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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离去,屋内二人才自在下来,没法子,那人的气场实在太大。
午膳时,哑小二送来了长寿面,面上浇头竟然有蛇肉冰天雪地,哪里寻的蛇?
庙会独处
用过午膳,焦白邀她一道去濮阳城内庙会,说是城西城隍庙,月朔、望,廿五日有庙会,今日正好望日,显然是他清晨出去寻红鸡蛋时从县民处听来的。
“”这,她与焦白恐怕出不得这个门吧?
正在踌躇之际,身后响起“鬼魅”般的嗓音:“在屋里待了不少日子,出去走走也好。”
咦?她在屋里待这么久还不是拜他所赐,今日这么给面子,他不怕她偷跑?莫不是因为她过生辰?
还未来得及高兴,脚下才一动,却听后半句话:“我陪你去。”
“”他这大舌头还未好,还是故意一句话分开说,耍她玩?
“没兴致。”天知道她多想出去走走,自遇到他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要是梅雨季,人都发霉了
欲回房捣药,方一回身便被一爪子拦腰带起,哎,好歹让她带上件披风吧
焦白欲跃起直追,不料被南宫无极身旁的无恒阻拦,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在院中徒手交战起来,好在这客栈僻静异常(传说闹鬼,没人敢来住),掌柜年已七旬,几乎耳聋眼瞎,唯一的小二又是个哑巴。
墙外二人双脚落地,男人身旁另一名属下极其“贴心”的追来递上她平日出房到院中散心时用的白熊披风
南宫无极的轻功委实好过焦白不少,不过大半个时辰便见了城门,快马加鞭不过如此,皎儿咋舌不已,这少说也有六十里地,连大气都没喘!
今日放晴,午后冬阳又消了三分寒意,初一、十五上香日,本就是善男信女上香之日,再加上正值庙会之日,濮阳城内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大部分皆是向着城西而去。
来到城西,摊贩、游人、上香的、祈福的,人山人海,络绎不绝,这场面许久不遇,委实让人咋舌
皎儿并非冲着庙会欲来人群中凑热闹,相比凑热闹,她还是更热衷看热闹,今日不过是想出来走走,眼前这游人如织、人潮涌动,不由得脚下停顿。
上香?这濮阳城的城隍老爷,又不是自家封地的老爷,有何好求!
那些个摊贩上的小玩意儿,有品质的吧,花满楼里什么没有,没品质的吧,也不屑一看。
糖人、拨浪鼓、九连环、套圈,都是些小孩子玩的把戏,看看他人玩闹就好。
倒是杂耍说唱有些意思,不远处,有人正在高空踩绳,十四五岁的花样少女双臂张开,双手各执一根竹竿,竹竿之上各顶一只碟子,底下叫好之声不断,这倒不错,不用往前挤,在外圈也能欣赏。
南宫无极自身并不喜欢凑热闹,他常年在无极宫内练功,管理门众,别说如今,就是孩童之时也无兴趣,只是今日得知她生辰,方问了无心有何女儿家欢喜之事(好歹人家有儿有女,不耻下问),他道今日有庙会,这才陪她前来。
只是,为何完全与无心所说不同,竟瞧不出她有任何欢喜神色。
呃,似乎这也不赖,不爱凑热闹的性子,适合无极宫的生活。
人愈来愈多,以防被挤散(某男招蜂引蝶,吸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南宫无极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手
某只爪子没有感觉到预想中她的拒绝,心中顿时狂喜。
让人嫉妒
这边厢,皎儿正聚精会神看空中杂耍的妙龄少女,完全没意识到手被某只爪子握了起来,抑或者同南宫无极出门,防人之心都没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这厮会保护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好歹也行走了两年江湖,杀气总能体会些许,呃,为何人潮涌动的庙会上竟感觉到了杀气?
停下欣赏杂耍的双眸向周围探去,皎儿凌乱了,这些个女子为何这般模样?
有的含羞带怯朝她这厢看一眼,又急急躲闪,有的痴傻一般看过来,有的瞪着自己,双目欲喷出火来?
一瞬间,某女明白了,定是身边的男人在这不大不小的城池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招蜂引蝶迷倒了一片,敢情这些女子甚少出门,没见过妖孽似的焦白那样的人物?
不对,那与她何干?他立在自己身旁,可自己又没梳妇人头
顺着某个凶悍女子的视线,皎儿发现了其中缘由,原来这厮抓着自己的手?
怪不得这些个大胆的女子眼中带着嫉恨不屑,应是在讥讽她不知廉耻
人,往往如此,此刻要换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哪一名女子自己得了便不觉得有何不妥。
其实,这也挺好,让南宫无极自己瞧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缠着她这颗不起眼的小草,以她的“容貌”,莫说在这庙会上惊羡众人,连中等之姿也称不上。
南宫无极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本是因她生辰,借机带她出来走走,哄她高兴,也好单独相处上半日,哪里会想到这世间女子竟都这般大胆,这不是存心让他更难将她拐回去
发觉掌中的小手在挣脱,南宫无极稍稍加了一分力,暗示自己不会松开。
这人什么心态难不成非要自己被唾沫淹死,白眼刺死才罢休?
正在僵持之际,高空踩绳的少女突然一脚不稳,朝人群中跌落下来,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声尖叫。
身旁突然一阵风,男人不知何时松开了手,纵身上前去接那少女。
众人屏气之间,离地仅剩一尺,男人横抱住少女优雅旋身落地,周围瞬间的鸦雀无声之后,响起一片掌声。
咦?没想到无极宫真不是邪教呐!抑或是在她面前特意英雄救美?
“下来!”男人不悦的嗓音响起,脸已沉下。
众人不知其意,再一看,纷纷明白了,原来他救的少女双臂圈着这位公子的脖颈,牢牢“吊”在那里
此刻,皎儿不由得心道,莫非这女子是故意引他英雄救美?
绝对称得上是当代女子典范呐!
“哎呦!”一声哀嚎,少女应声落地,不可置信的望着方才奋力救她的男子,顿时委屈的抽泣起来。
南宫无极懒得理会,未看一眼便黑着脸朝呆立的女子而去。
这算求亲?
皎儿呆立了,他至于如此嚒?
南宫无极沉着脸到她身旁,一言不发,拉起她便往人群外走,身后哀怨的目光无数。
“”敢情这男人知道被那丫头设计吃了豆腐?
南宫无极步伐较大,一路拉着女子往城门处去,片刻的功夫,皎儿开始喘着气小跑
身前的男人这时才意识到男女有别,自己走得太快,缓下了步子。
城门外,想起那哀怨的眼神,浑身便不自在。
“即是救了人,又何必伤人。”
“她逾越了。”男人的理由很简单,言罢递来一眼,明知故问,他就不信她不懂!
“你可以把她放下来”皎儿很想说,你逾越的地方可不少,似乎对你的惩罚太轻
“已说过。”男人的回答有些慵懒,显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好像他是说过,只是痴迷中的少女哪里听得进去!
“你何时才肯示真颜?”南宫无极突然问道。
“”他已瞧出了自己易容!
皎儿脑海里顿时惊涛骇浪,难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身为女子行走江湖,易容确能省去许多麻烦,但日后有我护你,纵使皇宫大内,这天下间何处不可去得!”
男人自顾自分析着她易容的原因,顺道规划着未来。
“”谁要去那个金灿灿的大鸟笼啊!
“丫头,与我回无极宫吧!”僻静的小道上,南宫无极停下步子,突然柔声道出心声。
这算是求亲嚒?为何他能说的这般自然,就好似说,丫头,与我一道用早膳吧!
见她不作声,虽不答应,却也不出口责骂,南宫无极心道:这丫头心里有了自己,许是蛇吃多了,性子太凉?
某人心说,看来日后不能给她多吃蛇肉
南宫无极轻叹一声,缓声道:“回去吧,天色暗了。”
“嗯。”竟然没有继续逼迫自己回复,诧异啊,但听他此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回来时,二人未走客栈大门,依旧沿着原路回去,南宫无极的理由很简单,走大门绕远路,麻烦。
皎儿心道,又揽她翻墙,分明想占她便宜
院中,一地狼藉,松柏树掉下好些枝丫,两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东一西站立着瞪视对方。
另有两个黑衣男人各自背靠着廊柱“袖手旁观”。
焦白见她回来,不甘心的狠狠瞪了一眼缠了他两个时辰的“狗腿”,随即往她身边来。
妖娆男人顿时黑了一张脸,都落了地,还倚在一起作甚?
失了魂魄?
焦白伸手来拉她,南宫无极并未拦阻。
离开身侧高大的“避风港”,顿觉有些不适应,短短两个时辰,出去一趟竟对他产生了依赖?
抑或者是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变化?
这一意识委实太过突然,将她吓了一跳。
某女想,许是因天气太冷,将他当作暖炉使了,一热一冷而不习惯?
可就在此刻,偏偏南宫无极更为深情的凝视过来
为何此刻看来,这男人似乎并不讨厌,他的笑还极为好看,尽管时常透着三分邪魅。
怪不得那些女子如此疯狂,比起焦白的妖娆阴美,南宫无极显然更显男子俊朗阳刚,身为无极宫主的男人又气势不凡,傲气不可一世
可那日她深山里捡的烂泥似的男人是谁?见着鬼啦?
见她瞅着自己发呆,南宫无极柔声问道:“可是想好了如何答我?”
“”唉,这男人夸不得!
一旁黑着脸的焦白心中一紧,深感不妙,这丫头向来鬼灵精,怎着了南宫无极的当!
“我有些倦,回屋去了这院子里由谁打坏的物件,由谁修缮好。”
有些事太复杂、太深,某女决定暂时还是不去多想的好,待梳理过心绪再说。
身后焦白的黑脸,闻言又是一阵猪肝色,不远处与焦白交手了两个时辰的无恒亦深感这未来宫主夫人辣手!
分明是软绵绵的言辞,却不容置疑
回到房中,继续捣药,暗自汗颜,这逛的哪门子的庙会,当真就是“出去走走”!
房内无人相扰,不禁细细琢磨起今日之事。
被硬带着去庙会,那男人的爪子伸向她腰际翻墙而出,自己一路竟忘了说一句斥责之言。
庙会上,又是那爪子伸向自己,竟是毫无察觉,向来无论身在何处都十分警觉,哪怕在平东王府,同焦白一道赏月不敌倦意睡着,让人一动也立刻醒了,如今竟因身旁相识不久之人没了提防?
呃,但手被那温暖的大掌包裹,在天寒地冻的冬日里似乎感觉还不错
想起方才南宫无极毫无诚意的“求亲”之言,她一时也没送他几句责骂。
这十余日,好似也未想过如何摆脱他,诶,似乎渐渐有些微妙的变化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
“呀!”怎么把几味相冲的药全捣在一块儿了!
奇怪呐,自三岁起便如此“一心两用”,怎地今日突然脑子不好使了?
晚膳前,堂堂无极宫主在一干门众眼皮子底下亲自下厨讨好从庙会上回来后躲进房内的女子,男人们纷纷暗自咋舌不已。
南宫无极亲自端着木盘叩响房门,对手中拿手的四菜一汤相当得意。
打开房门,佳肴在前,香味扑鼻,还有尚未/炫/书/网/整理过因下厨而微乱衣裳的男人
初恋来袭
天下间最好的厨子总是男人,这话真是没错!
“丫头,见着寿宴傻了?”男人轻笑道。
“”寿宴只有四菜一汤?(皎皎:贪心了吧?这是县里,不是城里)
“莫不是让我一直端着,你想望梅止渴看饱肚子?”
皎儿无语,退开两步让他端进房。
南宫无极将菜肴端上桌面,此刻皎儿才发现,除了佳肴以外,尚有一壶酒,两只酒杯。
这人要同她一道用膳?莫非焦白又让他手下绊住了?她记得焦白说过他身为兄长今日晚膳要与她一道庆生。
“还不快来坐?”耳边响起男人催促的话语。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霸道又不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