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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戴起了老花眼镜,汤培英仔细的检查着。“色泽很漂亮,纯净无瑕,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但事出必有因。”他思索了一会儿,屈指算了算,“唐爷爷过世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手札之类的东西?”
汤培英思索了一会。“好像有,只不过我都把那些东西给收起来了。”
“去找,”李世新大胆断言,“那里头会有答案!”
说得跟真的一样。唐光亚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挖土。
“别弄了!”李世新催促,“你这个人怎么老是搞不清楚状况,亏你还是大老板,却不知道要举一反三,还不快点跟着汤爷回去找你爷爷的遗物!”
要挖土的人是他,现在要停手的人也是他——唐光亚将手套脱掉,瞪了他一眼。
“你这小子,别让我发现你在耍我,不然我会要你好看!”唐光亚近乎咬牙切齿的警告。
“姑且不论我现在是个知名的风水大师,名头响亮,不干自砸招牌的事,单就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也不可能会耍你。”
“最好是如此!”他皮笑肉下笑的对他挑了挑眉,威胁恫吓之意尽在其中。
唐光亚不甚情愿的回到唐家大宅。
汤培英很细心的将死去的唐家老爷遗物,整齐的收在一个至少有百年历史的桧木箱子里。木箱里充满清香的木头味道,里头有唐老爷生前的一些泛黄相片和亲笔手札。
唐光亚的大手轻抚过这些东西。他的父母早逝,从小到大,就与爷爷相依为命,祖孙之间的感情更甚父子,爷爷逝世的时候,他难过了许久,但这几年,他忙于工作,所以渐渐的,回忆过往的时间也少了!
汤培英幽幽的叹了口气,在一旁看着他静静的翻找着。
他的手碰到了一本黑色皮革封面的笔记本。“这是爷爷的日记!”他抬头看着汤培英。
汤培英淡淡的一笑,示意他翻阅。“是啊,把它打开来看看吧!”
“可是,这是爷爷的日记。”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这种隐私的事防,也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可以侵犯。
“没关系。”汤培英很快做出决定,“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有关那个玉佩的讯息。”
“不过是个玉佩,”他拿着日记,随手挥了一下,“没那么重——”
就在这个时候,从日记本里掉出了一张泛黄的相片。
唐光亚眼捷手快的在相片还未落地前接住,黑白照片中的色泽和人物穿着,看得出来年代颇为久远,相片中一个穿着长长棉袄的小男生傻笑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而方才那块玉佩就挂在女孩的颈上。
“这是谁?”唐光亚惊讶地问。
汤培英立刻接过相片来,仔细的打量着,“这男孩是老爷子!”他肯定的说。
“是爷爷?!”唐光亚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一向严肃的唐家老爷子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那旁边这个小女生呢?不会是奶奶吧?”
汤培英摇摇头。“看起来不像!这女生……”他侧头思索了一下,“还记得老爷有一个念念不忘、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吧?”
“有,我有印象。”他也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听说爷爷的未婚妻出身上海的大户人家,“不过听说她已经改嫁他人了,不是吗?”
在民初的战乱之中,很多亲人、友人都失去了消息,就算是再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也会因为造化弄人而分开,这是大时代所造成的伤痛!
“是啊,”汤培英轻叹了口气,“记得老爷到死都还挂心着那姑娘的下落,老爷虽然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但他却一直留着相片,看来还是放在心头,忘不掉啊!”
似乎是如此!总是严肃得如同军人似的爷爷,从来不苟言笑,没想到也有其柔情的一面。
“我很小的时候听我妈说过,爷爷曾异想天开的要爸爸娶当年未婚妻改嫁后生的小孩当媳妇,”唐光亚有着遥远的记忆,“但因为已经失去联络,找不到人,所以只好作罢。”
“是啊,”汤培英想起往事,不由得点头失笑,“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想,这个玉佩是定情之物。”
“既然是定情之物,为什么会埋在花园里?”他不认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理应尘封的玉佩竟然会被埋在花园里头——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老爷的日记中可能会写到吧!”汤培英的眼底有着期待。
他看了看手中的本子,最后耸了下肩。“好吧,我会看看的。”
“可是你还是要去找玉佩上缺的那一角,”李世新像是怕被遗忘似的,连忙在一旁接口,“我相信找到之后,不论是唐家的公事或者是光亚的婚事都会有着落了。”
汤培英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看到汤培英兴匆匆的样子,唐光亚深感大事下妙。
“光亚,”汤培英果然唤道,“你听到大师说的话了吗?我们可得赶快去找缺的那一角!”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找缺的那一角谈何容易?”他叹了一口气。毫无头绪的,这无异是海底捞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汤培英忙不迭的说,“我知道你忙,所以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我也会帮忙!”李世新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下辞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慷慨激昂的样子,唐光亚无奈之情写在脸上。
“我们不会妨碍到你的,放心吧!”李世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好是如此!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手中泛黄的相片与美丽的玉佩。
缘份,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冥冥注定的事吗?他不禁在心中怀疑!
第三章
完蛋了!
看着眼前白色衬衫上清楚的咖啡色污渍,夏静安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刚倒好咖啡,一个转身就直接撞上来人,咖啡洒了一地不说,眼前这件烫得笔挺的衬衫看来也毁了。
“对、对……”她吞了口口水,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太出来,好险她倒的是冰咖啡,不然对方可能已经送医院了。
事实证明,做人还是不要太勤快!唐光亚冷眼看着自己的衬衫,进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倒杯咖啡喝,而今天——难得头一次,却遭逢意外!
“对不起。”深吸了口气,夏静安怯生生的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唐光亚伸手抽出几张面纸,擦了擦污渍,“不然我掐死你!”
听到他肃杀的口气,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衬衫,没必要赔上一条小命吧?
“对不起!”她连忙弯腰,送上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但没有算好距离,唐光亚又闪躲不及,她的头重重撞上他的胸膛!
他闷哼了一声,夏静安大惊,连忙抬头,又撞上他的下巴,这下连她都忍不住哀叫了一声。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白痴?”唐光亚揉着自己的下巴,情绪有些失控,“你有没有大脑?”
“对不起!”她揉着头顶,忙不迭的连声道歉,不过当她的目光看到对方的脸时,不由得又倒抽了一口气!“董、董事长?!”
他揉着被撞痛的下巴,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又是你?”天啊,她是瘟神吗?
夏静安立刻露出无辜的表情。
他摇头,心里实在怀疑,当时让她留在公司,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她真的是个笨蛋。
“对不起,”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的衬衫我会负责——”
“负你的大头!”
听到他不悦的口气,她的双手紧张的扭着,一副惊恐至极的样子。
看到她胆怯的模样,唐光亚翻了翻白眼,遇上她算他倒霉,他伸手迳自倒了杯咖啡。“你来唐氏工作多久了?”
她颤抖的比了个四。
“四个月?”他挑眉问。
她摇了下头。“是四天。”
他差点被入口的咖啡给呛到。“四天?”
她胆战心惊的点头。
唐光亚飞快在心中盘算着。这么说,扣掉星期六、曰,星期五他回到台湾,她在电梯外撞倒他时是上班第一天,而今天……他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服,是第二天。
“我九月一号才来报到!”她很老实的招了,“那一天,我也不是要故意要撞到你!”
“最好是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会掐死你!”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脖子。
看到夏静安的举动,他差点要翻白眼。真是个呆头呆脑的笨蛋!而这种笨蛋居然还在他的公司上班!
“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这么问,好像有点太侮辱她,但因为他是大头,所以她不敢反驳,只老实的回答,“建筑设计和进出口家具!”
“很好!”他低头打量她,“我一向希望我的员工有活力、创造力,更重要的是有一颗精明的脑袋,才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好的判断。”
他看着她,等着她回应,但是没有,她就眨着困惑的眼睛看着他,摆明了不知道他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真是见鬼了!他皱起眉头。“你觉得这份工作适合你吗?”
夏静安立刻点头。不过就是跑跑腿送文件、泡咖啡,虽然偶尔会出错,但是还难不倒她。
“希望你能胜任愉快。”对于这种没大脑的天兵,他只有双手一摊,由着她去!
“我一定会,谢谢董事长。”她立刻露出笑容,“我一定会尽心的做!”
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唐光亚觉得难以置信,她竟然听不出他言语底下的嘲讽之意,天真的以为他在给她祝福?!
“你智力有没有问题?”
她困惑的甩甩头。“没有!”
“你确定?”他一脸怀疑,“你有测量过吗?”
“我没测过!”
“那我觉得你该去测一下比较好!”
她讶异的抬眼看他。“为什么?”
“你有需要!”他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去,他得要回办公室把脏衣服换下来。
“董事长,你都是自己倒咖啡吗?”才要踏出茶水间,夏静安有些微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侧身看着她。“有问题吗?”他不解的反问。
“替我们主任倒咖啡是我的工作,可是你是董事长反而要自己来……”她的眼底浮现同情,“你真可怜!”
可怜的人应该是她吧?他实在怀疑凭她这种简单的脑袋,怎么可以活到今时今日。
“以后我帮你倒咖啡好不好?”她露出一个微笑,热忱十足的开口,发现他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至少早上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我一来上班就先帮你倒好咖啡,你上班的时候就有热咖啡可以喝,不用自己跑一趟了。”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唐光亚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女人笨得还真有点可爱!
“随你便。”他丢下一句话,再次转身离开。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她连忙追了出去。
她似乎总是需要对方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才能放心,他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她立刻一笑,踩着轻快的脚步跟在他身后。
“你现在要干么?”唐光亚的手放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把上,不解的瞄了眼跟在背后的夏静安。
“我……”她闻言一愣,不自觉的跟着他走,竟走到他办公室外来了,她看了下四周,才猛然惊觉自己手上的咖啡,“完了,主任的咖啡!”
她连道别或道歉都没空说,连忙飞也似的跑开。
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唐光亚忍不住摇头失笑,然后目光触及了蒋郁珍带着审视意味的双眼。
他只淡淡的点了下头,便头也不回的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蒋郁珍看了看已经失去夏静安踪影的走廊,又看着紧闭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她的拳头一紧。
认识唐光亚多年,她鲜少看到他脸上浮现过轻松的笑意,她当然不会承认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会胜过自己,她可是个能力卓越,足以当唐光亚左右手的女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笔记本走了进去。
虽然只是一小块玉佩不见,但夏静安却痛苦得像天要塌下来的惨痛模样!
她挂上电话,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小时候,外祖母便给了她一块小小的玉佩,没什么特别的图案,说是项炼也不算、当吊饰也不是,最后她妈妈索性请银楼的老师傅在尽可能不破坏玉石的情况下,钻了一个小洞,然后绑上中国结,当成一个很有特色的手环给她带在身上!
这块玉虽然看来朴拙,但是却是外祖母的最爱,听说从大陆逃难出来的时候,硬是把这块玉捏在手里带到了台湾。
外祖母一向都很疼她,她可以说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而今老人家已经九十四岁外,而她却搞丢了她最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