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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流苏,你如果是专程来说这些废话的,那你可以滚了!”
他如果不是全身无力,他会直接用封条封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好吧,碧流苏摸摸鼻子,决定不再啰嗦挑战老大的极限:“属下去了忘川河畔一趟,发现那里的铺天盖地的曼珠沙华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
墨倾城死寂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
“老大,你把你伤口处理一下,属下就把调查出来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你,看你这么血淋淋的样子,属下不忍心啊。不忍心就容易走神,一走神说不定会胡说八道的”
碧流苏趁机提条件。
墨倾城:“”他忽然有种剥狐狸皮的冲动。
吸了一口气,又忍了下来。
再跟这只狐狸胡搅蛮缠下去,他说不定会直接一掌拍死他!
此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被这只狐狸一通胡搅蛮缠,他也终于清醒。
他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指尖白光闪过,在自己身上点了几指,先止住血流。
又拿出几种药丸吃下,打了一会坐,身上一圈一圈的白光闪出,伤口逐步愈合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墨倾城终于一跃而起。
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破碎的衣衫下,那伤口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
碧流苏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大的愈合术很不错的。
刚刚偏偏像自残似的不肯自医,还得他使出激将法。
“碧流苏,现在你可以说了!”
墨倾城的声音凉凉的,拳头握的咔吧咔吧直响。
似乎碧流苏说的事情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会直接剥了他的皮。
碧流苏打了个寒噤,笑了一笑,道:“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全部不见了,属下在那里晃荡了一圈,也没找到一株活着的花”
“什么时候不见的?”墨倾城隐隐感觉里面有古怪。
“十日前!听阎君说那里的花是一夕之间消失的,事先没听到一点动静。这阴间唯一有点色彩的地方就这么消失了,阎君也很震怒,正在派大鬼小鬼的调查。”
十日前?
墨倾城脸色微微一变,那岂不正是莎婳复活的那一天?
此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他要亲自去那里看看。
正要飞身而起,碧流苏忙道:“圣主,属下和您同去。”
墨倾城衣袖一拂:“不必,你回万龙族,调六大长老来,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叶璇玑兄妹二人,不得再让他们出任何意外”
碧流苏呆了一呆,脱口:“老大,你还放不下那个凡人女子”
“少废话!快去!记得是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惊动他们。还有,让莎婳到忘川河畔来找我”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少废话!快去!记得是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惊动他们。还有,让莎婳到忘川河畔来找我”说到最后一字,墨倾城人已经消失不见。
曾经红艳如火的忘川河畔此刻是光秃秃的一片青灰。
墨倾城已经恢复了花无香的模样,在河畔飞快地转了一圈。
果然像碧流苏所说的,一株花都看不到了
大概是各种鬼吏已经查看过了,此刻的忘川河畔静悄悄的,只有忘川河中隐隐传来河水拍岸的哗哗声响。
花无香信步走过去,站在常年浊浪排空的忘川河畔。
河水哗哗作响,有无数不得解脱的残魂恶鬼在里面载沉载浮,鬼哭之声不绝于耳
他白色的衣袍在河畔流水般拂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么多的曼珠沙华他就不信没有一株漏网之鱼——
终于,他在靠近河水的两块小石头的夹缝之中,发现了一株蜷缩成一团的曼珠沙华。
它浑身上下焦黑一片,唯在顶端颤颤地伸着两片枯黄的叶子。
和灰黑的河岸几乎混为一体,如不是仔仔细细地寻找,绝对发现不了它——
花无香小心地将它拔出来,托在掌心看了一看。
这花一丝绿意也没有,像是已经枯死了。
“师父”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一道白影飘飘行来,东张西望的寻找,正是莎婳。
花无香眸中有暗光一闪,伸指化了一道符,将身形隐了起来。
在暗处看着莎婳的一举一动。
莎婳步子如同行云流水,在忘川河畔逡巡。
她绝美的脸上有一丝焦急:“师父,师父”
她一声声呼唤着。
花无香的功夫明显比她要高的多,她好几次在花无香身边经过,也没有察觉到花无香的行踪。
试探
终于,她停了下来,俏脸上现出愤愤之色,自言自语:“难道是那头死狐狸骗我?师父没在此地等我?”
花无香在暗处看着她,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记得莎婳虽然跟着他修炼仙道,但骨子里却很恋家。
学有所成之后,她常常借做任务之便来忘川河畔探望她的同宗姐妹,闲暇时在这里玩上半日才走。
而现在她曾经的家园全毁了,一个‘亲人’都瞧不见了,她竟然没有半丝震惊骇然的模样
她虽然部分失忆,但她应当记得她的本体的。
现在大批同根生的曼珠沙华不见了,她也应该有那种兔死狐悲的本能伤感的——
现在她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全部曼珠沙华的消失她来之前是知道的!
但她毕竟刚刚苏醒不久,和他回万龙族后一直待在万龙族地之内,根本没出来过。
她又是从何得知?
碧流苏虽然话多多嘴,但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物,理应不会提前透露给莎婳知道
他慢慢地绕到莎婳身后,在离她数丈远的地方现出身形。
莎婳四处找不到他,脸上神情有些怏怏不乐,慢慢回身。
偶一抬头,看到花无香站在不远处正含笑望着她。
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娇嗔道:“师父,刚刚您去了哪里?莎婳怎么找也找不到您”
她虽说是埋怨,但一双眸子闪闪发亮,显然看到他很是兴奋。
“莎婳,为师在找残存的曼珠沙华,一时找入了神,没听到你的呼唤。”
花无香淡淡解释。
“呃残存的”
莎婳脸色微微一变:“那师父可找到没有?”
花无香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莎婳,你的这些同根生的姐妹都不见了,你一点也不伤心么?”
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莎婳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便被她很快压下去。
睁大了眼睛,看了四周一圈,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呃,弟子想起来了!这里是弟子的生长之地啊。对了,弟子那些姐妹怎么不见了?”
她的俏脸慢慢发白,像是才反应过来。
四处查看:“天,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无比真挚,动作眼神也很到位。
花无香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她,几乎看不到她眸底深处隐藏的那种谎言被戳破的惊慌
莎婳抬头看向花无香,花无香正凝望着她,狭长墨黑的眸子里似有暗黑的光芒在涌动。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莎婳像是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微微垂了眸子不敢看他:“徒儿徒儿再去别处看看。”
花无香静静地望着她,眸光闪动,淡淡地道:“师父已经查看了一圈,没看幸存的。”
“呃!”莎婳答应一声,再抬起眸子来时,里面似有泪雾涌动:“师父,这这是谁下的毒手?可,可找到目击证人?”
“为师也不知道。”
花无香摇头,叹气:“原本想带两株花回去和你作伴。却没想到”
“是啊,真可惜。”
莎婳随口应了一声。
她看花无香面上始终淡淡的,是他平时常见的表情,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花无香飘飘站在那里,身后是青灰的河岸。
他白衣在夜风中鼓荡,整个人纤尘不染。
如皎洁的明月悬于九天,又像大朵的白莲濯濯于清波之中,让她心房一阵激跳。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
试探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
“师父——”
她眼眸中的光华比星子更璀璨,悄悄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想要去牵师父的衣袖
在看到花无香手心之物后,动作忽然僵住!
在花无香的手心里躺着一株干巴巴的花,叶片焦枯,只在根茎部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绿意
她微微色变:“师父,这是”
花无香叹气:“这是我在河岸的夹缝中找到的。或许是灾难来临时它见机的快,躲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逃开被烧焦的命运”
“它——它还能活吗?”莎婳几乎想伸手摸上一摸。
花无香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它或许是唯一的证人,为师自然要救活它。”
“能救活?”
“应该差不多,最多为师再向观音菩萨讨些杨枝甘露,理应会让它起死回生。”
花无香用指尖点了一下手中之物的叶子,回答的胸有成竹,
“这样啊。”
莎婳应了一声,咬了咬唇,叹气:“可救活了它又能如何?它就是一朵无知无识的花儿,只怕也回答不出谁是灭族凶手”
“莎婳,难道你看不出它已经修炼成精?”
花无香微笑:“它的根上已有脉息,再说为师发现它的地方是在两块大石的夹缝里,那里根本不适合它的生长,可它却知道躲到那里去逃避劫难——或许,它就是唯一的证人。一切等为师救活它便见分晓。”
他迎空一挥,便将手中干枯的曼珠沙华放进一片莹白的小口袋内。
莎婳认识,这是师父的乾坤袋。
里面灵气惊人,正是滋养花草的圣地。
莎婳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花无香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皱眉:“怎么?莎婳,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不高兴它复活?”
今日到此。咳咳。无香已经起疑了,开始一步步试探,真相快要揭开
求婚
“怎么会?!”莎婳忙忙否定。
她回答的又急又快,像是唯恐他会起疑心:“徒儿很希望它能复活,这样也能尽早找出灭我族的凶手,为徒儿的族人找一个公道。”
“嗯,这就好。”花无香点头。
望着她微笑:“莎婳,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师定要揪出那幕后黑手,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尝遍万般苦楚,为你报这灭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