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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窝,这个不算大的空间,有着单身男人的那种乱中有序的感觉。
整个空间划分为起居间、工作间、厨房、浴室等几大部分。工作间中有着一张描图桌、一些建筑物的模型,还有一些书籍,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不过整个空间最特别的倒不是藏书丰富的工作间,而是兼当卧房的起居间。外人一定很难想象,在大床的周边,有一个超大的圆形水族箱,把床给围了起来。里面还养了许多五彩缤纷的热带鱼,水族箱内的造景很有欧洲宫廷气氛。再搭配上那些不断浮出水面的气泡,看起来真的很诗情画意。
“难怪,我昨天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偷吻我,原来是这些淘气的小鱼儿!”
江儿把睡梦中的吻,当成是这些小鱼的作怪。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真的是睡死了,所以不能辨别出那其实是真人的吻。
她把手伸入水族箱中,感到水的冰凉在她的指间滑过,那感觉好舒服、好特别。她拿起一旁的鱼饲料倒一些在水中,不久那些鱼儿就争相过来吃。
江儿看着这些鱼儿吃东西的模样,真是格外有趣,不自觉的就坐在旁边观赏了起来,好像只要能坐在这边看着这些悠哉的鱼儿,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她看得很入迷,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外面有门铃声响。
“是谁呢?会是那个原望语吗?”想起那个看起来大不了她多少的原望语,竟然会是她的教授,她不免感到好笑。
走到门前,朝那个鱼眼看出去,她看到一个很具成熟美的都会女子站在前面。
“请问你是?”江儿隔着大门询问。
“我找原望语。”是女人的应门声,丽塔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她相信望语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门一打开,丽塔看到有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那看起来不过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女生。她在望语的房子里面干吗?
“你是?”丽塔先开口。
“我是原望语的学生。”江儿没有介蒂的笑了笑。
丽塔带有敌意的看着她,原本她可以确定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子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的。可是她第一眼看到她,心中就充满了不安,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一举一动莫不透着让人如痴如狂的吸引力。
更可疑的是她身上还穿着望语的运动衫,那是望语在美国参加篮球比赛得到冠军的队服,他一向是最宝贝的,平常就连她都不能碰,怎么这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在身上呢?
太多疑问在她心中发酵,再加上她这次回台湾的目的,她是愈来愈感到不安。
“丽塔……”原望语一进门,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丽塔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另一头的江儿,那个表情就像是要望语给她一个交代似的。望语面有菜色的看着江儿,没想到这个麻烦精还没走,她是想害死自己不成!
“丽塔,怎么会突然来了呢?”原望语说的口干舌燥。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是跟原望语说话,但她的眼睛却瞪着江儿。
江儿原本是想留下来看看会有什么好戏上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走好像都不行了。
“我看我先走了!”江儿像个小偷似的摸了出去。
剩下他们两人,空气更是显得凝重。许久,他们两人都不发一言。
“望语,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丽塔说的很谨慎,她仔细的观看着原望语的表情变化。“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呢?”原望语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还是走了过去,紧抱着丽塔,热情的和她拥吻。但是那四唇相贴的感觉是那么实际,没有那种飘浮如梦、生怕失去的快感和恐惧感,让他觉得无味而草草的结束这个吻。
丽塔温柔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不到他的变化,因为他对她一向是如此,那种短暂而强烈的热情,让她痴狂不已!
“语……你知道吗?雷蒙跟我求婚了!”她的声音充满娇媚。
雷蒙是丽塔的上司,他知道雷蒙一向对丽塔很有好感,但他更明白,丽塔只钟情于他,所以他根本不把雷蒙当对手。
“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他。”原望语用手指卷着丽塔上了卷子的短发,在心中不免把她的头发和江儿作了个比较。
但他随即发现自己这么做很不应该,不应该抱着自己的亲密爱人,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他带着愧疚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我想结婚啊!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再年轻了,我也想安定下来。可是你却是个不婚主义者,这让我感到害怕、没有安全感。”
丽塔这次来就是要刺激他,让他知道她还有别的追求者,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话,惟一的方法就是结婚。
但是原望语面有难色的转过头去,他是个不婚主义者,丽塔早就知道的,如今却又来逼他结婚,这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当初我们就协议过了,在一起、不结婚,你也同意的,你还说那纸结婚证书对你而言根本没意义,我还以为我们有共识的!如今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突然、很不能接受。像我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在一起,没有羁绊,不是很好吗?”
“望语,我当初也觉得那样很好,就算为了你牺牲一切,包括名分、婚姻都无所谓。可是我不再年轻,我想安定下来,我需要合法的拥有你!我不要面对着家人、朋友,潇洒的说我不需要婚姻这种谎话。”
“可是我们现在跟结婚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的!只要我们没有结婚,你永远是自由之身,你就有变心的权利。就拿刚才那个小女孩来说,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女人是敏感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原望语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当初他要求不婚,并不是存心想要去爱别人,只是单纯的想让两个人多些自由与空间。但是他却不能背着良心,说他对江儿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看到他犹豫这么久,丽塔知道答案了,原本她这次来台湾,是希望能够让他和自己结婚的,如今看来机会渺茫。
“丽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没什么。”
“你不要撇开主题,我这次来是要问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结婚?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想结婚的话,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彼此不要再浪费时间,我觉得很累了!我现在只想有个合法的丈夫,让我爱的有安全感,不会那么痛苦、那么累。”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可是长期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压迫下,却是让人痛苦的。
尤其是望语回台湾工作的这段日子,那种相隔两地的不确定感,更是丽塔想要结婚的催化剂。但是原望语却沉默许久,未发一言,他的内心在挣扎,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想结婚,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他不想用那张纸来拴住自己,失去一辈子的自由。
“丽塔,我们从前那个样子不也很好吗……”原望语还是想说服她。
但是丽塔却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这个答案让她死心了,她已经浪费了许多年,原本以为时间一久,他会答应和她结婚的。
没想到,爱情却是脆弱的禁不起赌注。她输了,愿赌服输,当年她以为只要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答应结婚的。如今,她该看开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的话,你会心甘情愿为她放弃自由的,如今你爱自由胜于爱我,你给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第四章
江儿若无其事的走进教室,她不在乎班上同学是怎么看她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女同学一定是在说她这个人很不要脸,去勾引教授惹得满城风雨,还敢来上课。而那些男同学则是戴着有色的眼镜,认为像她这种随便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好钓的。
其实这些人的眼光,她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什么样的人,只对她自己重要,她毋需去向别人解释,他们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坐在位子上,自顾自的翻阅着书籍、资料,但是她仍然感受得到斜后方有双眼睛正像只秃鹰一样的看着她。
刚才她一走进就看到新儿了,从她走进来到坐下来,新儿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她不明白,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到底想做些什么?难道是想代替她父亲来监督她吗?
她回过头去,不偏不倚的就和他的眼睛给对上,虽然新儿慌张的想把眼神给移开,但却还是来不及。
只见江儿投给他一个恶作剧的鬼脸,但是那张鬼灵精怪的小脸,却又是如此让他心神不宁、乱了方向。
上课钟此刻才响起,在教授还没进来前,教室里面突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引起全班同学一阵惊呼。
那人就是才刚被学校停职的曹永达,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同学们莫不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把眼神投向江儿。
但是江儿却格外的镇定,似乎曹永达的到来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尽管她是不动如山,但曹永达还是走到她的身边。
此刻的曹永达看起来是那么落魄不堪,下巴的胡茬、邋遢的衣着,再再都表示他为了某件事情而疏于自己外表的整理。
“江儿,你和我走吧!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我们一起走吧!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就我们两个人而已。”曹永达热切的拉着江儿的手,温柔的对她说着。
原本内敛而沉稳的曹永达,此刻竟然为了一个才十九岁的女孩子,变得如此热情而开放,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吗?
“曹老师,请你不要再来烦我好吗?你应该回到你的家,和你的老婆、小孩在一起的,我是绝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对于他的纠缠,江儿是不胜其烦。
那一天,她只是拿着迟交的报告送到曹永达的研究室,看着原本老实而稳健的教授,竟然因为她的到来而脸红了起来,她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这个好好先生罢了!
听人家说,这个好好先生对家庭忠实,结婚多年从不曾出轨。但是江儿根本不相信会有这种男人,所以她故意吻了他,想要试试看他是不是如外界传言的那么稳如泰山、不动如君子。
没想到,就是那个吻,引爆了曹永达囤积已久的火山,他从来不知爱为何物,直到这个吻,才又唤起他的感官、他的灵魂。他开始为了这个女孩子疯狂,送花、写情书、天天等她下课,甚至不惜和他老婆离婚,只为了追求自己所以为的真爱。
但无疑的,他只是一个年轻女孩无知游戏下的牺牲者。
“不可能的!你是爱我的,你只是怕别人的闲言闲语,所以不敢和我在一起而已。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为了你,我就算失去一切也无所谓。”曹永达可能一辈子也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但是这一刻,他全都说了出来。
江儿无动于衷,曹永达却死皮赖脸的在旁边纠缠。江儿心想,他缠久了自然会无趣的走开,虽然班上其他的同学都开始闲言闲语,甚至有人以鄙视的眼神看着她,但她不以为意。她的心中隐隐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可能无端端的拆散了人家的婚姻,对此她也过意不去。
但她知道绝不能在此刻心软,因为她只要软化的话,可能又会引起曹永达的误会,所以她这次一定要强硬的拒绝。
看到曹永达对江儿的死缠烂打、听到旁边同学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新儿觉得一颗心都要崩溃了,他不能容许这些人这么伤害江儿。
他一把把曹永达给拉了起来,砰的就是一拳击中他的肚子。
“林新儿,你干吗?快点放开他!”江儿连忙制止。
但是新儿这时哪管得了这么许多,他把比较瘦弱的曹永达拉到一旁,开始捶打他。
一旁的同学虽然也有人想劝架,可是新儿那个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发狂一样,就算这时来两头牛,可能也拉不开他。瘦小的曹永达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久他就痛的缩在地上,爬不起来。
“曹永达,你害得江儿还不够吗?”新儿发了狠似的猛打。
就在这个时候,原望语走进教室,他没想到刚刚有些事担搁了,才晚来十分钟,竟然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连忙冲到人群中,把新儿给推开,但新儿仍然想追打曹永达,他没有办法,只能一拳朝新儿的脸颊凑过去,希望新儿的情绪能够冷却下来。
“林先生,不好意思,百忙之中还要您走一趟,不过这次我们校方认为事态严重,有请您来一趟的必要。”系主任有礼貌的对林海均这么说着。
林海均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新儿脸上挂了彩,而一旁的江儿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难道他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