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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轻轻揽在怀中,垂眸就这么看着她,那浓密的睫毛垂下映出了一排阴影,仿若午夜精灵,扣人心弦。
他不舍得睡,怕一闭上眼睛这一切便都是假的。
她又朝他靠近几分,她似乎感觉到身下有什么温热,她不舒服的拧了拧眉。
他往下一看,竟是忘了自己还在敷药,不过最后一次药应该可以了,所以他干脆伸手扯去了那块棉布,随手丢进了那个小盆里。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将她又往自己的身侧揽近。
这下,他竟是和她亲密无间地贴紧了。
原本只是想要感受她的真实存在,却不想会让自己难以克制地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俯首吻上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小巧的朱唇
身子上窜着浓浓的欲火,却在看见她微拧的秀美时将那股火苗压抑。
他当真是不能再失去她了
将她紧扣在自己的怀中,接下身上的衣衫盖在两人的身上。终于又能在早起时看见她的睡颜,心足矣。
天边泛起鱼肚白,济安堂外站着一身青衣的男子,眉间那股忧愁从未消逝。
“皇上,回去吧。”身边从小陪伴的近身侍卫见他如此心中也不好受。
是啊,该回去了。
从昨天到今早,慕容千寻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若是没有她的允许,他又怎么可能住下?
虽然在冷月国的宫中从未听闻“叶凝”这个人,可是单是一个“凝”字就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回头看向对面的“盼凝楼”,她不是传言中的凝妃又是何人?
若不是知道她实则是慕容千寻的妃,若不是看出了夜婉凝对他仍有情难以割舍,若不是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为难,他定然会从慕容千寻手中将她夺回。
孤凄的背影在街道上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远处。
济安堂的门缓缓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女子的惊叫声
“你怎么在这里?”夜婉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她看了看周围的布置时,又冒出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
想想还是不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当看见自己的衣服还是好端端地在身上时,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抬眸瞪了慕容千寻一眼后,她气愤地离开了内室。
就算她睡着了又如何,他就可以抱着她睡吗?还抱得那么紧!
见她气呼呼地摔门而去,慕容千寻的心头一阵失落,他以为她至少会有一丝眷恋,原来一丝都没有。
他抬手抓起自己的白发,想到昨夜她喃喃梦呓:“为何会一夕白发?”
他心头一滞。
谁说她对他没有眷恋?只是她选择了逃避。
他扬起唇角苦涩一笑,这个傻丫头,总是选择伤害自己的方式让他放弃。
夜婉凝来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镜中的自己,抚了抚心口生着闷气,不是因为他昨夜将她抱了一夜,而是这颗心又有了悸动。
她怎么还可以这么没出息地动心?
难道真的要让她忘记前尘往事与他重新开始吗?
可是,他的情她真的承受不起!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将她弃之敝履,什么时候又要让她在宫里食不果腹,她是真的怕了。
她喜欢自由,所以在这里的日子无疑是让她惬意的,只是她一直自我蒙蔽着,她的心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那么空落落,好似他来了她才知道为何之前会有如此的感觉。
真的很矛盾,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想起他的俊颜,回想起他一夕间满头的银丝,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些窒息之痛。
忽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探上自己的脉搏,她又开始疑惑。
明明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可是又没有怀孕的迹象,究竟是因为经期不稳,还是因为中毒的关系导致了影响脉象?
她倒是希望是前者,否则对她还是对孩子都不是好事,若是真怀上了,这个孩子也不能留,她不想生下一个毒胎,不想看见孩子有残缺或者满脸流脓的模样。
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了?
低头苦涩一笑,她竟是没有后悔。
门被轻叩了几声,她敛回思绪:“进来。”
依兰走进来后关上了房门,来到她跟前后说道:“公子,今早奴婢开门的时候看见门缝中塞着这封信。”
夜婉凝回过头看去,果然是写给她的一封信,可是她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谁会给她写信?
她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一看,心头猛地一沉。
呼延冰回去了?
看着上面的墨水不像是写了很久,他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如此一想,她急忙朝外冲去。
楼下慕容千寻的身子已经无碍,正在厅内用早膳,当他看见夜婉凝急匆匆冲出去时,立刻站起身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夜婉凝哪里会有时间去回答她的话,一个人不停地往外跑。
慕容千寻也等不及夜婉凝跟他解释些什么,立刻紧紧追了上去。
早上的街道人不是很多,可是一早就来做生意的百姓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狂奔,都不由地驻足回头望去。
跑出了镇上来到了绿草幽幽的山坡,夜婉凝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两人策马离去,她的眼泪一瞬间滚烫落下。
小冰千年后他是她弟弟,在这千年前他对她没有一丝印象。
她知道她没办法把千年后的记忆灌输到他的脑海中,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她的小冰。
每一次看见呼延冰,她就像看见叶冰,在呼延冰的身上找寻到一丝安慰,可是现在,恐怕是再也不能了。
他只是留下一封信,是不是不想再看见她了?
身后,慕容千寻看着泣不成声的夜婉凝心痛如绞。
他是否已经把她给弄丢了?她的心里是否别人比他更加重要了?
呼延冰
慕容千寻知道他对夜婉凝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是他一直在自我催眠,夜婉凝不会喜欢像呼延冰这样的男子,可是如今看见夜婉凝这个样子,他的心慌乱不堪。
上前看着呼延冰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拢了拢她的肩将她拥进怀中。
夜婉凝没有想到慕容千寻会突然出现,而且这一路上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尾随,可是当难受之时看见他的容颜,她感觉没有减轻分毫疼痛,反而让自己更伤。
从他怀中挣脱而出,她慢慢地往回走去,一步一步沉重不堪。
怀中一空,慕容千寻的整颗心都像是被掏空了,当他再次跟上她的脚步时,他却只是与她保持刚刚好的距离,他知道她此时并不想看见他。
她是在生他的气吗?
因为他的存在呼延冰才离开,因为他的存在,她才再也看不见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喜欢的人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心猛然一缩。
她会不会过几天去找呼延冰?会不会就真的丢弃了他?
☆、第250章 你想要看他出恭啊【1万字】 ☆
可是要让他放手?此生怕是不可能!就算是下辈子,不管她是夜婉凝还是叶凝,只要是她,她就是他慕容千寻的女人。言虺璩丣
可是目前的情况让他有些难以控制,他越发觉得她在他的掌控之外。
回到济安堂,看见满眼泪水身心俱疲的夜婉凝,众人解释一怔,就在夜婉凝离开之时,昨天一天没来的柳轻云来到了济安堂,知道她不在,就说什么都要等她回来为止,可是现在看见夜婉凝如此模样,原本想要埋怨的话一下子消失于无形。
“叶凝哥哥”她担心地走上去。
夜婉凝没有抬头,只是一步一步地朝楼上走去。依兰和卓玉雯不放心,立刻跟了上去嫦。
“公子。”陆秋瞑看见紧跟其后回来的慕容千寻,脸上也是神色复杂。
柳轻云一看见慕容千寻跟着夜婉凝回来,立刻气呼呼地上前质问:“喂,你对叶凝哥哥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张德贵见柳轻云那副要捍卫夜婉凝的架势,生生地替她捏了一把汗软。
真是个不要命的主,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为了夜婉凝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谁要是做她的夫君,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低头间看了看自己身下,张德贵颓废地暗叹一声,不管是幸还是不幸,都没有他的份了,他瞎操什么心啊。
慕容千寻拧了拧眉,视线一直落在楼上。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当我不存在啊?”第二次被人视若无睹,柳轻云郁闷至极,一开始夜婉凝就是如此,全然将她视如无物。
陆秋瞑朝她示意休要多嘴,谁知柳轻云却反瞪了他一眼怒道:“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本小姐是你能看的吗?”而后她又将视线落在慕容千寻的身上,冷哼一声道,“一看你们两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像淫贼一个像龟。公!”
陆秋瞑瞪大着眼眸看着柳轻云,她刚才说谁是淫贼谁是龟。公?
他朝失神的慕容千寻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似乎柳轻云在说慕容千寻是淫贼,而他则是龟。公。
呸!他简直想将自己打醒,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揣测这事,无论谁是淫贼谁是龟。公,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比喻,还有可计较之处吗?
噗
张德贵实在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却在陆秋瞑的眸色中止住了笑,为了避免祸及他这条池鱼,他强忍着笑意退至一旁。
“秋瞑!”慕容千寻敛回思绪终于开了口。
陆秋瞑躬身抱拳:“在。”
难不成要将柳县令之女就地正法?
正当他如此想时,慕容千寻突然一转身带起了一阵寒气:“进宫。”
陆秋瞑一怔,抬眸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他走除了门,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柳轻云张着嘴好奇地看着他二人,脑海中还在反应着慕容千寻的话。
宫?什么宫?是进宫?还是
半晌,她扯了扯唇冷嗤一声:“嘁!什么人啊,还进宫呢,凭着一头白发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想了想,莫不是她刚才听错了?不是“进宫”而是“出恭”?
可是出个恭还要这么威风凛凛做什么?
一开始还觉得他倒是长得俊俏,身子也健硕,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纨绔子弟。
冷哼一声,也不管这么多,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叶凝哥哥。”她倒是挺有礼貌地在门外叫了一声,这还是夜婉凝将她那莽撞的性子给改了过来,以前的她仗着自己是县令千金,哪里管别人的感受,想要什么就要拿什么,想要进门岂会敲门。
夜婉凝朝依兰和卓玉雯看了一眼,示意她们去开门。对于柳轻云,她虽然不能跟她说实话,可是也没有不待见。
走进房间,她看见夜婉凝坐在桌前,虽然情绪比刚进门时平复了,可是那眼底的猩红还是让人看出了她刚才是流了眼泪。
“叶凝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白头发的欺负你了?”她倒是心疼着夜婉凝。
夜婉凝笑了笑道:“我没事。”
刚才一路上她知道慕容千寻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她当时心里很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呼延冰离开是因为慕容千寻。
可是另一方面,正因为慕容千寻,才让呼延冰没有深陷其中,没有造成像夜墨凝那样的局面。
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在感情上也从后知后觉慢慢地早些认知了,可是碰到原先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的前世,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好在她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对于呼延冰,想来她是无法改变姐弟这层关系了。
她不经意地朝门口看了看,低问,“他人呢?”
柳轻云睁了睁杏眼,想来是在问刚才楼下之人,于是回道:“哦,他刚才说他去‘出恭’了。”
夜婉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他跟你说他去出恭了?”
不是吧?慕容千寻是这样的人吗?记得以前她若是言词有不雅之处,他立刻就像严父一般让她纠正了,他现在会当着一个姑娘家说那样的话?
一旁的依兰和卓玉雯都有些懵了,两人不由地面红耳赤。
柳轻云意识到自己说了姑娘家不该说的话,立刻挠了挠头道:“不是啦,是他说了一个宫字,我也没听清,想想应该是出恭吧?难不成是进宫?他又不是朝廷中人,进什么宫啊。”
夜婉凝眸色微闪,转身走到窗前朝对面望去。
对面门窗紧闭,哪里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一夜,他站在窗前,整个人显得孤寂极了。
那一夜,她也站在窗前,只是躲在窗边,看着他对着夜空望了许久,而后,她看见他朝她这边望来,她一时慌乱,急忙躲到了床上,怕他瞧见她在看他。
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没了恨,却是不想面对。
从什么时候起,当他再次离开时,她的心里还是会泛起酸苦,好似往昔之时仍是没有随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