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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虽冷,却满是担忧关怀。
还与那宝贝儿说话,斥她:“给我闭嘴!”
于是全帮会都知道了,团子是他们老大的心头好。
团子软软窝在哥哥怀里,听话的闭上小嘴巴。
她闭嘴前说的是:“我一点都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川芎,他的脚断了,一定很痛,川芎救了我,我要报答他。”
小嘴巴滴滴嘟嘟的,要把这些天没说的,想说的,都说完。
可盛赞一吼,她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屁股底下是哥哥结实的大腿,脸颊蹭着哥哥宽厚的肩膀,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心跳,心满意足。
她圈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这两天一夜,她不敢睡觉,怕醒不来。
毛毛的电话打来,叽里呱啦一堆,盛赞放低了声音:“她睡着了。”
说着,垂眼看自己怀里的小东西。
时隔多年,她依然没心没肺的躺在他怀中。
毛毛一听,差点哭出来,继续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盛赞不耐烦,把电话挂了。
但毛毛也没再打来,他本就是在叮嘱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嘛!
而被留在山洞里的川芎,最后是被川乌背下山的,凤凰忍着哭取消那样狼狈的川芎:“哎,你也有今天啊,看你还敢说我胖!”
川芎再也撑不出笑容,趴在川乌背上,很疲倦的闭上眼。
他腿上的伤没人敢动,送回初雪堂后,由川老爹亲自动手,房间里只有父子二人,川老爹说:“你如果再这样没有分寸,就从大小姐身边撤下来,我送你出国留学。”
团子还是一路从飞机上被抱了下来,抱回家里时她扯了扯盛赞的衣领,问他:“哥哥,你真的要做爸爸了吗?”
盛爷一头黑线,再次发飙:“你给我闭嘴。”
他直接将团子放进浴缸里,开了烫烫的水冲刷她,他说:“我让佣人上来。”
可团子拉住他不放,“哥哥你别走,我害怕。”
她想多跟他呆在一起,她不放他走。
盛爷没有转头,因为镜子里,团子红彤彤的脸蛋太美。
这样的人,配川家老大可惜了,盛爷皱眉。
团子身上的寒冷被热水熨帖,她等着盛赞转身。
“我不可能有孩子。”他说。
水声阵阵,他站在浴室中,顶天立地。
可莫名的,团子却想哭。
他不想有牵绊,不想有孩子,在道上混,总是要还的。
说完,他离开,换了佣人进来帮手脚无力的团子洗澡。
等团子洗的香香的出来,他已经在卧房里,手里端着一碗粥。
“吃肉。”团子说。
“不行。”盛爷发话,调羹敲得叮咚响。
“不能这样敲。”团子捂住他的手,这样不吉利,老爹说过的。
盛赞说:“你给我快点吃。”
团子问:“川芎怎么样?他的脚怎么样?”
盛爷扔了调羹,“你自己吃。”
“”
“借我电话。”团子又提要求。盛爷直接走出卧房,不理她了。
团子重新去上学时,川芎还没有痊愈,她下课与川乌商量要去初雪堂看望病患,但川乌神色不明,说:“还是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团子想为她的救命恩人做点什么,偷偷给川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团子说:“川芎,药苦吗?疼不疼?”
川芎的面前放着一张机票,他说:“不疼,快好了,别担心。”
伤好后,他还是那个川芎,与凤凰和川乌一起,保护着团子,他拒绝了那张机票,就得保证自己的立场。
团子再也没有唱过歌,她从合唱团退出了,老师非常惋惜,问她还来不来弹琴,团子也摇摇头。
高三是个非常关键的事情,那位被请到家里喝茶的班主任又一次硬着头皮去见了盛赞,名曰家访。
老班神色恭敬,与盛赞道:“木兰同学的成绩如果不考虑特长生的话考大学比较困难。”
说完,差点窒息,看见盛赞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
老班心惊胆战继续补充:“过几个月有一个全国性的歌唱比赛,可以给高考加分。”
盛爷眼睛一亮,给老师倒了杯茶。
老班心中忐忑,这年头老实本分做园丁也如此不易啊,如果木兰同学没考上大学,我估计会被灭口。
她再三表示,我是很关心木兰同学的各个方面的!
盛赞心里有数,让手下送老师回家,并给了红包,一大叠钞票拿在手中,老师觉得心慌,可不收又不行,不然就是不给盛爷面子啊!
她捂着包生怕被人抢,想给老公打个电话倾诉,却听她老公报喜说,准备做生意的店面找到了,地段非常好,价格还出乎意料的便宜。
老班深切的理解到一句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作者有话要说:我赞赞霸气出现,掌声在哪里?没有收藏我专栏的都去收一个~~~
来来来,坐等赞赞打脸啪啪啪啪,门票一张一朵花花,过时不候!
Ps,又到了要晚饭的时候,我内心忐忑,嫉恶如仇(╯‵□′)╯︵┻━┻
☆、第56章 天使在唱歌1
凤凰他们要去海上钓鱼;邀请团子一起去;美术课上,凤凰拉着团子说:“钓了鱼在岸上烤来吃,团子你吃过烤鱼吗?”
团子在纸上画了一条鱼;摇了摇头。
凤凰就说:“太可惜了,这次姐姐带你吃一次!”
于是团子回家找盛赞;说:“钓鱼;和凤凰。”
盛赞在看账,没理她。
团子是真的想去;挡在了账本前面,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重复一次:“钓鱼;和凤凰。”
盛爷点了根烟,故作威严的告诉她:“考了高分就让你去。”
团子皱眉头,她学习从来都是中等生,看来这回是吃不到烤鱼了。
她垂着脑袋走掉,躲在房间里给凤凰打电话,说自己不能去。
凤凰很够义气的表示:“烤好了我送过去给你吃。”
但最后来送鱼的不是凤凰,而是川芎。
天已经渐渐热了起来,盛宅的院子里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蝉鸣,周日的午后,川芎在盛宅门前碰上了突然回来的盛赞。
“盛爷。”
“恩。”盛赞点了点头,正要往里走,倏地想起什么,突然转身,看向那条鱼。
川芎不卑不亢,“今天出海玩,来给团子送点吃的。”
盛赞没有让川芎进门,不算温柔的日晒下,川芎的后背沁出汗,等了许久,佣人跑出来说:“小姐睡了。”
川芎微微一笑,将那条自己亲手烤好的鱼递给佣人,并叮嘱道:“撒了她最爱的佐料,有点辣,别让她吃太多,上火。”
佣人小心的将被锡纸包裹住的烤鱼拿进去,川芎满心期待团子会喜欢他的手艺。
但佣人捧着那条鱼却进了盛赞的书房。
盛爷鄙视的看了看,说:“扔掉。”
佣人恭敬的退出来,将烤鱼扔进了垃圾堆。
团子根本不知道川芎来过,盛爷心情很好的靠在门边,问她:“晚上想不想吃鱼?”
“”团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跑到盛赞身边,说:“想吃。”
当天的晚餐,是盛爷亲自下厨,做的辣鱼锅。
团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哥哥做的饭菜了,非常捧场的吃到肚子圆滚滚,才肯放手。
盛爷心情大好,笑着给这圆肚皮团子沏了一杯茶消食。
第二天去上学,团子不开心的跟凤凰说自己等她的鱼等了好久。
凤凰脸色微变,偷偷看了看川芎,随即嘻嘻哈哈的糊弄团子:“哎呦昨天真是运气不好,一条都没钓上来,我自己也没吃到呢!”
还怪川乌说:“都是你啦,出门不看黄历!”
川芎一直没有抬头,好像没听见刚刚团子说的话。
团子那个失落啊,回家与盛赞说:“哥哥,以后出海,要翻黄历。”
盛爷不置可否,玩味的笑了笑。
下个周末,还是一样的大晴天,他很早出门办事,午后给团子打电话:“今天是个好日子。”
团子高兴的跳起来,翻箱倒柜的找裙子,把头发梳得油亮整齐,站在家门口等盛赞回来接她。
车上,盛赞脱下正经的西装,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随意的揉了揉头发,动作潇洒,令某只团子全心全意的专注着。
他悠悠启口:“待会让你见识一下。”
团子很给面子的鼓掌起来,惹得前座的人也笑了起来。
盛爷抿着唇,有了一丝笑意。
岸边停着一只白色的游艇,海风吹拂,船儿随着海面起伏不定,盛赞先踏上甲板,然后回身向团子伸出手。
在团子牵住哥哥伸来的手时,岸上的护卫已经离开,只留一辆车供老大使用。
这里是三千港码头,这里是盛爷的天下。
今天是家事,就不讲究排场了。
团子的脚踩在甲板上,有一些晃动,趁机抱住了盛赞的腰。
盛爷好似没注意到,任她圈着,有力的手臂提起这枚团子快走几步,放在有遮挡的内室里。
他见团子只穿一条背心裙,四处寻了寻,最后脱□上的白衬衫,披在团子身上。
而他自己,只着一件白色背心,肩线随着肌肉起伏,流畅的衔接脖颈和小臂,弯腰时,露出一截窄窄的腰身,西裤将臀部绷紧,显出好看的弧度。
盛赞指了指外面,说:“别掉下去被鱼吃了。”
团子腼腆的笑起来,不去外面,反而随他去了驾驶室,她头一次见哥哥开船。
盛赞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色手表,遇到阳光,反射耀眼的光线,他的手牢牢抓住方向盘,将游艇驶出去。
不远处,一只很大的货轮正在装船,彩色的集装箱被巨大的铁臂捏着提到了船上。
团子晃荡着脚丫很开心的看着盛赞的背影。
游艇追逐着浪花,一跳一跳的前进,不知多久,终于停下。
盛赞说:“走了,出去看看。”
团子没想到,入眼会是这般浩瀚的大海,看不见尽头。
如果回不去怎么办?她有些幼稚的想着这个问题。
船头早已准备好了杆具,盛赞将鱼饵挂在勾上,挥臂一抛,将鱼线扔进远处的大海,并转头对团子说:“衣服穿好。”
海上的太阳最毒了,团子听话的穿着哥哥过大的衬衣,风一时停了,她一直被海风卷起的长发瞬间服帖的落在肩头,海面平静的不像话,偶尔有海鸥掠过,呼唤两声,可爱到不行。
在团子的记忆里,从没有这样的时光,与盛赞在一起,在空无一人的海上。
她不懂钓鱼,却不会不耐烦,她甚至学会了怎么穿鱼饵,怎么抛杆,她说:“哥哥,我试试。”
盛赞就将鱼杆过给她,还站在她身后调整她的姿势,正在这时,浮标动了,一下下的往海里拽。
“有,有鱼!”团子结结巴巴的报告最新情况,把后面的男人逗笑了。
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掉,就护在鱼杆的尾端,他当然知道有鱼。
“嘘,别说话。”他吓唬她,谁知这丫头就真的闭紧小嘴巴,表情严肃的蹙了眉头,不错眼的顶着海面。
手上感觉的力道越来越重,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拉不起杆,她没时间转头,话语不经意间流露:“啊,阿赞帮我。”
身后的人突然靠近,腰跨贴合她的背脊,抓住她的手扬臂一拉,哗啦啦,一尾大鱼摆着尾巴浮出水面,贪吃的嘴巴被鱼钩挂住,整尾落入了盛赞的抄网。
“鱼!”团子开心的叫着,双手抓住那尾鱼,被调皮的鱼尾溅了一脸的水。
“唔”团子被眯了眼,手中的鱼力气太大,她快要抓不住。
忽然,感觉到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给了她力量,将鱼抓的牢牢的。
然后,有一只手拂过她的眼,将海水抹去。
入眼,是盛赞意气风发的笑脸,这时海上又起了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却格外英俊。
三千港靠海吃饭,三千港盛爷的钓鱼水平十分高杆,一个下午,用来装鱼的小水桶变得满满当当,他们满载而归,团子的小脸不敌烈阳,被晒成了个小红碳。
团子这时才感觉疼,却忍着不说,因为哥哥说要带她去烤鱼。
盛赞当然也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小脸,船靠岸后,他先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捏着几根芦荟。
团子仰起脸,将头发束在脑后,盛赞将芦荟粘腻的浆液涂抹在团子脸上,清凉的感觉让团子喟叹出声。
“笨。”盛爷评价。
笨团子就只知道咯咯笑,牵着哥哥的手要吃鱼。
他们在细白沙滩上支起了柴火,盛赞随手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三两下将鱼刨肚刮鳞,用海水洗洗干净,甚至不用再放盐入味,裹在锡纸里,埋进热烫的火堆。
不时爆出噼啪的火花,团子顶着一张水亮亮的脸盘,在细沙上堆了一座房子,盛爷不禁觉得自己老了,就这么一会儿就累了,直接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