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啊,据说那个老头子虽然很有钱,可是实在太难伺候了,根本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他呢!”
两人得意地对望一眼。夏衣想听席邵庸和霍米雅的事情是吧?呵呵,他们偏不讲!就不相信这小子能拿他们两个怎么样?
一旁,西门夏衣手里把玩着钢笔,一边觑睨他们两人嘴边的得意……这时,碰巧指导医师柯见邦走过。“柯医师!”他举起手出声招呼。
“夏衣,怎么了?”柯见邦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西门夏衣用钢笔指了指陈汉跟黄全清,“这两个家伙说他们对医师你的研究很有兴趣,所以想跟着您……”
西门夏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就被陈汉给紧紧捂住。
“柯医师,没事,我们只是闲聊而已,您去忙您的事吧!医院最近不是很忙吗?”黄全清连忙陪笑。
待柯见邦走开之后,陈汉立刻将手掌拿开他的嘴边,“西门夏衣!你故意整我们是不是?”
“就是嘛,夏衣,你很不够意思耶!”
面对好友的责难,西门夏衣一点愧疚也没有。他俊逸的身形往后悠闲一躺,隐着笑,指着右前方的男子,“说不说?刘医师要走过来喽!”
两人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地屈服。
“好啦!你真不够朋友!”陈汉擂了西门夏衣一记,“我所知道的也只有席邵庸很喜欢霍米雅啊,听说他为了不让霍米雅被辞职,还特地请出他那个总监事爸爸去向人事室求情施压呢!最后当然是摆平啦,那个虽然迷糊却很可爱的小白兔护士在席邵庸的帮忙下免去了被炒鱿鱼的危机。”
听到这里,西门夏衣始终沉默地把玩手边的钢笔。
毫无表情的俊美脸庞和深邃黝暗的眼眸叫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所以现在啊,所有护士都在谣传,说霍米雅再过不久,八成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从一只迷糊的小麻雀变成席家的少奶奶了!你想想看啊,夏衣,席邵庸他们家虽然不比你家显赫,可是人家好歹也是医院的总监事,席邵庸居然这么热切地追求霍米雅,可让其他的护士给嫉妒死了!”
他手中的昂贵钢笔在指尖旋了一圈又一圈。
“还听说了其他什么没有?”口吻冷冷淡淡的。
“我这边没了。”陈汉摇摇头。
“我这里倒还有一个消息。”黄清全笑嘻嘻,“根据可靠消息指出,霍米雅为了答谢席邵庸的帮忙,听说这个星期天她预备和席少爷相偕出游,手牵手相亲相爱的开着跑车赏心、赏花、赏秋风!”
西门夏衣睇了黄清全一眼,推开椅子站起来。“你的话真刺耳,我决定去替你向刘医师讨个功课作!”
“欸,夏衣!不要啊……”
走出了医师休息室,西门夏衣拽着病历夹快步走在长廊上。越走,他的心越烦、步履越踏越快,白色的医师袍在他颀长的腿边啪唰啪唰的擦动着……
妈的,让他更烦了!
最后,西门夏衣索性扯下身上的医师袍,拉开喉结间的领带,通通将它们反手搭在右肩上。
然后,他看见了霍米雅跟席邵庸。
“米雅,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天早上九点半,我开车去你家门口接你。”
西门夏衣站在长廊的角落,听着席邵庸口吻轻柔地对霍米雅说着。
“不用到我家接我了。”霍米雅轻轻拒绝,“我跟你约在医院门口吧?”
“不好,星期天是假日呢,我可不想连和你出去约会都跟医院扯上边。”
霍米雅困惑的轻软嗓音响起,“约会?”
谁跟谁啊?她不解地眨眨眼,皱眉思索。
“是啊,我们的约会!”
“我们两个的?”
“没错。”席邵庸伸手轻轻抚挲她的发丝,注视她的眼神里尽是宠溺与温柔。“既然是你要答谢我帮你渡过被辞退的危机,当然就要听我的了!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天早上九点,我去接你。”
走廊的转角口,西门夏衣看着他们两人并肩离去。
俊脸沉郁的他跨了出来,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是夏衣。”
“夏衣,我是明莉!我听到你在我手机里的留言了,可是……求求你嘛,夏衣,别取消我们今晚的约会好不好,人家已经期待好久好久了耶!我听你的话嘛,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好不好?”
“明莉……”
西门夏衣手里拿着话机,微微扬起眉睫,他冷然瞅睇不远处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形……
“可以,不取消也行。”他冷淡的口吻在长廊上响起,“七点半,你开车来接我,我们去PUB,然后到你那儿。”
“你要来我这里?真的吗,夏衣?!太棒了,我马上去叫那些佣人回家,今天晚上,我保证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夏衣,我真的好高兴……”
“就这样,再见。”
他迅速切断电话。
又瞥了霍米雅消失的方向一眼,西门夏衣跨开脚步走向另一个转角。
公主是不是要移情别恋,跟他没关系。
该担心的是倪浩。他这个王子不尽责,丢下公主一个人出国就是两、三年,怪谁?
不关他西门夏衣的事。
自己是恶魔王,只要知道怎么欺负公主就行了,其余的……跟恶魔王无关!
第四章
“米雅,高级病房来了一位六十七岁的老先生,你知道吧?”护士长刘芳坐在位子上,双手交握成拳,专注地凝视霍米雅。
她点点头。
“那么你也应该听说那位老先生不太好相处了吧?”
霍米雅又点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想派你去照顾他。”
“你拱啥米?!”
突然爆出的大吼震响整个会议室,刘芳又惊又骇的瞪着霍米雅。“反应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只见她无辜地频频摇头,“不是我喊的,不是我!”
“喂、喂,护士长,我们这些人不出声,你倒是越来越过分了!”七、八名病患及家属纷纷从会议室的门外走进来。原来他们偷听!
刘芳忍不住揉起太阳穴,“拜托你们,该装病人的就回去床上躺着,该照顾亲人的就回去削水果。”这些人真的是吃饱太闲了他们!
“护士长,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一位病患首先起义发难。
“我又怎么了?”无辜啊!
“你竟然要把米雅调离我们身边!”家属代表发出严厉指控。
“我有权力视状况调动人手啊!”
“那我们的权益怎么办?”另一个病人激动的摊开掌心低喊。
“什么怎么办?”
“我们需要米雅帮我们打针!”
“有米雅以外的护士会帮你们打针啊。”
“我们需要米雅给我们送药!”
“有米雅以外的护士会给你们送药啊。”
“我们……”
“怎么样?”刘芳得意地扬起眉,“还有没有其他的?”
A36床的老阿嬷颤巍巍地站出来,“我们需要米雅带给我们快乐。”
刘芳的脸色首度感到为难,“这个就……”
一时间附和者众,其气势简直可比当年国父决定在武昌起义时的愤慨应和。“怎么样?其他护士就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了吧?我们没说错吧!”
“大家别为难刘姐了。”
轻柔徐缓的软哝嗓音在众人的喧哗声中响起,微弱渺小的声调却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结束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我会努力达成刘姐给我的任务的!”
她高昂的斗志没有换来大家的鼓掌,反而惹来不少担忧的眼神。“米雅,你的神智还清醒吧?听说那个有钱的老头子脾气很古怪啊!”
“脾气古怪的人也是病人啊,我们应该一视同仁才对。”霍米雅笑容盈盈地说着,坦诚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虚与委蛇。
“我还听说那个老头子的老伴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有人说他仗着自己有钱还想来找个年轻的护士当老婆啊!米雅,你要考虑清楚,你的贞节说不定会栽在那个变态老人的手里哩!”
“听你这么说,我想那位老先生的心里一定很寂寞。放心,我会常常陪着他东聊西扯,不让他觉得无聊的。”
这会儿,大伙儿都没了声音,一个劲儿地看她。
“你们说……米雅是太温柔了,还是傻得太严重了?”
众人支支吾吾,“这个……很难讲……”
霍米雅的笑容更深了,粉嫩的两颊边隐约还浮现出两个可爱的笑窝。“病人的心里都比较孤单,尤其是身边没有老伴的老人家,我希望能够为他做些什么,让他觉得开心!”
众人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天呐,我好像看到米雅的背后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是啊,我也是……”
没听到这些人的嘀咕,霍米雅转身面对护士长刘芳。“刘姐,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去照顾这位老先生!”
“有斗志是很好,不过你记得不要给错药,还有针不要插错地方。”
“嗯!你们放心,我会学习宾宾的精神努力不懈、永远不轻言放弃!”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打气,她真诚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会议室。
宾宾……“护士长,宾宾是谁啊?”大伙儿好奇地围在刘芳身边。
“这个嘛,说起来一言难尽……”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该怎么跟大家解说呢?
说霍米雅的偶像是一只狗……
“你这个护士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要吃苹果!”
西门夏衣才刚走近高级病人房,远远地就听见医院的高级患者辛赫安的咆哮。
这个老家伙吼起人来精气十足、声音洪亮,看来是没啥病了,自己索性做个好事明天就叫他包袱款一款可以滚了!
“这是苹果啊……”
病房里传来另一个熟悉的轻软嗓音让门外的西门夏衣皱眉。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哦,不要是她,拜托别是她!
“这个叫苹果?!你的眼睛是凸了还是瞎了?坑坑洞洞、黄黄脏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叫我吃这种东西!”
“人家削的比较丑嘛……不然,我再削一个给你!老爷爷,别生气了。”
“我看到你的脸就生气!要我不生气很简单,只要你滚出去就行了!”
病房里陷入一片沉默
门外,西门夏衣的脑海里隐约浮现霍米雅咬唇垂泪的委屈画面……心口突然升起一股莫名而强烈的躁怒,他飒眉一横,用脚踹开高级病房的房门。
“砰”的好大一声声响,着实吓着了病床上的辛赫安。
“你、你是谁?!”
西门夏衣俊傲的下颚一扬,“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一点,老龟蛋,那就是‘我才是唯一能欺负这个蠢女人的人’!听清楚了没有?”
病床上,辛赫安涨红了老脸,手指着西门夏衣,一副快气煞的模样。“你这个王八蛋!竟敢骂我老龟蛋?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躺在医院里,就算是阿扁也是病人,还有,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别去惹这个笨女人,否则你的老命怎么去的都不知道。”
“你威胁我?”辛赫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看起来随时有爆断脑血管的可能。
然而,一旁的西门夏衣将颀俊的身形斜倚在门板边,双手环胸依旧一派怡然。
“我威胁你又没钱拿,谁会吃饱没事干啊?我是好心提醒你,她的打针技术极差,连一只猴子都会做的比她好!老家伙,你要是再欺负她,当心她的针孔会插在你的鼻孔里。”
“你、你……我要投诉!我要直接跟你们院长对话!”
“请便啊!”他无所谓地离开门边,徐缓踏进房里。“你手边的话筒拿起来拨九,叫总机帮你接院长室就行了。”
辛赫安怒眼一瞪,紧盯着眼前这个戴发带、挂银耳环的……实习医师西门夏衣。
看见他直盯着自己医师袍上的名牌瞧,西门夏衣索性将它扯下来丢在病床上。
意思是叫他看清楚点!老花眼。
“凭你一个实习医师,竟敢对我这个身分尊贵的病人大呼小叫?”
“哼!”谁叫你刚才吼那个笨女人。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哼我?”
“哼、哼!”再赏两声给你听也没关系。西门夏衣瞟瞟白眼不再理他,皱着眉循望那个始终没再发出声音的霍米雅。这个笨蛋一直没说话,是不是躲在旁边哭起来了……
“妈呀!你想吓谁啊?!”西门夏衣吃惊大喊。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不得不坦承,这是自己头一次被吓得忘了顾及优雅风度。
只见站在一旁的霍米雅脸上戴了个河童的纸面具,正默默地瞅着他。
“霍、米、雅!你在干么?”这个大白痴!
她软哝的嗓音从纸面具背后传出来,倍显无辜。“老爷爷说他不想见到我的脸啊,所以我戴面具嘛!这是我早上去福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