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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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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完全平复心绪,只听马车后传来一骑快马折返之声


    刚刚有些控制的心跳又急速飙升或许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要面对。


    眼前突然闪现那日他那般激动,追着她非要个“承诺”某女立刻开始满脑搜索赔罪言辞起来


    正当她想着如何开口赔罪,快马已绕到了马车身前停住。众侍卫早在听到折返之声,便已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见来人拦住道路,早已齐刷刷按住手中剑,云霄四人自他迎面而来就已认出他,此刻心下郁闷得紧。


    焦白飘身下马,虽说人憔悴了不少,可动作依旧那个优雅,可惜面对一群定力非凡的同性,丝毫不见嫉妒之色。


    只见他下马向前两步,正要开口,一名年长的侍卫喝道:“来者止步,你是何人!?”


    焦白皱眉,双目依旧盯着那辆马车,沉吟半晌,才道:“我寻我家妹子,这马车——有她味道。”


    干哑的嗓音重重敲击过来,那个一向邪魅的声音怎会变得如此憔悴?


    他说他闻到她的味道许是方才掀开布帘,飘了些许药香味出去,这人骑得那么快,竟也能嗅到


    原本的心虚似乎忽然变成了内疚,方才只顾着想自己如何赔罪,从未想过他若果真一直在寻她,所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马车内是平东王府的人,并非你要寻之人,请公子让道!”侍卫宏声驱赶。


    焦白仍旧不动,渐渐地周遭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就在皎儿鼓起勇气抬手去触碰布帘之际,却听他又再开口。


    “我无意冒犯,烦请让我问上一句,倘若并非我家妹子,绝不相扰!”焦白干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缓缓道,他在赌,赌她肯出来见他。


    这要求并不过分,侍卫不再言语,说到底他也不清楚这位郡主是否认识此人。


    焦白又是一阵沉吟,缓缓才道:“妹妹,我知是你自那日一别我寻了你半年光景你答应我的事我不怪你妹妹,倘若是你应我一声。”


    “”他的声音干哑中渐渐带了微微颤抖,似是强忍着冲上前的冲动,满满的激动和期盼


    马车布帘由内轻轻掀开,是一张焦白未曾见过的女子面孔,然而,她的香味和举手投足,却是那么熟悉




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

“妹妹”焦白一脸欣喜,欲上前,却被侍卫拦住。


    话说,郡主可还没开口认他


    “前辈,我与他认得。”


    众侍卫闻言这才放下高举的兵器,却依旧紧盯着他


    “妹妹”焦白闻言笑得更为灿然。


    皎儿看着眼前依旧一身火红的男子,显然瘦了许多,脸色明明那般憔悴,却笑得开怀这都是她害的?


    皱眉,今日重逢,他的笑看着似乎也不再让人觉得发毛,反而是压抑因为觉得——愧疚了嚒?


    “前辈,容我与他说几句话。”皎儿轻声道,虽称前辈,实则却是与云霄等人而言。


    无人出言阻拦,皎儿上前绕过焦白向前走去,焦白始终挂着一脸笑跟在她身后,殊不知他笑里的苦涩


    两人直直走出半里地去,方才停下。


    回身,却见焦白但笑不语,直直的看着她。


    这人,当真不生气?原先以为他不过是因好奇心和征服欲作祟,大不了日后让他遇到了任打任骂让他发泄一通,怎想,今日见了,竟是不骂不打,径直就说不怪她


    其实,皎儿心里巴不得他正常些,寻不到她,就该知道被骗了,回去做他的侠盗,顶多哪日遇见了,他想起了,恼羞成怒,把她骂上一通,只要他解了气也就行了


    如今他这副态度,最是费神,与他说清楚吧,就怕他一时激动,走回了老路,再哄他,最后只会更伤人,再说这种错事一次就已足够训诫一生


    皎儿犯难,但看不语。焦白也是只笑不语,远看两人像极了深情互望的情人,急的身后那四人郁闷呐,心想这郡主前次毅然离别,总不会突然被这曾经叱咤江湖的采花贼给感动了吧


    良久,终是有人耐不住了。


    “妹妹,这半年,你过得好嚒?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最是受不了他这样温柔的神情


    “你走了之后你那哥哥提快了行程,半个月后就到了南桐,镇南王要答谢我要了块王府的牌子,只为能去驿站换马,早些赶来寻你”焦白神情有些不自在,顿了顿才道:“在彭城寻了三日找遍了城里所有屋子我很担心,生怕你从泉州城到彭城的路上遇上那些人又折回去寻你的踪迹”


    早先怎么没瞧出他还是个痴情种子赶紧的打住,愈听他说,心里愈是内疚,沉甸甸的,堵得慌


    “我说这些不是要怪你你肯出来见我,我就满心欢喜了。”


    焦白见她不语,也觉刚才胡言乱语似是指责,忙急着解释,却听她道。


    “是我不对你总喊我妹妹,还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认的今日我便认你做哥哥,可好?”


    焦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里看不出怒火,渐渐地盛满了苦楚,四周唯有秋风拂过的声音、一个小心谨慎的女子气息、一个却犹似暴风雨前的寂静。


    衣袖中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响,是要——爆发了嚒?


    她真的没料到焦白会一直寻她,倘若当日能预知到今日,怎会踏错那一步那日之事,但凡有点脑子,事后寻不着她,也知她那日是扯谎骗他明知被骗了,非但不气她,还拼命寻她至如此憔悴,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


    顿时觉得鼻子发酸,眼中水雾渐起,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这辈子,除去襁褓中的一月,她何曾流过一滴泪?


    这讨厌的焦白,为何总让她无言以对,她自问有足够的冷静,却也并非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你”焦白真想问问,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却见她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她向来处变不惊、从容淡定的常常让他时喜时悲,此时见她这样一幅神情,如何说得出责问的话来,一时千言万语堵在了口中。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皎儿暗自缓着心绪


    焦白心中思绪凌乱,想了许多。


    许是他从一开始就太急了,言行举止吓着了她,才使得她急于退避?


    又或许是自己曾经那不堪的往昔,她无法接受


    只是,他不明白,他在她眼眸中、言语里明明从未见着丝毫厌恶与鄙夷之色。


    她对他的好那么自然,一幕幕好似都在眼前,她为他解毒,累了伏在床畔时依旧搭着他的脉,她骂他猪脑子,听了却这么暖心,他给她接来梅花露,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却终会担心他是否伤寒


    不知何时他一颗心早就中了她的“剧毒”,深入心窝


    纵使她花朝夜骗了自己,他也绝不信,那些“好”会全是为了哄他出力帮她忙而下的功夫。


    一个遇到了他这样一个采花贼也不下杀手,只威胁他做善事来自我恕罪的女子,绝不会是那样心机深远的人


    但若说前番因他的过往,虽未看轻了他,却也不愿轻信他的心意,可这些日子自己到处寻她,今日相见,难道终是不愿信嚒?竟连一次机会都不愿给他,急急与他撇清关系,当真是一朝踏错,朝朝错,再无回头路?


    她眼中分明浮起涟漪,可见并非丝毫无动于衷


    等待暴风雨比面对暴风雨更加焦心,焦白神色变了又变,看在皎儿眼里,纵是往日再冷静的人也无法淡定了。


    正当她再欲开口之际,焦白却早她一步。




感动、愧疚,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你可是因我以前”焦白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不知怎么说完。


    “只要诚心悔过向善,众生自是平等,我又怎会看轻了你。”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焦白闻言果然眸中微微有了些死灰复燃的火苗,沉吟半晌又道:“那你心中可已有人?”


    “没有。”纵是这样回答无法消了他念头,也不愿再欺骗他


    “那——为何——”焦白闻言顿时激动,手无意识的攀向皎儿手臂,却见她侧身一闪避开。


    落空的手,硬生生扯断了一句话。


    远处二十余人皆已提气,但凭她一句话、一个手势便纵身而来


    她口中所说的不看轻他就是如此?


    此刻他没了“利用价值”,嫌他手脏,便连碰都碰不得了,甚至还伸手护着自己?


    难道终是自己看错了?不,他不信!然而现实又如何解释


    皎儿一脸尴尬,好端端的他突然伸手攀她左手臂,虽说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见不着了,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了,十年怕井绳,她虽不致如此,也终究是时日不长,总是有阴影在的,一时身体反射,也由不得自己


    虽说男女有别,他的举动是不合适,但终究刚说到自己没看轻了他,她刚才的反应必然引起他多心


    抬眸看去,焦白已是惨白了一张脸。


    “我是无心的半月前,不慎伤了手”皎儿恐他想岔了,忙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伤了手?”


    焦白今日可谓一颗心大起大落了数次,此时焦心的睁大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她手臂,一双手悬在半空


    皎儿见他如此焦急,都忘了自己前一瞬还惨白着一张脸,不禁鼻子又微微发酸,仅仅是自己一个举止、一句话,就让他情绪极端变化今日她信了,信他确是真心,只是——感动和愧疚并不是爱啊


    皎儿藏着哽咽,放平语调道:“伤已全好了只是尚未习惯旁人触碰。”


    焦白闻言,神色才稍许缓和一些,顿了顿,又皱眉轻声道:“若我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这人是非要她掉下泪来才罢休?


    “焦白今日之前,我确实不信你是真心待我好但今日重逢,我信你欠你一份人情,这一生我会记在心上我并非是因你过往而看轻了你,你应该明白感情并不是感动和愧疚就够了我们可以作朋友作兄妹,他日,若是我有能力必定还你这份人情”皎儿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声缓语,只为藏着哽咽。


    焦白的表情瞬息万变,她信他是真心待她好,却把他的“情”看成人情,没有因他过往轻视他,愿意与他作朋友、兄妹,她被他感动了,对他心生愧疚,偏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可他不需要她的愧疚,为何她要这般早下定论,不愿给他时间他可以在她身边,可以等,他相信有朝一日,能进她心里


    焦白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个女人,永远这么冷静,把她的感情梳理的清清楚楚,一旦信了他对她的好,而她此刻对他无情,便不会拖泥带水。


    说到底,这个赌,是自己要赌的,鼓足了勇气拿出真情,不料竟是输得一败涂地。


    此刻他突然羡慕起凤之清来,被她自幼当做兄长,至少她说过她不忍心当面拒婚。


    皎儿说完那一段话,看着他时时变换的神情,紧着心静待他做反应,直到见他那一丝苦笑,方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没有暴怒,就不会走了回头路,他苦笑,说明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欠了他的——只能他日再报。


    焦白竭力缓声道:“好,你我作兄妹只是你尚欠我一次“人约黄昏后”明日便是中秋夜,你陪我一同过,但你不许把我看作兄长过了明日,你我即是兄妹你,可答应嚒?”


    焦白目光飘离,似是想起花朝那夜,言语中满是无奈,断断续续,才道完一句,静等她回应,却是良久不见她开口,抬眸望去,却见两颗晶莹正消然滑落,怔怔不知所措


    这个焦白好容易见他肯听进她的话,心口刚缓些,不想又被他一句话竟是真真催下这含了许久的泪来


    若干年后,焦白想,纵然此生与她只能为兄妹,但凭她为自己十余年头一回掉下泪来,他也不枉此生了吧


    “好。”轻轻一点头,皎儿回答十分简洁,她怕多说一个字,语调显哽咽,失仪。


    一阵悄无声息的对视后,焦白虽然憔悴却依旧魅惑众生的脸上忽又浮现往日勾人魂魄的笑容。


    即是已约定,便也渐渐平复了心绪,皎儿对他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人马道:“回吧,他们该是着急了。”


    焦白笑着与她并肩往回走,远处二十余人除去云霄四人外,皆是暗自松口气,他们二十余人倒不是怕打不过这瘦的没几两肉的红衣男子,而是临近家门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看两人是和解了,该不会


    云霄、烨然等人见两人回来,这焦白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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