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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这女人该说她是太天真、还是勇气过剩?竟然觉得拙劣的演技能瞒骗过一切,难道她都
不会想到如果露出马脚的后果吗?
洪铃的脑袋彻底清醒,既然他看穿一切,也没有继续掩饰的必要了,于是她恢复原有的
嗓音,仰起下巴应道:“要命一条。”
美丽的眼睛映上冰冷傲气,原来那才是她的本性,高傲气质让人炫目,但她可爱的模样
也惹人疼
楚惜铭以冷冽没有起伏的音调恐吓她,“命是一条,死的过程却有千百种,奸淫凌虐哪
一样你承受得起?”她的傲气让人欣赏,但是却用错地方。
这天真的女子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她玩!恶霸横行的时期,人们躲避都来不及了,真不
懂她抛头露面的用意为何?
“全受不起,所以命一条。”死并不可怕,受制于恶霸手中才痛苦。洪铃抽回自己的手
奔至河岸边。
楚惜铭身形一闪随即跟上。
“喔?言下之意你随时有了结自己性命的准备?”一个连杀鱼都怕的人,会舍得动手残
杀自己?楚惜铭挑眉狐疑。
面对他怀疑的语言,洪铃不语,她很明白要是自己被捉到,为了不连累家人,了结性命
是最好的方法,但这样的决心没有必要让一个恶徒知晓。
“咱们试试如何?”那双坚决的眼眸挑起了他坏坏的念头,楚惜铭嘴角扬起拧笑。
“你又想做什么?”她唇瓣抿起,不悦的问。
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的警戒心绷到最高点,纤细的手臂叉在腰际,随时都有抽起匕
首的准备。
“想做恶霸会做的事。”闪身已来到她跟前,铁臂攫住她纤细骨架,楚惜铭俯身低头在
她耳旁吹拂
“可恶!”这男人居然想吃她豆腐。
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措手不及,洪铃僵硬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立即拔出匕首对付他,
楚惜铭飞快抢过武器反扣她的手。
“嘿嘿!想对付我不容易,想自杀也挺难的,你说现在该如何?”讽刺的言语让她彻底
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更。
“没错!我是冲动又天真,但不代表我很笨。”她冷言回应。
当她退到岸边时就已经为自己找了退路,脚下土壤松软,语未毕,洪铃奋力推着楚惜铭,
霎时两人双双跌落河流里,趁着他措手不及,她挣脱钳制游上岸边,脚踝轻点飞离珍珠滩。
“想走没那么容易。”这女人还没想象中的笨嘛,楚惜铭随后跟上,眨眼间已经来到她
身前。
“你”他的功夫比预料中来得高强,洪铃深感不妙。
“现在该如何逃脱?走死路吗?”甩了甩湿透的发,楚惜铭很期待她的反应。
“不用逃、不用死。”望着他的脸,洪铃嘴角微扬。
方才太过心急没发现这男人并无恶意,幸而他脸上脱落一半的刀疤提醒她,这男人也在
伪装自己,不然还真被他要着玩。
“喔?真不怕我吃了你?”令人意外的答案,楚惜铭不解的问道。
“倘若你真想伤害我,我早尸骨无存了。”洪铃步向前顺手扯落他那快掉的疤痕,“你
这脸皮是怎么做的?”
真精致的疤痕,若不是方才落水时,她猛抓他的脸,不然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伪装的道具。
“还我。”见她想把疤痕往脸上贴,楚惜铭立刻抢回脸皮。
“教我易容术好吗?”洪铃仰着小脸祈求,那疤痕很逼真,心想若有他助她一臂之力,
一定可以减低被识破身份的危险。
“你很天真,只因疤痕是假的就认为我不是坏人。”楚惜铭目光如利芒扫视,这女人迟
早会被天真的性情害死。
“我说过了,你要我的命很容易,不必等到现在,更不用再三叮咛我的行为有多么天真。”
而且他刚才并没有真的侵犯她,打量着那炯炯有神的眼,洪铃笃定他是个好人。
“没错!要你的命很容易,所以我想慢慢的玩你、整死你。”脸上满阴狠的表情,楚惜
铭的语气让人胆战心惊。
他是不会对她如何,但要是真遇上恶贼呢?天真愚蠢的女人!
“你”这男人千变万化的表情让她犹豫了,背着月光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正邪不
定的性情让人心慌,洪铃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趁着我心情好,明日一早快回家吧天真的孩子。”过了今晚他可是没空理她,不
想她白白送命,楚惜铭拧笑恐吓着。
“我的安危你大可不必忧心。”又一次警告,恶霸心情再好也不会这么好心。
“确实如此”这女人顽固的性情与欧阳璇玉有得比,他索性伸手轻抚那曼妙曲线,
就不相信这样还吓不走她。
果然!
“你”算她看走眼了,洪铃杏眼瞠大,羞愤的连出数掌袭击他,对打数招之后,更
加明白自己与他的武功差如天地,急急施展轻功只想远离珍珠滩。
“唷!你的武功还不弱。”楚惜铭纵身向前阻拦,搂住柳腰将她往怀里带,险峻的地势,
漆黑的夜色,就算她没遇到匪徒也会失足跌死。
这女人果真呆呆的,行事都不想后果。
“你不是要我走吗?放手啊。”两人的身体贴得好近,洪铃显得心慌。
“当然可以离开,不过陪我一晚才可以离开。”他流露出色色的眼神,那笑意好淫
邪,就不信明日她还不乖乖回家。
“想都别想”生怕受辱毁了清白,无法动弹的洪铃准备咬舌出口尽。
“别随便轻生。”楚惜铭空出铁臂捏住她脸蛋,防止她真的咳舌。
好烈的性情,这女人很正经,一点也开不起玩笑,吱!真不爱惜性命。他难得动怒,但
这回真的火大。
“唔”这下真的连自杀也难了,害怕他会污辱自己之时,见黑眸透着严厉的眼神,
他是在恼怒自己轻视生命吗?他究竟是邪是正?
“不许轻生。”见她点头,冰冷坚决的眼神放柔,楚惜铭这才慢慢松手,“去烘干衣裳
取暖。”
“为什么不顾性命安危,四处游荡?”屡劝不听,楚惜铭不禁想知晓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得到自由后,她听话的坐在火炉边取暖,低头揉揉红肿的手仍不时偷瞧他。他身上散发
出的气势与方才有着天壤之别,那是一股让人安心的正义之气。凝望他许久,洪铃不禁再次
相信他是个好人。
她决心赌了,祈求着武功高强的男人会帮忙,“想离开九寨沟求援。”
简单的一句话让楚惜铭讶异,对她的观感全改变,原来她愚昧的勇气全是为了求援,但
她的方法实在不怎么好。
“你是想从雪山离开?”从她行走的方向,他精明的脑袋很快的就揣测出她的计划。
“是的我想”她杏眼为之一亮。不必多言,这男人竟然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但
想请他帮忙的话尚未出口就惨遭拒绝。
“愚蠢至极!我初次来到九寨沟就知晓雪山的可怕,而你居然想白白送死。”就算出现
奇迹让她安然度过雪山,但到了成都真的能寻得救援吗?
那恶官恐怕会维护恶贼吧!
“有试就有希望。”愚昧也好、丧命也好,只要有希望她就不能退缩!
“是吗?你的行为不过是在寻死,还是不肯回家?”楚惜铭铁青着一张脸。实在没有多
余的时间管她,但这不爱惜生命的小妮子着实让人生气。
望着一脸凶恶的男人,她坚决的眼神表明一切。
“真不怕死?”楚惜铭见她不为所动,实在好奇她哪来的勇气?还是真笨到不怕死?
“陌生人,我的安危与你无关。”洪铃眼神直视前方,连看他一眼都懒。
“我姓楚,叫我霸王。”以前他说往东,没人敢向西。
现在多了落腮胡与刀疤,他应该更强势才对,但这女人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仍不为所动,
见她愈是坚决,他愈是不想让她赴死,望着那冰冷冷的容颜,楚惜铭决定管定她了。
楚霸王,这名字可真适合他,洪铃暗自在心里冷哼。
“你的安危确实与我无关,但想想你也长得不错,与其留给别人蹂躏或冻死在雪山,
倒不如我留着享用,嘿嘿”楚惜铭变本加厉,动口的同时也动手触摸她。
唷!虽然她一身老女人装扮,但摸起来的触感还真让人心乱如麻。
“你”强压下怒气,洪铃佯装不在乎。
亏她还相信他是个好人,结果他居然吃她豆腐。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打不过他,挣扎只
是浪费力气,她只能祈求他会觉得没意思而离开。
“嗯?你是默许我的行为喽?”楚惜铭挑眉讶异她的反应。
方才她为了维护名节可以咬舌自尽,而现在却毫不在乎,如此大的转变,让他想不透这
女人的脑袋瓜到底装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方才的情况让她明白,为了名节而轻生不值得,只要在不牵
连家人的情况下,就算受辱她也要逃离这里求援。
“看来你是真的想早点超生。”她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看透她的想法,楚
惜铭恼怒不已。
她抿着唇瓣无语。
“既然你如此不爱惜生命,那就把命给我吧。”
很显然她真的豁出去了,突地,他心中莫名的怒火窜烧,铁臂将娇躯拉进怀里,俯身低
头肆虐狂吻,以恐吓威胁借此粉碎她的勇气,惩罚的吻并不温柔
“放开我!我会回去、我会回去!”脸上寒霜倏地龟裂,洪铃奋力挣扎逃离。
她很想佯装不在乎,很想命令自己当个傀儡娃娃,但这男人真的够狠,懂得如何踩别人
的弱点。
“很好,早点歇息,明日立刻给我滚回家。”忽略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楚惜铭冷然道。
蜷缩身体依偎在树下,双手轻拭着红肿的唇瓣,洪铃彻底明白就算有武功,但她仍旧抵
抗不了男人的力气。
该如何是好啊?真的回家苟且偷安吗?真的眼睁睁看着人们被恶徒欺压吗?
不!不能。
清晨,洪铃又梳洗打扮成老妇人,在经过楚惜铭“提醒”后,这回演技不再漏洞百出,
行动真像个老妇人,当她牵着驴子欲离开时,高大的身影又阻拦了她的去路。
“这么急着走是想去哪?”楚惜铭恶声恶气的询问。
“我要回家了,为什么又阻拦?”昨日的吻浮现在脑海,她下意识退避数步。
感觉很可怕,这男人明明侵犯了她,自己却无法恨他、气他
最让人恼怒的是,心底有个声音在为他说话,不管他是正是邪,他真是一个危险人物。
“嗯,是聪明人就别再做傻事。”双臂盘在胸前,楚惜铭一脸凶恶的恐吓。
“我不笨。”她仰起下巴傲气再现,要做傻事绝对会避他远远的。
“走吧,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还是很怀疑她会乖乖听话,但他实在没闲工
夫管她的安危。
“永别。”他言语中的暗示让人心慌意乱,洪铃连忙牵起驴子上路。
“永别?”楚惜铭一点也不以为然。
自送她走往村落的方向直到背影消失,他这才收拾物品准备进行计划。
竹篓、柴刀,楚惜铭再次来到黄虎寨,但这次神态与前次判若两人。
驻守在高处的钱鬼良,见到其身影立刻号令数名匪徒支援,“操!就不信这一回还捉不
到你。”“是啊!这次一定要将这傻大个五马分尸。”日前莫名其妙得来的伤口,让李四二
气愤填膺。
十对一没有败阵的理由,但眨眼间钱鬼良等人全趴在地上哀嚎求饶,连对手使了什
么招数都不清楚,他们就这么倒下
阵阵嚎叫声引来众恶匪,黄虎寨前的广场聚满人潮,二寨主柬龙手持狼牙棒应战,原以
为是八寨联合围攻,没想到竟只是一名樵夫,望着他手上的柴刀,他很怀疑这人的武功能有
多好。
充其量也只是个勇气过剩找死的人,东龙怒喝,“好大胆!真不长眼?竟敢伤黄虎寨的
人!”
“这里是楚霸王寨。”楚惜铭伸手指着岩壁上的字缓缓说道。
“哈哈!果真不长眼。”岩壁上明明刻着黄虎寨,众人全耻笑他大字竟不识一个。
楚惜铭纵身跃向前,手上的柴刀迅速刮下一层岩灰,黄虎寨的字样消失无踪,随即取而
代之的是楚霸王寨的字样,笔画如深沟,其深厚的内力让人瞠目结舌。
倏地,笑声全静止,众人不禁怀疑那不是柴刀,而是削石如泥的宝刀
“来者何人?”这下东龙不敢轻敌了。
“你不识字吗?”话语里有浓厚耻笑的意味。
“楚霸王?哼!想称王得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