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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双红眸已经寒气涌现,带着隐忍的杀意。
“云大人,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南祁的兵实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断,怎么杀也杀不完”一个手提大刀,全身沾满了血腥的粗壮汉子焦急的对云霸说道。
云霸全身的肃杀之气未减,十天十夜,他带着离城里面的手下跟南祁的兵不眠不休的厮杀了十天十夜,他自己也是筋疲力尽。
少主,你何时才会回来?他在心中已经不知道祈祷了多少遍。
银灵为救少主闯入断情谷崖,负伤而出,至今昏『迷』不醒。
离城,如今只靠他和一千个弟兄的死守着,再这样下去,城,必失。
不知道南祁的皇帝是从哪里得知君离天不在城中的消息,带着兵马大举进攻,誓要除掉心头之患,夺取离城,归属南祁。
“呸,痴心妄想!”云霸咒骂一声,望着城楼之下杀不完的兵马,恨不得把那南祁的皇帝抽筋扒皮。
真是莫名其妙至极。
离城跟南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南祁皇帝偏要挑了他们,你说,搁谁谁不愤怒?
一袭黑襟绣金边,发戴紫金冠,修长的眉眼显出一丝的慵懒,薄唇轻抿,修长的指尖划过耳际落下的墨发,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目光如同寒潭般深邃冰冷,余光扫过站在眼前低垂着头的下属。
慵懒而冰冷的声音响起,“第十天了”
听者身体微微颤抖,冷汗不断,连大气都不敢喘。
用了不止离城十倍的兵,都没有把城给攻下来,很明显,他们的主子生气了,非常非常的生气。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拼命的磕着头,带着恐惧的哀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只要再给微臣一天的时间,一天就够了,一定把城给攻下来,陛下”
嘶。
血染红了铺着雪白鹅绒的地毯。
冰冷而无情的目光,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
“没用的废物。”
他看着雪白鹅绒地毯上的血渍,眼睛微眯,显出一脸的厌恶。
他突然轻笑一声,琉璃眸微转。
看来,他还是高估那个家伙了。
南祁大军再一次进攻。
云霸一干人等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难道要让他弃城不成?不,绝对不可以,这是少主的离城。
他撕碎了衣服的一角,将胳膊上的伤口大概的包扎了起来,嘴里咬着匕首,一支箭『插』在他的大腿上,流血不止。
他额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却一直隐忍着。
拿起匕首在伤口上一划,将那支箭猛地拔了出来,血再一次溅了他黝黑的面庞。
哼。
他仅是闷哼一声。
然后力竭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后,是一大片受伤痛苦的呻…『吟』着的弟兄。
少主,你什么时候回来?云霸快支持不住了!
敌人的鼓声,号角声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杀。
不破离城终不还!
他冷笑一声。
哼,这南祁的士兵可真是够精神,孜孜不倦的攻打了十天,他妈的,他们不嫌累,他还嫌累!
“清”君离天看着遍地的尸体,眉宇都纠结在了一起,红眸冰冷杀意涌现。
谢燕清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肠胃翻滚。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他们已经听到了不远处厮杀的声音。
君离天再也停不住脚步,揽过谢燕清的腰身,轻身一跃,飞速地往离城方向前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谢燕清的心中一寒,看着遍地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个温柔如玉的少年做的事情。
七年,真的让一切都彻底改变了吗?
连那个温柔如玉的少年也改变了
君离天很生气,不,应该是非常的极其的生气。
他将谢燕清放下,火红的身影,张扬而肆虐的飞散着的红发,红眸中是嗜血的杀意,怒火燃烧,屹立在城楼之上,仿若地狱前来的修罗。
他低吼一声,愤怒顷刻间爆发。
狂风卷积着滚滚尘土,所有跌落在地的武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血染的刀枪铁剑寒光毕现。
如同暴雨般疯狂的『射』向南祁大军。
“啊”
“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南祁士兵砰然倒下。
又迎来另一批的大军。
该死,真的是杀也杀不完!他隐忍着口中的血腥,目光冷冽的看着又一批进攻的大军。
“少主”云霸万分的惊喜,看见那抹火红『色』的身影,激动的眼泪都要就掉下来了。
少主,少主终于回来了。
谢燕清感觉不妙,他居然不怕死的大动内力!
“噗”血染红了谢燕清的白衣。
谢燕清立马上前将他扶起,点了他的『穴』道,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将他扶着坐了下来。
她眉头紧皱,怒道,“君离天,你是不是找死?这个时候你还敢动用内力?”
看着他对她淡淡的勾起一抹笑。
她更加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擦掉他嘴边的血渍。
“你给我好好呆着,城,虽然我不能保证帮你守住,但是阻止那些人进攻,我想应该可以的”她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上,他闻到属于她的那种芳香。
你要干什么?他无法开口,眼神质问。
谢燕清淡淡一笑,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相信我吧!”
看着她这般坚定的眼神,他信了。
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她。
她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手心放了一片落叶。
微风轻抚,落叶从城楼飘落。
风向,正好是南祁大军所在的位置。
很好。
她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
将盒子打开。
绯『色』的粉末随风消散。
“陛下,据报,在城楼上看到了君离天”。
“嗯?”他慵懒的冷眸微转。
通报者一把跪在了地上,低头,冷汗,颤抖。
“启禀陛下,君君离天出现了”。
“哦?”他微微勾起一抹邪笑。
终于出现了,是吗?
紫袍挥斥,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凛然一股不羁的傲气,像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君王,冰冷,无情,嗜血,屠杀。
“啊好痒,好痒”
“我也好痒啊帮帮我”
“痒,真的好痒”
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士兵们都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面部,手部,所有外『露』的肌肤一片的猩红。
他眉头轻皱,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糜烂的气息。
毒粉。
他看着一个个倒地的士兵,目光森冷。
随风而来,方向必定是离城。
他不再停留,轻身一跃,往离城那边赶去。
城楼之上,一袭白衣墨发的绝『色』女子,正带着一丝浅笑望着南祁大军的方向。
琉璃眸流转,紫袍飞扬,黑『色』锦衣男子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熟悉的面庞,让她的笑容顿时一滞。
是他,真的是他。
心,狂跳不止。七年了,他真的变了,变得让她也认不出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冰冷寒霜。
她粉唇轻抿。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深邃的黑眸注视着这个白衣墨发的绝『色』女子,眉头深锁,毒是她放的,她到底是谁?
她的眼眸中,有种他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心,猛然一颤。
谢燕清死死的拉着衣角,他认不出她,肯定不会认出她的。
君离天仿佛感觉到了谢燕清的不安。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勉强的抚着墙壁站了起来。
走到她的身边。
望向她视线所及的地方。
紫袍男子屹然伫立在城下。
火红的眼眸迎上了冰冷的黑眸。
顿时,火光四『射』。
谢燕清的手被紧紧的握住,君离天就站在她的身旁,俯视着城楼下的单离。
如同两个王者间的暗相较量。
无言。
四周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第十章:你我之间的战争,仅是开始
黑眸冷冽而狠羁。
冰冷的声音仿若随风而上。
“君、离、天!”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君离天冷冷一瞥,“望帝,别来无恙。”
听到他的话,单离轻笑,“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就差一点,这离城,可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
君离天冷哼一声,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不屑,但是,他目光杀意汹涌,紧盯着单离,那一张笑脸,让他感到非常的刺眼。
“只要本王活着的一天,离城,便永远属于本王!”
他以君临天下的气势俯视城楼之下的单离,一挥红袖,傲然霸气。
单离站在南祁旗帜的顶端,仿若在风中屹立。
墨发飘散,轻蔑的笑不减他帝王的威慑。
“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君离天,这一次,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我之间的战争,仅是开始”
仅是开始。
这是君离天的宣战。
君离天定然望着他,红眸深邃。
谢燕清抿唇,看着那高傲的身影。
望着他的眸子,是看不懂的复杂和疑『惑』。
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而冷艳的笑,转身,即消失在茫茫的尘埃之中。
她默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始终,未说出一句话。
心中苦笑一声,没想到七年了,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而他,不认识她。
“噗”一朵血梅再一次在她的白衣上绽放。
谢燕清怔怔的看着他。
君离天身体慢慢往她身上倾倒而去。
她大惊,“君离天?君离天?”
他看着她,微蹙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好痛。看着她那般的眼神,他的心口,痛的好像要撕裂一般。
“少主”云霸看到受伤晕倒的君离天,焦急的大喊,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莫名的看着谢燕清。
“快,将他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必须马上给他疗伤”谢燕清冷静的说道。
云霸心中着急,连忙点头,带着谢燕清和君离天离开了城楼。
夜光暖城。
离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君城府。
一片宁静。
“清姑娘,原来你在这里”背后响起粗犷的男声,云霸踱步走来。
他的身上包裹着重重白『色』纱布,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云大哥”谢燕清淡淡一笑。
七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亲切,很好相处。
“银灵已经清醒了,我这是来谢谢请姑娘的,姑娘不仅是少主的救命恩人,也是离城的恩人啊”他说话有些激动,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和感激。
谢燕清淡然一笑,“云大哥严重了,救人,不过尽我所能”。
云霸憨笑一声,问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姑娘”
说吧,他的表情略显凝重。
“嗯?”她疑『惑』的看着他。
“关于少主”
不等他说完,她便明白。
“他的毒我能解,不过费些时间罢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君离天身上的毒,时间太长,虽然有靠某些东西抑制住,但是要完全的解毒,也是有些麻烦,不过,她很有自信能够完全解掉他身上的毒。
云霸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位清姑娘的崇拜已经达到了崇拜少主那般的程度。没想到这位清姑娘如此的厉害,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君城府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景『色』也特别的好。
她慢悠悠的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别致的院落。
“夫人,今天的太阳很不错,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院落里面传来清脆的女声,穿着一件杏『色』的丫鬟的服饰,从房间里扶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出来。
“是吗?那我们去院子那边坐坐吧”温和的话语,想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子。
谢燕清有些好奇,看着两个人的侧身,没有仔细看到面容,不过,她微感觉那女子说话的声音有点儿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听过。
她还未走进,丫鬟就发现了她。
“咦?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丫鬟清澈的眼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她愣了一下,浅笑道,“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只是走着走着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