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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忘得了,这可是他情史上的大污点。“我好像在和一个‘无形不明’的敌人竞争吗?”
“那个人就是海静天。”
“咦?”
“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契约婚姻吗?因为……他就是我的初恋,要说暗恋也行!”看他不明白的锁着眉,她解释着,“我在十岁的那一年遇到了我的王子,那个人就是海静天。”
第十章
“哈啰!大总裁,你回来啦!”趁着前来开门的男人尚未一脚将她请出门前,洪紫蕾先溜进了房间。“哎呀呀!还一个人喝闷酒哩,啧啧啧,三十年份的顶级好酒,一个人喝会不会太无趣了?”
海静天默默的带上门,还顺手递了个空杯给她。
洪紫蕾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轻啜一口后,她问:“自己的房子这么舒适,干啥来住饭店?”因为这家饭店是她家开的,要知道海静天在这投宿不是件难事。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饭店不舒适?”
“舒适!当然舒适!谁敢说我家的饭店不舒适,我立刻装鬼吓他。”她看了他一眼,“就我看来你是不敢回家吧!”
“笑话!”逞强后又喝了一大口酒。
“如果你是担心那位即将成为你‘前妻’的现任老婆又会跟之前一样,守株待兔的去堵你,你大可放一百个心,那个女人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知道她搬出去了。”那晚从海边回来后,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搬走了。
“你知道她爱你,所以你怕她又搬回来?”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脸部线条开始有点僵硬。
“好吧!那另一个你不愿回家而来投宿的原因是……你怕她真的搬走了……”虽然她“天生”是男人,可她心思一向细腻,甚至比许多女人都还心细如发,因此她可以轻易的注意到海静天一闪而逝的黯然。
“你己经习惯家里有个女人等你回家,如今那个女人离开了,你却回不到当初单身时享受孤独的感觉。或者……你怕回到那个曾有过两人相处时光的房子,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去寻找着某人的身影,甚至是她曾在什么地方对你说过什么样的话。”她注意到了,海静天这回住宿,舍弃了之前他所习惯住的那间房,而选了其它楼层的房间,因为他和寇兰生曾一起在那间房过夜。
他在乎寇兰生,绝对比自己所知道的多很多。
海静天用一种警告式的眼神看着她。“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我不是管你的事,我是管我新好友的事。”
新好友?“那你就尽量管,少管我的事。”
“我就是因为想‘尽量管’她的事,才不得不管你的事。”他们的对话像是在绕口令一样。
海静天瞪她,脸上清楚的写着不耐。“你的新好友又关我什么事?”
“可大喽!因为我的新好友很不巧、很刚好的,又何其不幸的正好是你最近无情无意、无所不用其极想休掉的妻子——寇兰生是也!”
她们不是互看不顺眼?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情同姐妹了?他的眉不自觉的拢近。
“别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我,男人的薄情有时是可以促成女性的大团结。”洪紫蕾又啜了口酒。“喂,你真的要把一半的财产给她?”
这几天海静天的律师找寇兰生谈过赡养费的问题,除了一些不动产和股票处理比较麻烦之外,寇兰生的帐户还真的汇进了一笔寻常百姓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赚到的天文数字金额。
吓死人了,她以为她家已经够有钱,没想他的财力更是惊人,只是现金部份就这样,那加上股票、动产、不动产,一定更吓人。
“她要求的,我尽量满足她。”
“我个人觉得,那不是她要的。”寇兰生不是一个很重视物质享受的人,她是一个室内设计师,收入也算不错,可她很节俭,身上连件时尚女人追求的名牌物品也没有。
那个女人,如果比起物质,她显然更重精神层面的东西。
“女人……很愚蠢,为什么总是去追求自己要不到的东西?”海静天若有所思的下定论。
“有些男人也不见得聪明,明明能给的,却老是说没有,然后塞给对方一堆自以为很了不起,可对方根本不看在眼里的东西。”洪紫蕾话中带满了刺。
“你想说什么?”
“你说要提前结束契约婚姻,也许你自己觉得快刀斩乱麻,可以一劳永逸。但就我的感觉,那只是你懦弱的表现,因为你不敢承认自己动了心。海静天,你爱上兰生了。”
他的脸色丕变,用力的将酒杯掷向墙壁。
乓的一声,水晶杯碎裂四溅,杯中未喝完的液体也四处飞溅。
“够了!”海静天大声怒斥。
“噢!你你你……脾气有……有够坏啦!”上帝保佑!还好他的酒杯不是往她如花似玉的脸蛋砸来,否则她美丽的脸不就完蛋了,到时候她还得到整型医院重整一遍,还要为整成李嘉欣的型,还是整成李英爱而烦恼。
哎唷!光是想就觉得好烦哟!
“所以你少惹我。”
“恼羞成怒!”
“你闭嘴!”
“你一定会后悔这愚蠢的决定的,哼!反正兰生大概也认命了,我看她现在日以继夜的在弄别墅的装潢,大概也是想早日将它完成,好和你划清界限吧!”
“日以继夜?”他脸色明显的变了,方才的盛怒缓和了不少。
“是啊!她为了早日完成工作,打从被你赶出去之后就一直住在那栋整修中,看起来还不太安全的别墅里。”别怪她稍稍的加油添醋,只是那房子真的不能住人呐!
该死的!“我没有赶她。”
“当你听到坚持要和你离婚的人说,‘请尽快找房子,既然要离婚了,我们不适合再住在一起’,这样的话,你还会住下来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起码……她可以待到找到房子。当晚她离开时,他以为她有去处了。
老天!她那天离开后,就直接去住在那栋整修中的别墅里?这么冷的天气,那里甚至连暖炉都没有,这些天又有寒流来袭!
“反正她都搬出去了,你解释这么多也没用了。”
瞧瞧某人凝重的表情。呵呵!她最爱看那种坏心眼的男人有这种愧疚的表情了,就是要说给他愧疚、心疼,看看痛到最高点,那颗水泥脑袋会不会清醒一点。
“不过,我发现兰生现在的样子还满适合住在那栋传说中的鬼屋的,你就不知道她那模样有多憔悴,脸色苍白得像鬼也就算了,尤其那两颗因为失眠而造成的熊猫眼更像是七月半才会出来的……”
“我说过,她不需要这么做的。”
“她想为她曾经的心动留下纪念,完成后她会把它当成回忆收藏,然后断了眷恋。”对寇兰生而言,不完成它就像是有个什么未完的东西悬在那里,这就像看连续剧一样,最痛恨的就是“未完待续”。
她想亲手完成它,然后将这件事变成“过去式”收藏,不留遗憾。
“那个傻瓜!”
“大概也只有像她那样的傻瓜才会浪费心神在爱你。”
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只有少数人还在酒酣耳热的享受夜生活,大多数的人已经入睡了。
整修装潢的别墅工地一片寂静,但偶尔还是会传来几声敲敲打打的声音,幸好这里离最近的邻居还有一段距离,否则铁定遭到抗议。
是哪个工人半夜不睡觉这么尽心尽力?走近一听,似乎还可听到有人在喃喃自语,仔细一听,就会发现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寇兰生的声音,她一面做着装潢的细部,一面喃喃自语,有时唱歌,有时又若有所思的停下来默然下语。
完成了固定的动作,她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间是海静天的房间兼书房,她不知道装潢完成后,他是否还是会选择住这里,也许是这问房间有她最多的回忆,无论是顺手牵羊的偷相片事件,还是重逢时的喝酒耍赖,都是在这间房间,因此她在选择着手细部工程时,就毫不犹豫、甚至有些任性的选择了从这里开始。
动手收拾工具箱,然后扫了地,这才由墙上翻下斜倚着的大木板放在地上,铺上一层粗布,再铺一层干净的床单,这才取出被子对折,这就是她的临时床。
铺好被子后,寇兰生还不急着睡,走到房间的一角坐了下来,曲着膝静静的打量着这完成约七成左右的房间。
“爱上了一个人,每个人都会变成傻瓜!”她叹气,“以前在书中看到这句话时我还在想,写出这句子的人才是精神不正常哩!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写得真是好!没有人喜欢当傻瓜,可遇上爱就是会让人这么不由自主!而我现在就在做傻瓜的事。”
她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工作有所进展时就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每完成一些,就表示我距离离开那家伙的日子又近了些!其实有时候我还真想偷懒,顺便要工人拖延进度,反正那家伙从来不看工作进度的,不过他可能会不高兴吧!和一直想划清界限的女人维持着婚姻关系,想必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我……不想被他讨厌。我希望,以后他回忆起我,一个叫寇兰生的女人时,他的心情是充满怀念,脸上是挂着笑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寇兰生笑了,笑得温柔而带了些凄凉。
“不知道那家伙知不知道,他笑的时候,左嘴角有个好好看的梨涡!每一次他笑的时候那梨涡就旋啊旋的,真好看!只可惜他不爱笑,暴殄天物!”她拿出那天一起去拍的大头贴。
“真的没想到这张大头贴居然是我们第一次合照,也是最后一次,早知道这样,就强迫你多换一点造型。”
看着看着她又笑了。“真是的,是婚纱照耶!表情就不能柔和一点吗?活似要上断头台似的。哈哈哈……不过,他肯配合拍这种奇怪、搞笑的相片就已经够讶异了,看来那个人其实也不算太无情,他起码留下了很愉快的回忆给我。一起拍大头贴、一起上馆子、去PUB、到海边放烟火……那天过得很快乐,但也真够残忍了,感觉上像是安排吃了一顿大餐,吃完后才说里头被下了毒!
“契约婚姻对我来说像是作了场美丽而短暂的梦,只是梦太短,到现在也该梦醒了,可我还是走不出来。到现在我还是不禁想问那家伙,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什么他当初要选我?是不是在他心目中,我和其它女子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在这场游戏中我算是犯了大己心,明明就不能动心,结果我还是动了心,即使忍不住想要抱怨那家伙,但还是无法恨他。人家说傻人有傻福,可为什么我却不这么认为,好累……真的好累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大概是太累了,居然倚着墙睡着了。
在确定她已沉睡,甚至连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也吵不醒她,一个始终透过门缝看着她的高大身影才推门而入,一双含着情意的眼眸直直的盯在她苍白的脸上。
海静天静静的看着寇兰生因为过度疲惫而沉睡的面容。
都已经快四点了才睡,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
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他将她抱起来安置在那看起来不怎么温暖的被窝中,她过轻的重量令他的眉不悦的拢近。
她嫁给他不到三个月,怎么体重就骤减成这样引一股心疼刺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被窝里的寇兰生似乎反而睡得不甚安稳,她翻了个身侧过身子,忽然鼻子和眼眶泛红,豆大的眼泪直掉。
“不要……不要……不要离婚!”她在梦中呓语着。
海静天蹙着眉看她,掏出手帕为她拭泪。她连在梦中都梦见他向她提离婚吗?
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在开车回去的途中,他不断的自问。
十点十分,海静天刚主持完一个主管会议,直接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
回到办公室后又批阅了一些文件,此时童宽走了进来。“总裁,车于准备好了。”接下来有个重要的外出行程。
他迅速地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知道了。”
突然间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他的私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他不禁蹙紧了眉头。
犹豫了一下他才接起,“紫蕾,我没时间跟你多说,我有一个重要行程。”对方还没开口前他已经先发制人了。
那头的洪紫蕾比他更凶。“我不管你有什么狗屁行程!你老婆被别墅二楼甩落的大木柱砸到,现在在加护病房,已进去好久了,目前还昏迷不醒!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童宽第一次看到海静天受到惊吓的模样,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当他的秘书多年,他不曾看过泰山崩于前仍不改其色的主子有过这样的表情。
是错觉吗?他甚至看到他的手仿彿在颤抖!
待海静天结束和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