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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临时把钢琴琴谱遗忘在琴室了,所以下课回家之后,她又踅回学校拿琴谱。
这个时候,鲜少会有同学留在学校里,除非是专程留下来练琴的。
水璃在踏进琴室前,以为里面不会有人的。可当她准备打开门时,却发现门被反锁着,里面
传来女孩子低泣哽咽的声音,还有她所熟悉的杨 凯的声音。
“学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那女孩子的声音她挺熟的,是她的直系学妹罗筱娟。
“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擅自的决定,我不会放你走的。”杨凯激动地说。
“求你让我走,我们不能再继续欺骗、背叛学姐下去。她为了你放弃到纽约深造的机会,你不能这样对待她……”
里头传出学妹伤心的哭泣声,水璃愣在门口,压根儿搞不清楚罗筱娟在说什么?!可心里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强烈地感觉到杨凯和学妹有事瞒着她。
“娟,我不爱她,你不要再强迫我和她在一起。和水璃在一起这几年来,我好痛苦,你知道吗?!”
“学长,你怎可以这样说,学姐她那么漂亮又有才华,她是那么的完美……”
“我就讨厌她的完美,她永远都是大家注目的焦点,她的温柔只是表面的假象,其实她的个性非常的骄纵蛮横,和她在一起,我永远都只会是个任她摆布的小丑——我讨厌她,厌恶她那自负的嘴脸!”杨凯这些话几乎是用吼的。
“筱娟,我爱的是你,求你别再把我推给水璃,我不要她,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
“我也爱你,好爱你!我不要把你让给学姐, 我要你只看我弹奏钢琴,你的眼中不能再有学姐的存在,我讨厌她把你占为已有……”
他深切的告白,换来罗筱娟一阵无法抑止的哭泣。
“我不是她的,从来就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原来……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的存在,难怪他从来不碰她,就连一个吻也像敷衍般地带过。
门外的水璃听见了,那幸福、平凡的梦想,在瞬间被无情地敲碎。
杨凯的话如利刃般穿透她的心,狠狠地画出一道再也无法缝合的血痕来,这个伤痕汩汩淌下鲜红的血液。
她一直以为杨凯是她的,原来那全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从来不懂悲伤感受,永远都是笑颜灿烂,活得自信的她,生平第一次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无法抑制的泪,冷酷无情地席卷了她。
那一个黄昏,她哭倒在琴室外的走廊上,几乎晕厥——直到杨凯和学妹发现了她。
狼狈不堪的她,撑着最后的力气和意志,赏给杨凯一巴掌,然后骄傲地离开了。
所有的骄傲和自负在那一天完全从水璃身上消失了,她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快乐又耀眼的水璃,她不再碰钢琴,那熟悉的黑白琴键已被她遗忘。
记忆在这之后,变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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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水璃姐姐在哭耶,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经过露台打算下楼的杰格,突然闯进蓝潍杰 的房间,打断了他弹琴的兴致。
琴声戛然而止,蓝潍杰弹错了几个音符。
“她又怎么了,又想起那该死的‘凯’吗?”
充满妒意的低咒从齿缝里逸出。
高大的健躯倏地从琴椅上站起,他转身迈出房间,冲往露台。她果然趴在桌上痛哭起来,那伤心欲绝的哭泣声拧痛了他的心。
“不准哭!”
连喝个茶也哭得死去活来,蓝潍杰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倏然抬起那已被眼泪沾湿的脸,她看起来很悲惨、很无助。
“对不起……”她慌乱地用手背擦眼泪。
“我马上离开就是了……”
那狂怒的神情让她好害怕,慌忙地从椅上起身,越过他,打算逃回家去。
“不准走!”
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他的房间拉进去,
“今天你没把事情讲清楚,我绝不会放你走。”
用脚将门踹上,将她拉至钢琴前,将哭成泪人儿的她按坐在琴椅上。
“砰”的关门声吓着了她,她僵坐在琴椅上, 眸子闪过惊慌,神情仓皇。
“说——你到底在哭什么?!又是为了那个‘凯’而哭吗?!”
逼近她,那琥珀色的眸子里窜动着不自知的醋意和妒火。
“求你别逼我……”
泪珠又不争气地滑下颊,她要把那段不堪的往事彻底忘记,不想再提起半句。
“那你就别老是哭,我看都看烦了。”
烦躁地扒过那褐色发丝,猛地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烟点燃。
“以后……以后……绝不会再哭了……”
压抑着哭声抽噎着,脱轨的情绪在慢慢地平复。
“你举手发誓,我才相信。”他不肯轻易放过她。
一想起她老是为了别的男人哭得死去活来,他就一肚子火,焦躁地抽着烟,房间内弥漫着呛鼻的烟味。
怪了!她为那个叫做“凯”的男人哭泣,关他何事呀?!他干嘛表现得如此在意且愤怒。
去!他中邪了不成。
蓝潍杰在心中生气地取笑、嘲讽自己。
“我保证绝对不哭,请你放我走……”
竟然要她发誓,他这么做有何意图?水璃当场傻了眼。
“把手举起来对天发誓,以后如果再被我看见你掉一滴眼泪的话,我会让你‘很好看’。”
再旋回身,他蹲下身与她平视,眸子忽而变得阴沉而凶狠。
他这么做实在逼人太甚,干涉她太多了。 但他就是不肯轻易饶过她,他嫉妒那个男人,如果可能,他要狠狠赏那个叫做“凯”的男人一顿拳脚,非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外加挂三个月病号不可。
“我……”她愣着。
“发誓!”
猛地将距离拉到最近,挺直的鼻抵着她的鼻尖,他紧逼着她,嚣张的气息扑旋向她。
“我……发誓……”水璃举起手,紧张而害怕地张开颤抖的唇。他那阴鸷的神色摆明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好照做。
“从现在起,你最好管好你那不争气的眼泪, 要不然,我会亲自用唇把它吻干。”
嘴角微扬起一抹邪佞而充满得意的笑痕,他捧起她的脸,狂妄又怜惜地在那颤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胜利的吻——从现在起,她的眼泪不再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了。
当他将唇覆上她的那一刹那,水璃在他那双琥珀色眸子中看见了跃动的情欲,她震惊万分地瞠瞪着他。
“把眼睛闭上。”他恼怒地命令。
水璃听话地闭上眼,放纵自己沉沦在他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深吻中,心的一角从此刻起,随之慢慢地沦陷了。
第五章
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刚开始她并不大习惯,但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努力,她终于适应了。
音乐系毕业的她对商业一窍不通,因为没有工作经验的缘故,所以被分派在秘书室跑腿、打杂。
虽然工作繁琐,但她很用心、很认真地学习。
她来公司这段期间,只和蓝潍杰照面过几次。
但那几次都是擦身而过,水璃曾经主动向他点头示意,可他却始终冷着一张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仿佛那几次的亲吻从没发生过一般,他完全把她屏除于视线之外,把她当成陌生人看待。
不能理解他的心态,也不想去揣测。或许这样对两人都好,省得见面尴尬。
时间已接近午休时间,水璃忙碌地将手上卷宗归档,鼻梁上的新眼镜因为戴不习惯,一直猛往下滑。她得不时往上推,做起事来碍手碍脚的。
正巧进公司的蓝潍杰,在经过档案室时,就看见这么手忙脚乱的一幕。
明明没有近视眼,真不晓得她为何非得戴那种又拙又笨重的眼镜。有股冲动想过去把那副拙眼镜摘下来,但他还是按捺住心中那股冲动。反正那又不关他的事,答应让她进公司来任职已经是一个严重的错误,若再和她太接近,一定又会吃苦头了。
他太了解水璃那乖巧慧黠面貌下的可怕,所以他刻意和她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拐个弯,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适巧和总务部课长饶世凡打照面,两人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休息了,要一起去用餐吗?”
饶世凡大蓝潍杰整整十岁,他在工作方面很有拼劲,个性稳重且谦和有礼,是蓝潍杰学习的好对象。
他的父亲蓝亚力曾对蓝潍杰表示过,有意要将饶世凡提升为左右手。
“我吃过了,谢谢。”
礼貌的婉拒,他刚从学校赶来公司,适才在学校的餐厅已经迅速把午餐解决了。
“那不打扰你了,我和水小姐约了一起去用餐。”
饶世凡的话让蓝潍杰的身子微微一僵,原本面带微笑的俊颜蓦地沉了下来。
“她答应和你外出吃饭?!”她不是都带便当 吗?!
他前几日才听妈提起,水伯母怕她吃不惯外面的食物,所以都亲自替她准备便当,让她带来公司吃。
“是的,我约了她好几次,好不容易才约到的。”饶世凡喜上眉梢,对水璃的好感毫不隐瞒地写在笑容里,“不聊了,我得到档案室去找她了,每天这个时候她总是在里头忙。”连她的作息,他都相当清楚。
“是吗?!”一把熊熊的妒火莫名地燃上胸口,没想到她还真能引人注意,“祝你们用餐愉快。”他言不由衷地说。
他话一说完,便打开办公室的门,脸色难看地走了进去,关门的声响比平常大了些。
饶世凡迅速穿越走廊,拐进秘书室,见水璃还在忙,他殷勤地替她接下了工作。
“剩下的我来吧!我在‘IR’餐厅订了位, 太晚过去会被取消的。”
“麻烦你了。”
顺从地把工作交给饶世凡,她落得轻松地微笑立在一旁。
虽然才进公司不久,对饶世凡认识不深,但对他颇有好感。他的稳重跟杨凯很像,让水璃产生了移情作用。
一颗曾受过重创以为早已封闭的心,逐渐对他敞开心房。
“好了,我做事的效率很高吧!”不用两三下就把一叠卷宗全归了档。
“谢谢你。”她微微一笑,眼镜又滑下来。
她推了推眼镜,饶世凡忽然靠过去把眼镜拿下来。
“我帮你调整一下,才不会一直松落。”他殷勤地说。
在摘下眼镜的刹那间,他有几秒的失神。完全没料想到没有眼镜遮掩的她,是那么俏丽姣美。
水璃被他看得有点脸红,连忙找话题:“我回去拿皮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便匆忙离开档案室。
饶世凡仍杵在原地,黑色眸子里藏不住对水璃的爱慕。
水璃回秘书室,不巧竟和蓝潍杰碰了面。他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让她感到微微一愕。
呆呆地杵在门前,他的视线非常怪异地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无所适从,手都不晓得往哪儿摆才好。
“水小姐,我现在要外出处理一些事,需要一个人手帮忙,你有时间吗?”
琥珀色泽的眸子微微一眯,眸光闪烁地凝睨着她那张染上腓色的俏丽容颜。这是他意图阻止她和饶世凡单独相处的借口。
她的眼镜到哪儿去了?!被饶世凡接收了?! 这两人还真甜蜜啊。
揣测让蓝潍杰胸口的妒意更炽,那嫉妒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我——”
和饶世凡约好了一起外出用餐。水璃张开口却不敢讲,因为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瞬间显得更严峻了。
“就这么说定,五分钟后我在地下一楼的停车场等你。”不给水璃拒绝的机会,他先声夺人的擅自决定。
说完,脚跟一旋,便朝电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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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路上奔驰,速度稍快但很平稳。一路上他都没开口说半句话,她也沉默着。 这样的气氛很尴尬,但却也令水璃松了口气。
曾几何时,她竟然害怕起他来。
还记得小时候,他是个既胆小又愚蠢,任凭她欺负,一句话都不敢吭的小孩。
那时候,他还偷偷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做“女魔头”,记得那一次她气得放狗追他,还可恶地在他身上绑了一根骨头,害得他被“小铃”咬出了好几个伤口。
想起这段往事,她在心里偷偷窃笑着,却也感到相当愧疚。 都是自己以前太欺负他,才会导致现在的恶果——被他怨妒。
“你要吃点什么吗?”
车子不知何时已绕进“麦当劳”的车道,停在点餐的窗口前,他转头问她,神情、语气不改冷漠和愠怒,充斥着妒意。
虽然她并没有赴饶世凡的约,但他心里还是不爽到了极点——很吊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