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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等到她明年一个人过生日时,就会因为怀念今年的生日而更加的寂寞难挨。
“中津川先生,我真的很谢谢你,不过……”
“丹下。”他打断了她,神情一凝:“坐下吧,我都已经买了。”
他一说,她不由自主地看着摆在眼前的蛋糕。
是啊,蛋糕都买了。就因为明年还是一个人,她才更要珍惜当下,不是吗?
再说,贵为东京光电的少东兼执行长的他,都已经“纡尊降贵”地说要帮她庆生了,她还拚了命的拒绝的话,就未免太不知人情世故。
忖着,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见她总算坐下,他撇唇一笑,“没有蜡烛,就拿这个充数吧。”说着,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火柴盒。
见他居然能在西装外套里摸出那种东西,她怔了怔,惊讶地望着他。
“刚才招待客户去料亭时,在柜台拿的。”他咧嘴一笑,“想不到居然派上了用场。”
说完,他抓出一小把的火柴,然后全部点燃。
“快,许颢吧。”担心火柴很快烧完,他催促着。
她一愣,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毕竟她少有这样的机会。
“快啊。”
“可是我不知道要许什么愿……”她慌张地说。
“随便想一个吧。”他说,“中乐透啦,或是找到意中人什么的都行……”
“什……”找到意中人?不自觉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但只是两秒钟,她就羞急地将视线移开。天啊,我在想什么?她在心中懊恼地骂着自己。
“喂,快!”他焦急地说,“火柴快烧完了。”
她一看,是的,火柴真的快烧完了,第一次有母亲以外的人帮她庆生,第一次在生日时有这种许愿的机会,她不能错失,不能。
但是,她要许什么愿呢?她要的是什么呢?
父亲吗?不,她早已不奢求那份亲情及父爱,那么她现在要的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火柴就要燃尽,她一时情急地大叫:“明年的生日,我不要一个人过!”
就在她大叫完毕,火柴也燃尽了。
看着那一小把燃尽的火柴,两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呼……”
看着彼此,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刚才眼睛里还闪着泪光,现在却笑了的她,让尚真忍不住凝神注视。
警觉到他正注视着自己,奈步敛住笑意,有些娇怯。
“嘿,”他笑看着她,“生日快乐。”
迎上他的眸子,她娇羞却难掩兴奋地说:“谢谢你,中津川先生。”
“小意思。”说着,他切了块蛋糕给她,“快吃吧,你还没吃晚餐吧?”
她点点头,接过了蛋糕。
边吃着蛋糕,她边想着该跟他聊什么,或是假如他问了她问题,她该如何回答。
他为什么要帮她庆生呢?像他这种做大事业的人,怎么有时间跟她在这里瞎耗?她是个微不足道,在他的世界里激不起一点涟漪的平凡上班族,他为汁么要陪地在这儿吃蛋糕?
是日行一善?也许吧,亦或只是觉得有趣?那也可能……
但不管是什么,在这个本来该一个人孤单度过的二十五岁生日,有了他的加入,确实让她的心温暖一些。
“丹下。”他突然叫她。
“是。”听见他叫她,奈步立刻恭敬的回答。
他蹙眉一笑,“你不必那么拘谨,现在我不是东京光电的执行长,你也不是我的职员,我们是……朋友。”
见他一脸认真的说,她一怔。
朋友?东京光电哟执行长要跟她做朋友?老天,是她听错了吗?
“在公司以外的地方,我们不能是朋友吗?”他深深注视着她。
他对她并不陌生,早在他在电车上遇见她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
他早预料到是个美人胚子的绫子妈妈桑,其女儿应该也会是个教人心动的美女,最后证明果然是如此。
但光只有美丽是不足以吸引他的目光的,她身上还有一种让他迷惑的特质及魅力,只是他说不上来。
他想跟她有公领域之外的往来跟关系,绝不只是因为她是绫子妈妈桑的女儿。
因为即使不知道她是绫子妈妈桑的女儿,他的心也似乎已经被她牵绊住了……
“中津川先生……”她先是讶异、然后有些不安地说:“跟你做朋友,我会有压力的……”
他挑挑眉,“因为我是你的老板?”
她怯怯地说:“是的。”
“所以我们不能当朋友?”
“要是别人知道我跟你有朋友这层关系,大家就会很好奇,然后……”她停顿了一下,再幽幽地说:“我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既然这样,不被别人知道就好了。”他撇唇一笑。
她微怔,“咦?”
“我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朋友,可以吗?”他一脸认真地注视着她,语带恳求地说:“这样还是不能吗?”
“中津川先生?”她真是受宠若惊,堂堂一个执行长居然以这种请求的口气对她说话!?
“为什么呢?”她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你要跟我做朋友?”
他绝对不缺朋友,而且以他的身分地位,他一定有一海票有钱,有权,又有势的朋友。
“为什么?”他微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
须臾,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阅为我喜欢你。”
闻言,她的脸颊瞬间涨红发热。然后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听见“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轻易地从他口中说出。而且对象还是自己,奈步简直不敢置信。
她惊羞又怀疑的看着眼前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她的他,“中……中津川先生……”
“你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女孩子吧?”见她一脸吃惊,他淡淡笑问,“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
她面红耳赤地说:“不……其实……”
她猜想他所谓的“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只是突然听见他说出那样的话,她忍不住就激动起来。
“中津川先生,我……”
他打断了她,懊恼地皱起眉心,然后佯装一脸受伤,“你再说,可是会伤了我的自尊的。”
“啊?”她一愣。
“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对别人提出”我们做朋友“的请求,你这么拒绝我,我很受伤。”说着,他神情沮丧地问:“你瞧不起我吗?”
“不,我不是那种意思……”她急着想解释。
“那就坦率的接受吧。”他语气坚定地说,“除非你讨厌我,否则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
“这……”她觉得好像有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说不,刀子就会在她脖子上抹一下。
也对,他这种身分的人提出“我们做朋友”的请求,却遭到她拒绝的话,确实是很让他没面子。
只是,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朋友”的她,一时还真难适应有这种大人物朋友。
“你讨厌我吗?”突然,他定睛注视着她,严肃地问。
迎上他炽热、锐利,却很澄澈的眸子,她心头一阵狂悸。
讨厌他?不,怎么可能?他是个充满魅力、让人很难抗拒的男人啊!
如果真的能讨厌他,那么她就不会这么困扰挣扎,因为她肯定能坚决的拒绝他,即使他是地位崇高的东京光电执行长。
但现在最麻烦的是,她不只无法讨厌他,甚至还受他吸引,而那才是她最担忧的。
“如果你讨厌我,那我没话说。”他知道她并不讨厌他,从她的眼神中,他就可以确认这一点。
她只是在抗拒,她害怕与人接近,也害怕有人接近。
她得走出来,他不想看见她一个人瑟缩在角落里,永远当个无声的隐形人。
他想把她拉出来,不只因为她是他所敬佩的绫子妈妈桑的女儿,最大的原因是……他想看见她美丽动人的笑颜。
“你讨厌我?”他的目光一秒都不曾自她脸上栘开。
在他带着强力电波的目光注视下,她像晒了太阳的冰块般,慢慢融化……
摇摇头,她却艰难的说不出话来。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浓眉一叫,“你拒绝我这个朋友?”
她抬起眼帘,又急忙摇头。
他挑眉一笑,“那么是……你不讨厌我,愿意跟我做朋友的意思?”
这次,她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羞怯地望着他。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唇角一勾,笑出了一道迷人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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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生日的隔天,奈步一如往常的搭电车上班。
车厢里一样是那么的拥挤,而她的心也因为这样的拥挤而不禁焦躁起来。
但也许她之所以焦躁,不是因为这已经习以为常的拥挤,而是因为她不自觉地期待着看见某张熟悉的脸孔。
朋友?她居然跟他成了朋友?!
今天,她会在电车上遇到她那位特别的“朋友”吗?
电车停靠了一站又一站,而她也下意识地注意着挤上车的乘客,想在那一张张的面孔中寻找她熟悉且期待的他。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一站上车,更不确定他今天是不是也会搭乘电车上班。
真是糟糕::她在心里想着。
只不过是跟他成了“朋友”,她的心情为何如此的纷乱?
她的世界被打乱了吗?她的心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平静了吗?
忖着,她不觉秀眉一蹙,神情懊恼。
“嘿。”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然一震。
转过头,她看见的是中津川尚真那迷人、有着成熟男人气息,却又带着大男孩般爽朗的笑容。
“一大早就皱着眉头,不太好吧?”他端详着她的脸,开玩笑地说。
她一怔,然后羞红着脸,笑得腼腆。
她想,她刚才那一副因为见不到他而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定全被他看见了。
只是,他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丹下,”他脸上有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我们商量一下好吗?”
她微顿,“嗯?”商量?他要跟她商量什么?
“你以后可以固定上同一节车厢吗?”他说。
“啊?”她眨眨眼睛,迷惑地望着他。
他凝视着她因羞怯而泛红的脸庞,说:“我不想每天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找你。”
她心头一悸,有几秒钟停止了呼吸。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发烫、身体颤抖,一股说不出来也未曾有过的热流,急速窜过她全身。
不自觉地,她对他点了头——
第五章
就这样,他们在同一个车厢度过早上挤电车的时光,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对于“朋友”来说,也算足够。
渐渐地,奈步期待着每一个上班的早晨。每当他出现在她眼前,她就觉得愉悦且安心。
虽然他们只是“朋友”,但她却有一种仿彿初恋般甜蜜的心情。
然而,也因为有这样的感觉及心情,矛盾及挣扎也就伴随着而来。
除了“朋友”,他们唯一的关系是老板跟职员,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衍生。
假如她对他存有太多的幻想及期待,一定会落得伤心失望的下场。但即使有着这样的认知及自觉,她还是抗拒不了他具有侵略性的魅力及吸引力。
想来是不该开始的,当他跟她说“我们做朋友”的时候,她应该要断然的拒绝他。
但她拒绝不了他,她明知不该却还是让一切有了开始。
一旦跟他扯上关系,她一直极力隐藏的一切就可能会浮上台面。
虽然他们现在的朋友关系还只是在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的阶段,但难保不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如果他们的事情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受到影响的不只是她,就连母亲也会受到牵连。
尽管她不见得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但至少她与母亲的生活一直非常的平静,而如今她却可能因为跟他“做朋友”而破坏了这样的平静。
只要想到这个,甜蜜的感觉就会被恐慌取代。
“丹下……”木下幸美轻拍她的肩膀,“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是。”她点头,并站了起来。
木下幸美指着她桌上叠得跟山一样的公文封及信函,“你可以跟我一起把那叠东西处理掉吗?”
“喔,好的。”她点头。
所谓“处理掉”指的是将那些公文封及信件分门别类,然后一件一件的送到收件的部门。
于是,她帮忙木下幸美将东西分类,然后跟她一起到各部门去发送。
从五楼的业务部办公室出来,木下幸美拉着她偷偷地说:“丹下,刚才有个打蓝色领带的家伙,你认识吗?”
她摇摇头。她怎么会认识?在这家公司,除了总务二课跟“他”,她什么人都不熟。
“他是佐木。”木下幸美说。
“喔。”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