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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韩璇夫妻因他是替叶冲霄出头,比“青海三马”那场大大不同,因此韩二娘一出手,
也就是性命相搏的杀手绝招,那一刀“凤凰展翅”势捷力沉,欺身直迫,竟是要一刀就
把金日单的手臂卸下。金日单赞了一声:“好刀法!”他分明是在韩二娘前面,但一刀
削过,忽然间却人影杳然,金日单的声音已到了她的背后。
韩漩是总镖头的身份,夫妇联手,对付一人,已感面上无光,何况对方还要让他们
三招?因此他打定主意,先让妻子出手,待三招过后,要是妻子不能取胜,他再上前相
助,哪卸金日单身法快得出奇,韩二娘一刀斩去,连他的衣裳还没沾着,就给他闪到了
背后,韩璇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金日单虽然说过先让三招,但韩璇却不能不提防敌
人临时变卦,乘机伤了他的妻子,一见不妙,无暇思索,只好改了主意,立即一刀削出。
韩璇的刀法比妻子更为高明,而且他没有残废,身手自然也较为矫捷,这一刀式中
套式,削臂切肋,当真是又快又狠。金日单叫道:“糟糕!”身子突然矮了一截,陀螺
般的直转出去,韩璇这一刀恰恰从他的头顶削过,却没有将他斫看。金日单避开这一刀,
这才挺起腰来,吁了口气,笑道:“幸好,没有斫着!”
韩璇夫妻见敌人心存戏弄,气得七窍生烟,说时迟,那时快,大妻俩早已心意如一,
双刀齐出,同时向金日单斫下。
双刀合壁,岂比寻常?只见两道银虹,夭矫如龙,倏地合成了一道圆圈,当头罩下,
将金日单的前后左右全都封闭,向哪一方闪躲,都已不能!群雄看得紧张之极,几乎连
大气也不敢透出,忽然间只听得叮叮两声,双刀分明已砍到金日单身上,却不知怎的,
只见他一甩袖子,已走出圈外,竟然丝毫也没受伤。原来他双手笼在袖中,默运玄功,
衣袖扬起,卸开了对方的劲力,那叮叮两声,却是他们自己的刀锋相触。
这一招金日单虽然没有避开,但他只是卸去对方的劲力,并未还击,所以未算违背
诺言,仍是不折下扣的让了对方三招。金日单低头一看,只见衣袖上现出两道淡淡的刀
痕,心里也不禁骇然,暗自想道:“倘若他们夫妻一上来就是双刀合壁,我让这三招,
只怕多少也要受点伤了。”
韩璇夫妻吃惊更甚,他们是成名人物,本来到此地步,已应认输。但韩二娘性躁气
刚,对方且又是声明了替叶冲霄出头的,她又怎能失了这个面子?当下恨恨说道:“老
伴儿,咱们豁出去吧!”铁拐一撑,身形骤起,业已一刀劈下,韩璇当然不能让妻子一
人受敌,只好也跟着一刀,他这一刀却是向下盘砍来,双刀一上一下,攻势更见狠辣!
金日单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恕晚辈还招了!”他一手执在棒的中间,一招
“指天划地”上端碰着韩二娘的刀口,下端触着韩旋的刀叶,说也奇怪,就在这同一时
间,韩璇夫妻都感到一股大力将他们的兵刀牵引,忽地两柄刀都被吸到那怪棒之上,牢
牢附着,竟然没有掉下来。
韩二娘失了单刀,立即重施绝技,只见她铁拐一撑,一个“鹞子翻身”,倒纵出去,
脚尖还未着地,两对铁鸳鸯已是疾打出去。这一次她的暗器集中攻击一个敌人,手法更
为奇妙,两对铁鸳鸯分开四个方向,向上盘的一对铁鸳鸯打对方两肩的琵琶骨,向下盘
的一对铁鸳鸯则削对方双腿的膝盖。似这样的打法,多好的接暗器功夫,也决不能同时
接了四个不同方向的暗器,除非他能长出四条手臂。
说也奇怪,金日单只是将那怪棒滴溜溜一转,怪棒竟似生出一股无形的吸力,韩二
娘的两对铁鸳鸯竟然改了方向,都向他的怪棒飞来,被吸在怪棒之上,牢牢附着,就似
那两柄单刀一般。
金日单打了个哈哈,将两柄单刀两对铁鸳鸯摘了下来,交还韩璇夫妇,说声:“承
让了!”韩二娘待要不接,但那刀柄已塞到她的手中,倘再推拒,更不好看,只好接了。
心里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全祖德急忙出场,将他们拉了回去,劝慰他们道:“胜
负兵家常事,何足介怀?贤梁孟胜了二场,败回一场,那也不过是打个平手。”
原来全祖德是怕他们夫妻咽不下这口气,一时看不开,便会自寻短见。韩二娘默然
不语,韩璇似甚为冷静,淡淡说道:
“这算不了什么,我今日到来,本就不准备活着回去了。”全祖德吃了一惊,生怕
他再去拼命,但见韩璇仍是跟着他走,并没有再去拼命的意思,这才放下了心,只道他
新败之余,故此语无伦次,却不知韩璇心里已是暗暗打了一个主意。
金日单仍是站在场中,并未退下,云召心想:“助拳的朋友虽多,只怕无人是他对
手,说不得只好我亲自出去与他决个雌雄了。”正自欠身欲起,只听得那金日单已在朗
声发话:“全帮主说得对,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介怀?江大侠,当年金某多蒙你的指
教,今日幸得在此相逢,不知江大侠可肯再赐教一场么?”原来金日单在打败韩璇夫妻
之后,本来也就想向云召挑战的,但听了全祖德那句话,只道全祖德是讽刺他当年输给
江南之事,忍不着,便先向江南挑战了。
江南搔搔头皮,说道:“咦,你是在向我打招呼么?”从来没人称他做什么“大侠”,
因此他直至听完了金日单的说话,这才知道说的是他。金日单道:“江大侠,你不屑赐
教么?”
江南苦笑道:“我是冒牌的大侠:你知不知道?但你一定要我献丑,那、那、那、
那”底下那半句“我也只好奉陪了。”还未说出,江海天已站了起来,说道:“爹,
我代你去。”
江南立即改口说道:“那我就只好叫小儿领教你的高招了。
我上了几岁年纪,已非复当年之勇,我的功夫已全传了小儿,你只要打败了他,我
也就甘心服输了!”
云召是知道江海天的武功远胜于他老子的,但他还未知道江海天曾服食了天心石之
事,兀自放心不下,叮嘱江海天道:
“你留神那厮的怪棒,那怪棒甚是邪门!”江南笑道:“不必担忧,小儿用的是金
大侠给他的那把裁云宝剑,在兵器上绝不会吃亏。”
金日单见江南差遣儿子出场,只当是江南轻视于他,心里甚为恼怒,但他也是个仔
细的人,随即想道:“天下没有不爱惜儿子的父亲,江南又不是不知我的厉害,若不是
这小子当真有几分本事,他怎肯叫儿子前来送命?”他本来是不把江海天放在眼内的,
这么一想,也就不敢怎么轻视了。
待到他与江海天打了一个照面,见江海天英华内敛,双目炯炯有神,不禁心头微凛,
想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怎的就练成了上乘的内功?”再一看时,又见他腰间的宝剑,
隐隐透出青光,金日单认得是金世遗从前用过的那把裁云宝剑,更是吃惊,同道:“你
是金世遗的什么人,他的宝剑怎么到了你的身上?”江海天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金大侠正是家师。”
金日单心头嘀咕:“原来是金世遗的弟子,怪不得江南放心让他出场。我这吸星棒
今日可要遇上克星了。”原来他这根怪棒乃是陨石打成,蕴藏有极强的磁性,能吸金属。
但江海天的裁云宝剑并非金属,乃是海底寒玉所铸,薄如蝉翼而又锋利非常,“吸星棒”
碰上了它,那是毫无作用的了。
金日单虽有几分忌惮,但他是前辈身份,岂能示弱,当下便道:“原来是金大侠的
高足。久仰这把宝剑乃是天下无双的神物利器,今日难得相逢,便请江小侠亮剑,让我
长长见识吧。”江海天仍是恭恭敬敬他说道:“晚辈是为讨教而来,怎敢在前辈面前动
用兵刃?”当下意态悠闲,在下首立定,那是以晚辈自居的礼节。
原来江海天这次出场,除了要为父亲争个面子之外,还有一层用意。他听师父说过,
这金日单是个武学奇人,在内功上颇有独特的造诣,行事在正邪之间,却是个有血性的
汉子。后来又听得金日单是叶冲霄的朋友,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因此江海天是有心对
他手下留情,不肯让云召与他拼个两败俱伤,这才争看出场的。
金日单吃了一惊,心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敢空手对付我的神棒?”但江
海天不肯用剑,也正合乎他的心意,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是名家弟子,气魄不
凡。好,好,好!
我也就空手和你试试几招吧。”当下把那怪棒插在背后,等待江海天进招,哪知江
海天仍是纹丝不动,淡淡说道:“晚辈不敢无礼,请前辈先发三招!”
金日单愕然说道:“你也让我三招?”江南在座上笑道:“小儿是学你的榜样。”
金日单赞道:“好;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我就成全你的志向吧。”左掌划
了一道圆弧,缓缓向江海天推去,江南听金日单话语中将他赞为“虎父”,极为受用,
正自得意,忽见江海天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原来金日单这一掌虽然去势缓慢,但却藏着一股强大的吸力。江海天想不到他的掌
力如此怪异,事先未曾防备,几乎被那股吸引力牵动。倒退转来,但终于还是挣脱,一
步跨出去了。
金日单吃了一惊,心道:“奇怪,他年纪轻轻,怎的便有如此功力?”原来在此之
前,他虽然看出江海天身具上乘内功,但总以为江海天年纪太轻,功力再高,也决不能
在自己之上,他一来为了惜才,二来为了不想结怨于金世遗,这一掌不过用了七分力道,
心中还颇有顾忌,怕伤了江海天呢,哪知江海天在身体已失了重心的情形之下。仍然能
从容挣脱他的掌力。金日单这才知道江海天的功力只有在他之上,决不在他之下。
金日单既已试出江海天的功力,第二掌、第三掌便全力脑为,指东打西,指南打北,
两掌首尾相衔,讯若奔雷。江海天这时已有准备,运起护体神功,踏出天罗步法,眼看
这两掌堪堪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他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只是一飘一闪,就从金日单的身
边跨过去了。
金日单道:“好,名家子弟,果是不凡,轻功内功,两臻佳妙。金某本当认输,但
机会难逢,金某还想见识见识金大侠所传的绝学神功。”江海天道:“前辈客气了。”
心想:“你既苦苦相迫,我也只好让你知难而退了。”当下反手拍出一掌,硬接金日单
的掌力。
双掌一交,双方都是吃惊不小。江海天只觉对方的掌心热呼呼的,他的内力竟似约
束不住,要被对方吸去,心想:“怪不得师父说他的内功怪异,果然是正邪备派所无。”
金日单更是惊疑不定,他已经把内力一重重加强,但江海天始终不为所撼,他练的独门
“吸星掌”在江海天身上竟似失了作用,但也不见江海天运力反击,竟是试不出江海天
的深浅。
原来江海天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苦练,由于服食天心石所增进的功力已与他本身原具
的功力合为一体,可顺用自如了。他不想伤害金日单,便随着对方掌力的强弱而变化,
用得恰到好处,既不让对方侵进来,他也不攻过去。
这样相待片刻,金日单的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紫,头筋暴起,形状已是狼狈不堪,
江海天则仍是神色自如,纹丝未动。
场中武学高明之士,早已看得出来,江海天是胜过金日碑不止一筹了。
金日单所练的“吸星掌”本来极为古怪,一触着对方的身体,就可以将对方的内力
吸收,增强自己,其厉害之处,实不亚于孟神通的“修罗阴煞功”。他苦练了二十年,
最近方始大功告成。今日到来,有意找几个成名人物,例如云召、全祖德、华天风等人
试试他这门功大。对江海夭他最初还是不想使用的,后来见江海天功力不凡,这才拿出
来试试,哪知一试再试,江海天的内力非恒没有给他吸去,他自己的内力反而约束不住,
涌将出来,竟似是被对方吸去一般。
金日单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难道这小子也练成了吸星掌?但这门功夫,非有
二十年以上的苦练,诀计不能练成,这小子看来,却最多不过十八九岁!”
金日单的内力源源涌出,俨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但奇怪的是,丝毫也不感到对
方攻击的力道。金日单大为着急,要收掌回来,但却又被对方牢牢吸着,摆脱不开,越
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