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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做错许多事情,但是我知道你们会原谅我们的。哈,婉妹,你瞧我没有说错吧!
他们不是都叫你嫂子了吗?”
原来叶冲霄深深悔恨自己对不住欧阳婉的姐姐,欧阳婉也已知道江海天一心一意爱
的是谷中莲,两人同病相怜,所以在叶冲霄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便一口答应了。
在叶冲霄是将对欧阳清的一片忏悔之情,移来爱她的妹妹欧阳婉,同时也是为了报
答欧阳婉对他的救命之恩。在欧阳婉则是为了要成全江海天与谷中莲的好事,不愿再插
在他们中间做一个“第三者”,破坏他们的爱情,归根到底,这也还是为了爱江海天之
故。
不过,叶冲霄与欧阳婉之间的爱情,虽然杂有许多因素,也似乎来得很是突然,但
其实他们之间也还是有共通点的,他们都带有点“邪”气。但又同样是性情中人,确实
可以说是气味相投的。欧阳婉在答应叶冲霄求婚的那一刹那,自己也曾经想过,拿江海
天来与叶冲霄相比,叶冲霄是与她投合多了。
唐努珠穆、谷中莲都上来向他们道贺,江海天跟着也叫了欧阳婉一声“大嫂”,欧
阳婉眼波一转,从他的脸上掠过,说道:
“彼此都是一家人了,我也等着喝你与莲妹的喜酒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光
中有非常复杂的感情。因为她正在受伤之后,声音颤抖,人人都不以为意,她眼光中所
蕴藏的复杂感情,也只有江海天才能明白。这一瞬间,江海天也不禁心头一震,在心底
深深感激欧阳婉。谷中莲听了她的说话,脸上却是一片晕红。
谷中莲心中想道:“海哥说得不错,欧阳姑娘果然是个好人。”她和叶冲霄各自拉
着欧阳婉的一只手,忽觉她的手心冰冷,脉息若断若续,谷中莲惊道:“欧阳姐姐,你
怎么啦?”
欧阳婉喃喃说道:“我很高兴,我很高兴,你们都对我这样好,这样好,我要走啦,
我要走啦!”声音低得只有在她旁边的叶、谷二人才听得见,目光无神,眼皮缓缓
阖下,叶冲霄叫道:“婉妹,我在这儿,你不能走!”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先晕过
去了。
江海天与华天风父女相处过一些时日,略为懂得一点医理,替时冲霄和欧阳婉把了
把脉,说道:“叶大哥并无大碍,他是久战疲劳,突然受了惊吓,这才晕倒的,让他歇
息一会,就会醒转。欧阳姑娘受的伤比较重一些,还中了一点毒,幸亏我身上还有一颗
小还丹。”这颗小还丹,昨晚在那地道之中,他本来是准备给欧阳婉服的,但当时被天
魔教主隔开,未能如愿。如今他掏出了这颗小还丹,想起只是一晚之隔,人事己是变化
得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的心情也和昨晚大不相同了。
他望了欧阳婉一眼,却把小还丹交给了谷中莲,低声说道:
“你挖开她的牙关,让她服下,然后你再替她推血过宫。”谷中莲心里暗暗好笑:
“傻哥哥,这个时候你还何须避嫌,难道我还会不相信你吗?”
欧阳婉服了小还丹,又得谷中莲替他推血过富,面色渐见红润,悠悠醒转,见叶冲
霄倒在她的身边,又吃了一惊,谷中莲连忙对她说道:“大哥就会醒来的,你不用担扰,
他只是疲劳过甚,一时虚脱。”
欧阳婉眼光一转,江海天的眼光刚刚避开,欧阳婉道:“海天,多谢你的小还丹了。”
她识得小还丹的药性,醒来之后,己自感觉得到。江海天道:“这有什么值得多谢的。
从前和我义父在水云庆的时候,你不是也曾给我们送过解药来吗?”
欧阳婉道:“啊,你已经知道是我了?”江海天微笑道:“当然知道!”欧阳婉芳
心大慰,心想:“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他虽然另有心上之人,但他毕竟也还是关心我的。
嗯,男女之间,其实不一定是要结为夫妇,一样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从今天起我才知
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份,只要不自寻烦恼,便会得到快乐!”欧阳婉想至此处,心
中豁然开朗,烦恼全消。
不久,叶冲霄也果然醒了过来,他在宫中本来有个住处,昨晚被烧损了一些,也早
经唐努珠穆叫人修复了。当下唐努珠穆将他送回他的寝宫,为了便于照顾,欧阳婉也住
在那座宫中。
大乱刚刚平定,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唐努珠穆说道:“大哥,你早些安歇,明天
一早,你还要上朝与群臣见面呢。”叶冲霄怔了一怔,说道:“什么,你们要我做马萨
儿国的皇帝?”
唐努珠穆笑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是父王的长子,你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谷中莲给他端来了一碗参汤,也笑着说道:
“大哥,咱们被那奸王拨弄,骨肉不相认识,从前我有许多对你无礼的地方,明天
你登上宝座,我先向你磕头,然后向你讨赏。”
这刹那间,叶冲霄心乱如麻,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话来。本来他平日也
存有想做一做皇帝的野心,那时他尚未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那奸王的“干殴下”,但
他已经暗里结交朝臣,收罗党羽,准备有朝一日,他的“父王”死了,他就要自立为皇。
现在他已经可以名正言颐地做皇帝了,按理说他心愿得偿,应该高兴之极才对。但
说也奇怪,此时此际,他听了弟妹的话,心中却只是惭愧懊悔,惶恐不安眼中蕴着
泪珠,几乎掉了下来。当然他也是很高兴的,不过却并不是因为他要做皇帝而高兴,他
高兴是弟妹对他的手足之情!这种情谊,他过去做梦也获不得的情谊,此时此际,在他
的心中,是要比一顶皇冠贵重千倍万倍了!
谷中莲笑道:“大哥,这是大喜之事呀,你怎么反而流泪了?”叶冲霄接过她手上
的参汤,呷了一口,抹去了泪珠,说道:“你们不唾弃我这个大哥,我是高兴得流泪了。”
谷中莲道:“以前你是被那奸王愚弄,现在奸王已除,雨过天晴,这些旧事,还提它做
什么?”
叶冲霄道:“我糊涂了这么多年,幸亏你们来了,我才得重新为人。现在我的耻后
已经雪了,我是什么也不想要了,你们受了许多苦,珠穆二弟,我顶替了你的名字,难
道你还要我今后继续顶替你做这个国王吗?”唐努珠穆笑道:“大哥,这皇位本来是你
的,你只是恢复本来面目,并非顶替堆人。说到受苦,你所遭受的痛苦和耻辱,只有更
在我们之上。”
叶冲霄苦笑道:“你们定要将我推上宝座么?也罢,那就留待明天再说吧。”唐努
珠穆说道:“大哥,不用你费心操劳,我先替你拟好昭告复国的诏书,明天你只要盖上
玉玺就行了。你今晚可得好好的睡一觉,养好精神。”他正想告辞,叶冲霄忽道:
“有一件事还没有交托你,宝库里有一部武功宝典名为龙力秘藏,还有几样武学之
士用得着的宝物,我刚才来不及找寻,明天你可得仔细的查查。”唐努珠穆说道:“我
知道了,大哥,这些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待你好了,咱们一同去找,也还不迟。”
这一晚唐努珠穆整晚井没有阖过眼睛,他把复国的诏书拟好,已是清晨时分,景阳
宫宣告早朝开始的钟声也已经敲响了。
唐努珠穆怀了诏书,兴冲冲的便跑来请大哥上前,接受群臣朝拜。
哪知叶冲霄已是人影不见,欧阳婉也跟着他走了。房中留下了一封信,那是叶冲霄
写给他的,信上说他实在无颜再留在国中,请弟弟原谅他,代他挑起国事的重担,早日
即位,以安民心。
叶冲霄和欧阳婉从秘密的地道出走,守门的卫士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宫,当然
是找不回来的了。唐努珠穆没法,只好遵从哥哥的意旨,接受群臣的拥戴,继承了马萨
儿国的王位。
马萨儿国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山国,但在一场动乱之后,应兴应革的事情也着实很多,
粑唐努珠穆忙个不了,好在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子辅佐他,给他分劳不少。
江南和谷之华搬进王官来往,姬晓风不惯拘束,忽动游兴,和那个印度神偷作件,
到印度漫游,准备扬名异国,施展他的妙手空空本领去了。
那个勾搭盖温、引狼入室“皇额娘”在唐努珠穆登位时第二天,便在宫中自缢而亡,
唐努珠穆念在她是父王的正室,葬以王后之礼。
这一日唐努昧穆送葬回来,忽地想起金鹰宫之会的前夕,他人宫谋刺奸王,无意中
偷听到天魔教主和那“皇额娘”的一段对话,据那皇额娘说宝库中有几件武林异宝,但
她却不知其名。
她私藏有宝库的锁匙,当时她曾答允天魔教主,要是天魔教主给她除掉叶冲霄,她
愿意将宝库的锁匙交换叶冲霄的性命。
唐努珠穆忆起前事,心中想道:“现在她已死了,这锁匙却不知藏在什么地方,莫
要落在别人之手才好。她所说的和大哥说的相同,看来是真的了。我这几日事忙,一直
没有到宝库中查过,现在倒是应该去看一看了。”
他已认得那条秘密的地道,当下就约了妹妹,一同进入宝库,那日他们走出宝库之
后,只是把门虚掩,一推便开。谷中莲道:“哥哥,这宝库有两条锁匙,一条在奸王身
上,一条则是那皇额娘私藏起来,现在这两人已死,两条锁匙都找不到,你可得早日找
个巧手匠人,另砌过一道机关,另配过锁匙才好。”
唐努珠穆笑道:“这宝库以后不会再有了,我又何必再费心力去另砌机关。”谷中
莲怔了一怔,同道:“为什么你不要这座宝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唐努珠穆神情严肃,正色说道:“这些珠宝有一大半是咱们祖先趾世代代为王积下
来的,有一小半是这奸王在这十多年中搜刮来的,但尽管他们取得这些财富的手段不同,
总之都是老百姓的,你说是么?”谷中莲道:“啊,我明白了,你是要还给老百姓?”
唐努珠穆道:“不错,你我还怕饿死吗?要这些珠宝有什么用?何况本来就是老百
姓的,咱们强夺过来,据为一家所有,也实在说不过去。我是宁愿被骂为不肖子孙,我
是决意要更改祖宗的做法了!”他眼中发出异彩,歇了一歇,接续说道:“我准备托可
靠的人,将这些珠宝带到波斯、印度和中原的各城市去变卖,但也并不是把变卖所得的
钱平分给百姓,我要起学堂,给平民建屋宇,升河渠,筑水坝,辟牧场呀,要做的
事情真是多着呢。我还要聘请汉族有学问的贤人帮我做这些事情。”
谷中莲喜极叫道:“你真是一个好国王,也是我的好哥哥。”唐努珠穆道:“我想
要是大哥为王,大哥也会这样做的。他把王位让给我,就足见他也并不把这些珠宝放在
心上。说老实话,我愿意给百姓做些事情,但却不愿做这捞什子的国王了。”谷中莲道:
“但你总得做些时候再说。”
唐努珠穆道:“我从明天起就陆续将这些珠宝运出去变卖,应兴应革也陆续施行,
同时我也物色可以执行这些计划的公平正直的大臣,嗯,等这些事情安排好了,我就要
去找大哥了。”
谷中莲笑道:“这些财富咱们一丝不要,但大哥所说的那几件武林异宝和‘龙力秘
藏’,咱们却是可以用得着的。”唐努珠穆道:“倘不是为了这几样东西,我今天还不
会到这宝库来呢?”
说话之际,他们已进入宝库之中,谷中莲道:“咦,哥哥,你觉不觉得似乎有一股
淡淡的异香?”唐努珠穆道:“怕是那日大嫂所发的什么毒雾弹,还有一些气味残留吧?”
谷中莲嗅了又嗅,说道:“似乎并不相同。”
唐努珠穆也有点疑心,但却说道:“这地方只有大哥认得路进来。”谷中莲道:
“你忘记了还有个天魔教主么?”唐努珠穆道:
“那天鹰教主还未得到锁匙,而且盖温和那‘皇额娘’又已死了,她也决不能知道
这条秘密地道。”
谷中莲道:“然则这股异香又从间而来?”唐努珠穆道:“或者是宝库中本来藏有
的异香,那日大哥在这里和那鲁氏兄弟恶斗,说不定是他们踢翻了藏香的器皿。咱们且
别猜疑,先找那几样东西吧。”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宝物是什么东西,但触眼所及,却都是金银珠宝,找了半天,
也没发现一件可以和武学沾上关系的。
谷中莲道:“难道又天心石之类的灵药?”唐努珠穆笑道:
“哪有这许多灵药?我那晚偷听她们的说话,那皇额娘曾提及这几件宝物。”谷中
莲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