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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买的,叫卖的,此起彼伏。
大街上人流如潮,不时有各式各样的马车来来往往。
一派富贵繁华。
墨云聪姬妾逃走毕竟不是很光彩的事,所以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一队人马回来的也很低调,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静街扰民
终于,马车进了一座高大巍峨的府门。
两边清一色的蓝衣护卫跪了一地,迎接候爷回府。
墨府中方砖青石,高墙厚瓦,看上去很是巍峨气派。
马车忽然在一道垂花门前停了下来。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贱妾给候爷请安。”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不好,就别站在这里吹冷风。”
墨云聪声音很温和。
咦,我以为他是个大冰块呢,原来也有温柔的时候
看来,他的冰块脸是专门给何云烟看的。
唔,看他那样子明明很在乎这位何姨娘,干嘛非要摆那么一张晚娘脸?
何云烟是给他戴绿帽子了,还是刨了他祖坟了?
叶璇玑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窗子默默思索。
“候爷,贱妾放心不下何姨娘贱妾毕竟和她一起长大,在她身边多年可找到她没有?”
这位候爷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候爷,贱妾放心不下何姨娘贱妾毕竟和她一起长大,在她身边多年可找到她没有?”
夫人?
这么说这说话的就是候爷夫人了,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何云烟的丫头似的?
不会又是一出麻雀变凤凰的戏吧?
丫鬟成了夫人,小姐成了小妾
唔,这剧情够狗血
自己现在冒充的可是何云烟的身份,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和我相同面貌的肯定也和我一样善良。
我是不是该拆散这对狗男女,给何云烟出下气呢?
叶璇玑抚着下巴开始思索。
外面有短暂的沉默。
半晌,墨云聪淡淡的嗓音响起:“她就在车里。受了点伤”
车帘被撩开,一只手伸过来,声音立即又冷八度:“下来吧!”
叶璇玑垂眸看了看伸到自己眼前的这只手。
修长而干净,掌心微微有些薄茧。
她眼睛眨了一眨,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手腕上。
故意一个趔趄,跌了出来!
墨云聪果然很上道,下意识将她抱住。
叶璇玑趁势抱住了他的脖子,淡定地看向那位正牌夫人。
淡绿色的薄纱小袄,白色碎花的长裙,腰间一条玉带,玉带上镶嵌着各色玉石
头发上别着一枚黄金簪子。
鹅蛋脸润泽艳丽,妆容倒也算是精致。
只不过眼角的妆有些花,破坏了一点美感。
看上去倒也算是个美人,打扮的很富贵逼人。
只可惜打扮的再富贵,也脱不了那种久居人下的丫头气质——
和自己——
也就是何云烟比,应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位候爷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居然让大美人似的何云烟做妾,让这位上不了台面的丫头做正妻——
啧,啧。
果然是鱼找鱼,虾找虾。
癞蛤蟆去找疥蛤蟆,不能以常理推断。
现在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
墨云聪身子却微微一僵。
这些日子何云烟见到他都是冷如冰霜,此刻却颇有点小鸟依人的意味。
让他心脏一抖,莫名地浮上一抹柔软的情绪。
他原本是想立即将她推开,此刻却有些不忍心起来。
愣了一下神,僵硬地冲着如画点了一下头:“她她身上有伤,本候且送她回听荷园。
如画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起来。
脱口道:“听荷园?不是冷雨小筑(何云烟以前所住的院子)吗?”
冷雨小筑?
一听就是类似冷宫的名字!
这混账候爷果然不地道,居然让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住那么龌龊的地方!
哼,这个丫鬟夫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刚刚还猫哭耗子似的表示对何云烟的同情和怜惜,一副姐妹的情深的样子。
现在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
叶璇玑窝在墨云聪怀里抿了抿唇。
看来这女人也不怎么算有脑子,这么屁大点的事就沉不住气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笨女人才会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叶璇玑抬起头,一双眸子似笑非笑望着墨云聪。
漫声道:“候爷,要不,我依旧去住冷雨小筑?别惹得夫人不高兴”
墨云聪脸色微微一变,看了如画一眼。
淡淡地道:“她现在身上有伤,冷雨小筑已不适合她居住。”
再不理她,抱着叶璇玑向里便走。
如画刚刚那一句话出口,便已有些后悔。
听墨云聪这么一说,心中忐忑。
强笑了一笑:“何何姨娘身上有伤,候爷疼惜她是应该的。贱妾这就派人去收拾听荷园。”
“不必了,你刚刚小产,还是回屋将养身子去吧。”
墨云聪头也不回地去了。
如画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微微咬着唇,脸色苍白。
“夫人,听荷园前日候爷便命人收拾出来了,没想到”
她上个大号,她们也在旁边陪着
“夫人,听荷园前日候爷便命人收拾出来了,没想到”
她的贴身丫鬟低声在她身边禀报。
如画手指握的更紧。
她就知道,候爷虽然冷淡何云烟。
但并没有真正忘情
她眸底闪过一抹杀气。
哼,她经营数年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决不能再让那个女人再把这个位置抢回去!
看来,她还需要慢慢再设局
一二三四五。
一转眼的功夫,叶璇玑已经在这墨府中将养了五天。
这几天里墨云聪派了好多大夫来为她疗伤。
治跌打损伤的,治疗内伤的,络绎不绝。
苦药灌了一碗又一碗
让叶璇玑无比怀念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的小药片。
想要穿回去的决心更是坚决不动摇。
墨云聪就来看过她两次。
依旧板着他那一张冰山脸。
生像叶璇玑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叶璇玑也懒得理他。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积极地为恢复体力做准备。
这两天里,那位如画夫人也来探望她几次。
每次都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唧唧歪歪。嘘寒问暖之余,却处处显示出大夫人的身份地位。
叶璇玑根本不鸟她。
不是推困了,就是笑眯眯地坐在那里听如画一个人唠叨,自己一句话不说。
把如画看的后背直冒凉气。
常常讪讪说上几句,就灰溜溜地走了。
而那四个孔武有力的侍女因为上一次失职,让她跑了。
所以这一次盯她盯的死紧。
她上个大号,她们也在旁边陪着,
让叶璇玑心里暗暗冷笑。
这四个人的功夫虽然不低,但她伤好利索后,再来这么四个,她也能一口气撂倒!
她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不嫌臭,不嫌无聊就成。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喂,我觉得候爷对待屋里这位似乎有些不同了呢。”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候爷虽然嘴里不说,但好像很关心她。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都重金请来了呢。”
“候爷对她还是有余情的吧?听说她当初跳崖的时候,候爷也差点跟着跳下去,幸亏被家将死命拉住了”
“是啊,听说候爷疯了似的找了她一天一夜才找到她。没想到成了这个样子。”
“唉,我们候爷就是多情啊,听说原本候爷很爱她,但她嫌贫爱富,候爷家没落的时候,候爷去投奔她家,结果被她和她爹联手陷害,如果不是如画夫人偷偷相救,我们候爷就被她害死了”
“是啊,是啊,要说如画夫人原先也和我们一样的身份,却有这样的义举,真是不容易呢。”
“嗯,她真给我们做丫鬟的争气”
不过,我们候爷报复的也真彻底,明着是没悔婚,迎娶这位何小姐,结果却命人将她抬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晾起来了。
把我们如画夫人接出来,正大光明地成了婚。
这位何小姐赶来的时候,也就只能做个妾室了。
咱们屋里这位本来满心欢喜地等着做候爷夫人,没想到弄了这么一个结果。
也怪不得她会崩溃,去跳崖
“”
叶璇玑每天必会雷打不动地睡午觉,
每次睡午觉的时候,那四个侍女才会不在她跟前。
全在外室侍候着。
今天叶璇玑醒得早了些,无意间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八卦。
双眸立即炯炯有神。
总算明白了墨云聪和何云烟之间大体的恩恩怨怨。
唔,原来这何云烟是想不开跳崖了
如果这些丫头们说的是真的,那何云烟弄个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
不知道这样很吊人胃口吗?
不过,那如画看上去不像是巨眼识英雄的人啊?
她有这样的魄力?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她正想继续听一听,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
忽然一起住口。
帘子一挑,那四个侍女走进门来。
“何姨娘,您醒了?让奴婢们侍候你梳洗一下。”
四个侍女没怎么有诚意地开口。
八卦这种东西,怎么能说到紧要关头就不说了呢?
真没有公德心!
不知道这样很吊人胃口吗?
哼,好的不学专和那些网络写手学,一到紧要关头就撂挑子
叶璇玑心中愤愤的,凉凉地瞧了那四个侍女一眼。
那四个侍女只觉一股凉气从背后直冒出来。
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这位——这位何姨娘从回来后,气场忽然大的不得了。
她也没有做什么,但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莫名的胆颤心惊。
还真是奇哉怪哉
叶璇玑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道:“也好。”
那四个侍女走上前来,为她梳洗打扮
叶璇玑是现代人,原本不习惯让人侍候。
但她才来的时候,一则是因为受了重伤,二则是这四个侍女太大牌。
不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冷言冷语的,让她很不爽。
她不管何云烟在时她们是什么样,但这样对她那可不行!
所以叶璇玑干脆摆上了主母的架子。
平时指挥她们干这干那,没有一刻闲时。
这四个侍女嚣张惯了,原本想不听。
但叶璇玑身上自有一种气势,让她们心惊肉跳,不敢怠慢。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暖洋洋的。
不太热辣,嗮在身上感觉很舒服。
花园中草木茂盛,百花盛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空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新鲜
叶璇玑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唔,这个年代虽然东西很落后,但空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新鲜。
呼吸上一口,似乎连心肺也全舒张开来。
她吐出一口气。
在屋里关了这几天,她感觉自己快被捂的长毛了。
现在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
她独自在前面缓步而行,那四个侍女远远地跟着。
没有她的吩咐,不敢上前。
墨府不亏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府邸。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
就连这后花园也大的不得了。
据叶璇玑初步估计,这花园的规模几乎能和苏州园林相媲美。
她像个猫咪似的伸了个懒腰,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现在正是金秋,花园里姹紫嫣红开遍。
木芙蓉,麦冬,百合一串红美人蕉
她叫的上名的,叫不上名字的,扑扑啦啦开了满园。
看上去开的最多的还是金黄的菊花,大如碗盏,色彩绚烂,落落大方,争芳奇艳。片片弯曲的花瓣,团结紧密,气韵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