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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似乎想了一想,试探地问我:“你是阿端?”
我挑眉:“嗯。”
她立马脆生生的叫了我一句:“嫂子。”
我因着这一声称呼差点没站稳,赵骚包一把拉过我,笑嘻嘻地问我:“阿端,我闻到一股酸味了。”
我白他一眼:“她是谁啊?”
那姑娘听力也好,朝着我便道:“我叫上官绮,跟你家夫君从小一块长大的。”
我了然道:“哦,太子妃有何贵干?”
没想到那姑娘却当即脸色一变,一副怒容:“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我没明白,转眼看向赵骚包。没想到的是,他虽然面上无奈,眼里却透漏着烦不胜烦的情绪。他指着上官绮,也不客气地一针见血向我解释道:“和太子吵架了,来我这里哭诉呢。”然后他话锋一转:“我说你也不看看时辰,懂不懂点规矩,大半夜的到京郊来成何体统?我替你瞒着,你赶紧回去,别让宫里人得了话柄。”
上官绮估计从没被别人训过话,立马涨红脸了,立马嚷嚷了:“我就没学过规矩?!怎么了?!爹爹从来没让我学过规矩!得了话柄就让他们传去,反正我也不想做什么太子妃了!”
我知道此话一出,赵骚包肯定要怒了。
果不其然,赵骚包脸立马一黑,阴得极快,他嗤了一声:“你以为皇室婚姻如同儿戏?”
上官绮突然凄厉一笑:“我知道你们就是利用我。我也是傻,甘心让你们利用。”
原来也是聪明人,可是这种话到底也不适挑明,于是我决定做个和事佬,便道:“上官妹妹何不今日歇在这里?有话明日好好说,成么?你放心,宫里我们自会打点。”
似乎是因为我貌似向着她了,她倒点点头同意了。我又吩咐了丫鬟将她送到西厢会客的地方,她那时倒像是止住了情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赵骚包抚了抚额头,我立马换了张嘴脸,冷笑道:“感情这么好?又是青梅竹马?大半夜还来哭诉?”
赵骚包抬头看我,哎了一声,一脸无辜,可怜兮兮地道:“也不知这丫头怎么就赖上我了?难道真因为我做了她的大媒?我哪里和她亲近,什么青梅竹马,只是赵家与她家有些生意往来罢了。”
我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最后还是耸耸肩放弃了。
可是赵骚包却问我了:“阿端,你想说什么?”
我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夜极其黑,却有繁星璀璨不可方物。我再回过头,只见灯火之下他一脸认真又具温柔笑容,于是我便开口:“你们利用了她,她其实跟我一样。”
赵骚包却说:“你与她不一样。”
我再问:“何来不同?都是你们皇权路上血雨腥风之中一朵浮萍而已。”
他不怒不恼,只是拉过我的手,极其认真,他说:“阿端,我爱你,只喜欢你。前日种种,我能告诉你的那天都告诉你了。益州的事你必然已经知道本是夏岑所为,又将一干罪责推到我身上。阿端,还有疑问,我现在无法为你解答,时日一到,我必不瞒你。”
他说得如此认真,可是我却没有认真听。原因是因为他用了爱这一词,我承认这是我活了那么多年时间中第二次不知如何是好。而第一次则是他那夜拐着弯向我告白。
我轻轻一叹:“希望时间不要太过长久。我其实无法忍受蒙在鼓里的感觉,那样使我觉得不安全。”
赵骚包将我抱在怀里,轻轻点头:“我知道,我懂,对不起。”
我摇头:“其实你不必抱歉。我明白本来这条路便是不得半点行将踏错,并且从来都是知道得愈多便死得愈快。”
他将我抱回床上,自己也躺在一边。突然又是一叹:“阿端,真好,你终于不再对我装傻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心里像是溢满了许许多多的彩色泡泡,下一妙便要飞上天似的。我靠在他的怀里,不禁为另一个姑娘感到悲哀:“上官绮其实很可怜。”
赵骚包没有答话,我以为他将要睡着了,便也没有在吵他。可他却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又说了句:“其实未必,只在于一个人而已。”
我下一秒便睡了过去,没有仔细考虑他这话的意思,然而直到多年以后我猛然想起之时,总是觉得原来赵骚包比佛祖还能看穿世间情事。
翌日,我在赵骚包怀里醒来,踢了踢他的脚,支使他:“我想吃肉。”
赵骚包迷瞪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了。我于是又捏了一把他的手,他立马就醒了,还忙说:“怎么了?吃肉是么?”
我开始点菜:“八宝鸭、酱肘子、东坡肉、‘凤酥斋’的鲜肉梨花酥,好吧,就这些吧。”
赵骚包连忙起来,立马吩咐了下人去备着,说着说着又问我,带着商量的口气:“大清早,要不清淡点?”
我转念一想,也倒是,昨日啃的肘子总觉得没怎么消化,再说我检验某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大不必再拿自己的胃开玩笑,于是点点头。
赵骚包十分满意地朝小厮一句:“这些都不要,瘦肉粥就好,立马让厨房做了端来。”
喝过粥,在扶红惊讶的神情中,赵骚包极为淡定地接过她手里药膏,很殷勤地说:“娘子,我替你换药。”
我觉得,大热天大清早,这种事容易使人上火,于是便婉言谢绝了。赵骚包果然一脸愤愤之色出了门。
扶红很激动,笑得那叫一个欢:“端小姐,姑爷和您,和好啦?”
“嗯。”我十分淡定。
“我说呢,小姐您可别再放手啦。我瞧着我们姑爷可是香馍馍,昨夜来了个女子找他,今早又有女子来找他了。”
我差点将漱口水喷出来,我说扶红扶红,这种消息您能不能早点说呢?我将水杯一放,问她:“那女子是谁啊?”
扶红终于意识到了,立马就说:“还在前厅呢?端小姐要过去么?”
废话不是?我此刻早就不顾什么背疼了,我家夫君怎地如此炙手可热?我连忙吩咐扶红叫拢翠进来替我梳妆,又唤了她二人将我扶到前厅。
我远远望去,只见一弱柳腰肢,人间凶器的姑娘了。我倒吸一口凉气,叹了一句:“原来是她,早就看她没那么简单了。”
“小姐,您认识?”
我点头:“不就是红歌么?京城里谁不认识?”
“啊!那个头牌姑娘?”
我点点头,可不是么?
扶红顿时义愤填膺:“刚成亲那时还让人传信来说姑爷在他那,后来歇了一阵,怎么今日又来了。果然是窑子里的人,死乞白赖地要抹上墙呢!”
恶毒,很恶毒。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想来人家一个大美人怎么就被你说得如此不堪?我突然觉得扶红的战斗力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我远远瞧着红歌美人说了句什么,赵骚包频频点头,最后那红歌居然往他身边盈盈一拜,说不出的蛊惑人心。赵骚包扶起她,还是点头。最后还送走了红歌。
我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还是尽快忘了好。
后来再见到这位美人时,就像是恍如隔世一般,直让我想起当日我刚刚看见她时犹如登徒浪子一般情态,可是我却笑都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个女人其实已经出现过的猜错了吧,没关系,吻我一下就好了~么么~
36、阴差阳错
36、阴差阳错 。。。
有些女人,即使看不见正面,却单凭背影便能风华绝代。我瞧着红歌美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感觉做女人真的是一门学问。
赵骚包倒是很快就到了我身边,笑嘻嘻地问我:“有什么想问的么?”
我抬眼瞥他一眼,不说话。
他于是就拍拍我的头,自说自话:“阿端,以后红歌就不是红歌了,她是翰林学士钱大人的女儿。”
我眯眼看着前厅的花花草草在七月的艳阳之下散开一阵忽闪忽闪的光,阳光透进来照得他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他依旧笑,神色只见却透着一点一点的试探。我拉过他的手,突然觉得心里百般滋味上涌,我于是问他:“开始了么?”
赵骚包不瞒我:“再过五日,圣上便会亲选秀女,以充实后宫。”
我点头:“嗯。红歌是个大美人,会得到圣上青睐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红歌手段高明,果然是一个极其好的棋子。”
赵骚包突然沉吟片刻,才又开口:“其实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否则你以为她能这么配合?”
“共同的敌人,她来自边疆能与你有共同的敌人?你别说,你待我好好想想。”我止住他,表示想用用我装傻许久的脑袋。
“红歌是何时到京城的?”
赵骚包一挑眉:“三年前。”
我再想,三年前的边关,只有一件事,便是我朝与西凉国的战役。当时西凉到了青黄不接的日子,便骚扰我朝边关,当时朝廷派了骠骑大将军钟武迎战。钟武将军不负众望将敌军逼回老巢,圣上大喜,便将当时还是妃的钟武之女钟蓝封为贵妃。
然而这场凯旋的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肮脏血液。我犹记得当时圣上在宫中大宴凯旋之军,而身为钟武的外孙、当朝的二皇子的夏岑却跑到我家跟我独独坐了一晚上。而那一个晚上他只说过两个字:屠城。
那天晚上夏岑不同往常,居然没有从宫中带肘子给我。我便记住了,也记住了他郁郁寡欢的原因。我问赵骚包:“红歌是余孽么?”
赵骚包却摇摇头,他说:“何来余孽一说,她本是平民百姓,却遭贼人将其父母姊妹兄弟一尽杀光。这种事,任谁都不会就此放过。要我来说,她应该算是幸存者。”
“这么说来,她的仇人是钟武?那么你的仇人也是他了?”
赵骚包脸色突变,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他还在笑,问我:“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那些害我父母的人皆被我一一还过,其实未然,还有一个人他还活在人世,他与我有血海深仇,我要慢慢地让他失去所有,最后死在我的手上。”
他说得这般狠厉决绝,眸子里仿佛都是血红之色。我突然心里一抖,仿佛我从来没有好好认识他一般。我猛吸一口气,再问:“所以你选择太子,你要连根拔掉钟家的根基。”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渐渐收了那份令人不寒而栗的神色,轻启薄唇:“所以,你还要不要我?你的岑哥哥,我也势必不会放过他的。”
他终于不再装醉酒,终于在清醒的时候将夏岑的名字提出来。他眸色渐深,我恍惚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看清他一双凤眼凌厉无比,熠熠发光,却只盯着我。
我突然想起那日我装失忆之时,夏岑说要重新认识我时我心里渐渐而生的不确信以及莫名其妙的惆怅。也许从那时我便知道,我与我脑海中那个曾经为我流过两次眼泪的少年终究还是阴差阳错,世事轮转,最后却只留下重新认识这条荒唐可笑的路。我没有失忆,我没有重来的机会。
赵骚包看我许久未言,突然垂下了手,他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再也不会逼你了,我都等了那么久,接下来还有时间。”
我低着头,拉过他垂下来的手,问他:“你背不疼的么?”
他莫名其妙,只好望着我。
我撇撇嘴:“可是我的背还是很疼。你昨天中了暗器,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为什么我却疼了那么多天?”
见我扯开话题,他拍拍我的手:“笨蛋。为夫我是盖世英雄,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我正无言以对的情况下,昨天深夜打扰我们的姑娘却出现了。她或许是见我与赵骚包周身气氛有点僵,居然还开了个玩笑:“昨夜是我错了,我没打扰到你们吧?呀哟,真是罪该万死,深夜真是一个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辰。”
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真赵骚包脸一黑,似笑非笑:“你别急,太子马上就来。”
于是上官姑娘的脸也黑了
我猛然看见门外有一身影,于是拽了拽赵骚包的衣袖:“曹操到了。”
上官绮闻言脸色一变,先是明显的一笑,然后是阴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