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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气息,摸索行迹,在张子霆的记忆中那些戴着紫铜月牙链坠的家伙向来不懂何为耐性,更加不会注意礼节。他们如此安静的原因只有一个,对狙击的目标有所顾忌。这给了张子霆机会,赶在聂思兰出手前结束这一切。以聂思兰的个性不会守着卧室坐以待毙,她会主动进攻。对吸血鬼深恶痛绝的她对今日的暗杀者会有什么反应张子霆很难想像,他可不愿在夜晚来临前冒险。
一脚踢飞剩下的半截拱门,门板掠过沙发将上面的台灯击落。张子霆大跨步进入房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出所料,两个风衣男子分从左右的藏身处向他扑来,其中一人位置距离卧室的大门不足两米。聂思兰也已来到卧室门口,躲在背光的黑影中向外窥视,张子霆晚到半步他们便会交手。
左边男人在半空闪掉风衣,身体变化,粗糙的黑毛覆盖脊背将衬衣撕成布条。粗壮的脖子支撑比普通人大出一倍的头颅,布满獠牙的长嘴挂着恶臭扑鼻的唾液。
“Werewolf?”聂思兰惊诧的倚在门后,她不懂为何狼人会主动找上他们这些猎人的门。
变身后的狼人有七英尺半高,八百磅重,是头不折不扣的杀人野兽。面对这嗜血凶兽张子霆不慌不忙,掏出爱枪狠狠一枪托砸在其头上,硬是将这怪物的半边头颅砸裂。另一个趁机从后面抱住张子霆,逐渐变化的庞大身躯将他紧紧锁住,张开血盆大嘴企图咬穿他的颈动脉,可惜迎接獠牙的是只巨大枪管。
“你究竟是什么人?”惨叫声中狼人捂着嘴后退,褪去恶狼外皮变回人类形态。他恶毒的看着张子霆,嘴角处露出一片灼烧的水泡。
“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925纯银合金,对你们来说就像硫酸一样难以忍受。”张子霆一脚将倒地的狼人本已破裂的颅骨彻底踢碎,了结这个潜在威胁以免生命力顽强的怪兽再度站起来,沉声说:“我只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你休想”
不等狼人说完,确认对方不会给出自己想要答案的张子霆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其实是谁都无所谓。敢来惹我,结果只会和你一样。”射穿心脏,符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光滑无瑕的圆孔。“竟然只派来两个小喽罗,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狼人的生命力虽强,却也无法抵挡大脑和心脏的损伤,加之身体对银过敏,一对一的情况下比吸血鬼容易应付得多。可狼人不畏阳光,身体能力强,满月之夜还可获得特殊力量,化身不死战士。更重要的是狼人嗅觉和听觉奇佳,种群团结,配合默契,如果是整队行动甚至比中世纪的恶龙更可怕。
聂思兰从门后出来,看着死后恢复人类身躯的狼人颤声问道:“这,这就是狼人?”
“第一次见?”张子霆看着聂思兰的眼神,似乎对常与吸血鬼相提并论的狼人没有特殊感觉。
“在训练营时见过图片,没想到他们死后会变回人类。”聂思兰神情复杂的垂下头。龙武的任务是斩妖除魔,可眼前这些无论生前是什么,如今都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尸体。她觉得自己是在从事一项杀人的工作,这使她突然想起张子霆的话。“杀戮的职业。”
“有空反思道德底线倒不如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被酒店的人看到会报警的。”张子霆收起枪,提起一具尸体的脚。“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他们将两具尸体用地毯包裹,立在墙角的窗帘后。现在不是午夜,下面也没有神盾成员,他无法像处理那条人鱼一样处理这两具尸体,当然也不能扛着一看便知是酒店地毯的东西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出去。
聂思兰担忧的问:“就放在这里?收拾房间的时候会被发现的。”
张子霆拍着她的肩膀说:“编故事的事交给FBI和CIA,他们很擅长处理这些问题。我看你也睡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在Party之前我们还要先去个地方。”
第一二章 战前疗伤
张子霆与聂思兰来到楼下大厅,虽然在电梯中与汤姆通过电话,但套房的门被砸成那副模样,很可能在FBI赶到前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如果被警察截住难免节外生枝。他们不好对普通人出手,而报仇心切的吸血鬼可不会在乎区区一个纽约警局。
见张子霆在街上拦下一辆TAXI,聂思兰古怪的问:“怎么,不劫车了?”
“没有值得劫的车。”张子霆说着钻进计程车。
司机是个长发黑人,戴着顶破帽子热情的说:“两位是游客还是来做生意?想去什么地方尽管说?整个纽约好吃好玩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现在天还没黑,你们出门太早了。”
张子霆不耐烦的说:“开车,Broadway。”
司机奇道:“这个时间去百老汇?别怪我多嘴,今天可没什么好看。”
张子霆说:“怎么,不可以?”
“你是老板,你说去哪就去哪。”司机开动车子,与其他车辆一起汇入车流。“百老汇大街什么地方?”
张子霆说:“你只管开,到了我会告诉你。”
坐在安静的车中,看着车窗外的人潮缓缓流动,聂思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晚上那个,我们,我一定要去?”
张子霆笑道:“等你知道请你的人是谁,恐怕你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拦也拦不住。”
聂思兰疑惑的问:“请我的人是谁?”
张子霆耸肩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知道张子霆不愿透露,对他这种故作神秘深恶痛绝的聂思兰在心中反反复复骂了他一百次,别过头望向窗外热闹的曼哈顿大街。
进入百老汇大街不远张子霆和聂思兰便下车,穿过一间不起眼的剧院,从后门进入僻静的小巷,顺着水管后的暗门进入地下室,来到一扇足有两寸厚的锈红色铁门前。
张子霆敲门,铁门上打开一扇巴掌大的窗口,里面传出苍老而虚弱的声音:“谁啊?”
张子霆不知敬老尊老,抬头望向暗藏在头顶的监视器不耐烦的说:“你知道是我,快开门。”
在凄惨的钢铁呻吟声中铁门被打开,迎接二人的是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妪。老妇人将两人让进来,谨慎的关好铁门。张子霆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领着聂思兰往里走。老妇人不同于干枯的外表快速穿过他们身旁,微风拂动,刚才的老太婆转眼变成一位十七八岁年轻貌美的性感女郎。
聂思兰愕然道:“呃,我想她刚才还是个”
“嗯。”张子霆随口应着。
“可现在却是个”
“嗯。”
“但年龄是不可能”
“变形,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于某些生来便拥有天赋的人而言。”张子霆撩起帘子进入里面的房间。
聂思兰看着守在帘子旁微笑看着自己的“老妇人”,木讷的跟了进去。
房间昏暗只有几点闪烁的烛光,檀香弥漫遮盖了角落一些刺激性植物的气味,墙壁上悬挂着奇特的花藤和兽骨,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
张子霆坐在中间的印度靠椅上,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她叫Seer,印第安巫师,真实姓名没人知道,是个令人讨厌的监视者。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实际年龄比刚才你看到的那个老太婆还要大得多。”
“你在胡说什么,会吓坏我的新客人的。”见证者抛开摇曳的垂帘浅笑而入,印度舞女的性感装束完美的衬托出那细腻华润的肌肤和丰满挺拔的酥胸。她挺起蛮腰点着诱人的肚脐说:“你觉得在这附近加些装饰会不会更好?”
张子霆索然无味的说:“干什么?一把年纪还想出去找男人?”
“我才不会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碰我,女人都是如此,只是希望自己时刻保持完美。再说女人的年龄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不是么?”见证者朝聂思兰调皮的眨眼,微笑着坐在张子霆对面。“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会这么好专程来看我的。说吧,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
张子霆望着画有圣经故事的屋顶懒洋洋的说:“你在曼哈顿隐居这么久,在这纽约城有什么事能瞒过你?”
见证者笑道:“你是希望我插手还是为这女孩疗伤?但我不得不说你的口味变了,这么好的女孩跟着你真是可惜啊。”
聂思兰红着脸说:“我,我和他没关系。”
见证者坏笑着说:“她这么说的。怎么办,我们的风流大少?”
“被甩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张子霆无所谓的耸肩。
聂思兰急了,叫起来:“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从头至尾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我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们在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见证者大笑起来。“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这么纯的女孩了,真是越来越觉得跟着你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张子霆轻蔑的说:“纯?我通常称之为愚蠢。”
“你说谁”聂思兰说到一半却被张子霆丢来的半个苹果打断。
“帮她治伤,至少确保稍微剧烈的动作也不会裂开伤口。”张子霆取出只烟叼在嘴里。
见证者皱眉道:“我这禁烟你是知道的。”
“只是叼着,又没点着。”张子霆直接躺在松软的地毯上,双手枕在头后。“我睡一会,天黑前叫醒我。”
“真拿这孩子没办法。”见证者摇头轻叹,拉着聂思兰到一旁坐下检查伤口。
聂思兰问道:“你们很早就认识?”
“很早,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怎么,很在意?”见证者笑眯眯的看着她。
聂思兰慌忙说:“不,不是的,只是好奇而已。”顿了顿,又问:“你会治疗?”
“比那半吊子的黄毛小子强得多。”见证者撩起聂思兰的袖子,手指在符上轻轻一触,符纸四周微闪,缓缓从伤口飘落。“只是普通的骨折,看来不严重。”
聂思兰担心的问:“要多久能痊愈?我想尽快治好免得被某些人当做累赘。”
见证者笑道:“三天,三天后保证你的手臂和以前一样光滑细嫩,任何男人见了都想亲上一下。”
聂思兰红着脸说:“你,你又在胡说什么。”
见证者一笑,起身到后面拿出一个老旧的小木箱,里面装着些古怪的瓶子和一卷厚皮。她将不同的粉末撒在皮革上,用皮革包裹聂思兰的手臂,以三个印刻印第安文字的银环固定,最后笑着说:“好了,大功告成。”
“这么快?”聂思兰试着活动手臂,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受伤,感激的说:“谢谢你。”
“没什么,他来求我,我总不能不答应。”见证者将木箱收好,看着酣睡的张子霆。“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们不要吵他。你呢?要不要也睡一会?”
“不用了,我不困。”聂思兰摇头,想起晚上莫名其妙的Party,幻想着聚光灯下扭摆狂欢的陌生人,她就忍不住紧张。
见证者笑道:“想喝些什么?我有很不错的红茶。”
“谢谢。”
沏好热茶,聂思兰捧着热腾腾的茶杯时而望向张子霆,心中止不住好奇。
见证者打趣道:“你最好别对他太好奇,看太久会爱上他的。”
聂思兰忙收回眼神,捧着茶杯浅尝辄止的喝上一口,犹豫着问:“你们认识那么久,你一定知道他是龙武的真龙吧?”
“真龙?算是了解一些。”见证者端来一盘曲奇饼。“这是我自己烤的,还不错。尝尝看。”
聂思兰拿起一片,正要吃又放下,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是说我以前听说过很多关于真龙的传说,可是这一天多的时间里我完全看不出他有真龙的特质。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在没被调入文职之前。”
“真龙的特质?”见证者笑得险些将口中的茶喷出来。“孩子,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真龙只是龙武组织对内部个别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成员的称呼,如果说他们有什么标志我还能理解,可力量有什么特质?”
“只是这样么?”聂思兰失望的垂下头,短短二十几个小时的残酷现实就令她在训练营中十二年建立的信念产生动摇。
见证者看着聂思兰清澈的眼睛,沉吟片刻幽幽叹道:“理想本身就是谎言,不能轻信,但也没必要对此失去信心。他刚出道时的确和现在不同。那时的他更年轻,更张狂,更肆无忌惮,为了目标不计后果,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节制。他所向无敌,交给他的任务都会100%完成。如果你觉得那样就是真龙的气质,那么他现在的确不像。但我觉得现在的他更迷人,更有魅力。如果我不是他母亲的朋友,没准我会倒追他也说不定。”说完眨了下眼睛。
聂思兰兀自嘀咕:“现在的他就已经足够无法无天了,竟然还要比现在更真是不敢想象。”
见证者笑道:“你只见过他一个真龙?”
“事实上至今为止,除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