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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却没作多想的应道:“看你脸色那么憔悴就知道啊,皇兄那么早要走,你睡得着就怪了
。”
看不出来她年纪不大就这么鬼精鬼精的,害我还以为昨晚的事被人知道了,怕她再继续说下
去,我忙换了个话题道:“我还有事要等白总管,如果他来了,你记得叫我。”
一听这话,雪儿兴趣便上来了,“什么事啊?我能帮忙吗?”
自己正愁要用人,反正雪儿又不能离开清风水榭,不用担心会泄密,找她帮忙是再合适不过
的了,想到这里,我见四下无人,便道:“如果你真要帮忙的话,一会帮我写点东西吧,不
过,不能让你皇兄知道这件事。”
如果秦冥知道我到处张贴告示寻找无畔的话,肯定会很生气的。
雪儿想了想,点头道:“我可以保密,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我写什么?”意识到事情非
同寻常,雪儿脸上的兴味越来越浓了。
是这清风水榭把她闷得太久了吗?一点点事情也能让她如此好奇?我一边朝书房走着,一边
道:“我写一份寻人启事,回头你帮我抄上几百遍吧。”
“几百遍?”雪儿险些蹦了起来,“这跟‘写点东西’有很大区别吧?”
“你说过会听我话的,怎么,想抵赖啊?”我适时的搬出了我们的赌约,反正这是她自己提
出来要帮忙的,“这件事我也不方便让外人来做,所以,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放心,字不
多,估计你一个上午应该也能完成。”
虽然我仍不能确定无畔的身份,但是凭感觉,我想他应该能帮得上一点忙。看他用的暗器那
么先进,也许,从他那里可以打听到关于碘化银的事。就算没有,也可以从他手上弄点火药
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白总管没过多久便赶来了,同时拿来了我要的画像,我叮嘱他下午来取写好的寻人启事,发
到各个城镇去。
“皇上出发了吗?”吩咐完正事,我顺便打听道。
白总管恭敬的答道:“怕是已经出了武城门了。”
这么快就走了?我心里顿时感觉被什么掏空了一般,连白总管是怎么离开的都没有发现,等
我回到书房时,才猛然发现雪儿正在翻看案桌上的奏折,见我进来,忙猛的合上,心虚的退
到一旁。
“你在看什么?”我轻声喝着,上前一步,打开了她刚刚翻弄过的奏折,一看之下,顿时吓
了一大跳,这是一本秘密弹劾朝中大臣的折子,而且里面说的事看似有根有据的。
这几天为了旱灾的事我翻看了这里所有的折子,但手上这本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再看落款日
期,竟然还是前天的,莫非,是昨晚秦冥回来的时候,特意带过来的?
我忙又翻开其它的几本,果然,全都是些关于朝中各臣的一些污点事迹,压在最下面的,则
是一个帐本,上面记载的数据我虽然看不懂,但想必也是和这些折子上说的事有关的。
突然想到昨天白总管曾经说过,秦冥把所有大臣逐一叫进了南书房,之后就轻易的把他们全
都打发了,莫非就是因为这些奏折?但这些东西秦冥是怎么弄到手的?
在朝为官,一身干净的毕竟是极少数,而这奏折上所述的污点都是可大可小,那些官员作贼
心虚,必然也是心里有数。幸好是有这些奏折,否则,他们还不得没休没止的闹下去。
这一定是秦冥特意放在这里给我看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扫向退至一旁的雪儿,“你敢偷
看皇上的奏折?”
“我又不知道那是奏折,再说,你不也看了吗?”雪儿指了指我的手,我手上正拿着其中一
本。
“我跟你不一样,皇上准我住进这里,就表示我可以共享这里的一切,可你是发配在这里,
偷看奏折是要杀头的。”我故意恐吓着,看她一脸惊慌,倒也不像是故意所为,心里盘算着
吓吓她也就算了,只要她不再犯。
雪儿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继而无辜的笑了笑,过来拖住我的胳膊道:“皇嫂,这里
又没有外人,这样吧,只要你教我做热汽球,我就向你保证,绝不把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
她好像搞错了吧?现在是她求我,怎么搞得像是我求她?不过,听她提到热汽球,我顿时有
些明白了,心思一转,不慌不忙的应道:“这样吧,雪儿,热汽球也算是我的独门单传,就
跟你那一身练毒解毒的本领一样,是不能轻易传授的。不如,我们交换好了,我教你做热汽
球,你教我练毒解毒,如何?”
反正,秦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又答应了他不会出岛,那末,在这清风水榭的日子里
如果能学门手艺也未尝不可。至少,下次再有人欺负我时,我还能有个防身的本事。
雪儿想了想,狡黠的道:“不过,从数量上来说,我可是懂得很多种练毒解毒的方法的,可
你的热汽球却只有一样,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这丫头,贼精贼精的,不肯吃亏的性格竟一点也不输给我,看在那么投缘的份上,我也豁出
去了,道:“我也不光只会做热汽球,还会许多你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如果你能教会我用
毒,我保证你绝不会吃亏。”
“那就成交。”雪儿不禁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继而很神秘的凑到我身边道:“皇嫂,她们
都说你是妖孽,可我觉得,你应该是神仙,你跟我们碧落国的人都不一样,以前我还奇怪皇
兄怎么会看上你,可是,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才发现你人特别好,会让人不知不觉
便喜欢上你,要不,你悄悄的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这鬼丫头,还得寸进尺了,我不动声色的收拾起桌上的奏折,道:“这个问题,等你哪天出
师了,我再告诉你。不过,眼下你得赶紧给我把这几百份的寻人启事写出来,我可等着急用
呢。”
雪儿嘟了嘟嘴,继而看向我拿来的那堆画像,仔细的端详着,挑着眉问道:“他就是无畔?
还戴着个面具,比我皇兄差远了。”
听她酸溜溜的语气,我忍不住发笑,道:“那你慢慢忙吧,我回屋睡觉了,要在我醒来前完
成哦。”
这几天本来身子就容易疲,虽然心里还牵挂着秦冥,但一个晚上没睡,我还是有些支撑不住
了,抱着奏折回到房里,倒在床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熟睡了多久,直到李姑姑的声音迷迷糊糊传入我耳里,把我唤醒。
“娘娘,您快醒醒,出事了。”见我含糊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李姑姑不禁急了,声音不
觉间又大了些。
出事了?听到这三个字,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懵懂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见我终于醒来,李姑姑忙不迭的道:“娘娘,青儿出事了,您快给出出主意吧。”
这下,我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见李姑姑在一旁干着急,却没说到正题上,忙一边穿衣服,
一边道:“你先别急,青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她现在人呢?”
李姑姑这才回过神来,帮着我更衣,道:“青儿本来跟往常一样去御膳房领膳食,可谁知道
回来的路上竟迎面撞上了皇后娘娘,把皇后娘娘的衣裳全弄脏了,听说还烫伤了,那些侍卫
们就把青儿给抓走了,我这也是听对岸的萧将军给我传的信才知道。娘娘,您说说这怎么办
啊?青儿会不会被砍头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脑子里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只是不知道青儿这件事是皇
后有意安排的,还是真有那么凑巧?可要说到巧合,秦冥才刚走不到一天,青儿就出事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如果是皇后的安排,那末,她的目的,是想引我走出这清风水榭吗?
“其它人呢?”见只有李姑姑一人,我挑眉问着。
“都在湖畔边上干着急呢。”虽然李姑姑是随我才来到这清风水榭的,认识青儿她们的时间
也很短,可是这段日子大家朝夕相处下来,早已像一家人一样亲密,如今青儿出了事,也怪
不得李姑姑会急成这样。
我穿好衣服出门,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雪儿和敏儿慧儿都站在湖畔边上眺望着对岸,但
对岸除了那个叫萧易的将军,却再也没有别人。
见我来了,雪儿率先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皇嫂,这可怎么办啊?他们把青
儿带走,是不是表示事情很严重?”
也许是因为曾经她的丫头小环的事,让她心里犹有阴影,所以,这几个人里,雪儿眼里的恐
惧是最深的。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着急,这几个丫头平时把我当宝一样侍俸着,虽说对她
们而言这或许是份内之事,但我知道,她们做事都很用心,对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平
时知寒知暖的,现在青儿很可能也是因为受我的连累而招惹了皇后,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你放心,她们是冲我来的,目前应该不会对青儿不利,看来,这事还得我出面才行。”我
轻轻掰开雪儿的手,走向湖畔的小船,李姑姑见状,忙一把拦住了我。
“娘娘,您忘了皇上的吩咐了吗,在他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能离开这清风水
榭。更何况,现在皇后娘娘以及其它后宫嫔妃对您意见大着呢,您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
我当然知道奉九仪是不怀好意,我待在清风水榭,她拿我没办法,便只有从我身边的人开始
下手,今天如果我不出面,她誓必会杀了青儿向我示警。她不敢动我,但青儿只是个宫女,
秦冥不在宫里,她杀了也便杀了,即便他日秦冥回来问起,随便搪塞个理由,也治不了她什
么罪,但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有危险而不管不顾?
见我眼里写满了坚决,一旁的雪儿也急了,忙拉住我道:“皇嫂,李姑姑说得有道理,你又
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皇兄不在宫里,你这样贸然的跑去救人,只怕非但救不了青儿,还把自
己给搭进去了,那我们可怎么向皇兄交待啊。”
雪儿说得也不无道理,更何况,我可是向秦冥承诺过的,我哪也不去,就乖乖留在岛上,如
今他人刚走,我就要出岛,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安心。可是,青儿怎么办啊?虽然去了
未必能救她,可若不去,她就死定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我索性心一横,道:“现在她们都欺负上门了,我们若是
一味的忍让,不光青儿会没命,你们以后恐怕也会有危险,再怎么说我也还是皇贵妃,我若
出面,她总不至于把我给杀了吧。”
“可出了这岛,她们若再使什么计策加害于您,那可是防不胜防啊。”李姑姑在这宫里也摸
爬滚打了二三十年,对宫里那些手段自然是见得多了,“您既然知道她是冲您来的,您就不
应该去。咱们大家都想救青儿,可是,咱们更担心娘娘您的安危啊,再说,眼看着天就要黑
了,不如咱们先想想办法,明天一早再作定夺?”
是的,天黑了危险更大,“那,李姑姑,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先让白总管过来一趟?”如今,
我们也只有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势力,白总管算是自己人,或许,他还能帮着想点办法。
李姑姑点了点头,道:“那奴婢这就去办。”
“你也得小心一点,注意安全。”我不放心的叮嘱着。
李姑姑微微一怔,也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感动,眼里有些模糊了,应道:“娘娘放心吧,奴
婢知道的。”说着,便上了船,朝对岸划去。
“皇嫂,你也别着急,你身子还没好呢。”雪儿一边搀扶着我回房,一边沉声说道:“我和
皇后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她长我几岁,就像姐姐一样,可我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她,
没想到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提到皇后,我不禁开口问道:“那皇后跟皇上也算是青梅竹马喽?”
雪儿想了想,摇头,“在你没来宫里之前,我以为是,可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就不这么觉得
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嗔了她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拍马屁?我只是
真的想知道一些皇后的事,她现在与我为敌,可我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见我急了,雪儿忙解释道:“谁说我拍你马屁了,我说的是真的。皇后打小就常来皇宫,和
宫里的每个皇子公主都认识,后来先皇封了她为皇后,她来这后宫就更勤了。不过,皇兄打
小性子就凉薄,所以,皇后在宫里就数和我还有四哥最投缘。”
自从那次出事后,雪儿就再也不称她皇后嫂嫂了,只直称皇后。“以前,我很钦佩她,因为
她学识好,什么都会,琴棋书画在这后宫之中无人能比。现在想起来,众多公主之中,她之
所以对我那么亲近,大概也是因为皇兄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我比较宠爱吧。”
照她这么说,奉九仪不是小小年纪就有心计了?那她和秦玄呢?既然雪儿说他们投缘,那他
们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才会让秦玄那样的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