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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周身打量着,迫不及待的问。
“我没事,大家快把青儿送进去,她一身都是伤,可得好好治疗才行。”我顾不得解释那么
多了,和大伙一起将青儿弄进了屋子,雪儿急忙找来了药,解开青儿的衣服,却被那怵目惊
心的鞭伤惊呆了。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看着她白细的皮肤上全是血痕,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青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喝了两口参茶,青儿眼里稍稍有了一丝神采,一边忍着痛让雪儿上药,一边哽咽着道:“昨
天下午,我本来是去御膳房领晚膳的,等装好了膳食盒子,才路过御花园时,也不知怎么的
,皇后娘娘就突然从一处花丛里冲出来了,把奴婢撞倒在地,接着她就发火了,叫人把
我抓去宗人府关了起来。”
虽然早料到这一切是奉九仪安排好的,可是,听青儿说出来,我心里仍是气愤,“就算是这
样,宗人府的人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啊,怎么对你用这么重的刑?”
问到这里,青儿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再也止不住。
“青儿,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们大家,别闷在心里。”看她哭得这么伤心,雪儿
都有些不忍给她上药了。
李姑姑几个也忙在一旁劝慰着,好一会,才将她情绪安抚下来。
“他们向我逼问了许多娘娘的事情,还非要我说娘娘是妖孽,我不说,他们便对我用刑,最
后,强迫我在供词上画了押。”看来,昨夜发生的一切给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阴影,现在
说起这些事时,她眼里仍充满了恐惧,连身子也止不住颤抖。
听到这里,雪儿神色也黯淡下来,“只要进了宗人府,没有罪也能问出一身罪,皇嫂,你要
小心了,皇后可不是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今天凤仪殿那场火,大概就跟青儿的事一样,都
是冲着你来的。”
不错,这正是奉九仪才会使的手段,先是找借口抓走青儿,知道我必会为了救青儿而离开清
风水榭,于是步下了另一个局,让我在众多嫔妃面前跟她翻脸后,再来一出火烧凤仪殿,虽
然我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但可想而知,在场的人都会对我是妖孽这件事深信不疑吧
?
奉九仪就是奉九仪,每一步都算得精准,吃准了我会自己乖乖走进这个圈套。而我的确也知
道出岛必然有危险,却完全没有别的选择,只因为我不能对青儿不管不顾,就算我这次不救
青儿,那末,下一个可能就是敏儿,慧儿,或是李姑姑,直到我出岛为止。
如果,不是有护岛者突然出现的话,只怕,这会我和雪儿青儿早已叫他们抓去了。不过,以
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就这样罢手的,只是不知道她下一招会是什么。
“今天咱们这一仗胜得很险,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刺激让奉九仪失去了理智,恐怕没办法这么
顺利就过关,我想,等她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必定会看穿其中的破绽,下次再交锋时,只怕
就没这么顺利了。”我脱下身上那袭百鸟朝凤衣,今天还多亏了它,否则,根本就震不住奉
九仪,还有那道手谕。
想到这里,我将手谕拿了出来,放到烛灯上点燃。
“皇嫂,您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要烧掉它?”雪儿不解的看着我,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看着那道黄布一点点的化作灰烬,我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虽然他们不可能来这里搜,但
这东西还是烧掉为好,以免下次再生是非。”假的毕竟是假的,假传手谕可是杀头的死罪,
虽然我知道秦冥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因此而降罪,但凡事还是小心点好,万一落在有心人手里
,便又多了一条致我于死地的证据了。
李姑姑虽然没太听懂我们说的话,但眼下却为另一件事而发起了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天天待在岛上等着吗?还有我们的膳食问题怎么办?”
李姑姑说得没错,奉九仪必然借这件事而大肆煸动,就算他们不敢攻上岛来,但也绝不会再
让我们轻易与外界取得联系,而且,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布下这个局,便必会想尽办法在秦
冥回到皇宫之前对付我们,否则,秦冥一回来,他们任何计策都将受到阻碍,所以,派任何
人出岛取膳食都是不可行的。
“反正皇上应该也会尽快赶回来,这几天我们就自力更生吧,湖里有现成的鱼,我们再想办
法让萧将军替我们送点佐料过来。”连续吃几天鱼又不会死人。
“这皇后她们胆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皇兄不准任何人伤害你,现在皇兄才刚走,她们就敢
步步紧逼,就不怕皇兄回来治她们的罪吗?”雪儿愤愤得直咬牙。
我苦笑着摇头,她有庞大的家族势力为她撑腰,现在甚至还有百姓做她的后盾,说不定,她
除了我,天下人还要拍手称快,赞扬她贤淑能干吧?只要我死了,到时候她有的是办法为自
己开脱,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她自然是不遗余力。
“我现在愁的是无畔那边,雪儿,你有没有把寻人启事交给白总管?”之前光顾着青儿的事
,竟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
雪儿点了点头,应道:“昨天中午白总管就来取走了,如果安排及时的话,应该已经贴出去
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你把一个男人找来,这恐怕只会令情况更糟糕。”
她说得没错,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我又无法通知白总管去城门口接应他,一旦不慎,他便即
有可能会被皇后的人抓了去,就算他本事大,逃掉了,这事也即有可能被奉九仪编排成谣言
来加害于我。
“看来,只有但愿他没有看到告示,或是,不要来找我吧。”那天我亲口跟他说过,不要再
被他救,他应该还记得吧?他是一个冷傲的人,那番话他应该是记得的。况且,还有倾国,
虽然事后我也有怀疑他和倾国的关系,但是,倾国应该是会阻止他来找我的吧?尽管我也不
知道这是为什么,却就是有种这样的直觉。
是自己太想帮秦冥了,才会厚着脸皮拉下面子贴告示找他,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没原则了
,说不定他看到了告示还会在心里嘲笑我呢。
“或许,我们可以再做一个热汽球,逃出皇宫去。”雪儿突发奇想。
“我们人多,热汽球根本带不走这么多人,何况,我们的原材料不足,也无法做,而且,因
为热汽球的事百姓们已经认为我是妖孽了,再弄一个热汽球,到时候他们用箭把我们射下来
怎么办?”我立刻便否掉了她这个念头,“现在我们处于被动,能做的就是等,同时做好一
切防备。”
其它几人默不作声,算是认可了,事实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对岸的人马僵持了许久终于散去,护岛者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萧易一个人,我和雪儿负责
钓鱼,接下来的两顿便是吃烤鱼和喝鱼汤对付过去,萧易那里我也传了话,只是不知道他什
么时候才会去替我们弄佐料。
躺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终于有了一丝睡意,就在我迷迷糊糊之迹,突然,一声轻唤在我耳
边响起,“任初静。”
是谁?我懵懂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没点灯,很黑,难道是我做梦了吗?
“任初静。”声音再度传来,就在我身旁,黑暗里似乎隐约可见一抹模糊的身影,我心中一
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嘘!”来人似是生怕被人发现一般,刻意压低了嗓门,近乎耳语般道:“别怕,我是无畔
。”
无畔?是的,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真的很像无畔,我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但随即又觉
得不对劲,无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且不说他怎么会来得那么快,他又是如何混
进宫的?就算顺利混进宫,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清风水榭?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些护
岛者不是很厉害吗?又怎么会让他摸到这岛上来?
众多的疑惑一时间全涌上了脑海,捂住我嘴的人却并未察觉,见我一动不动,便以为我已经
相信了他,缓缓松开了手。
我的眼睛已稍稍适应了这光线,在他松开我的那一刹,我想也没想,伸手一拳便照他的面门
打了过去。
来人似乎并没有防备我,“怦”的一声异响,立刻,我的手仿佛击在了钢板上一样生疼,而
且,这钢板还是有棱有角的,那种撞击到骨头的感觉让我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本能的张嘴
痛呼起来,“啊唔”
声音只来得及传出一半,便再次被人捂住了,贴近我道:“别出声,我真的是无畔。”
这次,我相信了,因为我已经意识到刚才自己击中的正是他的面具,可是,我却没法止住自
己的声音,因为刚才那一击自己用尽了全力,这会手一定伤得不轻。
眼泪如同开了闸似的流个不停,浸湿了那只捂住我嘴的大手,顿时让无畔慌了神,忙松开了
我,道:“你没事吧?你的手呢?让我看看。”
黑暗里,他摸索到了我的手臂,此刻,我的手已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让他也不由得为之一
颤,小声道:“屋里太黑了,我点灯替你看看。”
然而,他刚掏出火折子,外面便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李姑姑的声音也随之传
了过来,“娘娘,出什么事了?”
无畔的动作顿时止住,我还没来得及想到对策,一点火光已映照进来,紧接着,帘帐被撩开
,李姑姑气喘嘘嘘的提着灯笼出现在我面前,“娘娘,您没事吧?”
我骇了一大跳,正苦于如何向李姑姑解释我半夜房里为何出现了一个男人时,却发现屋里除
了我和李姑姑并没有第三个人。
无畔去哪了?难道刚才真是在做梦吗?可是,手背上那钻骨般的疼痛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不容人忽视。
“娘娘,您怎么哭啦?”不等我反应过来,李姑姑已瞧见了我的满面泪水,忙不迭的扑到了
床边。
我赶紧将手藏进了衣袖里,忍了忍泪水道:“我没事,做了恶梦而已,李姑姑,你把灯给我
点着,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如果一会你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过来,我
今天心情不好。”
李姑姑从没见我这么伤心过,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先把桌上的油灯点着,见我眼
里已有催促的意思,满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道:“娘娘,您千万别急,不管发生什么事,
还有奴婢们陪着您呢,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唤一声,奴婢一定立刻赶过来。”
她只当我是为白天的事心急呢,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道:“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没
什么需要吩咐的了。”
李姑姑见状,只得提着灯笼缓缓走了出去,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我才放下心来,忙将手伸出衣袖,只见手背指关节处已有些破皮
了,红红的,痛入骨髓。
“把手给我。”低沉暗哑的嗓音再度响起,只见无畔不知又从何处钻了出来,站在我面前,
大手伸向我。
我恼怒的瞪视着他,将颤抖的手递到他面前,没好气的道:“都是你,戴什么面具,我的手
都快废了。”
如果没戴面具,估计被废的就是他的脸了,不过,他深更半夜没声没响站到我床头,我打他
一拳也并不过份吧?
无畔绷紧着脸,虽然隔着面具。却让我感觉他此刻应该正皱着眉头,随即小心翼翼的捉住我
的指尖,检查着我手背上的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说话间,他已掏出一个药瓶,从
屋里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倒出一些药水来,蘸着敷在了我手背上,轻轻的揉着,虽然凉幽幽
的,但指间的压力却也让疼痛更加剧了。
“好痛”我眉头都打了结,“别揉了,骨头都碎了。”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那只手臂
才刚见好,这只手又挂彩了。
“小声点,别乱动。”他轻声叮嘱着,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不揉的话明天会肿的。”
我偷偷拿眼瞄他,他正专心的替我上药,唇角紧抿着,依如平常,就好像我们从不曾吵过架
一般。我还以为再见面时自己会觉得很尴尬的,但此刻看着他,竟还是那种淡然舒适的感觉
。
手上的痛楚让我来不及多想,忙转移注意力问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无畔头也没抬,不答反问。
他这么快便看到告示了?这么说,他人一直在京城附近?我在心里猜测着,嘴上却顺势回答
道:“不错,我有事找你帮忙。”
面具下幽深的绿眸淡淡扫了我一眼,吐出了两个字,“说吧。”
“我想让莲城下场雨。”我开门见山的说着,同时也打量着他的反应。
无畔微微顿了顿,又继续揉着我的伤处,神色依然的道:“我又不是神,帮不了你。”
“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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