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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像她这么一个粗鲁又不温柔的女人 才能想得到送人一只草编的虫子做礼物吧。
莫痕走至银风身后: 陛下 要不要尽快离开梨花谷 娘娘昏迷不醒 带回行宫可以静心调养 还有无画她毒气攻心 属下就这么一个妹妹 不想看她就这样死。 且十三王爷近几天前因为等不到陛下而准备动身回皇都 恐怕陛下您若不在王爷之前回宫 江山就要易主了。
苏瞳耳力极好 虽然离得很远 秉住呼吸藏的很好 却还是在听到莫痕对银风说的话时而脚下不稳的向后腿了一步。
十三?
苏瞳蹙眉 却忽然踩到雪地下的一块锋利的石尖上 心头一惊 果不其然的全身失重的向后倒去。却也同时看见银风倏然转身 终于发现了她
四目相对 即便依然隔着一层面具 苏瞳却忽尔浅浅的勾唇一笑 满眼苦涩 随之看见他飞身而来在她即将跌落身后的山坳之前一把抓住她左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双臂将她环住。
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面具 只是面具之下是不同往常那般洒脱又不羁的温柔眼神 那双眼里夹着无奈 夹着苦涩 带着一丝不应该属于银风 也不应该属于凌司炀的小心翼翼。
感觉到腰间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 苏瞳这才眨一眨眼 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眼底幽深一片 微微歪着头 清澈的双眼暗淡无光 却硬是挤出一丝微弱的明亮 直直看着眼前还带着面具的男人。
谢谢。 苏瞳苍白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客气至极的浅笑 缓缓抬起手 嘴边笑意越来越深 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倏然一把扯下那张冰凉的面具 看着他随之微微偏过头 看着他乌黑的长发被面具后忽然断裂的的银丝划到散落。
温润如玉 笑若梨花。
那是一张这世间绝对没有人伪造得出来的脸 白晰的皮肤 好看的眉宇 深邃的双眸 挺直的鼻梁 习惯带着浅浅的温柔的微笑的的薄唇 脸颊边每每在他微笑时的那个浅浅的酒窝。
青丝拂动 却分不清是谁的青丝谁的十指冰凉。
冷风袭来 她身后及地的长发与他的长发一同妖野的盘旋 极至的美 苍凉的美。
直至他在她的凝视下微微转过头 似乎是忽然卸下了面具 就瞬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此时眼中未变的浅笑和让人有些心慌的淡然 他不得不勉强笑了笑 温润的眼里是她熟悉的温柔目光。
扶着她站好 见她一动不动 顿时笨拙的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这样抱着她 还是放开手。
直到苏瞳终止了这可怕的沉默 淡定一笑: 陛下 可以放开我了么?
这么生疏? 他隐去嘴角几乎要渗透出的苦涩 对着她温柔一笑 是她许久都没有再见过的那么无邪又温柔的浅笑 终是没有放手。
你是皇帝 而我只是一个村野妇人 何况我还有一个丈夫 那皇上您觉得民妇不该与您生疏么? 苏瞳苍白的脸上忽然染上一层仿佛幸福的笑 仿佛幻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而他不是凌司炀 他只是银风而己。
瞳儿
苏瞳忽然因为他这一声温柔缱绻的低语而惊到 募地抬手轻轻推开他 他没有强迫搂住 见她向后退了一步 满目疏离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
陛下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民妇不叫拓跋落雪 所以不是皇后 所以你我是无关的人 您就算是皇帝 也没资格如此亲昵唤我的名子。且民妇夫家姓银 陛下若想称呼 烦请陛下屈尊唤民妇一声银夫人。
说时 苏瞳勾唇浅笑 小心的做了个万福礼 不再去看他的眉眼 不再去看那张此生莫忘的脸。
民妇身体不适 想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 微微转身 视线投在落在地面上的泛着寒光的银面具 双目寒意涔涔 缓步就要离去。
你的丈夫 叫什么名子? 忽然 他在身后轻问。
苏瞳脚步一顿 倏然勾起一抹幸福的薄笑 背对着那个声音温柔好听的男人: 他叫银风 银色的银 来去如风的风。
那我可以否见一见他?
苏瞳缓缓抬起手 轻轻抚向小腹 眼底瞬时漆黑一片: 恐怕不能。
为何呢?
因为 他死了。 话音刚落 苏瞳再也不想和他如此说着无聊的对话 陡然抬步 头也不回的走下山。
却是没走几步 鼻间檀香环绕 瞬间一袭银白身影伫立眼前 双臂随之被擒住 轻轻的一握 便没有她可以选择逃开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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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语---
(第四更。)
第208章:不会放手
他依然是大权在握 依然是面对什么都从容不迫 依然是随意便可将一个人的生死操控 他的棋盘延伸到了梨花谷里 他依然是这个一笑温柔似水倾国倾城 二笑残忍噬血转瞬间就能血染梨花谷的白衣修罗。
他握着她手臂 静静看了她许久 看着她沉默望向他的眼 她眉如远岱 眼似秋月飞霜化不过 青丝飘然 苍白如纸的脸颊一侧的血痕昭示着他或者她之间的一步一步走错和挽回不了的蹉跎。
苏瞳不语 虽脸色苍白 毫无可以挣脱的力气 却是笑的极淡 眼底幽光闪烁 明明虚弱至极却是满身不容忽视的气场 渐渐的目光如炬 声若寒霜: 放手。
当日在宫中后园 那天雨夜你曾说过 叫我不要后悔。 他忽然开口 沉声低语仿佛叹息: 可是瞳儿 朕 后悔了。
苏瞳一震 抬眼看向他。
朕后悔了怎么办? 他仿佛一个无措的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握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凝视进她毫无波澜的冷眸里 依然在笑 却是笑的浓浓苦涩。
在你的人生里 你可曾纵容过旁人的后悔?若在这一局天下的棋盘之上 与你对弈的人想要悔棋 你可曾给过对方这么一个机会? 苏瞳歪头一笑 盈盈目光看进他深邃眼底的感情。
是 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曾经在皇宫里试图想要找到的东西 她终于找到了呢。
这个男人爱上了她 她成功了呢。
只可惜
真的太迟了。
见他不语 只是凝视她 苏瞳倒也不退让 直视进他眼底: 一步错 步步错 满盘皆落索 是 我说过 你最好不要后悔 因为你没有后悔的资格 懂么?陛下?
不对 你当然懂 你怎么可能不会懂 你是凌司炀 心思缜密到可怕的男人 胜败皆从容的男人 你当然懂
你若不懂 就不会带着面具伪装成另一个人来接近我 你若不懂 就不会在一次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之后却反过来用另一个身份救我 你若不懂 就不会和我一起留在梨花谷 你若不懂 就不会一次一次打破我心防让我爱上银风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 你凌司炀没有资格再这样站在我面前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在印阳山上抱着你 我说过 ‘再见’。 说罢 苏瞳面无表情的挥开他的手 转身便走。
那就不能继续爱着银风么 如果你愿意 他会回来 凌司炀也会彻底消失。 忽然 他看向她绝然的背影: 娘子 我就是银风
苏瞳呼吸一滞 僵住脚步 干涸的眼底隐藏的湿润因为那么一声 娘子 而终于涌出眼眶 滑落至脸颊上的伤 好疼。
那一夜 他拥着她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对红烛 他笨拙的将一块红布盖在她的头上 在她控制不住的喷笑时将她拥住 在她耳边说着此生不换 耳鬓厮磨 温柔缱绻。
银风 银风
那个喜欢调。戏她 喜欢嘲笑她 喜欢逗弄她 喜欢占她便宜 喜欢用着太过简单又气人的方式逼她吃醋 喜欢在她脸上轻吻 喜欢梨花树下煮酒再教她舞剑 喜欢拥着她将她护在怀里 喜欢早上无赖的抱着她让她帮他更衣 喜欢在她耳边说着瞳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个陪着她做了一场又一场美丽的梦的男人 银风
那个毅然的陪她跳下悬崖的男人
苏瞳抬眸 将眼底的泪水忍了回去 眼前水润的模糊一片 忽然灿灿一笑: 银风 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那是一场梦。
梦醒了 他就不见了。
苏瞳声音有些发空 一步一步远去: 一场梦而己 而你这个踩着一条一条无辜的 命走过来的凌司炀 不配做他
脚下一软 苏瞳忽然无力的跪坐到地上。
直到他上前伸手扶起她 苏瞳唇边带着一丝笑 转过眼毫不畏惧的直视进他眼底: 谢谢皇上。
随即瞬间 便被他忽然一把揽入怀里 是她拒绝不了的力量 青丝纠缠 却扔是被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
我不想放手 你该知道自己任 的将一颗死寂的心催的重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既然我凌司炀这么残忍 那你以为我会放开你么? 他忽然苦涩低笑 微微俯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瞳 双眸凝视进她冰冷的眼底 手指却温柔的抚过她的脸: 瞳儿 别以为我会放手。
见他伸手欲再次扶起她 苏瞳募然拢起秀眉: 滚开。
直到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话 双手搀住她的胳膊 苏瞳顿时用尽全力的挣扎: 放开我!你若不想我现在就吵着我恨你 你若不想我再因为激动而伤了身体或者急火攻心而昏迷不醒 那你就放开我!让我自己去静一静!
说时 苏瞳抬眸冰冷的凝视他: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身体有多差吧?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看看你现在强制的将我带走 是带回去一个活的苏瞳 还是一个冰冷的属于拓跋落雪的尸体!
凌司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顿时一松 眼中温柔不变 唇边笑意扩大 那是他惯有的代表着他怒意的微笑 可他却真的松了手。
第209章:梦醒了
凌司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顿时一松 眼中温柔不变 唇边笑意扩大 那是他惯有的代表着他怒意的微笑 可他却真的松了手。
很好 瞳儿连威胁都学会了。 他忽而一笑 声音轻飘 冰凉的衣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转身而走。
苏瞳坐在冰凉的雪地里 笑得满目疮痍: 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陛下应该懂。
凌司炀顿住脚步 微微侧过头 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视那个勉强的站起身的女子 看着她踉跄的模样 转身背对着她艰难的走着的模样: 三天后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苏瞳募地僵住 抬眸看向远处飘落的飞花 笑了笑 装做没有听见 继续向前走。
走两步 摔一跤 站起来 继续走
摇摇晃晃 踉踉跄跄 最是那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眼底是一层朦胧的笑意 双手轻轻覆在小腹之上 微弱的生命波动 才刚刚半个月 普通的太夫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否有身孕。
所以 凌司炀应该是不知道她腹中孩子的存在吧。
苏瞳握了握拳 唇边笑意加深 越走越远。
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隔壁的李伯一看到面如死灰般木然走回来的苏瞳 在她忽然跌坐在自家屋门前时 顿时跑了出去 伸手拉住她 却忽然有惊愕的低呼: 苏姑娘!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发生什么事了?你家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呢?他不是你相公吗?怎么能放任你就这样在外边
苏瞳不语 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苏姑娘?
我想回家 在李伯要扶着她去他们家屋子里叫他媳妇替她弄热水时 苏瞳忽然站定脚步 无神的双眼转开 看向自己的木屋的方向。
这 那你男人在家么?苏姑娘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事 我只想回家 苏瞳拢了拢秀眉 忽然轻轻甩开李伯的手 转身便要走 却是整个人瞬间跌进雪地里。
冻的通红的手指深深陷入冰凉的雪地 整个身子几乎麻木。
你这孩子!身体都这样了还这么固执!你等着 我去叫我那老婆子送你回去!顺便让她给你熬些汤喝!
没一会儿 李婶儿擦着手走了出来 和李伯一起把苏瞳扶起 一边在她耳边感叹着她身体冰凉的吓人 又疑问她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再又一直在问她那个带着银面具的丈夫去了哪里。
直到终于回到她的小木屋 苏瞳才茫茫无神的的坐在床边 任由李婶拉过被子围在她身上 李伯说要出去找银风回来 听着他们在耳边忙碌的声音 苏瞳才渐渐有了知觉 才渐渐发现她没有真的麻木。
来 孩子。 李婶儿弄了些热水 走到她身边: 先喝些热水暖暖身子 呆会儿你家相公可能就会回来了!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哎呀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的刚刚成亲的小夫妻 因为一点口角就喜欢闹别扭 你看我和你李伯 几十年了 在这梨花谷里 也常吵 但也一辈子这么走过来了 孩子 这可是一辈子 成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别太在意那些小口角 否则吃苦的都是咱们女人自己 。
李婶慈祥的拍了拍她的头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把水喝一些 呆会儿再洗个热水澡 别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