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你们的样子看起来很生疏”
他暧昧一笑,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
“那那是因为我们才刚成亲,还不熟呢。”
我慌忙解释,却引得他大笑起来。
“这个理由甚好,哈哈,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样的借口也编得出。”
我恼怒的瞪他一眼,却不防他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在下真想知道夫人这张面纱后遮挡的是如何绝色的容颜。”
听了他的话,我的目光顿时黯淡起来。
男人在意的仅仅是女人的样貌,若是他看得到这张面纱后的容貌,恐怕开始便不会同我搭讪。
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黯淡,南宫熏岔开话题,笑道:“夫人兰心惠质,又有这样风度翩翩的相公,不知多少怀春少女羡慕夫人呢。”
羡慕?明明一个个都嫉妒得恨不得亲手杀了我剥皮吃肉。在左辰修那里我就已经领教过了,就算我与他还不是正式的夫妻,我也不敢再招惹其他优秀卓越的男人。
我郁闷的垂着头,却听到一直沉默的慕容风突然探头插口道:“是啊。”
他刻意的把“啊”字拖得很长,像一个死板的学究。
我白他一眼,一个暴栗弹在他额头上。
“是你个头。”
第1卷 第36章 对联
我们随着南宫熏来到仙竹亭,这里三面环水,仅有一条小路通往岸边,亭边湖水波光潋滟,映着水银般皎洁的月光,美如仙境。
亭子里坐着一些人,锦衣华服,气宇不凡,有的互相下棋,有的自斟自饮,有的吟诗作对,有的谈笑风声,那种慵懒的气度仿佛群仙聚会,让我着实有些惊讶。
很多百姓站在远处翘首观望,尽管不敢靠近,眼里却满是期待与崇敬。
南宫熏径自走上了仙竹亭,我与慕容风自然是跟在他身后。
“南宫兄,你又来晚了。”
一个散仙般风度卓然的男子倚在柱子上,指尖一只夜光琉璃杯轻盈转动。
“刚才遇到两个朋友,所以耽误了一下,凌清兄不会见怪吧。”
那男子眼波微挑,看了看我与慕容风,又懒洋洋的坐下。
“难道南宫兄的朋友会对对子么。”
他把玩着酒杯,语气颇有鄙夷之意。
我心里立刻不爽起来。
一个古代的臭男人也敢看不起我,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今天就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中华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
我白了一眼那个叫凌清的家伙,气极道:“别自以为是了,这有什么难对的,有本事你出,我对。”
凌清一愣,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良久,又轻笑道:“我可不想和一个女人浪费时间。”
我怒。
这凌半仙不仅长着一张欠扁的脸,就连说话也让人控制不住想扁他。
我一把揪过身后的慕容风,咬着牙说:“你给我对。”
他瞪大眼睛惊诧的望着我,慌忙摇头:“我我实在不擅此道。”
“不擅!你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呜你就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
说着,我一咬帕子,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慕容风果然慌了手脚,忙不迭的点头:“好好,我对,我对。”
转身看到凌清眼里淡淡飘过一丝厌恶。
他肯定是把我当作那种恃宠生骄的刁蛮女子了。
哼,少用那种目光看我,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理直气壮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南宫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窃笑,抬腿我就踩了他一脚,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慕容风扫了一眼四周形形色色的目光,张口就说:“上联是人,早上要吃饭,中午要吃饭,晚上要吃饭,有时还要吃宵夜。”
“噗”。
不知道是谁在喝茶,茶汁径直喷了出去。
顿时大笑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轰然响起。
虽然刚才凌半仙气得我够呛,但我听了慕容风的对联仍然憋不住笑,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凌清倒是还保持着优雅的风度,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道:“下联呢。”
慕容风满脸通红的看着我,我压根没理他,只顾自己狂笑不止,见我没搭理她,他闷闷的接道:“狗,春天要掉毛,夏天要掉毛,秋天要掉毛,就连冬天也要掉毛。”
这下就连凌清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亭外更是一片哄笑,许多人都涨红了脸笑得爬不起来。
慕容风一脸哀怨的瞪着我,表情别扭的像个出嫁的大姑娘。
好不容易止了笑,我板起面孔严肃的看着他。
“小慕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让我很没面子啊。”
慕容风垂着头,也不说话,眸子亮亮的看上去很委屈,宫灯映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然而那黑珍珠般澄净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羞愧,一丝不满。
“你是不是为我刚才逼你感到不满啊。”
“不敢。”他低着头,两只耳朵照例红红的。
看他的脸都拉成长白山了,还说没有不满。
“好吧,看你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一定很生我的气,为了弥补我带给你的心理损伤,我决定好好把他们羞辱一番,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看我们,好不好啊。”
我笑眯眯的望着他,慕容风有些惊诧,却听身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冷冷说道:“哼,一介武夫也敢来仙竹亭卖弄文采。”
转过身,是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正满脸轻蔑的望着我们。
“什么一介武夫,你这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凑这个热闹,我们年轻人就不行了吗?”
老者狠狠的盯着我,冷声道:“好,老夫就看看你今天如何接老夫的对子。”
我朝南宫熏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的走向凌清,他惊讶的看着我,我仰起头,腰用力一摆将他挤开,自己坐在他原先坐的台阶上。
台阶上还带着他的温度,暖暖的,凌清顺势倚在柱子上,目光依旧是冰冷的,带着习惯性的轻嘲。
老者用鼻子哼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这老头居然敢骂我,真是让我愤然。
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接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题)。”
周围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顿时齐齐叫好,老者的脸色刹时铁青,而凌清也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这帮以貌取人的家伙,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南宫熏的目光里掠过一丝惊诧,他看着我,道:“酒能成事,酒能败事。”
“水可载舟,水可覆舟。”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天地,琼田千顷绿。”
他定定的看着我,像从想我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我若无其事的迎着他的目光,接道:“漾东风,小苑万花红。”
周围响起阵阵叫好声,南宫熏轻轻扬起嘴角,似乎带着些赞扬,回头看看慕容风,早就已经呆若木鸡了。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一片窃窃私语声,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而我则偏了偏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台阶上,抬头扫视一圈,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南宫熏赞许的点点头,忽而站起一个光头男人轻笑道:“姑娘,可愿与贫僧对上几副。”
我点点头,他开口说道:“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亦非我。”
我想了想,嫣然一笑:“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和尚明显有些吃惊,看我的目光更带了种豪爽的笑意。
“果有因,因有果,有果有因,种甚因结甚果。”
“心即佛,佛即心,即心即佛,欲求佛先求心。”
见我又一次对出下联,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周围再也没有鄙夷的目光,有的全部是出自真心的赞叹。
“修道是修心,心空即是涅盘岸。”和尚促狭的望着我,末了不忘补充一句,“这副对子贫僧至今还未对出下联。”
这家伙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我吸口气,想了想,道:“见因如见果,果苦莫如地狱人。”
他张大了嘴惊讶的望着我,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从石桌上的盘子里拿蜜饯,手突然被一个道士打了下去。
“姑娘,还没对我的对子呢。”
道士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嘟起嘴等他出对联,眼睛却一直盯着盘子里的蜜饯。
第1卷 第37章 荷包
道士拿出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出了上联。
“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而我正望着蜜饯流口水。
凌清用手指捏起一枚蜜饯,送到我面前,我将面纱撩开一角径直吞了。
他皱皱眉,问道:“姑娘的下联是什么呢。”
“好吃。”
我咂咂嘴,又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桂花糕。
所有人头上顿时垂下几根黑线。
“那个我要想想的你们稍微等一下”
等我吃完了一盘桂花糕,我又问道:“刚才那上联是什么来着?”
道士的嘴角抽了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接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我,听到他们惊叹的声音我心里实在是舒服。
道士扬起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凌清,凌清向他点点头,他便又张口道:“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这一联真是精妙,我眼珠转了转,又换上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一片惊呼声轰然响起,所有人都纷纷赞叹起来,就连道士与和尚也不住的点头。
老者怔怔的盯着我,似乎依然难以置信,亭子里的人都扭头看向凌清和南宫熏。
凌清俯下身看着我,漆黑的瞳孔在月光下流光溢彩。
“姑娘好才华,只是不知姑娘能否对出在下的对联。”
他眼里的淡淡的光芒让我觉得有些不安,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气息,直视他。
“阁下请。”
凌清嘴角轻轻浮现一抹淡笑。
“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成战。”
周围轰然响起阵阵议论。
“这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联,从未有人对出过。”
“这不是明显为难那个姑娘吗。”
“嘘,小声点。”
议论渐渐小了下去,我看着凌清欠扁的嘴脸就满肚子气,这家伙分明是想让我出丑,故意找出这么个对子。要不是我中毒了暂时失去武功,我非要把他胖揍一顿。
凌清轻笑着看我,皎洁的月光将他完美的面庞笼上轻柔的光芒,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氤氲在他周身。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南宫熏,他朝我耸耸肩,一副“我也帮不了你了”的无奈样子,可是他眼里分明带着奸笑。
我又没有说我对不上来,这么得意做什么。
我转身看着凌清,恼怒道:“你故意的!”
凌清点点头:“是,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如果你对不出来,你就要认输。”
“可是,我对不出来的话,你能对出来吗?”
他一愣,又笑笑:“我不能保证。”
“那你嚣张什么啊,”我白了他一眼,又故做遗憾的看着他,“愿赌服输,我要是真输了我才不会赖,可惜,我赢了的话也没什么好处啊。”
“姑娘意有所指,”他的目光总是可以把一切看透,“可以,如果姑娘赢了,在下甘愿奉上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呐,十两是一斤,一百两是十斤,一千两是一百斤,一万两就是一千斤
天啊,那么重的金子我哪里拿的动。
亭下疯狂的尖叫起来,震耳欲聋。
南宫熏略略扫了一眼众人,所有人顿时静了下来,似乎对他很是忌惮。
我看着凌清,问道:“那输了呢,有没有什么条件?”
凌清转身坐在石椅上,啜了口茶,道:“只要姑娘揭开面纱让我们一睹芳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