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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婉凝莫属了。
不行!她决不允许!
为今之计一定要想想对策才是。
月上柳梢头
慕容千寻独坐在夜婉凝的床畔静静地等着她醒来,想到之前的种种,他忽然想起了夜婉凝的话,她说她和这皇宫八字不合,自从入宫后总是诸事不顺。现在想来似乎真是如此,她的伤痛好似都是他带给她的。
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那里已被纱布包裹,他将她的脚放置在手心,心口钝痛。
当时的伤他亲眼目睹,若不是扎得深,又怎会如此,想来她当时必定是极痛的吧?
她一向是最怕苦最怕痛,可是在宫里,她却没少挨痛,更加没少喝药。
正觉得自己无能之时,夜婉凝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凝儿。”他俯身轻唤了她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
夜婉凝微微蹙了蹙眉,听得有人低唤,她又颤了颤睫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依旧俊美如初的慕容千寻,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意识渐渐恢复,之前的一幕映入脑海让她心有余悸,伸手抓住他的手惊恐地看着他,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这才确定自己还活着,而他也真真实实地在她眼前。
“没事了,别怕。”他将她额头的碎发轻轻拨开,提起被子为她盖上。
“千寻!”她猛然坐起身扑进她怀里,那一刻生死刹那间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再一次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是谁?可有看见?”他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脊,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要取她性命?
他从不曾怀疑过慕元芊和夏可博,他们虽然有伤她的动机,可是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否则夏可博也不会去救她,慕元芊也不会站在现场等着被抓获,虽然夏可博
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不再想下去。
夜婉凝从他怀里起来,刚才的恐惧在听到他的心跳闻到他的气息只是已经减去了大半,只是听到他这么问,她抬眸看他,良久未语。
“不曾看见?”他低声问。
“若是看见了,无论是谁皇上都会舍得处置?”她试探地一问。
慕容千寻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黑眸紧紧凝着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自然如此。”
“如果我说是馨妃呢?皇上也舍得?”她又问。
慕容千寻没有错愕,但还是静逸了顷刻,而后微微杨唇道:“无论是谁。”
她淡然一笑。
果然他还是从未怀疑过她,究竟是信任还是其他?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以免徒增伤悲。
“真是她?”他见她微微失神,抬手抚上她的面颊问。
她轻叹淡笑:“不是。”
他一顿。
刚才他倒是以为她有了他的保证就会将矛头指向馨妃,却没想到她还是没有信口雌黄,更没有借机铲除异己。她还是他的凝儿,仍然不会害人的心机。
“那是谁?”
“锦书。”她言语间没有极尽的愤怒,倒像是在说一个与她毫无相关的名字。
夜婉凝不明白,锦书与她无冤无仇,最多也就是之前她想要与她交好,她未同意而已,也不至于要如此费心机地取她性命。
慕容千寻眸色一寒,真是没想到现在的秀女竟是有那样的害人之心。
“天色不早,先睡吧。”慕容千寻将她放倒在床上后替她盖好被子。
“你还不睡吗?”她看着他问。
“嗯,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她想了想,今日自己出了这般事情,想来他又是忙了一日,也没有处理这些政事的时间,如今月色正浓,他却不得不去弥补日间耗费的时辰,这般一想,她也觉是自己拖累了他。
“政事忙不完,小心身子,若是累了就等明天再做,别又熬一夜了。”虽然知道这是做帝王的无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慕容千寻点头释然一笑,这般感觉真的很好。
他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才离开了御轩宫。
天牢内
慕容千寻气定神闲地坐在牢门口,他的一边关着夏可博,另一边关着秀女锦书。
夏可博被铁链捆绑在桩子上,虽然仍是一股英气,可是鲜血早已染红了囚衣,那斑驳的血迹看着几位吓人。而他那玉冠所束的墨发几缕垂于额前,双眸轻阖显得极为疲惫。
锦书看着不远处的夏可博,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色白如纸,往日脸上的血色一丝全无,双手紧紧抓着牢门,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慕容千寻伸手向他喊冤:“皇上,奴婢是冤枉的!皇上!”
“冤枉?你的意思是凝妃有意要陷害你?”他淡薄一语,神情中不带一丝情感。
“我”锦书被他一语问倒了,若是她说不是,那就是在承认自己谋杀凝妃,若是她说是,现在看慕容千寻的神色,根本就是会觉得她在反咬一口。
是与不是都是她的过错。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可是奴婢今日一天都在储秀东宫,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皇上,请皇上相信奴婢。”她急急地想要解释,想要让自己洗脱嫌疑,可是慕容千寻根本就没有听进一句话。
夏可博并没有睡着,无意他们的对话,可是那些话语仍毫无阻挡地进入了他的耳中,他不知道慕容千寻为何要在他面前审问这个秀女,但是他知道,他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
慕容千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锦书想象中的盛怒,可就是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让她心里没有底,甚至她感觉到了死亡即将降临。
她一直在脑中寻找记忆,她能肯定当时她非常迅速地用涂了迷香的锦帕捂住了夜婉凝的口鼻,而她想要转头之时,她立刻将她的头转了过去,所以夜婉凝一定没有看见她,因为她在被她推入河中之前已经昏迷了。
☆、第170章 亲自行刑 ☆
如此一想,她心里也算是有了份勇气去喊冤。
慕容千寻活动着关节,胡林递来一杯茶水,他伸手接过淡淡饮茶,他的气定神闲让锦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宁可他问些什么,这样她还有辩驳的机会,可是他这么一句不问,反而让她心里没底。
等待顷刻,锦书感觉像是过了漫长岁月,每一刻都是在煎熬,终于等到他将茶水递回给胡林,她静静等候,却等来他的一句:“信你?你配吗?”
她闻言浑身透凉。
数盏宫灯悬挂在牢门口,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讥诮,还有眼眸中迸发的阴霾辶。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几分。
“敢对她用迷香,还要取她性命?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完,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
两名侍卫立刻领命进入了牢房毪。
“你们想做什么?”锦书连连后退,可又如何能躲过该来的一切。
两名侍卫一人扣住一边,制住她的双手踩住她的双腿,随后其中一人拿出一块锦帕捂住她的口鼻。
锦书挣扎着想要躲过,可是那锦帕紧紧地捂在她脸上,她丝毫动弹不得。
夏可博看着这一切时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他要她死,只是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心慈手软的时候,只是这般闷死。
只是他想得太简单,慕容千寻又怎会让想要置夜婉凝于死地的锦书就这么死了。
扣住锦书的两名侍卫见差不多了,就松开了她,锦书大喘着粗气憋红了脸,以为自己就这么逃过一劫,慕容千寻或许不忍对她动手也说不定。
刚想要起身谢恩,却发现自己大口呼吸之后心口开始刺痛,而且每呼吸一下就犹如百针穿过胸膛。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慕容千寻想要寻求答案,可是他依旧面色不改地睨着她,眼眸中迸发着对她的厌恶和愤怒。
可是夜婉凝被救起来了不是吗?为何救她的夏可博被关入天牢严刑拷打,而害夜婉凝的她也要被施以酷刑?
她发现她根本看不懂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上皇”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地面,满眼凄楚地望着慕容千寻。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痛苦。
可是她不知,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动手。”
他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拿来了一个顶板,上面全是尖锐的钉子,锦书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地望向牢门外依旧散发儒雅气质的慕容千寻,似是他的儒雅中掺着更多的是戾气。
正要逃离,身子被两个侍卫制住,而她的鞋袜被很快褪去,接着的便是痛入心扉的剧痛。
“啊!!”
整个天牢都充斥着锦书的惨叫声,当钉子被拔出时,她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心口犹如百针穿行,脚下又是百钉穿透,若是现在让她选择,她定不会不自量力地争宠,以为没了夜婉凝之后她就可以有胜算。
可是这些刑罚远远不够。
“抬进来。”慕容千寻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淡然开口后,几名侍卫抬上来一口大缸,又在缸内灌入了冰凉的水。
锦书惊得蜷缩在角落,难道他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饶命”她惨白着脸忍着痛在地上不停叩头,又因为吸入了毒药而不敢大力呼吸,如今毒药、脚伤加恐慌,她的身体和精神备受煎熬着。
“本想让你去亲自体会一下湖水的清凉,可是凝儿喜欢在荷塘里垂钓戏玩,若是你碰了那湖水,可就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闻着茶香,继而又道,“不过没事,这缸水也是从湖里提取,不去那里感受,在这里也一样。”
“不要不”锦书泪眼婆娑地直摇头,心口和双脚又痛得想死,可是只要她不用力呼吸就又没事,分明就是生死间徘徊。
“行刑。”慕容千寻用力将茶杯置在茶几上。
侍卫立刻应声将锦书提起后整个人置于水缸中。因为她的重量和她猛烈的扑腾动作,水缸中的水少数溢了出来,而那水的凉度也冻得她全身发颤。
“救救命”
明知没有人会救她,可是她却下意识得想要有个人能救她于水火。可是她只要一冒出头来,侍卫就会将她的头摁下,而在快断气之时,头又被狠狠拽起。如此一来二回数十次,直到慕容千寻抬手示意,他们才停下。
看着她青紫的双唇,他想着夜婉凝在水中的无助,五指立刻收紧,厉眸睨向她问:“感觉如何?”
“冷痛”她如实地答着。
慕容千寻手中的茶杯顿时传来破裂之声,“那么,你故意在桥上放铁钉时可知她会痛?将她推入水中时可知她会冷?既然你不知何谓痛,朕就让你自己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锦书已经无暇去想为何他会知道是她将铁钉放置在桥上,还有他怎会确定是她想要杀夜婉凝,现在她希望能有人快点将她救出这个人间炼狱,若是没有人,她干脆现在立刻去死。
慕容千寻无心再去看她那副尊容,站起身下令:“再添些湖水,每隔半个时辰就行刑一次,直到她死为止,若是她今日行刑不到十次就死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句话顾名思义,就是想要让锦书今夜身亡,而若是行刑不到十次就死了,也是为了警告行刑者不可让她有个好死。
他转身走进夏可博的牢房中,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抬起他的头,他很高兴在夏可博的眼眸中还是看出了一丝恐慌,即使他掩饰得再好,他依旧还是看清了。
“知道错了?”他淡凉的气息洒在夏可博的脸上。
夏可博轻抿唇未语。
“呵!就算知错也没用。”他一边伸手搅动着那块赤红的烙铁一边淡淡开口,可是他语气中隐隐的愤怒夏可博还是听出来了。
错?他错了吗?
当时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不懂医术,可是他想到夜婉凝当时在救他时给他亲自渡气,而在水底他亦是担心她会因此没了性命,所以也学着她的样子给她渡气。只是,不可否认,他在给她渡气的那一刻,他存在了私心。
他不知道慕容千寻是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份私心害了自己,他还是没能沉住气。
那滚烫的烙铁在水中发出了“兹”的骇人响声,夏可博轻阖了双眸,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慕容千寻转身看着他,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继而冷冷一语:“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不过朕倒是没想到夏将军还吃了雄心豹子胆。”
一旁的胡林惊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一头雾水之余心中大骇。
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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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轩宫
夜婉凝半卧在床上心有余悸,她想要和他共携白首,难道错了吗?
不过设身处地而思之,若是她是那些秀女,恐怕也会心里不痛快吧?毕竟那些女子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这般在后宫等到二十五岁无受宠幸方可离宫也还有八。九个年头,对于这里的女子来说已是难以出嫁之龄,更何况她们岂会甘心?
张德贵站在一旁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