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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年前武林正道与官府相继贴出高额悬赏令,古峰与焦白,就展开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想到有朝一日,采花贼竟会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得寸当然要进尺(1)
古峰抽回剑,侧身欲离去。
“公子,可否好事做到底?”
停下脚步,古峰面对房门,背对两人,不解。
“公子,我等就要上路,无人照料他,公子可否照顾他几日?”俗话说,得寸当然要进尺。
“”
“”
两个男子又一次很有默契的暗自汗颜,自认见过得寸进尺的人不在少数,可身为女子
虽然焦白见过几次她的不拘小节,然则目前是要让他仇家来“照顾”他,那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古峰郁闷了,他追了两年多的猎物,向来做事不拘泥于世俗的眼光,会与作奸犯科之人谈君子还是小人?如今赏金即将到手,要他放下已是坏了自己多年的规矩,还让他日夜照顾他的猎物,这女子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
在两名男子无语感慨的时候,某女突然想起了些曾经的听闻,据闻江湖上有位亦正亦邪,平日里靠官府悬赏令、侠义之士的江湖悬赏令为生的杀手古峰,人称黑蝙蝠,喜着黑袍,白日头戴黑纱斗笠,出剑奇快,招招皆是夺命。
从未有人听到他说过话,或许听到的人都已死去。
此人出手虽狠却也是给人痛快,从不滥杀老弱妇孺,死者必是该死之人。
(因她是女子,自然身边人不会当她面谈论那采花贼小白龙焦白的事迹偶尔上街去海堂里帮忙,也因南桐城向来治安极好,牢中关押的犯人几乎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犯事的人,近十几年从未发生过奸淫之类的事件,因此也没百姓说道过。直到后来到了江湖遇见此人才略有耳闻。)
莫非,就是此人就是黑蝙蝠?
这可不能怪她不识人啊,谁让他每次出现都没有戴他摘牌式的斗笠?
昨夜古峰追中毒的焦白,因是夜晚便将斗笠放在马鞍上未带在身边,不想直到清晨方才寻到他踪迹。
“古公子?”皎儿试探性的一唤。
这人功夫自然在焦白之上,一直追焦白,无非是那厮轻功绝妙。
门口的身子一僵,这女子认识他?
“妹妹,你怎知他是黑蝙蝠?”焦白虚弱的问道,他也纳闷了,记得上一次她并不认识黑蝙蝠
得寸当然要进尺(2)
皎儿扫他一眼:“安静点。”
“古公子,昨夜是否与那下毒的女子交过手?”
天知道从来不搭理女子的古峰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公子杀了那女子?”皎儿细细打量,见他毫无外伤,那功夫自然高于那女子,传言黑蝙蝠剑侠无情,招招夺命。
“中我一剑,逃了。”话一出口,自己也被吓一跳。
焦白更是震惊,这人追了他两年,还从未听他说过一个字。起初自己还十分好奇他平日里怎样打尖儿、住店的
“古公子,我与你谈笔买卖,如何?”某女寻到了新的护送人选,敌在暗,无论如何都该在暗处留一手。
“?”
“烦请古公子暗中护送镇南王的大公子回江南,酬金任君开。”
“我是杀手。”言下之意,我只管杀人,不是镖师。
“你是杀手与护送人,两者并不矛盾。”
“”
““护送”不外乎就是请公子杀了一路上对我等不利之人,也是杀人。公子可以按所杀的人数计算酬金。”虽说她从不崇尚死刑,始终认为生不如死才是最深的刑罚。不过当敌人的剑在自己和亲人面前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选自己活着。
“一人一千两白银。”已经是最低折扣了,想那焦白价值一万两黄金。
“成交。”银子花出去要值与不值要分用在何处,好比吃一顿山珍海味与保护亲人、捐赠灾区百姓等,是有天差地别的。
皎儿从怀里取出两张五万两的银票放于桌上,薄薄两张纸足可取百人性命。
“妹妹,你这般瞧不起我”某人虚弱的抱怨,可显然毫无用处,谁让他还躺在床上,全身无力
“哎,这么贵的人头费,公子理应有点赠送的服务。那这只——他,就有劳公子照顾几日罢。”
“”这女子还没忘了这茬?
“我有手有脚,又没残废,不需要他照顾路上凶险,让他护着你罢”
“闭嘴!”方才不是说那些人是在等远离京城一些再下手嚒?既然如此,定然不会在这几日下手。
门外响起抠门生与女子的叫唤:“十五妹妹,你起了吗?”正是湘儿来唤她。
古峰一个闪身飞上了房梁。
湘儿今日十分奇怪,平日都是她起的晚,怎地今日她倒起的早了。
“你休息几日,吃些清淡的食物——起身洗洗,把那身衣服换了,床铺也烧了,那毒性太强,以免祸害他人我先走了。”某女放下床帐拿过包袱走向屋外。
湘儿 VS 女杀手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一路上无惊无险,焦白与古峰也早已赶了上来。
焦白对那给他下毒的女人恨得牙痒痒的,整日想着如何报仇却碍着不能打草惊蛇,憋得胸闷不已。
这日午时,路边有一处茶铺,众人停下休息。
要了茶水,银针在手心里悄悄试过毒,放在鼻端也闻不出端倪。
众人才放心饮用,拿出干粮就茶吃着。
一直在他们身后五六里处的那队“商贩”果然准备出手了,应该是觉得此地离京城够远了吧。
一辆载着货物的马车和几匹马在茶铺前停了下来,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和八九个仆人也进了茶铺,想这茶铺开在郊外,规模自然有限,如今又刚开春,天气还寒,平日里路过的人也多半并不需要喝茶,突然今日生意如此好,老板乐得合不拢嘴,热情的招呼着,整个茶铺立刻爆满。
那女子一身黛色,毛领子甚高,戴着顶皮毛帽,将一张小脸藏得只剩两颗眼珠子,从进来到坐下,未看过旁人一眼。
茶铺里算上老板及他的儿子,共挤了三十人,却十分安静,老板见两队人马都不做声了,当然也观的出苗头,也不再多话。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似乎已经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片刻后,连不会武功的茶铺老板父子也感到了浓郁杀气,到底开了十几年茶铺,自然见过些世面,两父子一一闪了
“呲呲呲呲”湘儿手下一使劲,某条小生物开始了哼哼。
自从出了京,湘儿怀里天天揣着她的宝贝大小龙儿(身形极为细小),把冬眠的宠物暖醒了,当然这姐妹俩依旧懒懒的日日躲在她怀里睡觉,可被主人使劲一拧,某条疼痛难忍,逃出了某女的怀抱。
大小龙儿是湘儿在苗寨时与十五妹妹一同养得盅,大的是湘儿的,小的是十五的。
此刻被主人虐待而逃蹦出来的正是湘儿养得大龙儿。
某龙呲哼着攀爬,众人依旧端坐,却显然寒毛已不同程度的竖起。
凤之清的侍卫们暗自庆幸,他们与这姑娘是友非敌
黛衣的女子袖子一甩,一根泛着绿光的银针将某龙钉了个正着,某龙痛苦的卷缩起来,没办法,刺中要害边缘了。
黛衣女子手下纷纷握住腰剑,等待一声令下即可拔剑而出。
湘儿拍案而起:“你个坏女人干什么伤我的龙儿?它不过出来喝口茶,活动下身子,又没碍着你。”
众人晕菜了,什么是水与火的结合?看看湘儿姑娘罢
大龙儿在地上滚了滚,竟奇迹般的又开始攀爬起来,不过这回是爬回主人的身边。
黛衣女子眼角余光瞥见这般场景,心下一惊,微微侧首看向站起的女子。
她的绿车子虽比不上师傅所说的天下毒花之最的赤灵花,但也是剧毒无比,如今竟立刻被化解了
太师说凤之清身边有两个从苗疆来中原寻亲的女子,曾给平东王世子开过方,没想到一手苗疆蛊毒竟这么厉害。
“喂!你伤了我的龙儿,不赔银子也不道歉,你——当我病猫啊?”湘儿一路上从十五妹妹那学了许多汉话,此刻用上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中半句,小姑娘在凤之清面前自然不好自称老虎。
寂静无声中,有几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几下,在如此肃杀的气氛中,竟被湘儿逗笑了几名年轻的侍卫。
凤之清眼角余光一扫,暗想等回府后是否该降这几人的等级。(难得腹黑一下哈)
黛衣女子今日赶上来,进入这茶铺中,本就是要动手的,此刻被这女子一呵,援兵未到,微微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茶铺里的大杂烩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扶着他满脸病容的娘子,缓缓走进茶铺,步伐里若是功夫差些,耳力弱的竟听不出两人的功力,男人左顾右盼,奇怪的自言自语:“这茶铺怎么没个店家”
来着正是焦白口中所提的西北双煞。
两人扮作夫妇,言谈举止,无不惟妙惟肖,但终究有些人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黛衣女子虽不认得此二人,却看得出二人的目的应是与她一致的。
湘儿“好心”的向那男子喊道:“大叔,这店家的媳妇生孙子,父子俩都赶回去了,桌上茶水自取,放些茶钱便是。”
众人心里又一头黑线,店家何时说过这番话了?
汉子扶着他娘子,眉头一皱,因为茶铺中早已没一个空桌
凤之清的侍卫里终是有几个比较单纯善良的,有心招呼他们过来坐,但见主子不动声色,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又一阵马鸣传来,有人吆喝:“前面有间茶铺!”马蹄声停了下来。
五个身穿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步入茶铺,见没有店家招呼也没了空桌,也不生气,向铺中众人微微颔首示意。
皎儿见这几人举止坦荡,看似置身事外,却将众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黛衣女子自然知晓这五人,这一路上每日都派探子探听前方情况,本来对他们十分怀疑,但见他们一路上自管自的赶路,不紧不慢,才渐渐收了几分疑心。方才越过这几人时,也留意了这几人神色,彼时毫无异常,此刻突然赶了上来,必定是敌不是友。
凤之清微微颔首,对这几位颇为客气:“几位,如不嫌弃,请过来坐。”
这话显然是对着五个年轻人说的。
这茶铺中共有八张四方桌。凤之清等人占了五桌(其中一桌,两人坐),那女子与手下占了三桌。两边虽没坐满,但也无空桌。
凤之清此言一出,这边两桌十分整齐的站起六名侍卫,空出两张桌子。(其中三人也算倒霉,本来己方就有两个空位,倘若对方只有四人,只需两人起身就可,可对方偏偏是五人,要让两张桌子)
为首的青年抱拳道谢:“多谢公子。我等五人,一张桌就好。在下瞧那位嫂嫂一脸病容,公子是心善之人,不如让他夫妇二人也坐下歇息片刻吧。”
借花献佛不对,借花献鬼?
凤之清淡淡一点头,不再言语。
恶战之前
男子又再道一声谢,从旁取了张凳子,五人挤在一张桌落座。
那对夫妇道谢后也落了座,男人去里屋自取了茶水,十分友善的给隔壁这桌向他们伸出援手的男子也拎来一壶茶。
那一壶茶水,自然是加了料的。
西北双煞此行奉了太子之命等远离了京城再下手杀凤之清,一出京便发现原来还有旁人也要他性命,这大半个月来,两人一直隐身暗处,方才见那同是从京城而来的女子被那小丫头唬住了,既然他们目的一致,无论是哪一方的人,此刻便是盟友,便现身欲与那女子一同除去凤之清。
他二人路上自然也留意了那几个年轻人,凭着两人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竟也没瞧出不妥之处,没想竟看走了眼。
如今看来,这几人显然是来助凤之清的,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那几名男子也不客气,接过茶壶,各自倒满了茶杯,却不饮用,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湘儿因突然来了这几人,打断了她的“质问”,又坐了下来,抱起龙儿狠狠安慰了一番。
茶铺中多了七人,有了交谈声,气氛却更为诡异。
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步入茶铺,走了几步,却不再往前,径自站住,视线落在某女身上,桃花眼里满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