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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杀死小娟的同时也是在杀死软弱的自己。对恶人心软就是对她身边人的残忍,她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的身边人,一个都不行。
一咬牙,她推开小娟拔出了剪刀,小娟瞪着双眼伸手想要抓她,却被她一挥剪刀,她手腕上的动脉被她割破,一瞬间御轩宫鲜血横流。
张德贵和依兰站在夜婉凝身边,好半晌才发出了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依兰扶着一手鲜血的夜婉凝。
张德贵急忙命人打盆清水要帮夜婉凝净手,也顾不得地上的两个尚存余温的尸体:“娘娘,快洗洗手,现在要去金銮殿举行立后大典了,再不去可要误了吉时。”
夜婉凝冷冷一笑,缓步走到那凤袍前,左手捏起凤袍一角,突然咔嚓一声,剪刀一绞,凤袍被生生给剪开。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皇上还等着呢,您剪了凤袍穿什么啊?”依兰忍不住哭着相求。
张德贵拉着夜婉凝的手不让她再剪下去,而夜婉凝的一句“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受折磨下去吗?”让他们蓦地止住了劝阻的动作。他们终于明白,夜婉凝从来不求这些虚名,而慕容千寻之前对她所作的一切已经将她的情挥之殆尽。
慕容千寻和众臣等在金銮殿内良久,始终都不见夜婉凝的踪影,他心里开始慌乱,直到小公公在胡林耳边低语几句,胡林的脸色一变,急忙将消息告诉了慕容千寻,慕容千寻甩下群臣立刻朝御轩宫而去。
来到御轩宫,入眼的是两具尸体,一个七窍流血,一个腹部一片血迹外手腕处也被人割破了动脉,而夜婉凝则在不停绞着那件手工精细的凤袍。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千寻急忙制住她的动作,一看到她手上的鲜血,脸色一白,“手上怎么都是血?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凝儿有没有受伤?”夜婉凝挥开慕容千寻的手将最后一个袖子也给剪开了。
“凝儿,别胡闹,这凤袍怎么能剪了。”他夺下她手中的剪刀抚着她坐下,“快去传御医,把那两个人拖出去,你们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依兰和张德贵对视了一眼,立刻垂下了头,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胡林看着石桌上一片狼藉,上前急问:“皇上,这凤袍已毁,这立后的庆典怕是要推迟了。”
慕容千寻一边帮夜婉凝清理着手上的鲜血,确定不是她的血才放下了心,而后吩咐道:“去织锦司,让她们将备用的凤袍拿来。”
“备用的凤袍?”胡林一顿,他倒是没想到慕容千寻居然做了两手准备,难不成他已经猜想到了夜婉凝会胡闹不成?垂头应声,胡林转身离开御轩宫,经过方才那二人所躺之处,不由地一阵寒栗。
清理完了手,夜婉凝勾唇笑起淡薄一语:“话说了可以收回,承诺给了可以不尊,衣服毁了还有备用,对皇上而言还有什么不可以办到的?果然是帝王风范。”
慕容千寻一惊,他惊愕地抬头看向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凝儿你恢复记忆了?”心中欣喜一片,可是听到夜婉凝的话后心口又钝痛异常。
夜婉凝起身不愿多看他一眼,而后看着那一盆的血苦涩一笑:“这个情景真是眼熟,皇上觉得呢?”
慕容千寻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那日他失手打掉了她孩子的情景,那一天为了取出胎胞,那一盆一盆的鲜血不停地往外端,那一刻他真的懊悔不已,可如今被夜婉凝这么一说,他却觉得无言以对。
“皇上,凤袍取来了。”
在静逸的氛围下,胡林带着一个绣娘呈上了另一件凤袍,手工同样精细,金丝线在阳光下闪耀着万丈光芒,上面镶满了名贵的珠宝,价值连城。
慕容千寻起身走到夜婉凝跟前,眼底滑过一丝伤:“有什么事等立后庆典过后再说可好?”
“立后?”夜婉凝冷笑,“帝后是帝王之妻,我何德何能?放眼望去,谁都比我有这资格当皇上的妻子。”
“凝儿,朕已经下了旨,今日也是立后吉日,朕希望让凝儿成为这冷月国的帝后,也只希望凝儿能成为朕之妻。”他拉着她的手许下誓言。
这么美好的誓言羡煞了旁人,也让送凤袍的绣娘为之惊愕,听到夜婉凝的冷嘲热讽且自称“我”而不是“臣妾”,听到慕容千寻的一腔真诚,她难以想象一个女子能有这能耐让一个帝王放下尊严当着众人的面立下这誓言,夜婉凝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枉她为她而来。
她瞧瞧抬眸看去,见石桌上她们织锦司花了几月功夫的凤袍如今支离破碎,不免还是心疼,而面对她的胡闹还能百般容忍,她又开始为夜婉凝欣慰。
夜婉凝未注意到织锦司的秀女,听到慕容千寻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地觉得好笑,突然抽回手提醒他:“希望我成为你之妻?多好听的情话,只可惜用多了就没有价值了,若是我没记错,当初你说等我哥得胜回朝便立我为后,后来你又说,七夕之日便是立后之时,转眼又变了吉日了?”
“凝儿,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百官在金銮殿等着,一切都准备妥当,随朕过去,其他事情以后你要怎么追究都成,今日是大喜之日,别耍性子了,来。”他几乎是用尽了一生的耐性不停地劝着。
☆、第218章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1万字】 ☆
夜婉凝猛地甩开他冷嗤:“这后宫这么多女人想要当皇后,皇上又何必强人所难?若是因为下了旨,皇上也可以撤回,反正皇上反悔也不是一次两次,也不多这第三次。若是皇上还念及一丝往日曾有的情分,就放我出宫。”
慕容千寻的脸色瞬间铁青,上前突然钳制住她的手臂紧咬着牙忍着怒气警告:“凝儿!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看着他。
她早已深知这深宫难容痴情之人,既然无法许诺这痴恋,又为何不愿放手让她离开这些纷争?
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弄疼了她,缓缓松开手后将她揽进怀里,似乎一放手她便会离开妍。
她没有强烈的动作,那眼底流露出的分明就是心死的神色,脸上未起波澜,她淡淡一语:“敢问皇上立后圣旨上写着谁的名字?”
“当然是”慕容千寻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忽然明白过来她所指何意。
“若是皇上一意孤行,相信第二日就能见到我的尸体,就如那二人一样。”她退后两步从他怀中脱离,而后转身走进了寝殿紧闭了殿门疃。
邹子谦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切,钦佩夜婉凝的胆识的同时也十分惋惜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最终,立后庆典还是因为夜婉凝的不妥协而没有举行,凤袍也被送去了御书房,而那件减碎的凤袍也一同被保存在了御书房内。
看着那件支离破碎的凤袍,慕容千寻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青白,转头望向张德贵,张德贵细想了下将方才发生的过程和夜婉凝说的话都告诉了他,而邹子谦也在一旁作了补充,慕容千寻闻言脸色更沉,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那些人耍得团团转,如今他已经不止如何才能让夜婉凝再次接受他。
御轩宫内,夜婉凝心头一阵苍凉,如今她什么都不愿想,虽然知道自己身为他的妃嫔凡事身不由己,可是她实在无法让自己成为他的妻,他已经失去了成为她丈夫的资格。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医好夜墨凝的腿伤之后想办法离开这里,走到哪里都好,在这里她度日如年,每一次见到慕容千寻哪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没有办法忘记之前他的决绝,他那一掌打掉了她的孩子,她甚至没有感受到当母亲的喜悦,孩子就这么化为一滩血水。还有他对她的承诺,如今想来也觉得可笑。
独要她一人?呵!若是果真如此,那馨妃和琴嫔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只是这么一想,她腹中就开始反胃。
坐在椅子上她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曾经连鱼都不敢杀的她想不到时到今日竟然有了杀人的勇气,可是为何连一丝害怕都不曾有?是她变恶毒了吗?
“依兰,我杀了人”她苍白着双唇无力地垂下手,“我是不是跟她们一样成为了毒妇?我这双手从来都是救人的,可是现在却拿起了屠刀。”
依兰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道:“娘娘别这么说,他们两个是死有余辜,若是他们不死,害的人更多,所以娘娘是替大家除了罪有应得的恶人。”
夜婉凝抬头看她,半晌,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脸上。
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张德贵的声音缓缓传来:“娘娘,卓姑娘求见。”
依兰和夜婉凝一怔。
卓姑娘?
“哪个卓姑娘?”夜婉凝问。
门外响起了低柔的女子声音:“绣娘卓雯拜见凝妃娘娘。”
听到这声音,夜婉凝不免觉得耳熟,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像这般干净清透的声音,不是宫外的那人还会是谁?
“快进来。”夜婉凝起身走过去。
门一打开,果然是她在宫外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卓玉雯,那个兵部侍郎之儿媳。
“玉雯,怎么来宫里了?”夜婉凝打量着她的装扮,“难不成你去了织锦司?”
卓玉雯点了点头,只是有些一言难尽。
夜婉凝见她面露难色,便让张德贵在门外守候,然后将她带进去后细问详情。
一问之下她顿时惊愕,原来卓玉雯之所以改名卓雯进宫当绣娘,是因为她闯了弥天大祸,她竟然将兵部侍郎之子一剑断了子孙根后逃出了侍郎府,而后见宫里招收绣娘,才改名进了宫。
“母亲留下书信突然失踪,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奴婢也就抛开了顾虑,原本只是想要逼他写休书,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想要强占于奴婢,所以奴婢失手让他成了阉人,如今整个天慕城都有兵部侍郎的人到处搜寻,奴婢别无他法,只得暂时进宫,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再出宫找寻母亲的下落。”
“你母亲留下了什么书信?”夜婉凝问。
卓玉雯有些失落:“母亲只是说看见了一个不愿看见的人,心头抑郁难舒,还说若是奴婢不离开兵部侍郎之子,她便不会回来。”
夜婉凝感慨万分:“你母亲是不想让自己连累了你,你为了她卖身给那败家子傅之祺,想必她比你还难受。幸好你没有于他,否则你母亲更不会原谅她自己,只是你母亲见到了什么人?”
“奴婢不知。”卓玉雯也显得有些无奈,但是只要她母亲不是遭遇了不测她就放心了。
“真好,能离开一个不愿在一起一生的人真好。”夜婉凝轻叹一声后再没有开口,只是将茶水递到了她面前。
“娘娘变了。”卓玉雯开口道。
夜婉凝抬眸看她:“变了什么?”
卓玉雯眼眸中流露出了惋惜:“娘娘以前很爱笑,性子也活泼,可是现在”感觉到夜婉凝的神色不太好看,卓玉雯急忙起身赔礼,“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夜婉凝放下茶杯立刻将她扶起:“瞧你,空有一身好武艺,离开了那个败类却还是这么胆小,在我这里就别拘礼了,否则我也不舒坦。”
卓玉雯笑了笑:“是,谢娘娘。”
夜婉凝看着她的笑容忽然羡慕起来:“果然是得遂心愿人也舒心,记得以前你不爱笑,如今的你我倒是像变换了性子。
卓玉雯抿唇帮夜婉凝倒了杯茶,想了想试探道:“娘娘,恕奴婢直言,其实在奴婢看来皇上对娘娘挺好的,娘娘把凤袍都剪成那样了皇上都不怪罪,还执意要立娘娘为后,娘娘为何不答应皇上?就不怕被人抢了去?”
“我现在已经十分清楚自己该处的位置,又何必去强占了别人的?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说不定不小心又会被人一掌断了后位,与其如此,还不如从未得到过。”
卓玉雯怔怔地看着她,其实她的话卓玉雯越听越糊涂了。
入夜,胡林拿来绿头牌供慕容千寻翻阅,慕容千寻挥了挥手开口道:“毁尽。”
胡林惊愕抬头满腹疑云,他不知道慕容千寻是说夜婉凝将凤袍毁尽,还是说他们之间的情毁尽,又或者其他。低头看了看绿头牌,心头一撞,不会是说将这些绿头牌挥之殆尽吧?
思来想去,他始终拿不定主意,慕容千寻看着那件被夜婉凝剪碎的凤袍再次开口:“还不去?以后朕不会翻牌。”
胡林这才明白他所指何意,急忙躬身颔首道声“遵旨”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来到御轩宫,慕容千寻发现除了外面的宫灯,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曾记得依兰那丫头说过,夜婉凝每夜都会等着他回寝殿,若是他忘了通传不来过夜,她寝殿内的烛火就会一夜到天明,可是如今
胡林看了看他的神色,张口想要喊“皇上驾到”,却被慕容千寻突然制止。胡林根据示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