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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知道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
“今晚你就知道了。”
虽然汤姆表面讳莫如深,但通过简单的问答张子霆已了解到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再问,安静的坐回车上。汤姆也没有再说话。聂思兰根本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口中的“老家伙”又是指谁。但既然能让张子霆关心又牵涉神盾,自然不是寻常人类。
“我饿了。时间刚好,我们去吃午饭吧。”张子霆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是通往Chinatown的方向。
只剩废墟的工厂内,三条人影急速飞越满地狼藉的废铁钢材,来到那仅剩半边的厂房之上。三人均是一袭密不透风的黑衣,毫不在意盛夏时节正午燥热的艳阳。
为首的高个男子棕色头发,用发蜡整齐的梳理在头顶。黑色的墨镜和一丝不苟的表情颇有几分骇客帝国的感觉。另外两人其一是黑发女子,长发顺滑遮住半边脸孔,低垂的眼睑和深黑的眼圈显得有几分阴冷。另一人是个光头矮胖子,腆着汉堡包一样的肚皮,嘴唇上留着两撇绅士情调的卷曲小胡子。
确认无人,他们跳入厂内在废墟中四下寻找,好一阵才在倒塌的墙壁下找到那节通风管道,看到旁边的碎石中那个张子霆特地留下的丝布小包。
矮胖子拾起小包拍了拍,递给高个男子。后者皱眉道:“为什么有血迹?”
黑发女人阴沉的说:“不仅是血迹。看这里被破坏的样子,除神盾外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矮胖子惊道:“难道神盾的人已经发现了?”
“不可能。”高个男人断然否定。“这物件根本不是美国本土的东西,就连我们这些‘送货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自大的神盾废物怎么可能知道?”
“可这里”黑发女子凝重的望去,顺着没有墙壁的开阔视线看到钢铁之下一个已辨识不出的尸体。“那件衣服,难道是她?”
矮胖子问道:“那个叛徒?”
高个男子说:“你能确认?”
“很难说”黑发女子轻轻摇头。
矮胖子跑过去挪开上面的钢材。尸体没有头,只能勉强从衣物和身材来判断。
“怎么样,是她么?”高个男子素来谨慎。
矮胖子跑回来笑道:“十有八九错不了。竟敢背叛我们,这就是下场,哈哈哈。”
黑发女子低声说:“也许是她不小心引起神盾注意,结果在这大打出手。以她的实力不可能与神盾激战,但借助环境东躲西藏却十分拿手,最终就把这里变成这个模样。”
高个男子摇头说:“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上面的血迹。如果这是她的血,为什么不在她尸体旁?如果不是,血迹从何而来?”
黑发女子说:“难道有诈?”
矮胖子问:“那怎么办?”
高个男子沉吟半晌,轻叹道:“交货的时间就要到了,未免意外必须确定真伪。”
三人拉开阵型戒备,高个男子确认同伴准备就绪这才缓缓打开小包。白光一闪仿佛落日冲天,三人惊呼一声纷纷后退,玉佩从小包中滑出落在地上摔成几片。
“果然被人掉包了。”三人围拢上来,震惊无以复加。
“难道是神盾?”矮胖子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不会。如果是他们没必要留下假货。要么没注意这东西,要么不知道有所牵连直接带回总部,要么提前在周围布署人手,现在已经跳出来抓人了。既然都不是,对方一定不是神盾。”高个男子面露煞气。“无论是谁,我一定会找到他并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我们走,先回去报告。”
高个男子转身离开,黑发女子紧随其后。矮胖子也要走,可看到地上的玉佩碎片犹豫片刻,拾起来藏好这才追着去了。
上海餐馆的角落,红木圆桌旁的三人正在享用新鲜出炉的小笼包。张子霆的衬衫口袋突然闪光,他放下包子舔了舔手上的油,又用手帕擦了擦,取出那枚玉佩。
玉佩光滑的表面映出三个人影,张子霆微笑道:“没想到才下的饵这么快就有鱼咬钩。看来这次收获不小,没准能给老爷子带回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礼。”
聂思兰奇道:“这是什么?”
“玉佩,你没见过么?”张子霆抖了下手掌,原本夹在指间的玉佩魔术般消失不见。
聂思兰知道张子霆故意耍她,横他一眼转身低骂:“死张子霆,臭张子霆,混蛋张子霆,手指这么长怎么不去北京天桥变戏法。”
张子霆笑着瞥她一眼,起身说:“走吧,是时候回酒店了。别让王鹰那小子一个人闷坏了。”
第一一章 第一批刺客
离开中国城的上海餐馆,汤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开车送二人回酒店。让张子霆老老实实待在酒店少惹是非是他最近半个月来最大的梦想,为此他愿不遗余力倾尽一切。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张子霆如今招惹的麻烦已不可能在酒店安心享乐。即便他不出门,复仇的猎犬也会寻着味道找上他。
相对汤姆的忧心忡忡,无所顾忌的张子霆和因无知而无畏的聂思兰就显得从容得多。在酒店门前下车,与汤姆道别后张子霆从旁边的报亭买了一打报纸丢给聂思兰,美其名曰多了解时政更容易适应本地国情,自己却跑去和服务台后的接待员小姐调情。
聂思兰气愤的将一打报纸重重砸在轻佻男人的头上,在接待小姐含笑的目光中拉着张子霆进入电梯。
“你下手还真重。我只是和那女孩说几句话,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不会是喜欢我吧?”张子霆揉着脖子,结果让可怜的脑袋再度遭受报纸的摧残。
二人回到房间,豪华宽敞的总统套房内已是人去屋空。王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桌上留下一张便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句:
危险的事别扯上我,尤其是和怪物拼命。手机和车的赔偿金先记着,风头过了再找你要。
“真不能小看龙组的情报网。神盾也是才展开部署,他却这么快就嗅到风声逃了。这小子不该叫王鹰,应该叫王犬,鼻子这么灵。”将纸揉成团扔进烟灰缸,张子霆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暗自寻思:“他走得这么急,甚至没等我回来,看来事发突然。龙组的情报网虽然厉害,但这么快就发现动静也太不寻常。难道是老家伙们已经按耐不住,加快行动不加隐藏?血海深仇,也难怪他们会失去一贯的沉稳冷静。哎,这丫头真会给人找麻烦。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家族,否则直接以雷霆手段灭了他们,同时震慑其他家族反而省事。有神盾压在头上量他们再疯狂也不会大张旗鼓发动战争,但过激的暗杀总是少不了的。我最讨厌纠缠不清的事,也许直接交人会简单得多。”张子霆望向聂思兰,后者正肆意摧残着墙角昂贵的健身器以发泄心中的怒气。“看来夜晚要变得漫长了。”
半节烟头丢入烟灰缸,将王鹰的便条烧成灰烬,看着腾起的黑烟张子霆突然拔出那把将浩克击伤的改造版沙漠之鹰。纯银的巨大枪身至少有十公斤重,强大的后坐力足以将普通人的手腕震伤。这是款除了威力,射程,精确度和美观外再无优点,甚至可以说舍弃其他一切的特制枪械。即便以张子霆过人的膂力在两次射击之间也要相隔三秒,更多时候恨不得直接将枪丢出去比较爽快,是把与“实用”两字绝对无缘的手枪。就是这把不实用的枪却是熟知枪械的张子霆的最爱,原因就在于那四个被特殊强化的优点和他所狙击的目标的特殊性。
端起枪,透过烟雾瞄准墙壁上镜子中的自己,烟雾散去,退下弹匣,将里面六颗桃木弹头的辟邪弹一一取下,又放入七枚普通符弹。
“你在干什么?”丢下皮带崩断的健身器,聂思兰擦着汗走来。“浴巾在什么地方?我想洗个澡。”
“有换洗的衣服么?”巨大的沙漠之鹰随着张子霆手腕翻转消失在他掌心,仿佛是突然丢入了另一个空间。
聂思兰叹道:“没有。我的行李和王鹰的车一起被砸碎了。”
张子霆点头说:“你的尺码不难找,先去洗澡吧,出来前我会让酒店送衣服来的。”
“不许偷看。”聂思兰虎着脸说,抱着浴巾走入浴室。
“看来得准备一套朴素又便捷的衣服来迎接晚上热闹的宴会。”张子霆拿起话筒拨通内线。
聂思兰淋浴出来时张子霆已回到卧室休息,浴室门口放着套时下流行的休闲套装。她换上衣服小心翼翼来到卧室。张子霆头上盖着报纸,合衣而卧,睡得很沉。想起那枚神秘的发光玉佩和不知藏在何处的巨大手枪,聂思兰童心未泯,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她才伸出手就被抓住,张子霆扭身将她压在床上,笑着说:“你已经急不可耐到想要偷袭我的程度了?我这人向来随和,如果你真有需要可以直接对我说,适当的环境下我会满足你的。”
“呸,谁稀罕你。”聂思兰红着脸啐道,挣了一下却无济于事。“混蛋张子霆,你快放开我。”
张子霆按着她脉门点头道:“不错,体力和内息都很平稳,恢复得很快。”
“你要干什么?”聂思兰不满的抽回手。
“保持良好的体能状态是身为战国一员的责任,适当关心助手的健康状态是身为领队的责任。我只是希望彼此都做到应尽的责任而已。”张子霆起身打开台灯。“顺便一提,衣服,很适合你。”
“哼,我自己的衣服更漂亮。”聂思兰皱起鼻子凶他一下,刚要坐起又被张子霆推倒。
“睡眠不足是女性的大敌,趁还有时间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有个Party要参加,可能会很忙!”张子霆将散乱的报纸整理后放在床头。
“什么Party?我怎么不知道?”聂思兰一听便慌了。她不是个害羞的女孩,但也绝不擅长应酬。
“我没说过?那是专为你准备的,不能迟到。好了,睡吧。我讨厌有黑眼圈的女孩。”张子霆转身要走。
“为我准备?我不需要欢迎会,也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聊天。你听到没有。喂,张子霆,大混蛋,你去哪?”聂思兰追问着。
“买报纸。”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间。
“已经买了这么多,还要买?”聂思兰喃喃自语,拿起床头的报纸,最上面的纽约时报头版头条的标题赫然写着:惊天大盗,一周内十八位收藏家的珍贵古董遭窃,神秘手法令警方束手无策。
“难道和那枚石片有关?”聂思兰望向门口,突然将报纸丢在地上,倒头便睡。“竟然会替那个死坏蛋担心,我真是笨死了。他怀疑什么就让他去查好了,最好解不开谜题活活气死。我只要按照命令执行任务就够了。”
电梯中张子霆盘算着如何应付晚上那场躲不开的麻烦。“大老远坐了八个小时的飞机专程跑到异国他乡惹是生非,那丫头也算个性鲜明,独树一帜。先不说她对吸血鬼莫名的执着,被她打死的一定是纯血,杂种是掀不起风浪。纯血家族多来自欧洲,对血统看得很重,一旦决定就不会轻易罢手。神盾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将军素以铁腕著称,将好战的浩克和大牙放在一起不知想干什么?至少不会希望我们和吸血鬼斗得两败俱伤再坐收渔人之利。他是个干脆人,不会这么拖泥带水,除非难道是为了我?哎,太有魅力有时也会令人头痛,早知道昨天就该低调些出场。”
走出电梯,与迎面而来的两个风衣男人撞了一下,张子霆并未在意继续向外走。“纽约的吸血鬼多达万人,但即便是纯血家族,所能号令的也不足一成。他们不会一开始便倾尽所有战力,饶是如此,被数百吸血鬼在午夜追杀可不好玩。”
张子霆突然停步,这种天气下还穿着风衣实在不寻常,可更令他在意的是擦身而过时男子胸前那枚摇摆的紫铜月牙链坠。
“好眼熟。”张子霆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旁边的电梯刚好开门,他冲进去按下顶层按钮。
“对不起,满员了。”为减少中途等待的几率,他将一个正要上电梯的中年贵妇和她那胆小怕事的入赘丈夫推了出去,颠着脚等待门关闭。
平时快速便捷的电梯此时却好像慢如龟爬,张子霆坐立不安,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下意识在门上敲着手指。终于到达顶层,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顺着狭窄的走廊奔向套房。转过最后的拐角,前方只剩一间套房,熟悉的双开白色拱门被撞破,一扇躺在地上,另一扇只有半截挂在门框上轻轻摇曳。
张子霆屏住呼吸放缓脚步,门还在动证明不请自来的客人进去不久。里面寂静无声,沿门口向里望去不见丝毫凌乱。聂思兰不可能没察觉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对方有备而来也不会不堪一击到被聂思兰轻易得手。双方一旦接触必会留下战斗痕迹,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还未发现彼此。
隐藏气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