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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夫人,客人到了!”孟子宜亲自出马,站在门口恭迎楚儿的大驾。
他远远的看着,离这不远,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虽因距离辩不清真正的面目,可他却能肯定那男的就是冷寒尘,那女人自然就是失踪了七年的楚儿了。
杏儿、亭嫣、羽君,无极他们一干人听到楚儿还活着的消息时,喜难自禁,都痛哭出声。
这次都齐集在门口,当他们看到以楚儿身份来的千代时,心里的激动自不在话下,也不管身在何处,杏儿就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又惊、又喜、又悲切地说:
“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感谢上苍,让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
千代也配合的天衣无缝,早已泪痕斑斑了。不知为何,她对她们都有一种属于亲情的感觉,根本不需她的做作,感情自然流露了。
“楚儿,三哥不是在做梦吧?”无极也上前拥抱了她一下,还孩子气的捏了一下肩膀。
这七年来,他也自责不已,要是他早来一步,楚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去,而连最后一面还未见上,就天人永隔了。
“三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千代冷不丁吐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就是这样,楚儿就是这样,”无极先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和楚儿拌着嘴长大的,如果她彬彬有礼的对待他,他还真的不习惯。
“好了,菜都摆好了,快去吧!”孟子宜尽地主之谊,呼他们进去。
器皿清一色是银的,精巧绝伦,菜肴每一道都是精品,再加上闪着光昏,浮着醇香的美酒和高烧的银烛,极富诗情画意。
“粗肴淡酒,不成敬意,”子宜谦逊道。
“这种粗肴淡酒,人生有几回?”千代笑着说。
在众人的一致赞同下,她无奈坐上了主席,但心中很伤感。
冷寒尘坐在她身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用手在桌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的伤心,还夹了几片豆沙糕给她。
这一举动令她好受了许多,竟发现这种豆沙糕令她食指大动,挑起了她的食欲。
所以在所有菜中,她务必得最多的竟是多种口味的豆沙糕。
有一丝熟悉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她想抓都抓不住。
饭总算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夜已深了。各人也各自回房了。
千代才发现这时的尴尬,她和冷寒尘被分在薰风苑。
他们一进门,一看屋里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上贴上了鲜红的剪纸,家具也擦得锃亮。床单也换了,两床新锦被放在床上,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放在床头,分外耀眼。
他们的眼光接触到了一起。
此时冷寒尘的眼里只有楚儿的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还有清新脱俗、楚楚动人的模样。
他温柔的捧起她娇艳的脸庞,烙下了深情的吻……
第9章(1)
接下来的日子是千代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她常为自己扮楚儿得到的幸福而倍感无奈,害怕昙花一现。也越来越从心灵深处羡慕楚儿有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最爱的恋人。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八月十五中秋节很快到了。
这天孟府上上下下,都忙碌碌得迎接这花好月圆的日子。这过去的七年,那七个中秋之夜都是众人思念楚儿之夜。今年自然比以前更热闹了。
在这一天,楚儿的父母肖远山和沈秀不远千里从苏州赶至台州,同志加上一个思妻心切的淳于风。
亲人见面,该有说不尽的亲热话。可沈秀发现了她不的对劲,她发现她的女儿七年的变化太大了,看到她,竟然一脸陌生。
女儿是她生的,自然没人比她更了解楚儿,于是,在私下里,她便问了千代。
千代只是轻轻的说:“有些事我真的记不清了,刚开始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沈秀心疼的泪流满面,颤抖着摸摸女儿白净的脸庞,痛心的说:“楚儿,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楚儿,娘答应你不会再把你从冷寒尘身边带走,但你要记住,如果下次再伤害你,娘绝不会答应你再回到他身边,”沈秀神情严肃的说。
肖远山在门外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进屋叫了妻子和女儿,一起来饭厅,热热闹闹的和大家吃了中午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也撤出了它最后一点残茫。大家一商量,在庭院中摆上长长的一桌,晚饭可以边吃边赏月,又有气氛又有情趣。
大家张罗开了,这天都放仆人回去团聚了,所有的事都是由府中的女人们亲自动手杏儿、亭嫣、羽君便把茶果、点心、月饼和饺子等好多可口的食品满满摆了一桌。
千代望着天空,月亮像一个硕大的玉圆盘挂在瓦蓝瓦蓝的天幕之中。
兴许濒临着大海的缘故,这里的晚上月色更加美丽、迷人。
她沉默着,眼前的一切,勾起了她的心事:这里的一切很美,很安静,可他们扶桑人一来,战争打起来了,人们还能这样安享天伦之乐?
“楚儿,怎么了?”冷寒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千代摇了摇头。
冷寒尘出了屋,拉着千代,说:“楚儿,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到花园赏月,更是一番景致。怎么样今天再陪你去看看,走走,好吗?”
千代心里一热,本来嫌时间太晚摇了摇头,可一看他的神情,又点了点头。
被月色笼罩的园子宁静而安详。温馨的气流从远处飘来,轻似抚摸地拂过人的脸,又轻轻地离去……
千代陶醉了,当她看见天空那颗拖着尾巴的星一瞬间在天幕上消失了,若有所思的说道:“为什么美好的东西走得都那么匆忙?”
冷寒尘走到她身边,将手搂在妻子的腰间,柔声说道:“它走了,也许这对它说是最好的。并不是所有东西去了再复返,你说该属于我们的,永远都会属于我们,即使在七年后;但如果不属于你的,永远都强求不来。”
千代心中微微静了下来,想起了一件早想开口,却又找不到好机会提出的事。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可你军务繁忙,一直没时间跟你谈,”她恍若不经意地提起。
“什么呀?”冷寒尘想想最近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千代,很歉疚。
“七年里,我被一家好人收养,所以我帮他养老送终后,才回来找你们。却有一个丫环,一直没带来,我想把她接来,”她编了个借口,准备把她收到的飞鸽传书中的那女子带进府中。
“好啊!”冷寒尘满口答应。
千代见他答应得那么爽快,更为自己的欺骗而痛心,可无奈有些事情是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扭转局碳的。她一思及这些烦恼,伤感的叹了一口气。
冷寒尘以为天气凉了,她冻着的缘故,于是他轻声问千代:“是不是又冷又累?”
千代点了点头。
第二天,千代起了个大早,她准备把那个叫秋月的女子接进府里,可又不知密函中说的 “怡红院”在哪,凑巧刚到大厅,遇上了难得起得大早的花亭嫣。
她试着随口问了她。
亭嫣听了,闪动着一双美目,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听别人说的,想去见识见识,”千代连忙回答。
“我就说嘛,这才像肖楚儿!”亭嫣觉得现在的楚儿和她们疏远了许多,借着这次,可以使她或许想起什么。毕竟在苏州,又有哪一家妓院能逃过她们俩的摧残?
她把千代拉到僻静的地方,如此如此吩咐了一声。
千代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暗忖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于是她跟着亭嫣来到她的住处,看她拿出一大堆男人衣服出来。
看她的张目瞠舌,亭嫣敲了一下她的头,“有必要这么惊讶?”
千代只好和她一样,一身翩翩美少年书生的打扮。因此,她们毫无忌惮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孟府。
武原千代终于知道怡红院是什么样的地方了。
她们刚走到门口,立刻被一群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起来。亭嫣还很老练的左拥右抱,一副很沉醉的样子。
千代对这种美人可消受不住,她不停的闪着,惹得那些女人娇声抗议:“这位爷,是嫌弃我们姐儿不美?”
对事向来冷静的她方寸大失,把亭嫣准备拉出去,这时一个老鸨扭着屁股,甩着手帕,走了过来,拦住她们的去处,脸上堆着笑:“两位爷不喜欢那几位姑娘了,我们这还有,你们随便挑。”
千代想也不想,说:“秋月”。
“哎哟,真会挑,秋月可是红牌喔!”言下之意是银子要多多。
亭嫣从怀中掏出一个元宝,朝她手中一塞,乐得老鸨笑眉颜开,连忙招呼:秋月,快下来!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女人从楼上轻飘飘下来了,颇有几分姿色。她看了千代一眼,立刻会意的笑了,把她们俩拉到了一旁,还有模有样的对着千代说:“小姐,你来了?”
看得亭嫣一头雾水,千代却问:“你怎么沦落到这里?”
她知道眼前的秋月可是武原惠的贴身侍卫,这次让她带这个人进孟府,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她无心计较这个,到底怎样才能把她弄出去才是问题的关键。
她求助的看了看亭嫣,亭嫣神秘一笑,和老鸨不知说了句什么,老鸨忙不迭的点头,连声说好。可就在她们准备带秋月走之际,门口一阵哄动。
循声望去,两个俊帅挺拔的男子进来了。一个是冷寒尘,他面露焦意,千代心中一阵发慌,想起早上出来还没告诉他,这会儿他一定是找她来了,可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呢?
她纳闷地想。
另一个男人是淳于风,他脸色铁青,一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样子。
淳于风环视了怡红院的里面,然后迈开大步向她们走来。就在他走近之际,亭嫣拿起桌上的壶啊,点心什么的一古脑的向他扔去,阻止他的靠近,最后没法撒腿就向外冲,淳于风也跟着跑了出去。
冷寒尘看着千代,她低着头,好似做了一件亏心事,他走上前,抬起她的头,“怎么了,知错了?”
千代咬了咬嘴唇,点一点头,后又摇摇头,“我是来带她的!”她把秋月拉上前来。
“这就是你昨天向我提起的那个丫环?”
“嗯!”千代心中都要笑翻了天,但她佯装“小可怜”来捉弄冷寒尘,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不怪你!”最后他只好败下阵来,因为他发现周围的人都怪怪的看着他们,想起他们仍在烟花之地,得快快离开才是。
千代以为冷寒尘会生气,倒没料到这么快她就不计较,高高兴兴的带着秋月离开了。
肖远山夫妇和淳于风就要启程走了。所以在军营的冷寒尘、孟子宜、卓易凡都赶回来给他们送行。
精致美味的食品满满摆了一桌,虽然被即将分别的离愁揪住了心头,但每个人吃得都很开心。可就在吃到中途时,亭嫣大呼一声:“不好!”
“怎么了?”大家笑着问她,被她的大惊小怪吓得都应付自如了。
“这饭菜被人下毒了!”她第一次对毒感到发慌,从头凉到脚。
身为“医药至尊”易卜生的得意门生的她虽然没大碍,但她居然不知这种毒药是何种,连药性都不知,又怎能救得了大家?
她无措的看着所有惊愣在桌上的人,欲哭无泪。
接着,药性果真发作了,孟子宜倒下了,冷寒尘也倒下了,一个个陆续倒了下去。最后饭桌上只剩下亭嫣和千代。
千代惊恐的看着自己,为何她也吃下了这些菜,却无大碍?
亭嫣也看着她,她是自小被各种毒药浸泡着长大的,所以再毒的东西她也不怕,可楚儿?
更不可思方我提虽然个个都中了毒,但却神智清醒,还能说话,只是浑身无力,像散了轲似的。亭嫣心里明白,下药的人很快就会出现,索性她也状着躺下了,再见机行事,擒住他。
在她想着的同时,身子一斜,也倒了下来。
千代真的慌了,她想出去找太夫,可心里不放心倒在地上的众人。
正在一愁莫展之际,她看见了准备进来的秋月。
她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胳膊,焦急地说:“秋月,快帮我去请大夫,你看他们——”她指着倒着的人。
“不用了!”秋月冷冰冰的说。
千代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看不出吗?这毒就是我们扶桑的‘五毒软骨散’。”
“这……这全是你下的!”千代怎么也没想到秋月这么狠毒,不难想出她受谁指使。
“城主让你回去,接下来的事由我处理!”秋月传着武原惠的口喻。
第9章(2)
这时,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你不是楚儿,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