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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兰向老者扑去,对方早有防范举剑招架,谁知她突然转身迎向背后还想伺机偷袭的三人。三人猝不及防,其中一人举剑劈向她铠甲脱落的肩头。血溅而起,这一剑重重砍入肩头,若不是有银环保护,只怕要削掉聂思兰整条臂膀。她强忍剧痛探手抓住对方手腕,刀光掠起斩掉其半条手臂。那人没想到聂思兰如此凶蛮,肩头被重伤还能砍掉自己半条手臂,骇然之下慌忙后退,其他两人则从旁边绕来想逼退聂思兰,而她又一次出乎预料的丢下面前的敌人,转身扑向那老者。
聂思兰左手紧握长剑连同上面那可怜的半截手臂直刺向老者咽喉,老者正要扑上前偷袭,面对比自己短剑长了足有二十公分的刺击,无奈下只得举剑格挡。就在他抬双剑将长剑挑过头顶之际,聂思兰右手军刀在白光辅助下变成一把巴掌宽的大砍刀横扫而来,锐利之处连风也被切开。刀光过后人头滚落,两把短剑被聂思兰横着震飞撞在旋风护壁上被卷入天空。
“可惜啊,如果你再多活几年,超过两百岁获得基础的变形能力,也许还能躲过这一劫。这就是所谓的时间不等人吧。”张子霆抖了抖衬衫,凝望着黝黑的门内。“也是该上主菜的时候了。”
聂思兰毫不停歇,再度转身扑向另外两人。那两人眼见聂思兰雷霆手段气势已衰,分从左右后撤打算稍作停歇再重整旗鼓。聂思兰怎会给他们机会,首先扑向右边之人。她将左手的剑和那半截手臂抛了出去,在对方格挡同时栖身而上,钻入其胸口对准心脏便刺。那人向上挑开飞剑后急忙挥剑格挡,由上至下一剑斩落正中聂思兰的刀尖。本以为聂思兰力大势猛,这一剑未必能阻挡刀势,只希望能稍稍偏折方向不会刺中心脏就好。谁知这一剑下去全不见阻力,刀尖受力下沉,反将刀柄弹起,与此同时扬起的还有聂思兰那令人战栗的目光和已经离开刀柄的右手。
右手掌心凝结着一团飞速旋转的气团,白色光芒汇入气团,原本球形的气团突然变成锥形,仿佛是个钻头刺入吸血鬼胸口,将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绞得粉碎。那人一怔,不等他低头去看,嘴角已然喷出鲜血。鲜血来不及溅到聂思兰身上,愤怒的天使已在虚空中倒提军刀逆刃横斩,砍了他的脑袋。
一击得手聂思兰不作停留,踢开尸体借此用力扑向另一人。那人已经心慌胆怯,下意识举剑就砍。聂思兰探左手抓住长剑,跟着抬起右手。前车之鉴,对方可不想也丢掉一条手臂,丢了长剑抽身急退,可惜这次聂思兰的目标并不是手,而是脚。军刀穿过那人小腿深深刺入地面不让其逃走,左手就那样握着长剑返完横斩,一剑砍掉他的脑袋。此时老者那两把双剑才从空中落下,伴着两声脆响刺入地面,剑身摇晃,仿佛在惊恐的颤抖。
三具尸体倒地,三位年老的初代吸血鬼在短短数十秒内相继被斩杀。作为始作俑者,满身血迹的聂思兰犹若鬼神粗重的喘息,紧紧凝视着那断掉手臂的最后幸存者。
“不,不,我,我不想死。”吸血鬼同样会恐惧,他捂着流血的手臂颤抖着后退,一步步靠近那扇黑洞洞的大门。“我不想死,不想。主人,只要主人出面你们一定活不成。”
“我会杀光所有的吸血鬼,谁都一样。”丢掉长剑,抽出心爱的军刀,聂思兰一步步向最后的目标走去。
异变突起,冰冷的呻吟仿佛是初秋季节的蝉鸣,凄惨中透着绝望。那吸血鬼神色渐渐委顿,从他胸口伸出一只绝不属于人类的魔鬼般的手。看到那只手,就连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聂思兰也不由得脊背生寒,停住脚步。
吸血鬼低头看了看透过胸膛的怪手,似乎想要说什么,可随着他嘴唇的蠕动只有不名的黑色液体缓缓流出。怪手抽回,吸血鬼跪倒在地,屁股坐在脚上身体仍旧笔直的立着。在黑洞洞的门中露出半节魔鬼的翅膀,翅膀微微颤动,向后缩了几分后突然展开将吸血鬼的身体拢住,缓缓退入黑暗。空中飘来一个声音,鬼泣般的声音。
“吾等门下不需要这等没有尊严的狗。”
黑色大门关闭,再度敞开时那深渊般的黑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隧道。
“请进,被命运抛弃的可怜短生种客人,你们那注定要逝去的短暂生命将会成为吾等长生种不断延续的养料。来见证吾等的尊严,见证吾等之伟大吧,如果你们有这个胆量的话。”
聂思兰提刀便要冲进去,却被张子霆拦住。他只是笑眯眯的说:“我可不能带着这么脏的女伴出去见人,会被人笑的。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天亮前我一定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张子霆轻轻一推,聂思兰便向后摇摇晃晃退了好几步,身上的铠甲化作枯叶一片片落在地上。“你的能力使用过度,现在别说是纯血,就算是普通吸血鬼只要有三四个就足够要你的命。你刚刚击败了四个年龄在一百五十岁以上的初代,对新人而言已经足够优秀,也该知足了。”
聂思兰还想说什么却力不从心的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子霆的身影消失在缓缓关闭的大门内。
就在短短半小时后那扇门突然风化成灰,大地鼓噪,旋风壁被一股脑吹散。地面上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薄膜支离破碎,与之前层层剥落不同,这次好像是被剑山刺穿的玻璃,整片破裂。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张子霆从其中缓步走出,和进入时一样悠闲的步伐,整洁的衬衫,不同的只有在迈出缺口的一瞬间,在月光下显露出的双眼。那双被金色填满的眼球和中央狭长的瞳孔宛如洪荒凶兽,煞气逼人。
张子霆离开后地面并拢,又凹陷下去。他来到聂思兰身旁打个响指,脸上的不羁微笑似乎从来不曾消失。“发什么呆?走了。”
第二八章 落单的胖子
黄色梦魇,只是短短的一瞥就在她的内心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这就是真龙的真正实力?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剥下放浪不羁的面具后所显露出的真实面目?这就是所谓的正义的力量?
那无与伦比的煞气充满着赤裸的杀伐气味,不是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凶器,不是豁出一切下定决心的意志,不是抹去区区一两条生命便能够拥有的单纯召唤死亡的杀气,而是更庞大,更繁多,更不祥,阴沉不见一丝阳光。仿佛置身在百万大军厮杀的古战场上,鲜血和呐喊声无法动摇他的存在,他高高在上睥睨着如同蝼蚁般挣扎的人们,那对生命的蔑视宛如死神般冰冷,不着丝毫怜悯。那不是杀气,那是至高者的威仪和无与伦比的狂躁霸气。
“喂,你没事吧。”
不知何时醒来的张子霆推了一下木讷呆坐的聂思兰,后者猛然惊醒,连忙说:“没,没事。”
张子霆看出她有些古怪,但并未在意,从旁边一大包东西中找出食物边吃边说:“躲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你手臂骨折的地方也该好了,还有肩头的新伤,应该给见证者看看。不过现在出去太显眼,入夜后再行动。”
自由女神像作为一处风景名胜,每日游客不断,虽然火炬这里已经被封闭禁止游人进入,但皇冠中还是客源满满,要他二人光天化日从这里跳下去实在有些过于惊世骇俗。入夜后,游客散去,大部分工人也回家休息,两人这才钻出火炬,顺着外层铜板轻巧的落在底座上,打算在岛旁非法搭乘过往的商船、客船或私家游轮进入纽约港。
在码头旁找到那辆藏好的GT500,两人直接来到百老汇大街,和上次一样穿过小剧院进入暗道,来到那扇巨大的铁门前,唯一不同的是本该紧闭的铁门此时却是门户大开。
张子霆心头一颤,见证者素来行事谨慎,不会如此不小心忘记关门。聂思兰性情急躁,冲进房间,一边大叫一边找遍每一个角落。
“别找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张子霆缓慢走进去,房内一片狼藉却不像打斗的痕迹,显然是有人翻找过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聂思兰激动的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她对那个知识渊博又平易近人的见证者颇有好感。
“不用担心,她的年龄几乎与人类有记载的历史一样长,想杀她可没那么容易。我想多半是她察觉到危机提前逃了,那些来抓她的人找不到目标,只好四处翻找,可惜没有任何收获,最终只能沮丧的空手而回。”张子霆扶起一把椅子坐下。
“那些人会是在找什么东西?”聂思兰在凌乱的家具下找寻,希望获得些蛛丝马迹。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只有见证者才有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东西。问题是这类东西她有太多了。”张子霆环顾四周,见聂思兰从墙角的木柜下掏出那个小药箱,皱眉道:“看来她走得很急,竟然连从不离身的药箱也没拿。”
聂思兰打开药箱,里面的药瓶七倒八歪,还有几个破碎的,药水药膏流得到处都是。“这些是治好我骨折的药,这样扔着太浪费了。”
“这种药她有很多,没什么好心疼的。”张子霆接过药箱,从里面找了几瓶药混在一起,涂抹在聂思兰肩头的伤口上,又在上面贴了一道符。伸出两指按住银环,轻轻一甩就取下三枚银环,那张软皮脱落缓缓飘在地上。“这样就行了。她的药很灵,治疗外伤比我的符有用得多。”
聂思兰活动肩膀,果然比之前的简单处理好了很多。她捧着那块皮革和三枚银环不舍的说:“这些东西怎么办?”
张子霆粗暴的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哼道:“丢在这就行了,等风声过了她自然会回来收拾整理。如果你有空不如帮我看看这房间中究竟缺少了些什么。她走得那么急,几乎把所有东西都丢下了”
聂思兰接着说:“换言之她带走的一定就是那些人寻找的东西。”
张子霆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虽然未必就是那些人想要找的东西,但一定是和那东西有关的线索你不觉得这个房间从进来就有些不自然么?”
“这么说起来,好像墙上空空的少了些什么。”聂思兰看着四周的墙壁。
“啊!”张子霆恍然轻呼,跟着懊悔的揉着头。
聂思兰奇道:“怎么,你想起是什么东西了?”
张子霆有气无力的说:“是那些恶趣的印第安装饰。据说其中有八成来自于几千年来不同部落中各任巫师的遗物。她专门有三个大型基地用来收藏那些东西,每次在一个地方定居时都会挑选几件用来装饰房间。最糟糕的是她的品味和那些古怪的巫师一样,大部分的装饰品都含有诅咒。啊,真不愿意想起来。”
没想到张子霆也会有这种头痛的表情,看来一定吃了相当的苦头,聂思兰忍不住崇拜起见证者。
“如果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带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于那些人想要寻找的东西我们还是毫无头绪。”聂思兰不禁有些沮丧。
“那倒也未必。仔细想想只有她才有的东西主要就是那些古代巫师的遗物。如果是为了其他东西,根本没必要冒险来找那个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的老太婆。别看她表面上温柔和善,死在她手里的人比美国总人口还多。诅咒虽然不祥,但对于某些别有居心之人而言也代表着力量,那些人来找她为的一定是那些恶趣的收藏品。”张子霆暗自皱眉,将最担心的地方藏在心中没有告诉聂思兰。“她手中的东西很多人都想要,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什么东西也不拿,单是藏在她脑中的知识和历史也足以令任何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垂涎三尺。可问题是那些人是如何找到她的?她行事一向谨慎,只有极少人知道她的行踪,那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轻易的找到她的藏身处。难道是跟踪我?不可能,就算神盾中的顶尖高手也没有这个本事。”
“你在想什么?”聂思兰见张子霆突然发呆,轻声问道。
“没什么。”张子霆摆手,口袋中的玉佩忽然闪亮,他大喜道:“你这头死肥猪终于落单了,浪费我这么多宝贵时间。”
聂思兰奇道:“什么事?”
“任务。”张子霆拉着聂思兰便走。“那老太婆是世界上最狡猾的人之一,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我们做好分内的事就足够了。”
聂思兰心中还有些担心,可张子霆既然这么说,她也无法反驳。二人出去,仔细将铁门关好,沿原路回到车上,顺着公路飞驰而去。
一个身高只有五尺六、七(英尺)的光头胖子摇摇晃晃走出红灯区,一边搂着一个妓女。他喝了不少酒,边走边嘟囔着什么,时而发出一两声莫名其妙的咒骂,显然心情并不好。对于这种客人妓女们本来是不愿意接的,可是他出手阔绰,还没做便先给一千块小费,就算之后有什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