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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句话出口,气血涌动,胸腹间疼痛难忍,刚有些转好的脸色立时又如白日初醒般惨白了。
自初始两字出口,黑白两个身影倏然一怔,话音未落,本就立在榻旁雪衣一掌已贴上她锦被外的右手掌心。
南宫无极亦跨步靠上前来,但他本就是从屋外进来尚未走到榻旁,又因面前隔着安柯儿,距离、方位都落在下风,自然比这个妖颜的男人离她远些,此时此地显然不是争执的时候,男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旁人给她镇痛压制住气血。
一股寒气自右手掌心传入,迅速蔓延全身,将体内烈焰般的灼热骤然缓解了三分。
南宫无极蹙紧了眉,这丫头就是想得太多,自顾不暇还要担心旁人,若非如此他用真气压住的内伤怎会三番两次血气上涌,再如此下去恐怕适得其反,莫非他不该如此给她疗伤,她这性子何时能敛一敛!
(皎皎:她要不是这破性子,能在深山里让人追杀的时还救下个垂死的男人嚒)
不是不报
天池内功果然奇妙高深,看来昨日午时他已知晓他如何为她疗伤,子夜造访便是想“拨乱反正”?
晨光初晓,南宫无极轻挥衣袖,灯火泯灭,那人已离去一个多时辰,直到此刻,她身上方才有了暖意。
她的睡颜沉静安然,那人是否将他如何为她疗伤告之。(某人迟来的心虚)
南宫无极等那人走后细细一想,卉山之后听报那些名门正派曾遇名年轻少女用冰伤人,莫非是他?
南宫无极这几日心思全聚在给她疗伤上,竟是忘了这一条,此时心道莫非除了驻颜尚有返老还童之术。
如此看来他们相识远在他之前,以那人年庚不是祖辈便是她父辈,男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生的哪门子气呢!
那人不过是不愿被外人知晓他们相识
安柯儿迷朦着醒来,揉了揉眼竟然已天亮,见一身黑袍的男人就在她身旁不禁吓了一跳。
“南宫公子,昨夜可有事发生?”她想不通自己怎会睡得这么沉。
南宫无极沉声不语,实言失颜面,不实言诳人,干脆充耳不闻,男人径自寻了个借口,没必要同她解释。
他不吭声,安柯儿没底了,心说自己该不会就是睡死了?
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安柯儿去洗漱用膳和给这位爷端取早膳了,哎,她一个大夫竟还成了这些人的使唤丫头
这日皎儿醒来又已是午膳十分,果然是饿得久了,一听午膳就醒。
昨日午后等安柯儿想起米汤来,皎儿已经昏昏沉沉又睡下了(而某人以为她已经用过了),致使她饿了七日
安柯儿去准备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还未醒也就没带上碗米汤,端着午膳离开厨房,她身后跟上了一人,焦白将亲手熬得米粥立刻盛了一碗紧随其后,当时还让安柯儿白了好几眼,心道,人都没醒,难道待会喝凉的!
不了安柯儿回房喊了一嗓子午膳,立时就把人唤醒了,焦白的米粥正好殷勤而上,南宫无极破天荒的没拦着。
南宫无极碍着颜面,更存着三分侥幸观察她神色,见她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道他对那人无礼而不悦,也就定了心,殊不知那是此刻她尚不够革命的本钱,只等日后连本带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说君子才懂得报仇十年不晚,她迟早教教他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探伤的人(1)
因她醒来了,焦白有心思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焦白又换上了一身锦衣白袍,南宫无极虽没拦着他的米粥,可拦着他的人,借花献佛似的从他手上一招扭转乾坤取了碗,转过头亲手给她喂几乎熬成了流质的米粥。
焦白恨的磨牙,可一来自己打不过他,二来她最不喜见“自己人”动手,在磨碎牙之前,他寻到了个发泄之处,那便是安柯儿给南宫无极带来的午膳。
南宫无极抢了他的米粥,焦白就去用他的午膳,安柯儿不给,自然给封了穴,直到焦白吃干抹尽才给她解了穴。
自子夜于南宫无极面前初涉她的伤,雪衣也未再“拘谨”,午后竟破天荒地用着常人步伐前来探视她。
原来因凤之淩体制较弱于常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他自身仅习过天池入门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使得下手重不得轻又无用,雪衣连日来为他疗伤耗损不少心神。
加之他无意与南宫无极有所接触,而她的伤亦需谨慎而为,子时乃一日之中至阴之时,能将自身真元提升至最佳,为给她疗伤时万无一失,因而才会子夜前来为她疗伤。
来开门的安柯儿顿觉天雷滚滚,屋子里已是一黑一白,又来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雪白的高人,他身后还站着黑衣的古峰(古峰姓名由她亲自盘问所得),这四人是要在此开盘对弈?(皎皎:其实更适合打马吊)
对于这位看似比她还小点儿,而她的罗大哥却敬重万分的年轻人,安柯儿心里有太多假想,可惜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他本是将那俩人一起扯,此刻却见他突然到这屋来,显然迷雾已萦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安柯儿侧身让进两个人,正值南宫无极将半碗皎儿用剩的米粥放到桌上,看也没看一旁空无一物的碗碟,对于进来的俩人更是只作没看见,但人到底是顿了一顿,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便宜了焦白,此人已在她榻旁凳上落座。
焦白早已倒了小半杯茶,就等着南宫无极起身放碗,其实这概率是相当低的,试想房里还有个女人呢,他大可以自己不动身使唤她,他就是存个侥幸,没想连天也帮他,正好那女人去应门,对于进来的俩人,他头一次没反感。
焦白的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浓度自然比以汤为主的米汤要高上许多,对于本身体质较好的人而言,吞咽、吸收、消化一样不妨碍,虽然胃因几日不食而紧缩,心里巴不得吃下一头牛,口中却只用了半碗米粥,饿了几天的胃便被撑了起来,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要是换了安柯儿,指不定得用几天米汤把她饿死。
探伤的人(2)
自午夜勉强说出一句不连贯的话后由雪衣治过,今日醒来除了饥饿难耐外感觉比之昨日好了许多,她清楚这大半应是心理作用,但不可否认,循序渐进更为恰当,无极用内功护着她“拔苗助长”,可惜她不是那根拔得起得苗。
“妹妹,喝口茶水润润吧?”焦白欲将手中茶杯送到她唇边,因杯中茶水不多并不怕会倾了出来。
茶杯尚未触及,安柯儿一嗓子就来了:“她已用了半碗米粥,汤药还没用,白痴!”
“”能不能喝口水,她还需给自己把脉才知不成?瘀血已散了八九分,安柯儿却始终控制她的饮水,已七日未正常饮水,她都感觉血管里的血已浓稠到几近人的极限了!
后来皎儿才知是南宫无极的示意,敢情是他“拔苗助长”的疗伤,水一“多”能把苗淹死,安柯儿不知子夜之事才依旧如此说道,而南宫无极因她才缓下来恐其一时落差太大。
焦白一手僵持着,一分神手中茶杯已让南宫无极取走,滴水未漏。
接连两回让他取走手中之物,更重要的是这屋子里无论哪个人,都是他不愿当其面出丑的,焦白怒气冲破理智,此刻哪里还记着她不喜见她口中的“自己人”互相动手,压根更不记得自己也内伤未愈。
焦白一提气转身攻向已背对他的南宫无极,皎儿尚未反应过来,南宫无极已轻巧闪避,下一刹那,眼前便已是一抹同焦白锦袍不同质地的雪白,抬眸正迎上雪衣墨瞳,自他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连着声闷响,估摸着焦白被丢出了门。
雪衣冰凉的指尖落到她脉上,转过身来的南宫无极对着微俯身为她把脉的人,嘴上虽未说,心里可仍不悦极了。
“淩哥哥可好?”皎儿望着墨瞳,断断续续的轻声问他,用过半碗米粥,她自觉说话时阻力小了一分,胸腹间的疼痛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这话是昨日醒来就想问的,但当时发不出声,烨然被安柯儿赶走,午后安柯儿由于心虚也未噪舌,两个不问自会答的人都没说甚么,今日醒来对着无极因心里有气不愿吭声,再者问未亲眼所见的安柯儿不如问给凤之淩疗伤的雪衣。
话一出口,四周倏然一片寂静,焦白正翻起身到了房门外,就在他面前还竖着二人挡了他视线。
这二人正是云霄与烨然,他们本在房外暗处,见焦白被一身黑袍的人丢了出来,前一刻也未听到这俩人对话,突然就动起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上前来探个究竟,正巧将小郡主细弱地问话听得一字不漏
背对着云霄与烨然的南宫无极脸色本就在节节下沉,听她如此一问,显然沉到深海去了。
你不是她
“前日已醒,待你好些,可自行去探望他。”听到身后南宫无际握拳而发出的声响,白纱下唇角微扬语出惊人。
这话若非从寡言至极的他口中说出,若非他身后站着南宫无极,听来平实的很,可偏偏此情此景此人似乎子时南宫无极的无礼将万事俱不在乎的人惹毛了!(事实证明再是一副天使面相,惹到他痛角亦会伺机报仇)
皎儿未料他会如此说,她隐隐觉得自己就是那少年的灾星,他若不来寻她,不会遇到无极,不会遭遇苍衣人,更不会两次险些被她毒死,唇边浮上半分笑意,杏眸却盈满无奈,她只想知晓他此刻伤势如何,倒未敢想去见他。
皎儿不接雪衣口,仅仅问一句凤之淩伤势已让无极握拳不悦了,心里就算再生他气,却也不想以此来故意气他。
“呀!”安柯儿一声不高的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转身心急火燎地往门外奔,门口三人急忙避了开来,出了门口里不停地碎碎念,因她晌午琢磨昨夜之事,浸泡药材时忘了放水,等半个时辰后要煎熬了才发现,总而言之就是她端来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的汤药刚开始用文火慢熬,她本该立刻奔回去,虽说有侍卫帮忙看着
安柯儿毛毛躁躁得疾奔而去,倒将屋内尴尬压抑的气氛打破了,里外的人恢复了动作,南宫无极侧身到桌旁倒了杯茶自饮(压火气),焦白从面前俩人之间蹿了回来,他身后二人立时闪身离去。
焦白曾在平东王府蹭过大半个月吃住,对于当时王府里的事看在眼里,道是她向来心善问起凤之淩罢了,他打不过南宫无极,但见此人此刻憋得肺都要炸了,心里倒是解气,显然南宫无极更是为眼中钉的料!
焦白越过南宫无极又靠了过去,当然他不敢太靠近曾被他欺负过如今摇身一变的那个她口中的“小雪”,他与他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对于白纱下的绝世姿容,他仍然是一万个“不屑”!(曾经欺负人家多半就是因嫉妒)
雪衣探过脉,并不多待,只稍稍看了会儿便如昨日般落下一句子时再为她疗伤,不顾两道冷冽的视线径自往外走,他身后传来南宫无极的冷声:“不劳前辈费心!”
显然南宫无极是憋屈到了极限,焦白想了想,南宫无极天天嚣张地“霸”在这房里他本就一肚子火,何况此人内功在他之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更适合的人选,南宫无极话音未落,他已将冷眼一收决定站在“小雪”一边,不用说,古峰对师叔的做法自然赞成,他还是昨日第一个知晓的
“你不是她。”雪衣脚下并未停顿,出门前送他四个字,若非不愿见她日后受伤,断不会去提醒这狂妄的年轻人。
坦白无门
南宫无极满腔的火被他四个字硬生生堵在了胸口,寻不到反驳的话,他目瞪着妖颜刺目的雪白离去,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维持着面朝房门的姿势一时没有动弹。
焦白唇边不禁浮上一分无声讥笑,真是解气啊,他凭什么霸在这房里不让他们探视!
安柯儿端着汤药回来的时候,房内已仅剩南宫无极一人脸色铁青得坐在榻旁,榻上的丫头又合起了眼。
这两人间似乎气氛有些僵,安柯儿端着汤药打算让南宫无极让一让,准备自己辛苦点喂她喝药,岂料刚走到榻旁,手中的药碗便到了一旁南宫无极掌中。
安柯儿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也不笨,看来自己又多余了,不用人赶,她自己走。
屋内又仅剩下二人,南宫无极看着装睡的人,男人腹中酝酿了一阵,眼瞅着手中的药不烫了,温温的正合适用,心道这辈子就是让她吃死了,轻轻叹了一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