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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心将瓶内的药倒出了两粒,是红色的两粒药丸,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凑到鼻尖又闻了闻,而后又微微伸出舌尖轻轻触及药丸,只是一碰,她急忙放下药瓶拿起茶杯漱了几口。
“莫非药是假的?”呼延冰蹙眉问,眸色中寒芒乍现。
夜婉凝笑得苦涩:“不但是假的,里面还有麝香和红花。”
话音落下,依兰听到呼延冰的指关节咯咯作响,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可恶!我亲自去,看她给不给,若是不给,我就杀了她。”
夜婉凝拉住满身怒火的呼延冰:“别去了,没用。”众人闻言惊愕之时几乎崩溃,他们以为呼延决所做的坏事都已经过去,从此两不相欠,可是如今才知,他们的纵容竟然害了夜婉凝,炎后紧拥着夜婉凝哭得痛彻心扉。
“凝儿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凝儿啊是母后对不起你,是母后的错,全都是母后的错。”
夜婉凝抬手轻抚她的背脊:“说不定上天垂怜,我死不了。”
呼延冰起身一拳砸在桌面上:“呼延决!”
炎帝紧紧攒着背后的手,满眼的杀气从眼底迸发,“冰儿,如今拿取解药要紧。”
呼延冰腥红着双眸走出寝殿,一个心疼得窒息。
翌日,夜婉凝的痛已经过去,通过之后感觉全身软弱无骨,可是今日是她认祖归宗之日,她一早就梳妆打扮等着召见。
这一天宫里张灯结彩喜迎二公主认祖归宗,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册封,她被封为长乐公主,呼延冰希望她能长命百岁,永远快乐。而她的名字也改为呼延凝,只是她更忽然感觉习惯了用夜婉凝这个名字,也不知为何倍感亲切。
在赤焰国的日子也算是舒心,而且炎帝和炎后几乎把她当神一样供着,日日嘘寒问暖。呼延冰更是不用说,天天都往她的寝殿跑,到了晚上都不愿意离开,还想要与她秉烛夜谈。
虽然是姐弟,可终究是孤男寡女,而且炎帝和炎后都担心夜婉凝的身子,所以每一次都要亲自来赶他他才会离开。
见呼延冰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夜婉凝感觉很是亲切,好似回到了从前。
当寝殿一片寂寥之时,她习惯性地打开窗户望向星空,见繁星点点月亮皎洁,夜婉凝又开始想他了,那月色好似他的万千银丝,撩动着她的心扉,只是不知他有没有如她这般想她?
慕容千寻此时站在行宫的庭院内,抬头望着圆月,想到再过两日就要将她迎娶回宫,心头的澎湃悸动让他难以入眠。
这一次他要亲自去迎亲,这一次他要放下一切繁文缛节,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透过明亮的圆月,好似看到了她的笑颜,不知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不知她有没有如他这般想他?
第四日,呼延冰派去的人匆匆而回,那阵势好似八百里加急。
“皇上,拿到解药了。”来人跪在呼延冰跟前呈上了一瓶药。
呼延冰忐忑焦灼的心顿时一松,也不说其他,拿起解药就跑去了夜婉凝的寝宫,见她轻抚小腹满腹心思地望着远处风景,他如同一个孩子般大步跑上去欢喜雀跃:“凝儿,解药!解药拿来了。”
夜婉凝转头看向他手中的药瓶,再朝他看去,满眼的难以置信。
呼延决若是知道她就是她曾经陷害的二公主,她还会拿出解药?
“太好了!”倒是依兰兴奋不已,“奴婢给公主去倒水。”
见夜婉凝拧眉看着药瓶,呼延冰好似姐弟连心一般夺过了药品道:“我去让御医辨别一下药的真假。”
“她是你皇姐,难道你还不相信吗?”夜婉凝故意调侃了一句。
呼延冰一听到“皇姐”这两个字,不由地眉心一跳,内心的厌恶之情都表现在了脸上:“皇姐?她也配!”
夜婉凝无奈淡笑:“小冰不是,皇上”
“凝儿,我喜欢叫你凝儿,你也别叫我皇上,多见外。”他神色极其认真地纠正。
夜婉凝噗嗤一笑:“那就不客气了。只是你现在是皇上,做皇上的情绪可不能这么说是风就是雨的,成熟、稳重、内敛、隐忍才是为君之道。”
“就像慕容千寻?”他脱口而出。
见夜婉凝一怔,他才觉得自己的这个醋吃得有些莫名。慕容千寻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姐夫,而夜婉凝已经是他的二皇姐,他还能胡思乱想些什么?根本想都是白想!
想想就心口堵得慌,好端端的一个美娇娘竟然成了他的皇姐,而自己的死敌竟然成了他的皇姐夫,果然人再有能耐也脱离不了缘分二字。
经他提醒,夜婉凝想到明日就是五日之期,也不知他是否会如约而至。
她想,他一定会。
她用自己的命堵他这次的真心。
见她低眸抿唇暗笑,呼延冰简直心口淌血。
“公主,水来了。”依兰将茶杯呈到夜婉凝面前,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呼延冰闷闷道:“来人,传御医。”
“且慢。”夜婉凝伸手阻止。
“怎么了?”
夜婉凝勾唇一笑:“难道你忘了我可是冷月国的四品御医,妙手回春敌过群医。”
呼延冰见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一边将药瓶给她,一边笑言:“许是冷月国养了一群庸医呢。”
见他一副酸溜溜的样子,连依兰都抿唇笑起。
夜婉凝笑着睨了她一眼,但是并未跟他再争辩下去,拿起药瓶闻了闻,忽然笑容一敛。
“怎么了?”见她神色一变,呼延冰担忧地看了看药瓶。
她伸出手心将瓶内的药倒出了两粒,是红色的两粒药丸,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凑到鼻尖又闻了闻,而后又微微伸出舌尖轻轻触及药丸,只是一碰,她急忙放下药瓶拿起茶杯漱了几口。
“莫非药是假的?”呼延冰蹙眉问,眸色中寒芒乍现。
夜婉凝笑得苦涩:“不但是假的,里面还有麝香和红花。”
话音落下,依兰听到呼延冰的指关节咯咯作响,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可恶!我亲自去,看她给不给,若是不给,我就杀了她。”
夜婉凝拉住满身怒火的呼延冰:“别去了,没用。”“可是你”
“听天由命吧。”她无奈长叹。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命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呼延冰眸色腥红:“不行!我立刻前去。”
夜婉凝急忙将他拉住给他分析不让她去的缘由:“不要冲动,没用的,难道你忘了自己曾经跟我说过,若是她下了毒,通常都是没有解药的,而且上次你也去问过,在她不知情下都说没有解药,如今又怎会有解药了?”
她抿了抿唇将他放开后又道:“即使她有解药之后又岂会给我?你也知道她喜欢千寻,因为我所以她没有得到,她对我的恨早已种下,而且你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媚魂香容易让解毒之人受孕吗?若是她不知情,又岂会在药中添加麝香和红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想办法替我解毒吗?”
“更何况,连襁褓之中的我她都不放过,你觉得她还会存有善心吗?如今听闻她在白虎国的将军府过得并不好,而我却已认祖归宗,她的怨气想必是更重了吧?即使你亲自去又如何?她可以给一次假药,难道会没有第二次?”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呼延冰从未像今日这般恨自己无能。
夜婉凝转头看了看那颗百年古树,思绪渐渐飘远,朱唇微启淡淡低语:“其实这样也好,等孩子出生,我也算走完了这一生。人总要面对生死,只是我早了些而已。”
呼延冰见她变得这般淡然面对生死,心头更是疼痛,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谁都无法知道他的心已经疼得如青瓷落地,支离破碎。
“凝儿。”
炎后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缓缓分开,见他二人心思凝重,炎后的笑容微微敛去迟疑相问:“发生了何事?听说解药拿到了,可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呼延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夜婉凝急忙先一步开口:“是,拿到了。”
她的话正巧被炎帝听到哦,笑声沉沉传来:“拿到了吗?凝儿果然是吉星高照,一切苦难都会过去。”
夜婉凝扯了扯唇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呼延冰有些听不下去,本想说明实情,可是夜婉凝总是示意他不要说,虽然他不懂,可是尊重她的决定。
“既然拿到了解药,可有服下?”炎后拿起药瓶问。
夜婉凝和呼延冰对视了一眼微微沉默,依兰心里早已难受地紧,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背过身去,否则她那如同决堤的眼泪定会让人看出端倪。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炎后紧紧地抓着这瓶救命药,扶着夜婉凝坐下后满是关切。
夜婉凝看了呼延冰一眼,而后对炎后说道:“没有,只是刚刚服了药还不是很适应,一会儿就好。”
炎后算是松了口气,眉眼又染上了一层喜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来决儿还不至于那般心狠,她还是心存善念。”
炎帝淡笑上前拢了拢她的肩:“骨柔亲情是难以磨灭的,决儿终究是我们的女儿。”
☆、第275章 千寻下跪【万字更】 ☆
一句话犹如利刀在夜婉凝的心口划过,她感觉背脊透凉,连全身的肌肉都为之紧绷。言殢殩獍
事到如今,呼延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果真还是那般重要,无论她做了多少,在为人父母眼中依旧是纯良的本性,她还能说什么呢?
二十八年,果然是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难以匹敌的。
不着痕迹地微颤了指尖,扯出一抹痛煞人心的笑:“是啊,血浓于水,骨肉情深”
她的低喃和苦涩的笑容使得呼延冰沉痛不已,很想说明一切,可是夜婉凝却怎么都不让说。他知道她不是因为呼延决,而是因为她失望了骁。
离开赤焰国后,她定然不会再回来了。
他知道。
炎帝和炎后尚在喜悦之中,呼延冰实在受不了这般的感受,紧了紧身后的拳开口道:“母后,儿臣想与凝儿单独聊聊。醭”
炎后看了看呼延冰略带无奈:“你这孩子,这几日你天天都呆在此处,母后每次过来哪次不是看见你缠着凝儿。”
呼延冰扯出一抹笑道:“明日凝儿就要离开赤焰国了,儿臣想和凝儿多聊聊。”
“你这孩子,怎么跟母后抢起来了。”不过她还是笑了笑叮嘱了夜婉凝几句后起身痛炎帝离开了。
两人走出夜婉凝的宫殿后不由感叹,终究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呼延冰对夜婉凝的感情完全超出了他们做父母的。
待二人走后,呼延冰坐到夜婉凝身侧满是阴云透着担忧与气愤:“凝儿”
“我没事。”夜婉凝苦涩笑着摇头,“毕竟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而我才几天而已。”
“你还有我。”呼延冰急急地握住她的手。
夜婉凝欣慰地看向呼延冰,无论在千年后还是千年前,这个弟弟总是能在她心情最阴郁的时候哄她开心让她释然。
“谢谢。”她笑着反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她好想说:小冰,若是你有空就来看我吧,这里我不想回。
可是她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国之君,岂能一直往另一国跑,更何况,这样的话她怎忍对他说出口。
也罢,天下无不散筵席,更何况她的存活之日连她自己的不清楚,她还怎么期待能与他再相见?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呼延冰心头沉痛脸上却是笑着。
夜婉凝低头思忖,起身看着天边的云彩,半晌终是开口:“若是若是哪天接到我的噩耗,你再将我的死因告诉他们,否则他们会误会他。”
呼延冰走到夜婉凝跟前深深地凝着她,僵硬着身子将她搂进怀中,眼底早已一片腥红:“你会没事,一定没事”
翌日
夜婉凝早早起身梳妆打扮,昨夜竟是梦见了慕容千寻亲自前来,起身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忽然低头一笑。
真是越发幼稚了,他是冷月国的君王,又不是王侯将相,更不是普通老百姓,更何况即便是王侯将相,许多也只是花轿而去,哪有亲自迎娶之理。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她在有生之年能有一段干净的感情,能拥有她全部的爱,这就足够了。
过了这几年,她也该学会入乡随俗了。
她刚梳妆好,寝殿外就有宫女喜盈盈地跑进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夜婉凝一听就知道是个单纯的丫头,这几天也都是她带着众人伺候她。当然照顾最多的还是依兰,只是有她们在,依兰感觉自己像是个闲人,而且是夜婉凝外反而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的人。
依兰帮夜婉凝理了理身上的罗裙之后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那小宫女眉开眼笑上前回话:“宫里从昨日下午就开始张灯结彩的,奴婢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