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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横便说:“爹爹,你教过我么?我不曾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本无心冲撞。当然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无言以对。确实,我哪里是当年京城的第一号闺中小姐”我抬眼,再无半分装傻充愣,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吐出那个藏在我心里多年的名字:“周、晨、环。”
果然,这话一出口,他早已脸色巨变,红着眼看着我,似乎要将我一把掐死的模样。
我依旧笑:“怎么,又要让我死么?”
他手指紧紧掐着桌边的一角,他看了我许久,最后竟然眼神渐渐柔和,然后说了一句:“我还是看错了,原来你才是最像她的一个。”
我从来不想长得像谁,成为谁的影子,我只是我自己。我摇头:“你看错了,我不是她。”
帅哥老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我之前对我说:“阿端,好好看清楚。”
我看着信封,赵清唯三个字如此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当然不会让自家孩子这么纠结的咳咳,我的孩子都是靠谱的好孩子~
PS:各位美人,不要忘了明天加更啊~
51、新纪元
51、新纪元 。。。
我端着信封,迟迟不动手拆开。我笑道:“我怎不知道堂堂丞相大人何时居然成了个送信的?”
帅哥老爹却说:“阿端,你何苦要激怒别人,你太尖锐又害怕失败,安于现状厌恶改变,不过底子里却到底也不想与人为恶。所以,很多人都看不透你,却很多人往往选择利用你。所以,你活得比谁都辛苦。你要的答案可能就在你眼前的信封里,你为什么不敢拆开?是不是怕太失望?”
我现在才明白帅哥老爹为什么能这么多年稳居朝堂一把手了。我承认,他将我看得十分明白,对,我是害怕,我害怕那信封里掉出来的是一张赵骚包亲笔书写的休书!
“打开它。”
我捏着信封,赵清唯三个字犹如他人一样清俊挺拔。我突然仿佛领悟一件事,立马道:“你何时成了太子一派的人了?那瑞信呢,怎么还将她嫁过去?”
老爹很不满意,瞪我一眼:“先解决你自己的事。”
“吾爱阿端,务必等我。”
就八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可我的心里顿时一抽一抽然后才渐渐地缓过来。我当即就想,赵骚包这厮简直想让人抽他一巴掌,为什么老是来这套,老是逼得我恨不得吐出一口血,然后又告诉我:你误会了。
他娘的吾爱,那你先前是在玩什么呢?明明我与你当面相对,为何又要瞒我?
这样一来,我胸中一团火“蹭”得便冒出来了。而眼前只剩下帅哥老爹,我的一团火自然就朝他一发,我恶狠狠地问他:“今日圣上大宴群臣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吧?不然你怎么这么快就倒向太子一边了呢?”
老爹幽幽看了我一眼,低头一笑:“确实聪明,对,今日确实朝野大动。骠骑大将军已经不是骠骑大将军了。”
我手中的茶渐渐发冷,茶叶光泽渐渐暗淡,我轻轻一吹,仰头一饮而尽。涩而苦,我整理心情,打算听故事或者说是赵骚包的丰功伟绩。
“今日宴会上,西凉来使对钟武恶语相向,直指他当年一役恶事做尽,屠了他西凉满城。他还说,其实这也是他们挑动战争的一个重要缘由。”
嗯,恶事做尽,终有报应。我甚至不觉得奇怪。
“圣上大怒”老爹一笑:“其实应该是钱妃娘娘早就吹了枕头风。钟武当即被革去兵职,并且被逼五日之内交出兵权。他也是只老狐狸,立马假晕了过去。当时场面立刻混乱,连我都能看出宫中明显有一股势力护着钟武。圣上终于也看了出来,却突然一阵猛咳,倒了下去。”
“嗯,圣上是难消美人身。”
老爹摇头,语气颇为严肃:“错。他早已病入膏肓,很早便用千年人参吊命了。我之前都候在跟前,这些事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圣上也是中了毒,已经是药石无救了。”
我差点将茶杯摔碎,谁这么大胆敢对当今圣上用毒?
老爹一笑:“太子有此军师还害怕什么?有胆识有智谋。”
我知道答案了,是赵骚包。他果真手段通天,他就这么有自信,不怕被揭穿?这可是灭九族的滔天大罪!
老爹看出我的疑惑,他语气凉薄,竟然丝毫没有为人臣子该有的谦卑,他说:“这种皇帝不要也罢。这些年,中原愈发式微,而他却终日耽于美色,后宫乌烟瘴气,皇后做不了主,一个蓝妃却独断专横,弄得外戚专权,实在不是一个明君所为。”
我听得有些发抖,这些话连听都是要被砍脑袋的。
“阿端,明日就是大限。明日就是一个新纪元。”
我听懂了,皇帝今日就要崩了。他已被他的儿子算计,将要离开他的皇朝。我心里愈发一阵阵冷,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的汗毛倒竖,果真是天家无情。
我终究还是要笑,甚是凄凉:“所以为了这些,你连娘亲的死都不管了?你明明可以救下她,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相信沈府那么多人连一个夫人自杀都觉察不到。而她死后又是怎么被安葬的?我相信大娘、二娘定不会好好对她。她给了你一生,而你呢?”
满室静谧,我的控诉是如此微小,他这一生中有无数过往女子,他将将家国看重,他总是亏待她,总是忽视她。有时候,甚至是我会恨不得戳一戳美人娘亲的头,真真是哀其不幸。
帅哥老爹喝了一口茶,四十多岁的年纪总是不显老,我知道他年轻时必定处处虏获芳心。我顿时觉得甚是凉薄,帅哥老爹轻轻一叹:“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是她先做了错事,应该是一报还一报。”
我苦笑:“她这一生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
帅哥老爹反问我:“你知道她是被什么人害死的么?”
我被他问住,瑞玉跟我说是赵家人做的,而那亲手将我娘亲推上绝路的是一品阁派过来的,而一品阁在赵骚包的掌控之下。我一顿以为,那应该就是他了,可是今日看来却又仿佛不是。他这么忙,哪有功夫?而他让我等他,到底是等什么呢?是解释么?
吾爱阿端,务必等我。这句话在我耳中盘旋,我突然想起很多日之前,窗外夜色也如今天一样,赵骚包在盈盈烛火之下对我说:奶奶是越发狠了,她不会放过沈家的女人。而我却偏偏是钱曼的女儿。他说过,他觉得赵家奶奶会顾忌他。
我一巴掌拍向自己脑袋,我抬头看向老爹说:“是赵家祖母。”
帅哥老爹终于点点头。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我心里一跳,有答案呼之欲出,莫不是那不能说的三娘?
老爹像是会读心术,朝我点头:“当年你三娘身怀六甲,却小产而死。后来府里的老嬷嬷告诉我,每到赵梅忌日,你娘亲总是一人独自到后山烧纸告慰,而她每月去白马寺上香也是为了赵梅。我将此事压下来,是为了不让家中再出事端,没想到却祸害了整整一辈人。而那赵家祖母一生争强好胜,忍了那么多年,现在她独孙终于能够独当一面,她必然会不再顾忌,报仇血恨。”
冤冤相报,难怪我不受人家喜欢,现在想来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阿端,今夜你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去西厢大娘、二娘处,知道么?”
“她们会害了我,是么?”难怪让我回家时是如此偷偷摸摸。
老爹点点头:“她们与蓝妃相交甚笃,蓝妃此人极其心狠手辣。二皇子倾心于你,而你又是赵清唯的妻子,我怕她到时来个一石二鸟。既绝了二皇子的念想,又使得赵清唯心灰意冷。”
我顿时一跳:“怎么回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想杀我?”
老爹咳了一声:“我只是猜测,你不要害怕。”
我黑脸,强调:“我只是比较惜命。”
夜越来越深,老爹的话言犹在耳,我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只好在床上数数。屋外更声阵阵,打更的人咚咚的敲着,我听着这种声音的时候总是觉得夜总是如此漫长,总是觉得时间是一点一滴地往前进,一更一更早已算得清清楚楚。它不会早来,更不会晚到。
我从床上坐起,沈家家大业大,宅子占地极广。我这一处小院落却恰恰离宫里最近。月光渐渐照进来,我再也忍不住如此恼人的安静与孤单。
然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我终于听到了一阵阵来去匆匆的脚步声。那是极其规整的一声声脚步声,我料想那必定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我朝窗外望去,我依稀能瞧见在不远处本来是寂寂黑夜,却一下子亮如白昼。我心里一块巨石应声而下,直直落地,最终归于尘土。而我也知道,这一刻,有一个帝皇也归于尘土了。
赵骚包胆大包天,却终于成了。不,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我关上窗户,准备回床睡觉。岂知,到底不能如愿,下一秒,我就看见屋内一个身影飘过。
我没有说话,他以为我没看到,但今夜月光恰恰助我,我将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躲在了床底下,我知道。
我手心里有汗,背上开始发凉。我状似镇定,我悄悄地将睡前摘下的簪子拿在手中。做完这些,我立马狂奔,可是在我的手搭上门的瞬间,我的腰间已被一个硬物击中。
我顿时动弹不得。
我瞧着他从床底爬起,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喊不出话来,我心中开始懊悔。早知道有今日局面,小时候我就应该学两招。不,应该学很多招,然后我便能向当初赵骚包一样,即刻将穴道解除,不至于如现在一般被人制住。
哎,总是懊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便是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
52、承启元年
52、承启元年 。。。
黑衣男子一挥手就向我后脑勺一击,我毫无意外地倒了下去。每每我昏倒之时,一些个前尘往事总是会在我脑海里一张张地来回倒。我突然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我在白马寺遇到的那个小男孩。他有着精致的眉目,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真不知道,我当时为何心软,自此结下一段糟糕的姻缘。我又想起十三岁那年的大雪,温润的少年、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是我太念旧,总是以为人人都不会改变多少。
现如今,小男孩早已独当一面,而少年也已经面目全非。
真是蠢。
我醒过来,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室内依旧一片黑,仅从门缝处透过来点点的亮光。真是奇怪,为何不当即就杀了我,我不相信蓝妃娘娘留着我有什么好处。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我却瞬间愣住。我没有想到,进来的居然是她。我的脚没有被缚住,我站起来,朝着她就是冷笑:“没想到是你,奶奶。”
赵家奶奶没有带任何人,历经风霜的脸细纹横生,却无端添了霸气。她挑起眉,朝着我便道:“不敢当。”
我见她闲闲坐定,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敲了敲桌子。门外立刻进来了一个人,她指了指我,那人过来给我松绑,十分粗鲁地将我拎到赵家奶奶面前。
我觉得心里情绪翻涌异常,再也装不出半分周全礼数。她的手下像拎小鸡一般拎我,我何必再与她好声好气。于是,我轻笑一声:“老夫人,不怕我逃了?或者不怕我一把将你结果了?”
她笑了笑:“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拿起面前的茶杯就向她泼去,看到眼前的老妪连闪身不及被我泼得满脸茶渣。我顿时心情才好了一点,我冷笑道:“何必惺惺作态?你不是害死我娘亲,又谋害我妹妹,怎么?现在为何不也解决了我?”
赵家奶奶立马站起身,声色俱厉:“是她们该死!”
这下我连茶杯都甩出去了,直接道:“屁话!纵使上辈有错,为何要为难小的!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实行连坐?”
她被我这样一说,立马阴了脸,咬牙切齿:“果然是牙尖嘴利。我孩儿被她生生下药害死,一尸两命。你们这些人自然是为我孩儿陪葬!”
我也站起身,只一句:“去你娘的!”
老太婆可能没见过我如此粗鲁的人,脸色一阴再阴,最后喝下一大杯茶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