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狐疑地看了看他。
她记得她今天白天的时候还看到他在花园里悠然地喝酒,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溜进这里做护卫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在水下握了握拳。
“唔,不算太早。”
碧流苏说话依旧慢吞吞:“只不过比你早一点而已。你放心,就一点点。”
他伸出一根小指比了比,代表一点点。
莎婳脸色煞白,这么说自己刚才那些自言自语和行为他都看到了?!
“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她进来时明明没有人在的。
“我藏起来了啊。”
碧流苏答的理直气壮的,他眨了眨眼睛:“我不过是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对这朵花不利,啧啧,没想到是你。它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么?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莎婳眼眸微凝,心中急剧转着念头,冷冷地道:“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一边说话,一边向岸上游了过来。
碧流苏也不阻拦她上岸,抄着手看着她,颇感兴味地看着她:“什么理由?”
莎婳终于上了岸,她抖了抖身上的衣裙,抖了一地的水。
她穿的本来就单薄,这一浑身湿透,衣服全贴在身上。
曲线玲珑的,十分惹火,有一种要命的性感和魅惑
碧流苏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将目光从她身上调开:“说说你的理由先。”
莎婳眼珠一转,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原身是一朵曼珠沙华”
“呃,然后?”碧流苏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应景地回答她一句。
真相
“我师父对我情有独钟,千年也未改变。我怕这朵曼珠沙华复活后,会夺了我的宠,我怕——师父不再喜欢我,而喜欢它”
她声音里有着一丝幽怨。
“你认为你师父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朵曼珠沙华?”
碧流苏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你以为你师父就喜欢玩这种跨物种恋爱?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如果好这一口,他早和众多花仙子双宿双飞了!天庭里大大小小的花神花仙的哪一个不对你师父有想法?他为什么不爱?”
“这”
莎婳低下了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我我也是一时糊涂,碧护法,你不要告诉我师父好不好?”
“一时糊涂?”
碧流苏笑:“那你为什么说这些死花烂花都该死,都该绝种?你既然是其中一员,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我怕它们夺了我师父的爱,所以”
“所以你就干脆一把火烧了它们?”
碧流苏问的犀利:“你明明是十一天前才苏醒的,怎么能瞬间转到忘川河畔一把火它们烧的绝种?”
“我”
莎婳被他问的张口结舌,实在无法自圆其说。
她抬头看了碧流苏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
随即又低下头,慢慢走到碧流苏跟前,将身子挨近了他:“碧护法,总而言之,就是我一时糊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贴在碧流苏身上。
高耸的胸脯在碧流苏手臂上蹭来蹭去:“只要你替我遮掩过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媚眼如丝,声音也有些暧昧起来。
碧流苏的身子似乎僵了僵。
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道;“我如果说不呢?”
真相
“说不?”
莎婳靠他靠的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吹拂在碧流苏的脸上:“也很好办”
她忽然抓住了碧流苏的一只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我就叫喊起来,说你在这里要非礼我!”
碧流苏似乎呆住:“你不可能得逞的,是圣主让我在这里守护这朵花的,你是未经允许后来闯入,如果圣主问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非礼,你怎么说?”
“哼,很简单!”
莎婳以为已经将碧流苏唬住,冷冷地道:“我就说我不放心,想来看看同宗姐妹,没想到会被你非礼”
她勾唇一笑:“圣主对我宠爱有加,到时候叫嚷起来我看他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好狠”
碧流苏面上有丝挣扎,似乎还在做垂死之争:“那你给那朵花换水又怎么解释?”
莎婳眼看要将他用话语打败,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这也容易,我可以说是你换的。毕竟你没有抓住我的手是不是?”
“我换的?”
碧流苏几乎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给我一个我需要这么做的理由先?”
“哼,瞧一朵花不顺眼还需要理由么?碧流苏,到时候你向圣主解释就是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莎婳微笑,终于又拿回主动权的感觉真好。
“你倒是很会倒打一耙,看来,为了保住我自己,我不得不替你圆谎了?”
碧流苏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不错!”莎婳吐了一口气。
“那圣主如果问起来这朵花为什么没有复活怎么办?”碧流苏还有顾虑。
“你就说这花早已死透了呗,反正它被烧成这个样子,也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我不过就是提前送它上路而已。”
莎婳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好了。
真相
“那——我替你圆谎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碧流苏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
碧流苏被自己拿下,莎婳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看了碧流苏一眼,这一眼脉脉含情,湿淋淋的:“自然是有好处的”
她的声音变得又软又腻,似乎酥倒人的骨头里面去:“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碧流苏大力点头。
莎婳垂了垂雾蒙蒙的双眸,把身子又偎在碧流苏的肩上,慢慢地道:“我可以和你春风一度”
碧流苏身子抖了一抖:“你你圣主如果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的!”
莎婳笑吟吟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无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在碧流苏胸前画着圈圈:“不过,你要等我和师父圆房之后”
眸底却闪过一抹恶毒。
只要过了今天,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这只狐狸!
想让她对他献身?
做梦去吧!她的这一世决定会圣主守身
碧流苏似乎连骨头都酥了半边,叹息:“你说的这条件果然很诱人,可是我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莎婳挑眉。
“万一你以后不认账怎么办?”碧流苏发愁。
“不会的,我说话算话。”莎婳眼看就要把他诱骗成功,自然不肯放弃。
“唔,不行,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的,但一朝反悔,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碧流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说想要怎样?”莎婳有些不耐烦起来,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很简单。我要找个证人作证”碧流苏笑眯眯的。
“证人?!”
莎婳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感觉:“什么什么证人?”
真相
“当然是证明你这番话的证人。”
碧流苏慢条斯理的,忽然对着一个空旷的屋角喊道:“老大,这戏你总该看够了罢?快出来做个证。”
一句话出口,莎婳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
望向那个虚空的方向:“什么什么老大”
屋角处有白光淡淡一闪,凭空现出一个人来。
如画的眉眼,绝世的容貌,优雅如芝兰玉树,黑眸里神光离合,闪着谁也看不懂的情致。
唇角微勾,一抹淡淡的讥讽飞扬在他的眉梢眼底:“想让本座做什么证?”
莎婳险些瘫倒在地上。
她十万个也没想到花无香也会在这里。
他不是又下界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返回来了?!
“师师父”
她喃喃了一句,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憋出一句:“师父,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希望花无香是刚刚赶到,没有听到自己和碧流苏的对话
花无香尚没有说话,碧流苏已经在旁边坏坏地开口:“圣主来的也不早,只比我早那么一小会。”
莎婳噗通一声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无香径自在静室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座不想和你废话,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或许我会留你一魄转世。”
他声音平淡而干脆,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冷意。
”我”
莎婳跪伏在地上:“我我是莎婳啊”
她还想做困兽之斗。
花无香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
眼眸一眯,眸光寒凉:“本座耐心有限,你再不交待一切,本座会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真相
他的声调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但自有一种强大的威迫感,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碧流苏叹气:“我说这位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圣主已经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你再做困兽之斗除了多吃点苦头外,还真没什么好处。”
莎婳心中虽然惊慌到极点。
但她仗着有最后一张王牌,拼命做最后的挣扎:“师父,徒儿真的真的是莎婳啊,刚才那些只是一时糊涂,怕师父会徒儿知错了,师父想怎样处置徒儿徒儿都无怨言,只是别不要徒儿,徒儿好不容易才复生”
她哭的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花无香语调冷冷:“就凭你也想玷污她的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只兔子?!”
兔兔没想到他一口便喝破她的真身,脸色大变。
身子颤抖了一下,伏在地上,急急地道:“不!我不是兔兔,我是莎婳,师父如不信,可施法看看我的魂根,是否是一朵曼珠沙华”
她当初受了那么大的苦,遭了那么大的罪,脱胎换骨,变成一朵曼珠沙华,就是唯恐花无香会起疑
她不能承认的!
承认了那先前所受的苦都白费了
她只要咬紧了牙根不承认,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花无香冷冷地瞧着她,缓缓地道:“八十年前,凤凰族用涅槃重生之法,将一缕烧焦了的灵魂种植在一株曼珠沙华身上,这抹灵魂一年便会自焚一次,然后点点滴滴侵蚀进那曼珠沙华之内这外来的灵魂遭到了全体曼珠沙华的排斥,它融入的分外艰难”
他尚没有说话,莎婳便脸色大变:“不不可能您您怎么会知道?!”
真相
花无香衣袖一垂,再张开手时,手心里已多了一朵鲜红饱满的曼珠沙华。
有两片花瓣像人的小手似的挥舞,尖声道:“是我告诉圣主的,你个外来者,你以为将我们全体灭掉就能封住你的秘密,休想!告诉你,休想!”
兔兔脸色灰白,怎么也没想到会再看到一朵曼珠沙华。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池中白莲花上那个净瓶,净瓶里那一支曼珠沙华依旧干枯着,没有半分生机。
她瘫倒在地上,眼睛发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它它不是彻底死了么?”
碧流苏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净瓶里那株是假的,只不过是引你上钩的诱饵而已。真的早被圣主救活了!你的事圣主基本全部知晓,你再这么不识趣,只怕到时候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到了这个时候,兔兔完全绝望。
她瘫在地上,不敢抬头:“兔兔,兔兔也也不是故意的。兔兔对圣主爱慕成痴,可是圣主圣主眼里只有莎婳。莎婳姐姐”
她一句话没说完,一道白光闪烁而来。正击在她的脸上!
兔兔一声惨叫,几乎要跳起来。
花无香凉凉的声音响起:“凭你——也配叫她姐姐?”
说来也怪,他这一掌明明击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伤。
她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疼到极点。
唇几乎要麻木了:“兔兔兔兔”
她嘴里有些含混不清。
碧流苏暗暗佩服,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他这一巴掌抽的是莎婳体内灵魂的脸。
却对莎婳的躯壳毫发无伤。
“是是,是莎婳小姐”兔兔急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