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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淩献上手书的百寿图一副,另外三人送什么,他不想知道,虽说如此,还是听到了礼官的念唱。
随着参宴的五品以上京官全部送上寿礼,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御宴摆开,歌舞开始。
“孙儿先敬皇祖母一杯。”坐在左上首的太子起身。
太后今日笑得脸麻,但到底有几十年功力在,回以一笑。
场中一曲歌舞完毕,皇帝含笑道:“朕素闻冷爱卿之女精通舞艺,可否献上一舞?
冷馨竹看一眼身前的父亲,见父亲未转身但微微点了点头。
冷馨竹起身,向皇上福了福,随即绕到宴会中央叩拜:“皇上、太后,臣女冷馨竹献芙蓉舞,祝太后寿比南山不老松。”
冷傲天脸色无常,手中金杯却微微有些颤,当今太子凤之淳,年已二十有七,十年前便立了太子妃,后又陆续纳了两名侧妃,七八名侍妾,十年才得一女,三年前太子妃病逝,今日太后寿宴,皇帝必定要再替太子立妃,故而今日参加寿宴的官员都携带女而来。
别人想方设法想跟皇帝一家攀亲戚,他冷傲天可没这份心思,虽是一名武将,但伴君如伴虎这句却是不分文武的,这宫中虽然锦衣玉食,却是万分凶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性子也随他不喜束缚。况且这太子他只希望女儿可以平平安安的嫁个称心的夫君就好,此刻却
寿宴赐婚
皇帝朗声笑道:“朕据闻当年朕的皇弟在西湖边因江南第一美人一首《木芙蓉》倾心而亲自上门求娶,如此美事流传开来,才渐渐有了这支芙蓉舞。今日朕的皇侄在此,不如由他为你伴奏一曲镇南王妃的《木芙蓉》。”
皇帝的目光转向凤之清,看他作何反应。
众所周知,凤之清并非如今的镇南王妃所生,但皇帝似乎就认为凤之清会弹这首花娇龙的《木芙蓉》。
众人的视线都投到了凤之清身上,嘴角勾起,眼中分明有着嘲笑。
凤之清一脸坦然,无视旁人的视线,缓缓起身道:“之清领旨。”
皇帝笑着命人给他备琴。
悠扬的琴音清澈地响起,似九天仙乐,似远似近,飘飘渺渺。
冷馨竹所站之处在凤之清斜前方,而且他们父女来的比凤之清晚,因此还未瞧见他,听到琴音微微一怔,才慢慢舞开。
她身穿淡粉色衣裙,犹如天上仙女落入人间,她本是将门之女,从小舞刀弄剑,身子极为柔软,此刻将芙蓉的柔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但又不乏坚韧,柔中自带一分刚。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不同的琴,同一首曲出不同的意境。
芙蓉花明净无瑕,与不愿与春花争艳,与夏花比美。
凤之清指下的《木芙蓉》不似花娇龙那般轻灵,隐有一份了然尘世的清澈。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
曲终舞毕,四周鸦雀无声。
良久,皇帝拍掌大笑道:“母后,清儿弹得极秒,远胜宫中琴师。冷爱卿之女的舞姿可谓天下无双。”
众人纷纷拍手称是。
“谢皇上”凤之清与冷馨竹跪拜且异口同声。
太后闻言回神,赞许的看着二人道:“真是天作之合。”
“是啊,看来母后也这么想,那今日就由朕给母后寿辰再添一喜。”皇帝笑得慈祥无比。
这话说的已经明白,凤之清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冷馨竹原本舞的有些轻喘,此时还未平复,一听此言,一颗心又扑通扑通地狂跳,忍不住偷瞧过去。
大将军冷傲天一颗心终于放下,冷傲天与凤煜轩二十多年前便相识,凤之清虽是庶出的,但就他的言行举止以及方才抚琴就可看出,是个真君子也,何况舞曲极为融合,夫妻必定能琴瑟和谐,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女儿嫁给长她十岁的太子了。
皇帝短短一个停顿,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旁人皆是一惊。
“冷将军之女品貌端庄、聪慧可人、才艺双全,赐婚于镇南王之——”
已有想娶之人
“皇上!之清素闻冷将军之女蕙质兰心、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之清自问文才武艺皆远不如冷小姐,只因在家常与舍妹一同弹奏这首《木芙蓉》,故而方才略显熟练,实非冷小姐这般真才实学,万不敢误了冷小姐!”凤之清不等皇帝说出他的名字,冒险抢白道。
凤之清为了拒婚自损一番也无所谓,但再怎样,这话里,终究意思是——拒婚。
众人唏嘘不已。冷傲天脸色黑沉,冷馨竹则羞愤不已,脸已涨的通红,身子微微颤抖。
想凤之清为镇南王庶出,现在毫无爵位,将来大不了封个没实权的郡王。冷将军乃我朝三军最高统帅,他们之前还在担心皇帝会和冷傲天做亲家呢,众人唏嘘过后,换上嘲讽的神情看着这出好戏。
“清儿,莫要谦虚了。朕与太后都觉得你与馨儿二人真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呢!”某皇帝不死心搬出太后。
“”凤之清额上已经微微沁出冷汗,饶是再沉敛的凤之清也有着他的命门。
“清儿,哀家也觉得你们很般配呢!”皇太后很喜欢方才二人的配合,意犹未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想如果这二人成了亲,日后凤之清留在京城,岂不妙哉
“太后娘娘、皇上,请恕之清不能从命!”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淡淡地响彻在偌大的宴会上。
冷傲天的脸已黑的不能再黑。
冷馨竹紧咬着唇,不许自己哭出声,但她的双眸虽紧闭,泪水仍然不断自眼角滑出。
“哦?为何?难道你已经定亲了?朕怎么没听说呢?”皇帝好奇的问道。
“之清心中已有想娶之人——只因她如今年纪尚小,未及婚嫁之时。”凤之清坚定的对着皇帝的眸子解释道。
“这”
皇帝与太后对视一眼,又要再问,却听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响起:“皇上,老臣以为冷将军之女品貌端庄,温柔贤淑,蕙质兰心,与太子殿下更为般配。皇上与太后如此喜爱冷小姐,何不收在身边立为太子妃?”
事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皇帝一怔,随即一阵大笑道:“文太师所言极是——冷将军、冷馨竹听旨。”
冷傲天头顶似有天雷滚滚,头痛欲裂,可身为人臣,君命不得不从,虽为武将,可毕竟为官二十多年,试问没法像一个年轻人一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抗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冷傲天上前一步拉了女儿一同跪下。
“冷将军之女冷馨竹,品貌端庄,温柔贤淑,蕙质兰心,才艺双全,特赐婚太子为妃,钦此!”某皇帝威严下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儿怎么听着隐隐夹着哭腔呢?
“谢父皇赐婚儿臣。”太子起身叩拜,但那低垂的脸庞上不屑的眼神显然证明他口是心非,别人不要的,再给他堂堂太子?
寿宴持续着
夜探楚王府(1)
楚王府内,凤之清去了寿宴未归,皎儿与湘儿在屋子里用过晚膳,各自在屋内熄了灯睡下。
无月的夜,天空中星光点点,一抹火红在王府屋顶起伏,衣袍轻飘,身姿轻灵。
焦白上次遇到她时,就发现某女用了香料掩盖自身的味道,以他的鼻子立刻就记住了这个新味道,此刻在王府里搜寻着。
焦白轻功了得,可怎奈王府里留着凤之清的十名侍卫,包括那镇南王府的首席金侍卫,终究还是被隐在暗处的金侍卫发现了。
一声哨声过后,其余侍卫纷纷围了过来。
焦白心里那个汗呐,他可是打听了才来的呀,今日那位清公子去宫里参加太后寿宴,怎还会有这么严密的守卫?
皎儿夜里警惕性高,又刚躺下,一听外头呼呼的声音,起身打开房门去看。
正好焦白寻来,一个飞身轻拽了一把两人已落到屋内:“别出声,是我。”
这厮贴着皎儿脖颈轻声说着,这暧昧不清的话语配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里,身子不由一颤,猛的推开焦白,退后两步。
未等皎儿开口,屋外便来了脚步声,两名侍卫分别扣着相邻的两间屋子的门:“姑娘,你没事吧?
屋内未点灯,瞟了这厮一眼,皎儿走向门边,身后那人一僵
皎儿打开房门半掩着,对着侍卫一脸茫然之色。
湘儿闻言已从隔壁间冲了过来,见她无事,才放心。
“姑娘莫要惊慌,有小贼潜入府内,若看到什么,可高声唤人。”侍卫见她安好,一拱手又退开了。
等侍卫走开,湘儿俯身轻声道:“妹妹,你要小心些。”见她点头嗯了一声,这才转身回房。
方才侍卫正是那日跟随她二人去了赌坊之一,那焦白身上一股脂粉气,那侍卫方才便已闻到,他直觉过来瞧两名女子,果真那味道到了此地。
可惜皎儿身上日夜皆用了香料,又半掩着房门,这股香味便迎面而来,掩盖了焦白身上的脂粉香,这厮闭气功夫又好,又飞上了房梁
皎儿关上房门转身,那厮已飞身下来,正笑得异常妖艳、暧昧
夜探楚王府(2)
半晌,屋外安静了,皎儿轻声问他:“笨贼,你跟着我做什么?未到三月,就急着要解药?”语调清冷,无波无澜。
“哎呀,妹妹,你可以唤我哥哥、焦哥哥、白哥哥,或者焦焦”焦白眯着他的桃花眼,笑得勾魂夺魄,毫不客气,自行坐下。
“焦白,等他出京那日,提前给你明年的解药,你暗中护送他回南桐城,怎样?但你若有闪失”
“你喜欢他?”某龙话中一股酸味,眯眼凝视。
某女皱眉:“你只需回答,这笔买卖是否成交。”
“你不跟他回镇南王府?”某龙不懂,他们究竟是何关系?
“我要休息了。”懒得理你。
“妹妹,时辰尚早。”
“我休息了,你自便。”皎儿径自走到床边躺下歇息。
“”焦白无语长叹,为何天下间会有这样的女子?
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不是头回,可上回他被点了穴,今天可是生龙活虎的,她除了点穴不会什么武功,这点一开始他就清楚,莫非自己真的中了她的毒,所以有恃无恐?
这十个月来,身上毫无中毒的迹象,他渐渐怀疑是不是被这丫头骗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呐
某龙不禁苦笑,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转身而去。
楚王府内又一阵骚动,谁让他方才来时以为今日太后寿宴,府内守卫不会太严,一时大意了,一旦有了警觉,再认真对待也显得不容易了,幸好他最自豪的便是这身让黑蝙蝠头疼的轻功,虽是惊动了侍卫,却并不妨碍脱身。
凤之清回府后,脸色极为黑沉,侍卫们也不敢禀报,何况也没出什么意外。再说上次他们禀报了赌场里湘儿姑娘遇到那名红衣的美艳男子后,主子也没多大反应。
那侍卫虽见那男子夹住十五姑娘的衣袖,但只看到湘儿姑娘与那男子说话,十五姑娘压根儿没反应,禀报的时候自然主观的认为那男子是与湘儿姑娘相识。
凤之清听了自然没有反应。
一切都是阴谋
“快来人哪!小姐自缢了”天色未明,惨厉的尖叫声自大将军府内传出,似一道惊雷划破皇城的宁静。
消息传到楚王府时,凤之清已起身,正打算用了早膳入宫辞行,闻听噩耗大惊。
昨日鲜活的生命,是他拒婚害的嚒?
他与她并不相识,昨夜是第一次见面,那个女子——是因他当众拒婚而自缢身亡了嚒?
可皇上已封她为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是何等的高贵或许——她也是一个不愿被束缚的女子。
内疚,伤她并非他所愿。
不后悔,人生有些事往往无可奈何。
不管她的死是何原因,他似乎脱不了干系,此时不宜上门请罪,只好先进宫面圣,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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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听,暗自咒骂,这老东西,挑拨也不能抹皇家面子!
如此一来,岂不是告知天下,冷馨竹赐婚凤之清被拒,就算被赐婚太子,封为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亦要寻死!
皇帝命宫内不得言论此事,以防太后受到刺激。
但此举在皇宫中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