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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天意吧!”他讽刺她。“刚刚替你急诊的医生和我是哥儿们,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也知道我失去你的事,所以一见到你。他就忍不住的打电话给我,要我到医院来看看『旧情人』。”
天命难违,高雄这么多家的医院,出租车居然会把她送到这里,送到蓝晓野“哥儿们”的手中。
她能怪老天吗?
“裘蒂,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一件事?”现在轮到他来审问她了。
“有吗?”她要和他装蒜到底。
“有。”他瞪着地。“你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裘蒂冷静的一个深呼吸,只要她想留住肚子里的小孩,她就要好好的回答他的话,她不能让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否则他们之间会没完没了。而他和衣筱岚要结婚了,她不能给他造成困扰。
“不是你的孩子。”她看着他的脸说。
“不是?”
“不是!”她死不承认。“我说不是就不是,我是孩子的母亲,我自己最清楚。”
“那是谁的?”他不相信裘蒂在和他来往的同时也和另一个男人上床,裘蒂不是这种女人,她只是在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谁的又怎么样?反正不是你的!”
“你敢拿你肚子里的小孩发毒誓吗?”
“你……”她当然不敢,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去伤到肚子里的小孩一分一毫。
蓝晓野得意的一笑,裘蒂再怎么狠心、再怎么顽强,她也不敢拿自己肚子里的生命开玩笑,这就是母性,人家说女人“为母则强”。为了孩子,裘蒂会回到他的身边,他要她和孩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狗屎!”他不客气的驳斥她。“你再怎么行也得靠我,光你一个人就能怀孕?除非你是圣母玛利亚,而你很显然的不是。”
“是我的。”她只能强调这点。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她终于不再否认。“告诉你就能改变什么吗?我不会利用孩子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承诺,我有能力照顾孩子,我不需要你,孩子也不需要你,我们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你剥夺了我知道的权利,你剥夺了我做父亲的权利。”他的目光凶狠。“孩子只对你有意义,对我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资格去否认我和孩子的关系!”
她就知道会是这种场面,一旦晓野知道后,事情就无法再简单的处理。
“孩子也是我的,我和你一样的重视、一样的珍惜、一样的爱、一样的想看他成长,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一个人霸占?”他冷冷的责骂她。
她来个相应不理。
“我不知道你这么冷酷。”
“冷酷的不是我。”
“你是不是要等到我临终之前才告诉我,我们曾经孕育了一个生命?”
“我永远都不打算告诉你。”
他挥出了他的拳,不过不是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她病床边的墙壁上,他这种狂怒的表现,着实的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裘蒂,你真的会这么对我?”他低低的问她。
他这个模样令她心碎、令她落泪,她是这么的爱他,但是她不能再爱他,他永远不可能是她和孩子的。
“我们结婚。”他突然说。
“结婚?”点滴的针头差点由她的手臂中滑落。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他一副已经决定好、没什么好说的表情。“我们明天就到法院去公证结婚,请客的事以后再说,我想你不会介意的,毕竟现在一切以孩子为主,孩子最重要。”
她摇摇头。“你忘了一个人了。”
“谁?”
“衣筱岚。”
是啊!蓝晓野这才想到筱岚,她求他和她结婚,而他答应了,现在……
他能弃筱岚于不顾吗?她的腿……
“你忘了自己要和衣筱岚结婚的事了吗?”裘蒂冷冷的提醒他。“你们会有你们自己的小孩。晓野,我也不会让你为了孩子而娶我,不必有内疚,我可以拿掉小孩的,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你这么做了,我会要你偿命!”他好象不是在唬人的。
她不想再激怒他,也不想再让自己伤心,情绪太过激动对她腹中的小生命不好。
“晓野,去娶你的衣筱岚,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这个小孩,我可以定期让你们见面,给你们相处的机会,但是不要再苛求其它的,因为那是不可能,你没有必要让自己陷于两难的状况。”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娶筱岚?”
“我不想知道。”她心口不一。
“你还记得她车祸的事吧!”他低沉的说。
“不是皮肉伤而已吗?”
“她终生残废,可能再也不能走路了。”他轻轻的说,这句话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和衣筱岚结婚的原因。“只是一个形式的婚姻。”
裘蒂替衣筱岚感到难过,她是真的难过,原本衣筱岚她是一个天之骄女,什么都有,美貌、家世、才华,但是车祸夺去了她走路的能力,她现在可能会觉得自己比一个最平凡的女孩都还不如。
“裘蒂,我和筱岚”“”
“你必须娶她!”裘蒂本能的反应。
“但是……”
“除非衣筱岚能走路,否则我们之间连谈都别谈。”
卓伟然约了何珍珍见面,一方面是想把他决定和陈荣美订婚的事告诉她,另一方面则是旁敲侧击一些衣筱岚的事,其实他的真正重点是后者。既然他没有勇气找衣筱岚的钉子碰,他只好求助于何珍珍。
何珍珍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象她出来得很勉强,咖啡一杯又一杯,喝咖啡成了她此行最重要的事似的。
“何小姐──”
“叫我何珍珍吧!”
“何珍珍。”他改口。“今天麻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现在没有什么消息对何珍珍而言是好的,除非筱岚能走路。但是在看遍了大小医院,试过各种的检查、复健、中药、西医、偏方后,筱岚的腿还是没有一点进步,急煞了她和衣昌汉。
筱岚的意志力一天一天的削减,人也一天一天的变得畏缩、沉默、落落寡欢、绝望,再这么下去,筱岚会因为她的腿而放弃生命。
“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她不经意地问。
“我要订婚了。”
她一口咖啡差点给呛了出来。
“你没事吧!”他看着她咽下口中的咖啡。
“你要和谁订婚?”
“陈荣美。”
“陈荣美!”何珍珍差点昏过去。
他知道听到这消息的人会有排斥的感觉,但是这么夸张的还属何珍珍,他和陈荣美订婚的消息真的这么出人意料吗?
“卓伟然,你的心智丧失了吗?”她怒骂。
“你该知道筱岚要嫁蓝晓野的事吧!”
“知道,但是……”
他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她都可以莫名其妙的准备嫁蓝晓野,为什么我不能和陈荣美订婚?”他好象是存心以牙还牙,和衣筱岚别苗头似的。
“订了吗?”她十万火急的口气。
“快了。”
何珍珍一个解脱的叹息,只要他还没有订婚,只要筱岚还没有走进礼堂,那一切都还有救。这两个傻瓜,都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卓伟然知道筱岚不能走路,如果筱岚知道卓伟然要和陈荣美订婚……
他们真的会找条干净一点的河往里跳。
“筱岚好吗?”他故意一副随口问问,不是很认真的语调。“一定在忙着结婚的事,以她的家世,婚礼一定很盛大。”
何珍珍能说吗?
她能说出筱岚的情况吗?
万一卓伟然对筱岚的爱并没有那么深,万一他是真的想和陈荣美订婚,她的多嘴岂不坏事?但如果叫她不说的话,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如果筱岚和卓伟然又不幸福的话,她就更是罪过。
“筱岚她……”
“她很快乐吧!”卓伟然急着问。
“她……”何珍珍是有口难言。
“她到底怎么了?”何珍珍的吞吞吐吐态度会把性子急一点的人给活活气死。“是不是她没有要和蓝晓野结婚,她是骗我的?”
“她是要嫁他,只是……”何珍珍喘了口气,为什么这么难说出口?她的口才不是一向很好吗?在大学里她还是辩论社的社长呢!她可以很有条理、很清晰的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只是怎么样?”他快要跳脚了,如果她再不说出来,即使要他掐着她的脖子,他也要逼她说。
“你还爱筱岚?”她要先弄清楚。
“我爱她,不管她怎么样我都会爱她。”
“即使她不能再走路了?”何珍珍很仔细的注意着他的反应、他的表情。
“筱岚不能再走路了?”卓伟然哑然无语,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件事,那天她明明……
“这就是她要嫁蓝晓野的原因,因为她不要你有心理负担,她不要你背着十字架,她根本就不爱蓝晓野,他们的婚姻只会是形式上的而已。”何珍珍欲罢不能的干脆说个够。
他听完猛然把椅子踢翻,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找陈荣美。”
“你还要和她订婚?”
“不!我要取消那件事。”
“什么?不订婚了!”陈荣美原本一张笑靥如花的脸,霎时就垮了下来,她用一种很生气的表情,狠狠的瞪着卓伟然。
“对不起!”
“日子都已经订了。”她冷冷的说:“我已经通知了亲朋好友、租了礼服、喜饼也订了、饭店也接洽好了,该准备的事我全都准备妥当,你却告诉我不订婚了,你是在耍我吗?”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错在他,所以他的姿态特别低。“我为我所引起你的不便,致上我最深的歉意,我真的不能和你订婚,那将是一个错误。”
“错误?『不便』?”
“请你原谅我,我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陈荣美的眼睛变得晦暗、变得无法预测、变得教人有些心惊胆战。
“衣筱岚的一场车祸使她不能再走路,而那场车祸可说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弃她于不顾。而且我爱她,全心全意的爱她,比我自己所想的还爱她,所以我不能和你订婚。”他解释给她听。
“我居然比不上一个残废?”
“不要这么说筱岚。”他义正辞严。“我承认我是为了要气她才和你订婚,但是在我知道她的情形后,我怎么都不可能和你订婚。”
“如果我不答应依的要求呢?”陈荣美存心刁难。
“我还是抱歉。”
“你说什么都不会和我订婚了?”
他肯定的摇摇头。
陈荣美狂笑了两声。“既然我们婚也不订了,我不妨就告诉你一件事。”
卓伟然提高警觉。
“你所作的那些歌曲是我叫人偷出来的,是我交给音乐杂志去发表的,本来我要把这件事诬赖到衣筱岚的头上,没想到我还没有设计,你们就吵得不可开交,吵到无法收拾……”她用狰狞的表情说着。
“是你……”
“就是我!”她大声的说:“如果你不按照预定的时间和我订婚,我还有其它的方法整你,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你以为你可以说和我订婚就订婚,说解除就解除吗?没那么便宜的事!”
“现在即使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订婚。”
“那我们就走着瞧!”她放出狠话。
第十章
躺在床上,衣筱岚正在翻一本名人传,她父亲只准她看一些励志的书,认为这样可以提振她的精神,拯救她那颗日渐消沉的心;但是她自己最清楚有没有用,因为她已经没有心可以拯救了。
她的腿一天天的让她失望、让她灰心。幸好她不需要工作,她爸爸养得起她,否则她不是得悲惨的过一生,没有一天好日子。
婚礼的事也是她爸爸和蓝伯伯在忙,她和蓝晓野这两个当事人却像没事似的。他忙着公司和其它的事,她别懒洋洋、等死似的过她的每一天。反正日子已经没有意义,昨天和今天没什么不同,今天和明天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过下去就是。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谁?”她不想见任何人。“我睡了。”
房门被推开,来的人把她的话当作是耳边风似的。
她由书中抬起头,正准备怒眼相视时,她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筱岚。”是卓伟然那张英俊但是有些忧愁的脸。
“谁让你上来的?”她坐正,一副没事人也不欢迎他的样子。
“你父亲。”
“我爸爸?”她才不信,她爸爸根本就不认识卓伟然,怎么会答应他上楼来她的房间?
“是衣伯伯让我上来的。”他走近她的床,并在她的床沿边坐下。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