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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朝是百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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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武原千代,是在城主准备惩罚她的大会上。
  她私作主张,放过冷寒尘,还在中原怀了身孕。这些在城中可是大逆不道,应该处死的,可千代挺身而出,帮她说情,从此她就跟着她,至今没想已有七年之久。
  但是奇怪的是武原千代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在城主面前却很有地位,城主对她言听计从,十分信任。
  她又极其善良,从不滥杀无辜,如果这次不是城主的命令,她绝不会率兵出征的。总之,她是一道难以破解的谜。
  她是她今生以来除了楚儿,另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想起楚儿,她才想起她已有七年没有见到她了,这次上岸去一定去拜访一下。说不定还能促成千代和楚儿成为好朋友呢!
  楚儿善于易容,慧黠可爱;千代在音律方面格外突出,特别是古筝造诣更高,有时其声似铁骑刀枪冗冗,有时似落花流水溶溶,有时似风清月朗鹤唳空;有时似听儿女语,小窗下窃窃私,她沉静温柔,又不失大方得体。
  这两个女人各有千秋,一动一静,属于两种不同性格的人。
  但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潜意识里总把她们联系在一起。
  她一抬头,无意中看见明一的笑,令她心头一怔,没想到明一仍然和他长得那么像,即使在她身边七年,身上隐约还有他的影子。
  她忍不住问自己:她这样做对吗?
  千代、东川樱还有七岁大的明一打扮一身轻便的黑衣汉装,为的是黑暗中便于隐蔽。然后,她们直奔台州城而来。
  当然,以千代和东川樱的身手和机智,自然很快躲过巡防军队和守军,“小鬼”明一虽然只有七岁,但也临危不惧,在他的心中,只有好与坏,战争还离他很远。
  他知道如果不听话,不光坏了姑姑和他娘的大事,更重要的是从此他不会被允许带上中原了。听那些到过中原的叔叔讲,中原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什么新鲜事都有。所以自他懂事那天起,他发誓他要独自闯荡中原,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能错过吗?
  她们深知中原武艺高深莫测,说不定兵营里高手如云,只有步步为营,小心提防。
  所以当她们越过防线,仍然小心谨慎地易了容,化了妆。
  千代转眼间就从水灵灵的姑娘家被东川樱改扮成纯朴的中原农妇,而她更是假扮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农夫,再加上因为第一次穿上中原小男孩服饰而兴奋不已的明一。三个人俨然就是乡村进城的普通农户。
  如果不是出了那点意外,谁也不会识破这样精湛的伪装。
  祸还是明一闯出来的,他虽说自小不在中原长大,但汉语说得很流利,而且各地的方言也略知一二。可是东川樱却忽略了她宝贝儿子旺盛的好奇心。
  正当她和千代忙于应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时。明一看见对面一个小贩的肩上扛着一大串红通通,不知名的东西向北走去。
  他很奇怪,怎么他在扶桑就没见过那种东西?好奇心驱使他忘记了他姑姑的话,尾随着小贩而去。
  终于他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掏出几块圆圆的铜片给那个小贩,拿下了一串放在嘴里吃了起来。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觉得味道一定好极了,口水差一点点都流下来了,但他没有那种叫铜钱的东西,只胡一个劲地看着那小女孩。
  孩子的天性使他很友好的靠近那个小女孩,故作惊讶的说:“这东西也能吃啊!”
  孟真一听有人跟她说话,而且还很白痴地问了这个问题,立刻白了他一眼:“笨哪!连糖葫芦都不认识!”说完,又低下头进攻那诱人的果子了。
  明一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糖葫芦啊!算了,下次让他娘也给他买一串,可惜那卖东西的大叔已经走了。他不无惋惜,暗暗叹了一口气。
  第6章(2)
  “这剩下的三个果子给你吧!”孟真难得如此大方,把最爱让给了别人。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真可惜,长这么大,连糖葫芦都没见过。
  明一毫不犹豫就接了下来,第一次发现中原女孩子比扶桑小女孩可爱,梳着两个小辫子,用红头绳绑着,月牙色的绸衫,绿色的绸裤,他先总体打量了一下。仔细一瞧,他才发现这个女娃眼睛大而有神,正骨碌碌地也盯着他看,小脸长得又白又净。
  他在心里想:我要在中原要带样东西回去,向田中一郎他们炫耀,带什么好呢?不如让她做我的新娘吧!
  他对新娘特别熟悉,因为东川樱和千代刚到台州城的第二天就逢上一家大户成亲,那热闹的场面深深地印在刚满七岁,还无知幼稚的孩童脑海里,竟然忘不了。
  但他又怕人家拒绝,一时忘形,竟然拐弯摸角地用扶桑语说了一遍。
  孟真愣在那儿,原来同龄人中还有比她更聪明的呀!他说的话她就听不懂,她也学学,回去让花姨和丁姨见识见识。
  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两个小鬼竟然坐在一起商量起来了。明一希望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孟真,而小孟真也学着,征注他的意见。
  临到分别了,还有点依依不舍。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孩子,又互赠了各自最喜欢的东西作为回报。然后,高兴地各自回府了。
  东川樱发现明一不见了,吓得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在这里,稍有不甚,可能会没命的。她急急忙忙冲出去找孩子,又害怕没有她作向导,千代又会出事,就这样令果断敏锐的她一下子没了主张,只有祈求上天的保佑了。
  “娘,我回来了!”明一刚踏进门槛,就兴奋的大喊,手中还拿着孟真送他的糖葫芦。
  在回客栈的路上,他吃下了三颗中的一颗,可好吃啦,甜甜的,酸酸的。他看了看剩下的两颗,决定留下来给他娘和姑姑吃。
  殊不知,两个大人为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轻举妄动。东川樱看见他回来了,又喜又气。她第一个念头却是紧紧地搂住他。
  千代也早在一旁哭红了眼,她想她还是留下一点空间给被感情冲淡理智的母子。
  “娘,这个给你!”明一把糖葫芦递给了他母亲。
  不看不生气,看见了它,东川樱一时气起,抓起来就扔在了地上,大声训斥:“你乱跑,就为了这个,我让你吃,让你吃!”她边说边踩那两颗果子。
  孩子毕竟是孩子,明一看着地上破碎的糖葫芦,原本可爱的红色果子,被踩得七零八落,他感到无限的委屈,含着泪,捡起了残破的变形的果子。
  她可以不吃,但不该破坏它,他心中忿忿地想,东川樱的过去种种又浮现在他脑海,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知道为什么我是没爹的孩子了,因为你从不把别人对你的好放在心上。”
  这种成熟无情的话语,东川樱怎么也不会相信竟从一个她养育了七年的亲生儿子口中残忍道出。
  她的脸由红转白,又变成青,气急攻心,一个巴掌甩在了明一稚嫩的小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打我,我一直认为你是爱我的,现在不相信了,”明一后退了一步,抚了抚被打的脸颊,转身飞快离去。
  东川樱被浓浓的伤感紧紧围住,但她没在意,一味的认为明一只是耍小孩脾气,没去理会。
  “怎么了?怎么了?”千代听见屋内的争吵,又见明一直冲出去,不知道缘由,只好回到屋里问清情况。
  “他不要我了,不认我这娘了,”她答非所问,喃喃自语了一句。
  “什么?”千代惊呼了一声,立刻转身向明一追去。
  可一炷香功夫后,她又折了回来。
  东川樱看着她的失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怎么明一真的走了,他能到哪儿啊?明一啊!”经不住如此大的打击,一下子竟然晕了过去。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千代知道东川樱有许多难言之隐,无奈只好把她弄到床上了。
  只好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找明一了。
  第二天,东川樱顾不得自身的劳累,带着千代开始到处打听明一的下落。
  “哦,我昨天倒是看见他了,他好像和孟将军的女儿在一起,”昨天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看着她们着急的样子,连忙告知。
  “孟将军?”她们齐声问道。
  “喔,就是守城的孟子宜将军啊!”小贩解释道。
  东川樱暗暗叫糟,难道冤家路窄,明一跑到孟府去了。她向千代望去,果然千代也吓了一跳,一脸难以置信。
  她们现在惟一可做的只是救出明一,可怎么救呢?如果盲目的去做,很有可能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两人私下交换了眼神,决定先到孟府去看看,谁知还未走到府前,就被一张告示吸引了过去。
  告示上写着:孟府急找一位精通音律的女乐师来教府上小姐,傣禄极丰。
  千代看着,顿时一扫心头的乌云,喜上眉梢,“樱,我有主意了!”她把她拉到僻静处,说出她的计划。
  “不行,你是主帅,怎让你冒险呢?”东川樱不用考虑,马上就拒绝。
  “我进孟府,一可以进去找明一,二可以打探军情,你放心,明一有我会没事的!”
  “不行,”东川樱坚决不同意这个冒险的计划。
  “东川樱,我是主帅,你听我的!你马上通知弟兄们,说我在这里很安全,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她用强硬的命令来迫使东川樱同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孟府。
  东川樱看着她的背影,浑身虚软,倚在身后的墙上……
  千代鼓足了勇气进了高深莫测的孟府。但她很快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府里去应征的不下百人,有年过半百的老妪,有妙龄姑娘,衣衫褴褛的,穿着华丽的,令人眼花缭乱。
  她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一身简单朴素的农妇打扮,又想起好像脸上的假面还未卸去。这样的装束,怎么也不会与琴艺高超的乐师联系在一起啊!
  她左思右想,得找个偏僻的地方洗去脸上的东西。
  四处打量,她看到了一个离这不远,好像有个极为隐密的花园,暗暗一喜。
  她乘人人都忙着应征之时,疏忽注意周围,悄悄溜进了那里。
  没料到外表看似简单质朴的园子,里面却别有洞天。小桥、流水,还有不知名的各式花草,不时发出扑鼻幽香。
  她虽说从未到过中原,但对它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有时甚至怪异的认为,中原好像才是真正的家。
  家,多么温馨幸福的字眼,可惜她七年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跑到水边,捧起水,轻轻洗了一下脸,又从怀里掏出一种不知名的药水,均匀地涂在脸上,用手抹去颊上的油彩,直至干净为止,一张白净秀气的脸又恢复了。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收入眼底。
  冷寒尘至从楚儿死后,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激起他的兴趣了。
  当他经过那片花园时,不知怎的,他竟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好像有一股原始的力量,在召唤着他。
  就在接近湖边时,他忽然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警觉心使他没有快速离开,而是闪到一棵树后静静地观看。
  所以千代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他眼里。
  他惊诧眼前的一切,七年前楚儿第一次遇见他也易了容,而这个不知姓名的女子也易了容,这太巧合了。
  他心一软,就没有深究原因,决定放过她。
  再说千代整事了装束后,就大大方方地从园中走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中原以真面目示人,但她没觉得不妥,俗语说: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她自信以她的琴艺,绝对能胜任女夫人这个角色。
  她的出现使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了。
  如果说孟夫人杏儿是娇贵如花,仪态万千,那么这位姑娘,该是一朵白莲,清新、幽柔、飘逸,浑身散发着一股灵气之美。
  而亭嫣和羽君也各有千秋,一个刁蛮娇柔,一个聪慧沉静。
  四个女人如今聚在一起,让众人开了眼界,惊讶世间还有这等美若天仙的女子。
  “爹爹,我就要她!”孟真看到千代,一眼就相中了,连忙向孟子宜征求。
  “可我这是为了代你征求一个琴艺高超的夫子,小孩子懂什么!”他训斥了女儿一顿,言下之意就是她还不一定会弹琴。
  千代轻轻一笑,径直走到琴前,轻轻一弹,拨开着琴弦,那琴声,就叮叮咯咯,清清脆脆的响了起来,还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幽幽的唱着。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商隐的那首《无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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