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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恼,随着她侧过身子,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单臂一横将她拥入怀中,她心中一惊,那身下的炙热正抵着她的下身。
她下意识地往前移动,不想和他的某处接触,谁知他更用力地将她拥入怀道:“别动,朕从来不是圣人。”
他的一句话让夜婉凝不敢再动弹一下,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反应,让她如何能安然就寝?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处,那熟悉的气息便洒在她的耳际,身下也是火热一片,可是他却隐忍着,也不离开,就这么抱着她睡,明明已经忍无可忍,可是他的忍耐力就是这般强。
“你”她刚一动,就感觉他身下朝她近了几分,吓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立刻僵着身子不再动弹也不再言语。
她心里清楚,这段时间他都强忍着,可是他终究是忍了下来,若是他不愿意忍,就算他天天强要了她,她亦无可奈何,除非是死,否则只能承受他给的一切。
这一刻,她的心悸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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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生活总是单调的,夜婉凝受不了那百无聊赖的日子,所以每日里都会找寻些事情来做,而不定时去御医院找邹子谦探讨已经成了她的必做之事。而御医院的御医虽然对夜婉凝仍然不失恭敬,可是在夜婉凝的要求下,他们已经抛却了之前的那份拘束,全然把她当成了一份子。
一日,夜婉凝正在御医院和邹子谦探讨治疗疑难杂症之方,忽听闻一旁的御医一边给药材称重一边给研磨的御医谈论起来。
“诶,你听说了没有,一月前的那些刺客是赤焰国派来的。”那老御医问道。
一旁的丁沥嗤笑一声道:“早听说了,事情都过了一个月,你怎么还提这个?”
老御医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过去?怎么可能过去。听说皇上要攻打赤焰国,还要御驾亲征。”
“啪”地一下,夜婉凝手中的医书掉落在地,一旁的邹子谦急忙帮她捡起,并拍尽了上面的灰后交给夜婉凝,而她的视线却落在了另一处的那些御医身上。
“凝妃娘娘”邹子谦试探地叫了一声,将医书重新放入她手中,可是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脸上掩藏不住的惊愕和担忧。
只听得那老御医继续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皇上虽然一身好武艺,可是”
夜婉凝心头开始慌乱起来,那老御医没有说错,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虽是帝王,可是一到战场之后将士们就算有心要护着他,依旧难以抵挡某些意外的发生,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将士战死沙场了。
手上一滑,那医书再次落在地上,而她已迈开步子拼命地往前跑着,任凭依兰在后面怎么叫喊,她依旧不停奔着。经过这段时间,依兰以为她已经改掉了这毛毛躁躁的毛病,谁知到紧急时刻她依旧如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一个劲地往南天殿的方向跑着,当她跑近时,慕容千寻正随着一群大臣从南天殿走出来,她想要停住脚步,可是脚下一绊,她竟然直直地往前摔去,虽然这样的情况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可是这次是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她在摔下去的那一刻,脑海中竟是闪过大臣们嗤笑她的样子。
可是当她以为这次必定会丢大脸时,她闭着眼睛清檀香入鼻,是那般熟悉,不是慕容千寻又会是谁?
睁开眼,她果然是趴在他的怀中,睁开眼时周围的大臣还在用惊愕地眼神看着她,她窘迫地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在慕容千寻的示意下,大臣们纷纷作鸟兽散,其中,只有夜广庸和夜墨凝是三步一回头,直至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么急找朕何事?”他淡笑着问,抬手动作轻柔地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眼底毫不吝啬地表现出了宠溺之情。
为何是这个时候要这般对她?为何不是在她新婚夜醒来之时那般对她?而当时耳边响起的那句狠戾的话是他亲口说的不是吗?
这样的念头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她阻挡不了,可是她依旧能分清此次而来的目的,所以刻意去忽略他的温柔,沉住气平静地问道:“听说你要御驾亲征?”
慕容千寻眼中的那抹诧异之色虽然一闪而过,可是依旧被身旁的陆秋瞑看在眼里,见状,他悄然地带着依兰离开。自从夜婉凝入了宫,他的职责就不再只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更是有着保护好友至亲的职责。可是眼下,他已放下了心。
“想说什么?”虽然心中早已明白,可是他依旧想要听她亲口说。
夜婉凝以为他不明白,便直言不讳道:“那赤焰国只是一个小国而已,用得着你御驾亲征吗?若是冷月国的武将连那个小国都摆不平,那么我们冷月国还是泱泱大国吗?”
我们冷月国?
这五个字不仅让夜婉凝一怔,也让慕容千寻心头一惊,她从来都不会说“我们冷月国”,通常她只说“冷月国”,有时候气急了,还会说“你们冷月国”,可是刚才她分明说了“我们冷月国”。
这是不是表示,她的心又靠近了他几分,而她方才的表现分明就是担心不是吗?
见他不语,她以为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便又急急地补充道:“你是皇帝呀,用得着亲自上战场吗?如果有个万一怎么办?如果受伤了怎么办?如果被抓去了怎么办?如果”那“死”字只是一个口型,她便不敢说出口,感觉这个字会让她心头震颤,只是想想就心慌不已。
他脸上原本的平静显然无法再平静,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夜婉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她刚才又是在做什么?为何这么心慌意乱?只是劝他三思而后行而已,可是跑到他面前看着他如此镇定的模样,她却急如星火,生怕他真的就去了战场。
“凝儿是在担心朕?”头顶飘来他低沉的话语,像是询问又像是肯定,她水眸微闪不知如何接上话。
半晌,她离开他的胸膛开口道:“臣妾只是替大家担心皇上的安危。”
“是吗?大家是谁?”他明知故问。
被他这么一问,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耳垂不知所措,两朵红晕爬上了粉颊。
“凝儿准备要说谎的时候喜欢摸耳朵。”他伸手将她摸着耳朵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
☆、第142章 月事布如何用(5000+) ☆
被他识破应是更为窘迫地,可是她心头却是一喜,但喜从何来?
想了想,抬眸看向他的双眸时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因为他竟是把她平日里的习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只是,她不知道他对所有女人是否皆是如此。
矫情吗?应该是吧!
她也不想这么矫情,可是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希望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他只对她如此,他只把她放在心上。
只是,她有资格计较吗?她又不是他的妻子,作为妃嫔,只能算是妾濮。
“还想说谎吗?”他又问了一句,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抬起轻轻摩挲着她的粉颊。
她此次并未闪躲,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反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不去了?”
慕容千寻一怔,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止,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竟然在担心他,她刚才的话分明是担心他的安危馁。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他的心竟是澎湃起来,总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因任何人而起变化,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她而失控。
见慕容千寻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夜婉凝心情有些低落,她始终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
“嗯,不去。”
听他一言,夜婉凝猛然抬头,却见他正勾唇浅笑。
“真的?”她有些难以置信,见他点头,她才信了。可是,又觉得太不真实,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怎么会
正当她疑惑之时,他继而说道:“赤焰国得知白虎国和我冷月国拆穿了他们的奸计,便派使臣前来求和。”
原来如此。
她的心一下子如入深谷,原以为他是因为她才答应不亲自领兵打仗,却原来是因为赤焰国自动求和。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虚惊一场,总好过等真的出事了才后悔莫及。
她扯出一抹笑后道:“那臣妾先行告退。”
“凝儿”正当她转身之时,他突然将她叫住,走到她跟前,他的眸光将她扫视了一遍,随后问道,“身子可好了?”
“身子?”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见他视线落在她的小腹,她脸上一红,不由自主地用手遮挡住说道,“身子一直都很好。”
慕容千寻看着她有些无奈,她知道他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月事。可是见她双颊绯红,他才意识到她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可是有时候却比谁都容易害羞。
她不说也无碍,反正每月都会有人向他禀报他后宫妃嫔及秀女的月信之日。
“皇上要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告退了。”不等慕容千寻回答,夜婉凝便冒冒失失地离开了南天殿。
午时,待夜婉凝回凝月宫时,张德贵走出来说道:“娘娘,睿王爷来了。”
夜婉凝心头一慌,他怎么会突然来了她的月凝宫?虽然说慕容千寻没有对他限制行动,可是毕竟他与她曾经被慕容千寻以为两人有情,这般没有忌讳地来往,难道就不怕被慕容千寻误会?
不知道何时,她开始在意起了慕容千寻的感受,总是怕自己的行为会让他误解。心底的变换她没有意识到,可是在她走近慕容千景时,他却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那样的眼神骗不了他。
“千景?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她坐到他面前问。
春季的阳光虽然不是那么强烈,可是一直这般照着也有些燥热,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见他额头隐隐沁出的汗水可以得知,他等候多时了。
慕容千景坐在她对面抬眸看着她,双眸神色黯然,似是凄苦。
她心中一刺,她想,若不是因为她,或许他也不会这么匆忙地和慕元芊结为连理,虽然在众人眼里他和慕元芊是十分登对的,可是,有时候不一定看上去相配的就真的适合在一起,有时候看上去不相配的就真的不能白头。
他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同情之色,他突然一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应该为我高兴吗?”
他越是这般故作轻松,她的心里越是难过得要死,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因为他要的她给不起,她更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想说什么就毫不避讳地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心里难过,可是脸上却堆着笑容。
“是、是啊,应该高兴,你这不是新婚燕尔嘛。”他不说明,她也不拆穿,只是拿起旁边煮沸的水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听新婚燕尔,他的神色掩藏不住地黯然。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他不像慕容千寻这般喜怒不形于色,慕容千景有什么情绪都摆放在脸上,即使他努力克制着,她依旧能看得清楚,不似慕容千寻那般有什么样的情绪要靠别人去猜去想,所以夜婉凝和慕容千景相处时更加坦然自若。
“今天只是想跟你喝杯茶。”他说道。
虽然连张德贵和依兰也觉得这是极其不妥的事情,可是,夜婉凝始终不忍心将这样的慕容千景拒之千里,毕竟,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浅笑轻叹一声道:“嗯,那就让你尝尝我的泡茶手艺。”
“你真会泡茶?”他有些惊讶地眸色一亮。
夜婉凝挑眉一笑,拿起小茶壶说道:“这泡茶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在茶杯中放入茶叶,然后用煮沸的热水泡下去,等茶叶散开就可以喝了。”
依兰和张德贵都忍不住笑开,而心情抑郁的慕容千景也随之笑起,拿起茶杯看向她说道:“原来凝儿所谓的‘泡茶手艺’指的是这个,还真是一门手艺啊!”
听到他叫她“凝儿”,她还是忍不住一怔,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夜,慕容千寻在御轩宫羞辱她的那夜,她独自走出御轩宫却找不到回月凝宫的路,而他却提着灯笼站在湖边,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他叫她凝妃娘娘,她不悦于他这般称呼,从此他便叫她“凝儿”。
人还是当时的人,只是身份和心境都已经起了变化。
她更知她自己刚才所谓的泡茶手艺只是为了解除他的忧郁情绪,可是当他真的笑开时,她却比之前更加难过,那样熟悉的笑容,就被政治联姻而淹没了,而睿王府里的慕元芊此时又是怎样的处境和心情?
两人聊了一下午,意犹未尽,可是有意无意间,他们自动屏蔽了某些话题,比如“新婚”、比如“王妃”,又比如她和慕容千寻。
直到茶饮尽,日西沉,欢声息,人终散。
临走时,慕容千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皇兄如今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