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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儿猛扇她那浓翘的长睫,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任谁都无法拒绝美食的诱惑!她以风卷残云之势转眼席卷了大半,终于把失去的能量恢复过来,聪明的脑袋也运作起来。
“对呀!我可以易容成杏儿模样,去打探一下,了解家中的情况!”想到这,楚儿一跃而起,得意的笑了。
在窗外站着的冷寒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她有精神整人,那就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的隐身而去。
楚儿满意的揽镜自照,不由为自己精湛的易容术喝彩。
“杏儿,端两杯茶到书房里,”严管家指着扮杏儿的楚儿吩咐道。
“两杯茶?”难道今天家里还有访客?是谁呢?一连串的问号在楚儿脑海里闪光。
她端着茶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书房,她现在可是杏儿,而非闭门思过的肖楚儿。
“孟兄,我家楚儿虽不是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秀,倒也有几分聪明伶俐,我真替她的婚事操透了心。谁家十八岁的姑娘没出阁啊?这下可好!孟兄亲自为子宜上门提亲。虽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但远山仍谢孟兄不嫌!”肖远山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一个烫手山芋。但心中仍有些不舍,楚儿可是家里的开心果呀!
“哪里,哪里。楚儿和子宜自幼熟识秉性,青梅竹马,哪需我们操心,说不定他们已经私定终生了。我们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孟樵谦逊着说。
楚儿一听,狠狠地眨了一个白眼,气死她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成了盛怒下的牺牲品。婚姻大事都不与她商量,但下面的话更让她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为防夜长梦多,你们明天就来迎亲吧!让羽君和楚儿同一天出阁。楚儿那丫头精灵古怪,哪会任我们摆布呀?”肖远山对这个女儿颇有几分无奈,只好出此下策。明天楚儿一出思过堂,就让她成亲。
“好吧!只要贤弟不怪我孟家失礼,太过仓促。明早,花轿就到!”孟樵应允。
楚儿在心里气得直冒火,幸好她及时得知。
她翻遍了整座宅子,总算找到了还不知情的杏儿。人家可好,还有空闲睡着大头觉,美美地做着香甜的梦。
“死杏儿,淌口水啦!”肖楚儿的河东狮吼。
“在哪?在哪?”杏儿一惊,醒了,用力搓着嘴巴,“你骗我!”她不高兴地指责。可是就这样定格了,她猛揉自己的双眼,“小姐,你提前出来了?你重生啦!”她搂过主子的脖子,开心得直跳。
“你这个死丫头,心上人被人夺走了,还幸灾乐祸!”楚儿趁机就敲了小丫头的头,训斥道。
“小姐,你放心啦!子宜大哥跟我们这么好,除了我们两个,他哪会理睬别的女人?那些女人我可没当回事。而与他好的还有你,可你都有意中人了。我又有什么担心的?”杏儿对小姐的多疑倍感好笑,很自信地说。
“笨蛋,我就是你的情敌,我爹已同意孟伯伯的提亲了,你还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哎,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也很呆的!”
杏儿听了主子的话,惊讶提嘴都合不起来,“什么?这可怎么办?”这才知道心慌意乱,绕着原地走来走去,一时跺脚,一时蹙眉。
楚儿走上前,拍了拍杏儿的肩膀,“还魂啦!你忘了,天塌下来,还有你这位盖世无双的主子——我哦!”
对呀!总算杏儿才反映过来。虽然自家小姐喜欢作怪,但哪一次不是全身而退?她好像溺水之人碰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连忙催主子快说。
“伏耳过来?”楚儿神秘地说着,便趴伏在杏儿身上,在人家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只见小丫头的眼越睁越大。
第二天曙光乍现,苏州城里一片繁忙。人们都挤在城里的两个大户——丁家和肖家门前看热闹。难得在城里有两个大户千金同天出阁,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丁羽君和肖楚儿。
无论男女老少脸上都挂着笑意。大家心中都暗自欣慰,盼了十几年,终于把肖大小姐送走了。
“那肖楚儿的夫婿不简单呢!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镇远将军孟子宜啊!”
喧闹的人群中,头戴黑纱帽的冷寒尘格外显得格格不入。俊美无畴的脸上一如往常的冰冷,只是多了些闪烁不明的痛楚和恨意。他远远地看着大门上张贴的红双喜,只觉一股酸涩灼伤了他的心。本来握紧剑端的手,因为周围的笑脸,又无力地放下了。既然无力带给她幸福,那么就让她嫁个好人家吧!他带着眷恋,最后一次巡视了肖府,心中千疮百孔。咽下最后一丝苦涩,上马绝尘而去。
卓振霆,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花嫁队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出了城,肖楚儿往西,丁羽君往东,就这样背道而行。
坐在花轿中的新嫁娘早已不耐烦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卓家庄啊?怎么好像蜗牛一样爬行啊?都这样走了一天了。
“喂,喂,轿夫,停一下!”轿中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虽说人人都累得疲惫不堪,都想休息一下,生点火,做点饭把失去的体力补回来,可谁也不敢提出来啊!谁让此地有个不祥的名字——断情崖,谁能忍受听“断情”二字呢?而且还是新婚。
好在卓易凡疼妻心切。虽然现在因为他俩没胡拜堂,还不能见面,但他知道她累了,随即命令大伙就地休息。
转眼人群尽散,拾柴火的拾柴火去了,睡觉的睡觉,连新郎都去河边准备洗去一天的尘土。谁又知,在离崖不远的密林中,早已隐藏着杀机。
冷寒尘细察花轿四周,确定只有几个打盹的轿夫外,别无威胁,迅速闪身到轿后,举剑就往轿右侧直刺下去。
只听轿内女子痛楚尖叫一声就毫无气息了。
第2章(2)
周围的人闻声而来,冷寒尘不避不闪,手中的剑正在一滴一滴地滴着血,甚是吓人。但他星眸深处却又深藏着怨恨,与生具有的冷冽形成怪异的搭配。
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不就是让卓家出丑的时候吗?毫不犹豫,疾如闪电般的挑起轿门,身着嫁衣的女子满身鲜血,终因体力不支,滚落地下。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痛楚,但目光却越过关切的新郎,怪异的投射到刺客的身上,不仅仅只有惊异,更多的有着柔情。
残酷的现实令卓易凡一时接受不了,他发疯似地抱起躺在地上的娇躯,对天哀嚎,“不——”
众人对此感叹不已,冷寒尘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那一剑明明没有刺中要害,应该只在肩胛处,可眼前的丁羽君眼神涣散,呼吸微弱,一副随时送命的样子。
“卓易凡,我不是羽君,你别这样好不好?”新娘对别人搂她在怀,一副挂了的样子,实在过意不去。在胸前的血仍在流个不停的情况下仍笑咪咪地调侃,定力着实不简单。
可熟悉的话音传至冷寒尘的耳中,顿时晴天霹雳,难道,难道是楚儿?他狂奔到卓易凡身边夺过她软倒的身子,手哆嗦着摸索到新娘的脸庞,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将来的现实。终于他痛下决心,背过脸,揭下那层假脸皮。果不其然,那藏着的甜美纯净的脸,正是应嫁给孟子宜的楚儿。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受伤的竟是假新娘,那真新娘又在何处?这真真假假又是怎么一回事。
卓易凡完全被这一幕震慑住了,他本想向楚儿询问羽君的下落,但看眼前这一对仿佛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人一样,痴痴迷迷地四目相对,着实又不忍打扰。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
细雨,雨滴落在楚儿的手心,她调皮地掬着雨水,“唉!寒哥哥,看来你我缘份也像这雨水一样,只在一时,不能相伴一世。”僵感中又透出无奈。
“楚儿,你别说了,”冷寒尘此时心如刀割,为何上天如此不公,爱他的女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楚儿的伤更让他心存茫然,鬼阙门第一杀手居然也有脆弱的时候。
“你让我说完吧!以后也许没机会了。其实你不需内疚,其实刚才那一剑,你本不应刺在我的胸口,只因我守不住那规矩,不愿端坐着,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天意这样,我命绝于此。我真的喜欢你,不管来生你愿不愿意,我一定当你的新娘!”楚儿在冷寒尘的眼中看出了怜惜以及更浓的感情,在她心中,这比生命更加重要。
此时,礼教、道德、顾虑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冷寒尘低下头,狂烈的吻住了那苍白的唇,像是今生今世只能纵情这一次,在这个吻中倾尽所有的痴爱情狂,绝望的在这一吻中倾诉……
原本紧拥他脖子的手无力的垂下了,“不——不,你没死!楚儿——”声声带情,字字含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冷寒尘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抑制不了满心的痴爱。
围观的人看冷寒尘已进入如痴如狂的状态,简直吓傻了。武林中第一冷血杀手“鬼煞”传说中极端阴冷可怕,甚至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在一夜之间杀光了严家庄老老小小一百多口人,眼前的一幕使各人的片面之说动摇了,此人分明是个情深意重之人,流言真的很可怕呀!
卓易凡见当事人中只有他还存足够的理智,便迈上前去,想看看楚儿是否还有存活的可能。
卓易凡知道自己如果不去仔细察看这个姑娘的伤势,羽君铁定饶不了他。
他走到楚儿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一捏,那份轻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谁都知道肖楚儿这次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否则卓少主不会轻易皱起眉头。
“说,快说!”在此时,冷寒尘卸下了无情的面纱。
可卓易凡只是轻轻摇了下头,“我的医术是无法救下这位姑娘的,另请高明吧!”
“你们的卓家庄不是以武学和医术立足于江湖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说,不然我杀了你!”在瞬间,煞心剑架到了卓易凡的脖子上,而他更换上了冷冽如冰的面孔。
在这样的观念支持下,他在口中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找我爹!”这一句短短的话,让一个绝对镇定的杀手在刹那间失去了理智。冷寒尘仰天大笑,却在不自觉中让浑身的杀气弥漫开来,飘落在空中的雨滴顿时成了杀人的武器,一个个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了那些毫无寸铁的人们。活生生的人被它吞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提醒着卓易凡,这不是不真实的梦,这是事实。那个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又回来了。恐怖的感觉第一次涌上心头,幸好刚才自己用内力护住了全身,否则躺在地上的也有他一个。
卓易凡的心中只有可怕和恨意在心中交织。 “为什么?你和我家到底有多大的恨,把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都杀了?”
冷寒尘内心潜藏着的对卓振霆绝对的恨意在卓易凡那句话说完后,就像火山爆发后,一发不可收拾。他更没想过自己在无意中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但只要一想起卓振霆,他又不后悔了,眼睛所触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身时所流露的脆弱再次被恨意所蒙敝。
卓易凡惊诧他所见到的,如果他没看错,刚才看到的是冷寒尘的悔意。在他的心中,更有了不祥的预感,刚才的那句话可能真的激发了冷寒尘的恨意,但这样浓烈的恨又冲着谁来的?难道是爹?如果不是他,冷寒尘又怎会失控致此,使他一个亦正亦邪的杀手再入罪孽深渊?在他的心中,此时更有了查清此事的决心。
为了楚儿,为了自己,冷寒尘知道他一定要面对卓振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楚儿,把她靠在他的胸前。
天空中的雨悄悄地停了,不知何时,太阳又暖暖地升上了头顶。暖意与寒意竟很怪异的协调。在沉默了许久后,卓易凡开口了,“我带你去我爹,不管你与他老人家有多少深仇大恨,看在这个姑娘的份上,你应该走,因为再不走,可能来不及了。”说完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飞速上马,策鞭而去。冷寒尘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也抱着楚儿,施展轻功,尾随跟着。
虽然在途中,卓易凡给楚儿已服了九转还魂丹,但她的伤势很严重,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在武林中两大高手的护驾下,本来要五天的路程,在第二天的傍晚就赶到了。
卓家庄洋溢在喜庆的气氛中,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刚到家门口,就有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不时,还听见有人喊:“奏乐!新娘到门口啦!”但很快,他们看到了一个鲜红嫁衣上沾着暗色血迹的女孩,毫无知觉的仰睡在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的臂弯中。而新郎卓易凡则满身的狼狈,这样的情景使人料想一定是出了大事。
很快一个威严,有着大侠风范约五十上下的男人上前来,关切地问:“凡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冷寒尘冷眼注视着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