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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赌头:“为了保全魏氏宗族,神易就传了他们一种煞力无比的阵术。”。
众人心中又是一动,似乎老赌头的故事越来越有些头绪出来。就不知所说的那煞力无比的阵术,是否与两族人所习的阵衍有所渊源。
第七十二章:难以置信(六)
老赌头早看出了众人所想:“嘿嘿,不错!那煞力无比的阵术正是阵衍之术!”。
所有人虽然早有所料,但一经证实还是不禁深深一惊。终於涉及到了两族秘事,所讲关己,不觉神耳一提,更加注意静听了。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老赌头,和老赌头的声音。
老赌头:“当时魏氏家族里是两兄弟掌门,神易就把阵衍术中的五行煞克传了掌门中的哥哥;把另一部分的六甲空旬传了弟弟。後来就渐渐繁衍成一脉五行族,一脉六甲旬。”。
老赌头的每字每句都重重落在每个人的心鼓之上。
老赌头:“六甲空旬就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回圈组合的六十甲子。历法中用来纪年、纪月、纪日、纪时。别小看这六十甲子,起局断卦,周天运始,无不依它为准。哥哥的五行煞克,再配合弟弟的六甲空旬,几乎可以破解当时的任何一家玄门了。”。
老赌头所说正是阵衍核心,也印证了一直以来朝歌的暗自解悟。朝歌虽然越来越对术力在自己体内引起的变化感到不安,但听老赌头这麽一说,还是不免心中奇动。
老赌头:“四百多年前魏氏族人追随神易命主,凭这五行煞克和六甲空旬的奇阵,来去神龙如入无人之境,那真是:千军锋刃观如春雪,万威金殿酐似雷声!”。
众人听的全神,老赌头讲的投入。
忽话锋一转:“忽有一天,神易命主把魏氏兄弟带到一个荒僻小庄,告知他们自己大限将至,把一切都布在了这墓地的风水大局之中。到这时我家祖先才知道,这小庄是神易命主的血脉亲族。”。
说到这,老赌头抬头望了望牧家村的方向:“也就是现在这牧家村!”
朝歌也不觉中抬头远望牧村,心中思潮翻涌。众人更是百感於胸。
老赌头:“魏氏兄弟当下立重誓:子孙世代护脉守陵生死相待!神易便说,墓地风水大局在五百年後将暗暗启动,牧氏子孙中将再出一神易,开启宝葬造福天下。局时你辈子孙也将彻底解脱,名彪天下。”。
梁库马上看了看正凝神专听的朝歌,心里想:这老家夥所说的五百年一出的神易,不会就是俺兄弟朝歌吧!
此刻众人也不自觉的向朝歌望去,复杂眼神中含著几许期望。随之心中又明,为什麽各自记忆中,无论怎样残缺,却都想尽办法保证後人在大局启动的时候,能及时到来。这也证明了之前各人对此的推测。
“名彪天下,好一个名彪天下!却不知为了这一誓,我氏後辈付出了怎样代价!”。不知为何,老赌头此刻竟也一脸黯然:“神易不久後便殒迹山河,从此魏氏宗族就好象做了一场四百多年的噩梦!自从神易隐世後,魏氏宗族处境越发艰难,为护脉安全,以一族之力对抗整个术界。凶险难测可想而知。可更没想到的是,他们越来越发现一处怪异,修习五行煞克的族人後代大多容易夭折,即便存活下来也脾气古怪燥虐异常。而修习六甲空旬的後代,竟然大多不是天生残疾,就是身患异症。”。
第七十三章:难以置信(七)
要说先前众人心中已经对老赌头故事的含真度渐渐去疑,现在就更加的增信了。因为能对五行族和六甲旬如此了解深入,恐怕就算编造都很难编的完全。
老赌头接道:“魏氏族人就暗查祖坟风水,并无异像。再看後人八字,却忽然发现五行煞克的後代,大多命宫失衡一行独旺;六甲空旬的後人几乎都是三刑具命,克害无边。於是我家祖先就怀疑是这克煞无比的阵衍术,一点点的在各自命宫中发生了奇变!若是不修习这阵衍术,你便凡夫一个,恐怕更难生存世间。就这样氏族後人,越是试图生存,就越要修习这阵衍术,越是修习阵衍术,就越是生存艰难!如此怪圈,让氏族後人想到了当年神易留下的一句话:五百年後,神易再现,局时你辈子孙也将彻底解脱,名彪天下!”。
虽然以上所讲正和当初在牧家村麦场斗局中众人所说相合,但再次由老赌头说出,还是震撼不减。此时众人全都神情凝重,连向来憋不住气的梁库,此时也已经没了发言冲动,他发现老赌头的故事越来越沉重了。
老赌头沉了许久,声音有点发颤:“於是就有族人怀疑,这一切都是神易安排,他为了魏氏後人能忠心护脉,所以用这阵衍术来劳劳的控制他们!”。
这一下奇峰突转,众人刚刚还对神易的丰神奇术所心驰,现在经老赌头如此一说,如同妙琴之音嘎然而止,疑惑中暗暗视了视凝眉而思的朝歌,真不知该做何想。
老赌头也默默的看了眼朝歌:“从那以後,虽然嘴上不说,但在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整个家族中都暗藏著一个念头:也许能解开家族厄运的秘密,就藏在牧氏坟局之中。”。
老赌头想想又沉沉道:“但这毕竟是心里想法,无从考证。也有魏氏族人认为,祖先即以立下重誓,後辈子孙就应当谨守。更何况要不是神易命主,魏氏宗族恐怕早已不存於世。不存於世”。
说到最後,老赌头的声音几近哽言无续。
谁都知道这几百年来,五行六甲两大家族世代承受的是怎样凄苦,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许不存於世反倒还幸运些。
要知道人之将老,心中所挂无非儿女子孙。若是生下来你就已经知道,自己儿女将要残苦一生,或是夭折绝症,恐怕没几个父母不情愿以身相换,可偏偏连自己都是苦残无救,又当如何?
朝歌更是心绪万千,真不知该怎样看待老赌头的故事,也不知如何思量自己的祖先神易。
老赌头叹了口气:“也就因为这个原由,从此在五行六甲两同族异门中埋下了可怕的种子。”。
故事终於到了最关键的部分!
老赌头似乎已完全忘了那条隐隐作痛的断腿,神思中像是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是在後世的第二十五代传人上,六甲旬出了位杰出术才。恩,!应该说是很的杰出术才!不但五行族里没一个能比的上!而且在当时的整个术界里简直就是威震八方!但”。
欲言又止後,老赌头重又接起:“但就是这位了不起的的术才,却做了件每个人都想但都不敢做的惊天大事!”。
“知道这大事是如何的惊天吗?”老赌头扫视一遍众人後接道:“他竟然敢违背祖训独身一人闯入了神易命主布下的这块巨煞坟局。”。
这事不一定惊天,但的确有点巨大。先不说违背祖训所受的压力,单只那些千局万布杀人无形的阵衍,就已经让人倒吸凉气了。
老赌头:“可还未走近祖坟山便几乎经脉断尽。他没想到这神易布下的风水墓地中,竟然隐藏著更为繁复深奥的衍术阵,而且历经世代多年煞力不减!想必各位对牧家村的万阵坟局都已经有所见识了。”。
面对老赌头的相询,朝歌不禁缓缓点了点头。
老赌头:“六甲旬的那位奇才拼尽命力才勉强从墓地中退出来,等被发现时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可不成想”说著又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不成想五行族人竟以家族名义把奄奄一息的这位六甲奇才驱出族门!”。
刚刚语气偏激的老赌头,忽又转而一沉:“违背祖训被逐出族门本也应该,可这也意味著把他推入油锅一般。要知道为了保守神易之秘,五行六甲两族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孤身术界之中,恐怕比那墓地中的杀阵还要凶险几倍!”。
老赌头:“从此本是同根同祖的一族人越走越远,最後成了各不相容的五行族和六甲旬。所以在出土的六甲旬中似乎是一次迁移而走,这也就是其中的真正因由。”。
故事至此终於让人明白了迷局的一半轮廓,虽然还有诸多不确定性,但对照现有的一一线索,老赌头的这个故事,的确给了很完整的解释。
但又马上生出一个疑问,朝歌说话了:“如果说五行六甲两族人共同俸神易为命主,却为什麽出土中,只见六甲旬有供神牌位,而五行族却无呢?”。
久久无言的老赌头像是专等有人问这句话似的,微微一笑:“问的好!这正是我要讲的故事下半段,六甲旬迁走之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第七十四章:难以置信(八)
说这话的时候,老赌头再次从眼前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电闪,像是要劈开每个人的面罩般凌厉无比。
被扫视众人,或凝重,或沉思,或不明,或抑郁,或淡然,或疑惑,或静穆。但神情各异之下却几乎都有一个共同想法:六甲旬迁走後,究竟发生了什麽?
老赌头却忽然放慢了语速,不急道:“在讲出下段故事之前,我老赌头有件事情想问问大家,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地方,无论是阵衍的术力配合,还是各村的方位分布,都可以看出五行族和六甲旬在护脉一任中的不同分工,互补长短。但让我不明白的地方是,为什麽事关重大的那七盘棋,却由土行一族来保管?”。
看似轻描淡写,却又是一记重磅炸弹爆在众人心中。因为听言观色,老赌头似乎更有深意所指。
土家众人中的土守形并未回言,眼皮子望著地面,还是八雷轰不动的深沉著。
反倒是旁边的土守仁笑著回话了:“呵呵,听得出,赌师傅的话里话外都好象在说,我们土行族与这下半段故事有著很重要的关联。至於那七盘棋,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有它了,到底为什麽,我也很想知道在您的故事里是怎麽说的。”。
老赌头也笑了笑:“嘿嘿,既然不肯说,那就听我老头子来唠叨唠叨吧。”。
老赌头直了直身,然後又看了看众人:“其实,神易留下来专门用於开启坟局的不止七盘棋,而是八盘。”。
话音刚出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头脑中都发生了一刹那的空白,都在认为老赌头会说出那七盘棋的原由,却不料竟然引出非常陌生突然的第八盘棋。随後脑中便开始了狂转,强烈的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了。
而那一刻的土守形依然沈默不变,土守仁也还是那样微笑著看著老赌头。
老赌头也回视著土守仁淡淡道:“那八盘棋本来是分由两族人保管,五行族各族一盘,六甲旬分管剩下的三盘。前七盘是阵衍的总局,而最後由火行族保管的第八盘棋才是揭开全局的关键!”。
要说对这七盘棋最熟悉的除了土守形就是朝歌了,曾在牧家村的坟地里不分昼夜的参悟棋局。虽根据这七盘棋开始真正进入阵衍的神奥殿堂,而且从五行村和六甲旬的出土中也越来越证明这七盘棋的用处。但却始终解释不了坟局中祖坟山不为空的疑难,难道真的存在全局至关重要的第八盘棋?如过是这样,土家人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
盯著土守仁的老赌头,神情由笑转厉一字一句道:“之所以土家一族独具七盘,那是因为在六甲旬迁走後,它便暗暗的向各族伸出了黑手!”。
第七十五章:难以置信(九)
老赌头的惊天之语再次颠覆了所有人。
当几乎所有人都齐齐的向土家人看去的时候,朝歌却一直盯在老赌头的脸上,他想捕捉这张脸上的一切反常表情,哪怕只是一丝肌肉的异常颤动,都可以给他的判断提供难得的参考——他可以相信谁?
土守仁的笑依旧那麽自然,好象老赌头刚才所说的根本不关他任何事情。甚至微微点了点头,样子像是在很礼貌的示意老人家请继续讲下去。
老赌头视线陡移,对众人声调一扬:“我曾说过了,五行六甲两族人虽然不说,但却都在心里怀疑著,各自的家族厄运都是在牧家村的整块坟局中。如果谁能掌握了这个坟局,不但自己的命运从此可以脱出牢笼,而且更能拥有传说中的无数奇书宝藏。但想归想,人总归有管不住自己想法的时候。可真正动起手来的却是身为五行族首领的土行族!”。
说到最後土行族三个字的时候,老赌头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当六甲旬迁移而走後,就是土行族曾多次暗中刺探馀下各族的口风,当他发现没可能联络各族私自开启墓局後,便处心积淤的开始了灭族夺棋的奸恶行动。先是利用各族间越来越多的猜忌,从而挑拨是非,然後再趁势逐一除掉。也就在这种各揣心腹的明争暗斗中,各族开始渐渐淡去最初祖训,所以大家也就明白了,为什麽过早迁走的六甲旬中还保持著对命主神易的供奉,而在五行族里,无论是村落还是生存下来的後裔,都没了命主神易的影子。”。
老赌头每说一字,都像在重击著每个人,真真是心里五味翻涌,脸上七情暗动。
老赌头:“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