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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尚没说完,蓦然后脑被重重一击。
她登时眼前发黑,身子软绵绵地卧倒,晕了过去。
叶璇玑向外看了看,这间牢房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其他狱卒。
她得意一笑,在这婆子身上搜出脚镣上的钥匙。
将那婆子的衣服扒了下来,将自己的囚衣也脱下来,和那婆子对换了
牢房之中一向是阴暗的,朦胧的。
她如果穿上这婆子的狱卒衣裳,再将头发遮了面目,一会一定能蒙混出去。
这法子虽然冒险了些,总有一半的成功机会。
强过在这里洗白了脖子等人家来砍
她的动作快速而麻利,几乎片刻的功夫,她便全部搞定。
将那木枷和脚镣全部套在那婆子身上。
那婆子犹自昏迷着,任叶璇玑搓圆捏扁
非礼勿视,你就不怕长针眼吗
叶璇玑将她弄到柴草堆上、
像她平时在这里一样,倚着墙壁坐着,
又将她头发打乱,遮住了面目。
囚服本就宽大,这婆子生的又瘦。
被叶璇玑这么一整,猛一眼瞧上去,倒也瞧不出什么破绽
叶璇玑拍了拍手。
呵呵,搞定!
她就知道,她命不该绝!
转过身来,正要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身子却蓦然僵住!
此刻,在牢房门口,倚着门站着一个人。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一脸疙瘩波涛起伏,波澜壮阔,一双眸子却波光流转如潮:“不错啊,媳妇,这么快就自己搞定了。”
这个人——
这个人正是她在墨候府洗澡时,躲到她浴桶里去的那个人!
没想到他又在这里冒出来了!
叶璇玑握了握拳,这个人善恶难辨;她丝毫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拆她的台的?
那男子轻轻笑了一笑。
如果是个美男,这样一笑倾国倾城,可他这一脸的疙瘩
笑上这么一笑,倒让叶璇玑身上一冷,有一种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
她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久。”
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是又看了一次娘子的身材,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棒!”
也就是说,她刚才和那婆子换衣衫的时候,他就站在这里看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光了!
这个人武功得多高?
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自己居然没发觉!
叶璇玑握了握拳,冷笑:“非礼勿视,你就不怕长针眼吗?!”
“不怕!”
那个人回答的理直气壮,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叶璇玑脸上一摸:“自家娘子的身子看了有什么要紧?”
今日到此。存稿没了。开始现码现发
当成反面活教材
叶璇玑手一挥,将他的狼爪拂掉。
懒得纠正他,冷冷地道:“你巴巴的前来就是来讲这几句废话的?〃
“咦,娘子,你火气不小啊,谁惹你了?”
那男子很有顾左右而言它的本事,一副很义愤填膺的样子。
叶璇玑:“”
她不想再搭理他,侧头看了看躺在角落中的那个婆子。
再耽搁的时间长了,只怕这婆子就醒了。
现在她要赶紧跑路,不是和这个人废话的时候。
她转身就向外走。
手臂一紧,已被那个人握住:“娘子,你就这么走?”
他用的手劲不大不小,恰好能掌握住的尺度。
不会抓疼她,却也让她挣不脱:“娘子,你这个法子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而且这个法子原先也曾经有人使用过了,嗯,还成功了好几次一直被牢狱中当成反面活教材”
叶璇玑心中一沉!
有人使用过了?
那这牢狱中肯定也有防备了,必然有了对付这种情况的法子
她心念尚没有转完,手腕忽然被他抓住:“娘子,你受伤了?!”
他的手指滑过她手腕上的伤口,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意和歉疚:“看来我还是来晚了,让娘子受苦了”
叶璇玑瞥了他一眼,忽然淡淡一笑:“六王爷,你还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那一封信,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现在我这样不正是你的目的?”
她这一番话很有石破天惊的后果。
那个男子身子微微一僵,一双眸子凝注在她的身上,柔声道:“你说什么?”
叶璇玑依旧淡淡的:“我说什么我想倾城王爷是最明白的。再装下去未免没意思。”
他的伪装术果然一流!
那个男子叹气:“你从何看出?”
这次的声音变了,清朗的如同早晨第一缕风。
正是墨倾城是声音。
他也很纳闷,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墨倾城根本不同,她怎么看出来的?
果然是他!
叶璇玑心中也不知是怒还是笑。
他的伪装术果然一流!
无论声音,相貌,身材他都有所变化。
她如果不是极端熟悉他,也不能察觉
可是——无论一个人的伪装术再高,他总有些小习惯。
一些他自己或许不以为意的小习惯。
例如他抓人的时候,喜欢抓她的手臂。
而且每一次抓的时候,都是拇指和中指食指用力。
小指微微翘起,连抓握她的力道都是一样的
这种小习惯或许恨容易让人忽略。
但叶璇玑虽然已经有些恨他,但却在无意中熟悉了他的小习惯
她蓦然一惊,她什么时候已经这么熟悉他了?
就算是大师兄也没让她这么熟悉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摇了摇头,不敢深思这样的熟悉代表着什么
这个理由她打死也不想说出来,所以只是冷冷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抬眸直视着他:“倾城王爷现在易装前来是为了什么?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墨倾城微微垂了眼眸,叹息:“璇玑,你恨我?”
叶璇玑哧地一笑,似乎他说了一个最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恨你?一边是你的亲哥哥,一边是个泛泛之交。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怎么选择。你这样做很正常,我不恨你。”
墨倾城不语,只一双眸子凝望着她,半晌,轻叹:“你还是恨了我了”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他眸子中划过一抹沉思,又笑了一笑:“这样也好,不能爱那就恨了吧!就算是恨也总比当普通朋友好”
叶璇玑:“”
她猛地一下将手臂拽了回来。
冷笑:“你发什么神经?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我才不会恨你,我没那闲工夫”
她转头看了看那婆子。
那婆子依旧晕睡如猪。
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
门外烛火幽暗,不时有巡逻的狱卒一队队经过。
不行,她不能再耽搁了!
时间越长,她逃走的成功几率越低。
只是——如果真像墨倾城所说的,用这法子逃走了好几个,成为活教材什么的,外面的守卫肯定严密的不能再严密。
这一路出去只怕要遇到各项严查——
坐下来等死一向不是叶璇玑的作风,就算是再艰难,她也要试上一试。
强过明天上断头台!
她转身就要向外跑。
耳边风声一响,手臂却又被他拉住。
一回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你就想这样跑出去?”
叶璇玑挣了两下,没挣动。
正想再施展拳脚,墨倾城的声音又悠悠响起:“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你和我动手,一来未必能制住我,二来惊动了那些狱卒,你可就”
叶璇玑握拳再握拳,低声喝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嘴里虽然说的冷厉,一颗心却微微提了起来,涌动着一丝希望。
他深夜来这里,是想救我出去的吧?
他能无声无息地进来,说不定也能无声无息的出去
如果这次他能带她出去,她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他,不再和他一般见识。
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墨倾城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悠然一笑:“好法子就是你在这里安生地等着,明天乖乖上法场吧!”
叶璇玑:“”
她冷笑:“乖乖上法场?莫非阁下是想劫法场?这种戏码从古至今更是不少,但真正成功的却是寥寥无几。”
墨倾城叹了口气:“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劫法场?你既然不爱我又不恨我,那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唔,念在你我认识一场的份上,说不定我会上法场给你送一杯断头酒喝,让你走的安生些。”
他语调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异常冷酷冷血。
“墨倾城,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
叶璇玑有些不耐烦。
她和他就算不是恋人,但也共过几次患难,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想害死她。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么?”
墨倾城凉凉一笑,缓缓开口。
叶璇玑暗暗打了个寒噤。
抬头看了看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玩笑的影子。
可惜,她依旧失望了!
从他的眼光中,她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自己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叶璇玑忽然想笑,她也真的笑出来:“墨倾城,我没刨你祖坟吧?没杀你全家吧?你为什么一心致我于死地?!”
不甘,愤怒,失望,疑惑种种情绪在她胸臆间翻腾。
面对着这个人,她第一次生出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墨倾城不答,只沉沉地看着她。
叶璇玑一颗心慢慢沉落,脸色微微发白,后退了一步:“你是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
墨倾城叹气:“璇玑,你很聪明,其实——我也很舍不得”
你一定要我死?!
墨倾城叹气:“璇玑,你很聪明,其实——我也很舍不得”
他这是间接承认了?
叶璇玑一颗心沉到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