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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满面含春地看向慕容千寻那无可挑剔的俊颜,就连侧面都是如此立体让人见之不由心如鹿撞,她总是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做了他的女人。
今日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身子总算是养好了,气色也已经好转,这段时间虽然眼前的男人没有在她那儿过夜,可也是时常派人来问问她的状况,有时候还会亲自过去看她,虽然没有殷勤地嘘寒问暖,可是只要看见他,她便心满意足了,现在身子也养了好,也就不怕不能把他从夜婉凝身边夺回了,就像现在。
“皇上。”她淡淡开口,见慕容千寻回头,她莞尔一笑道,“臣妾谢皇上能时常惦念着臣妾。”
慕容千寻看着她,幽深的双眸波澜未现,微微勾唇淡然道:“身子没事了就好,毕竟你是为了朕才受了伤。”
馨妃垂眸神色低落:“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即使为了皇上付出性命,臣妾也在所不惜,只是可惜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抬手用锦帕擦拭着眼角,有晶泪闪过。
慕容千寻看着她如此有些不忍,若是那孩子还在,那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发现他身形未动,馨妃抬起水眸望着他问道:“皇上,当时”她开始哽咽起来,思虑良久,终究问出了口,“当时皇上是没有看见臣妾有危险是吗?若是皇上也看见了有一支箭射向臣妾母子,皇上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救臣妾的是不是?”
她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可是她依旧不愿接受那事实,就算是听到他哄骗她的假话也好。
可是没有,她甚至都没有听到他说任何话,只是眸色幽沉地睨向远方,她知道她不该问,她逾越了。她在他的心里或许还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重要,可是她依旧相信,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就如同嫁给他慕容千寻。
慕容千寻看着远方的朝阳沉思。
他后悔吗?
这个问题也是夜婉凝问过他的,当时他回答说“不后悔”。如今想来他后悔吗?好像还是没有存在过后悔的念头。
他这是怎么了?那是他的第一个子嗣啊,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妃子而放弃了自己的子嗣?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让他失去了子嗣都不后悔?
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该陷入男女情爱,可是正如同他当初对夜婉凝所说,他不仅是个君王也是个男人,是个血肉之躯的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情不自禁。
可是高处不胜寒,人到最高处,拥戴的人多了,真心的却没有几个,这就是一个一国之君的悲哀。
馨妃见他沉闷不语,眼眸微微一扫,上前一步倾身靠在他的胸口。
“臣妾不怪皇上,皇上也别难过,皇儿若是知道皇上现在心疼他后悔当初没有先救臣妾母子,想必皇儿定会原谅皇上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底尽是柔情似水。
慕容千寻眸色一黯,抬手轻轻落在她的背脊之上以作安慰。
可是他的手刚落上去,就听到身后依兰的声音响起:“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传御医。”
慕容千寻身子不经意一僵,待他转身望去,夜婉凝正背对着他对依兰低声吩咐:“不用,我们回去。”
她的手却是放在腹部,虽然他没有看到她的神色,可从她走路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在腹痛却又强忍着。依兰扶着她往来路而回,馨妃嘴角勾笑,可是她心中尚未真正笑开,那一袭明黄就从她眼前闪过。
慕容千寻来到夜婉凝跟前时,依兰和夜婉凝皆是一怔,可是随即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特别是依兰,在月凝宫内还说他的好话,没想到方才竟是听到了那么可气的话,救了人如今却是悔了,怎么不让人失望和伤痛。
“这是怎么了?”慕容千寻没有看到依兰脸上的神色,而夜婉凝刚才的那一股伤痛也在此刻极力地掩饰着。
“没事,臣妾只是有些累了,先行告退。”她头也不抬地看着前方继续走着,原本一手抱着小雪球一手按着腹部,此刻他在身旁,她便强忍着疼痛也不去按着腹部,反而是双手抱着小雪球,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是在故意争宠,不想让人觉得她在故意矫情。
可是她的脑海中都是馨妃刚才的话,她说慕容千寻后悔了,后悔救她而没有救他的子嗣,那么时光若是逆转,他是否就会舍了她而去就馨妃和他的子嗣?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每当她沉沦几分,他便要让她清醒几分。
虽然她不说,但是她的脸色骗不了人,慕容千寻见她倔强得不肯多说一句,紧抿着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可是夜婉凝刚走没几步,手中的小雪球突然被人拽过去丢进依兰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双脚便又突然离地,她被他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本能地搂住她的脖子,可是又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解,都说女人善变,莫非男人也如此?
慕容千寻紧绷着脸反问:“你要倔强到何时?身子不舒服为何不和朕说?”
夜婉凝心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她却强忍着那呼之欲出的眼泪别过眼说道:“因为臣妾知道自己没有矫情的资本。”
他脚步一顿,待重新迈开步子时,她感觉他抱着她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回到月凝宫,他将她放置在床上,她以为他又会用内力帮她医治,可是没有,他找来了御医。她想,他是顾及到了馨妃的感受吧,怕她伤心不是吗?
☆、第144章 生个大胖小子 ☆
他这次没有找邹子谦,而是找了医女,原来他也是有避忌的事情,不知道他是介意她被别的男子医治女子的生理病,还是介意他的女人被别的男子医治女子的生理病。
她想,应该是后者。他是一个大男人,也是一个皇帝,自然会介意自己的女人的隐私被别的男子知晓,而不是唯独对她。
不过她的确是痛得快承受不住,额头香汗淋漓,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白得发颤,腹部更是痛得像有东西绞着。
若是痛经,她以前也有过,虽是疼痛,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如同要了她的命。
医女细细地为她诊脉,慕容千寻抿唇站在一旁,夜婉凝紧咬着唇没有抬头看他的神色,若是她当时能抬头看一眼,她就会知道此时慕容千寻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对她的心疼灏。
“娘娘,请张嘴让微臣一观。”医女将夜婉凝的手臂放进被子后恭敬地说道。
医女看了看她的舌,又看了看她的双眸,这才起身对慕容千寻躬身禀报:“回禀皇上。”
“如何?可有大碍?”慕容千寻的语气依旧沉稳,若不是有功力的人,根本听不出他的那股不安泷。
“回禀皇上,娘娘腹部绞痛是因为长期月事未至,导致腹部有结块,如今来了月事,身子尚未反应,结块仍在腹内,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剧痛。”
“如何能消痛?”
听慕容千寻这么一问,不但夜婉凝有些愣忡,连医女也微微一愣,可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后回道:“只要每日用热物敷在腹部,不要喝凉水,再服些药即可。”
慕容千寻认认真真地听着,像是记在心中。
“那就去快些煎药拿过来。”
“是。”
待医女走后,慕容千寻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而她的视线却只落在被面上,看着上面所刺绣的百花争艳。
百花争艳
在后宫何止是百花,而她也绝非是那花中之王,也不愿意做其中一朵花。
不知为何,他轻叹了一声,将手伸进被子触碰到她的小腹,她惊慌地往后一退又推开了他的手。
她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可是突然想到医女说要用热物敷在小腹上,她才明白过来,他又准备用内力输进她的小腹。
“别动。”他看着她满是怀疑的水眸再次想要将手放上她的腹部,可是她的手依旧扣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次她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平静地拿开了他的手说道:“皇上还是别把内力浪费在臣妾身上,否则皇上而后想起又该后悔了。”
他紧抿着双唇睨着她,这才知道她是听到了馨妃的话。
可是他何曾说过他后悔了?难道不解释就是承认了?
解释?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就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而且,他也不会做解释这种事情,从未做过,就更不知如何开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寝殿内的,一个半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的被面,一个坐在床沿看着她,相对无言。
等药煎好端来时,夜婉凝这才将视线转移过去,看着黑漆漆的药,问到那刺鼻的中药味,她腹中开始翻腾,娥眉忍不住拧了起来。
慕容千寻接过药碗用手掌探了探温度,随后用汤匙舀了一勺递过去。
若是没有听到馨妃的那些话,慕容千寻这般行为一定会让她感动得击溃她的防线,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好虚伪,为什么一个人能虚伪至此?在她面前一套,在别的女人面前又是一套,她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让她承受这般痛苦?
在这个时空,要找到两情相悦的人就这么难吗?慕容千景和慕元芊是如此,夜墨凝是如此,她亦是如此,现在看来也只有慕容千寻才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吧?
而她只是他后悔救下的一个人而已。
她想哭,可是唇角却不由地勾起,她在自嘲。
真是天真,竟然在期待着一个不可能对她动心的人动真心,而她的心,没有因为他喂药的举动感动,却因为他的举动而伤痛了。
那脸上流淌下来的是什么?那般清凉
一直粗粝的手掌伸过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反应过来后立刻伸手将那手甩去,脸上的厌恶显露无疑。
她不需要同情,从来都不需要任何同情。从小无依无靠已经习惯了,难道还少了他那份怜爱不成?
“把药喝了,一会儿吃些蜜饯,去去苦味。”慕容千寻又舀了一汤匙药递过去。
夜婉凝一咬牙,伸手过去将药碗夺过去后捧着药碗一口饮尽。
慕容千寻显然被她突入起来的动作怔住,刚要接过碗,夜婉凝将那药碗递给了杵在一旁的依兰。依兰接过碗后将蜜饯拿过来递到她唇边,却被夜婉凝别过头拒绝。
口中奇苦无比,可是苦能让她清醒,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娘娘”依兰为她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下去吧,我想休息。”她吸了口气躺下去,感觉到腹部绞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慕容千寻的话,他说他要孩子,让她给他生孩子。
闭上眼,她觉得那真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他不缺女人,也不差女人为他生孩子,让她为他生就是为了征服还是因为对她动心?
用被子蒙住自己,不愿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不是第一个可能难道还因为是第二个?她感觉自己又开始犯傻了。
而夜婉凝的话不仅是在驱赶依兰,更是在给慕容千寻下逐客令。
依兰看向慕容千寻,见他蹙了蹙剑眉,倒是没有发怒的迹象,而是轻叹了一声后帮夜婉凝掖了掖被角,随后起身离开了月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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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日,慕容千寻没有来月凝宫,夜婉凝猜想,他定是去了倚夏宫吧,现在馨妃的身子都养好了,已经可以侍寝了,或者去了储秀宫,那儿美人如云,都是她亲手挑下的可以伺候人的主。
想来她当时真的有先见之明,早知道慕容千寻会对那样的女子感兴趣,那些都是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想来以后的后宫是真的要热闹了。而她,从不愿意卷入那样的纷争。
第七日,她的月事总算是过去了,疼痛也早已消失,身子又恢复如常,正准备走去湖边钓鱼,却看见慕容千景和慕容玉衡在聊着什么,可是看他的神色却惆怅得很。
“皇叔。”夜婉凝叫了一句,当慕容千景回头时,她朝他笑了笑,“千景,怎么有空来陪皇叔学姜太公钓鱼?”
她的语调是那般自然,自然到让人以为两人根本就是普通的叔嫂关系,可是又因为他们之间少了礼数如同至交而让人费解。
慕容千景也自然地笑着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鱼竿道:“反正我天天闲来无事就陪皇叔在这里消磨些时光,倒是你,为何钓鱼只带鱼竿却不带鱼饵?难不成你才是那姜太公?”
慕容玉衡拍了拍一旁的石凳说道:“来,坐,你这丫头也是鲜少露面了,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夜婉凝撇了撇嘴道:“我有什么可忙的,前几日我都要以为自己”
“血崩”那两个字到最后她还是吞了下去,这种事情连对慕容千寻说都难以启齿,更别说对他们这两个大男人说了。倒是慕容玉衡低笑出声打趣道:“皇叔还以为多日不回宫错过了好消息,凝儿开始养胎了。”
“皇叔,你胡说什么?”夜婉凝不由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