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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辈先行谢过。”司徒橙魃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喂,我自个儿好得不得了,干嘛要交给你呀?”丁雅珞鼓着腮帮子,有点被漠视的感觉。
“淑女有个护花使者,理所当然。”雷文生这时也帮腔。
“哎呀,怎么你们全向着他啦?帮他欺负我,我可不依!”丁雅珞将嘴噘得老高。
“哟,谁胆敢欺负你来着?雷叔头一个不饶。”雷文生打趣说。
“还说,就是你们啦!”
“我们哪里舍得?是不是呀亲爱的?”雷文生笑意盎然地转向爱妻。
慕莲夫唱妇随地点头附和。
“讨厌啦!”丁雅珞又气又羞,小脸都给涨红了。
“魅的新作?”司徒橙魃不知何时已移到她身后。
丁雅珞望着他那可恶的笑,偷偷踩了他一脚,随即溜之大吉,上了楼梯。她顽皮地转身对他吐吐舌头道:
“我才不需要什么见鬼的护花使者咧!”
司徒橙魃拧眉忍住脚趾传来的疼痛,唇边笑意却未曾稍减。
这磨人的小丫头,又甜又辣!但也因为如此,跟她在一起才显得永远都不会无聊似的。
呵,他还有得努力哩!
以她的善变再加上对感情特别迟钝这两点看来,他真的还有得努力。
“这孩子!”慕莲横眉晃首。
“她不用人操心的,你省着气吧。”雷文生搂搂妻子,继而面向司徒橙魃——“听说你们新世纪年底开工?”
“嗯,工程已继续发包当中。”
“竞价标得怎样了?”
“大部分是老关系,合作久了,彼此默契也佳,若能持续下去当然更好,只有小部分需汰换。怎么?雷叔有兴趣?”
“我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就算有兴趣也搭不上边呀!”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哦?愿闻其详。”雷文生接过妻子递上的两杯香茗,将其一分给司徒橙魃。
“工程中有部分零件也需进口,这次我们停掉之前曾合作过那家厂商的合约,倘若雷叔有兴趣加入,不啻是如虎添翼。”司徒橙魃侃侃而道,谈笑自若。
“是吗?那真太好了。”
“我现在手边的资料不完全,假如雷叔明天愿意跑一趟,咱们再详谈。”
“嗯,好、好。”雷文生频频颔首。“来,喝茶、喝茶。”
慕莲在旁见他们相谈甚欢,也被那融洽和谐的气氛感染,心中渐勾起一幅合家乐,不由愉悦地微笑。
“岂有此理!”
邵钦儒在绕了整个黄宅一圈却寻司徒橙魃不获,不禁怒从中来。
“欺人太甚!”
他只不过是去拉个肚子回来,司徒橙魃这人便不翼而飞,他怎么都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遭人放鸽子。
大厅里那些个少男少女已开始热舞起来,这会儿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搭来的便车没了,谁送他回去?
该死的莫名加其妙!他怎么这么倒楣?
那些食物大概不怎么干净,否则他岂会才吃了几口便闹肚子,拉的比吃的多?
但他们为何全没事?
早说了不来的嘛!这地方跟他犯冲,还是快走吧,再待下去不得了!
明天——再找司徒橙魃算帐!
第七章
就像要欢迎他们一般,星期日的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活脱脱是个出游的好时机。
司徒橙魃起了个大早,驱车来到丁雅珞家充当她的闹钟叫她起床。
两人在厨房忙和了片刻,一盘美味的饭团于焉进篮——他们中午的食物。
以不吵醒雷叔和母亲的音量将一切准备完毕,丁雅珞拉着司徒橙魃上车,一颗已预备玩乐的心雀跃不已。
“喂,咱们第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等着呀!”司徒橙魃神秘一笑,车子呼啸而去。
他们没有花大多时间便到了第一站。
“这是哪?”丁雅珞看到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悠闲,还有人骑自行车从她身旁而过。
“公园。”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公园。我的意思是你带我来这干嘛?”
司徒橙魃暂时不答,牵着她来到跑马场。
丁雅珞一见那些俊伟的马儿,眼瞳直发亮——
“呀——马!好可爱的马!”
“你不知道这里有这种好玩的吧?要不要去骑骑看?”
“我?”丁雅珞咋舌。“我从来都没骑过那,要是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多臭!”
“咦?这么胆小的丁雅珞倒不像我所认识的了。”司徒橙魃故意激她。“既然要有趣好玩的,就要没玩过的、刺激的才有意思,对不对?”
果然,丁雅珞一听,双眸即炯炯发光。
“好,我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一匹马。”
“瞧你一副壮士断腕似的,放心啦,这里有专人指导,摔不死你的。”司徒橙魃取笑她。“台湾应该也有供骑马的游乐区,你当真见都没见过?”
“的确没有。”丁雅珞闷闷答道。
给人这么取笑,挺没面子。
“那今儿个就开开眼界。走,咱们去试试。”
丁雅珞僵着背脊进场。
嘿,“骑马”这两个字说也容易、听也容易,电视上古装戏中多得是这种镜头,但亲身体验——那可差多了!想想,她连“铁马”都不太会骑,更别说此刻这活生生的马了。跨坐在这庞然大动物背上,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跑了一圈之后,丁雅珞初时的忧虑顿时一扫而空;不仅如此,她还意犹未尽地赖在马背上不肯下来,那娇霸模样,笑翻了司徒橙魃。
“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去骑雪山的马。”
“有什么差别?”被强抱下马,她姑娘可老大不高兴呢!
“雪山的马需要穿越灌木丛林,路程较长,具冒险性,更刺激好玩。”
“真的?”丁雅珞立刻露出一脸期盼。
“但今天不行,今天要玩别的。”司徒橙魃决然道。
“可是人家想去骑雪山的马。”丁雅珞撒起娇来。
“是你说行程由我决定的,那今天你就得全听我的。”
“我已经想不出比骑马更好玩的了。”
“不会的,还没试你怎么知道?”司徒橙魃搂着她漫步在人行道上,俨如一对情侣,他为此心满意足。
走进一间咖啡店品尝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稍作歇息,他们又往司徒橙魃计划中的第二站前进——
阳光的雪梨、草原的雪梨、海边的雪梨……
这个美丽城市的种种风貌,令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泛舟、冲浪、潜水,司徒橙魃带她玩遍所有对她而言新鲜又特别的东西。虽深谙水性,但在这之前,她从来不敢贸然潜水;然而这里真的和台湾不一样,光是那片蓝澄澄的美丽海洋,便诱惑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们玩了一天的水,在暖暖的口头下,他们好不尽兴!
日暮了,归程,丁雅珞边灌着矿泉水边呼道:
“好开心呀!”
“我没让你失望吧?”司徒橙魃取过她手中的矿泉水也灌了一大口。
间接接吻的感觉满不错的,下回,他会努力到“直接”。
“真想不到。”丁雅珞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端视他开车的侧脸。
“什么?”
“想不到你居然十项全能那!”略带崇拜的口吻。
“这么夸我?”司徒橙魃笑得好灿烂。“才带你玩了一天,对我的印象就全面更新啦?”
“我以为你跟赤魑一样,闷死人。”
“嘿,大哥一点都不闷,只是看对象。”
“你们兄弟感情好!”
稍稍批评了一句,他也马上回损她:
“你们姐妹感情也不错。”
“再好也避不掉分开的命运。”
“何必钻牛角尖?想成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心理不就平衡了?”
“名利如过眼云烟,我说‘幸福’也是。”
“你又来了,对男人这么没信心。”
丁雅珞耸耸肩,她从不否认这一点。
“要是你也嫁给我,你们两姐妹就不用分开了,不是吗?”司徒橙魃突发此语。
她瞪他。
“那又如何?雪梨跟台湾的距离永远存在。”
“如果地壳变动,将五大洲全聚在一块,便成名副其实的地球村了。”司徒橙魃异想天开。
“呵,天晓得那是几世纪以后的事——不,可不可能都还是个问题,况且咱们到那时不知成了什么生物。”
“不论是什么,总之存在就有价值。”
“是哟,一只蚂蚁都有价值。”
“蚂蚁确实有它的价值呀,你不认为?”
“我没心细到那种地步,发现蚂蚁沾我的糖,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捏死它!”丁雅珞挤了个恶狠的鬼脸。
司徒橙魃朗声大笑:
“不错,很诚实。”
“本来就是。我才不信你发现蚂蚁侵占你的东西时,还面不改色地研究它们每只存在的‘价值’。”丁雅珞义正辞严。
司徒橙魃并无辩驳,笑道:
“咱们怎会扯到这儿来?”
“是呀,离谱。”丁雅珞也笑,望了望窗外,问:“要回家了?”
“你的心还没收回来?”
“现在还早,何况机会难得。”
“那你想再去哪?”
“什么地方适合夜晚?”
“电影院?”
“NO。”
“那么……你会跳舞吗?”
“嗯……”丁雅珞皱皱鼻子。“不太会。”
司徒橙魃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你教我好为难那!到底你要做什么?”
“我……人家只不过不想太早结束今天。”丁雅珞嘟哝。
司徒橙魃忽而暧昧地抿抿唇:
“要不,我教你一种特别的游戏,玩不玩?”
“好呀!”丁雅珞不疑有它,不假思索答道。
“你自个答应的哦!”司徒橙魃的笑意更深了。
“嗯。”应了声,丁雅珞灵敏地注意到他的口气有些不寻常;又仔细想想,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被他给损了,不禁吹胡子瞪眼睛。“你坏透了!”
“没试过,你怎知我哪里坏?”
“你——”丁雅珞语结,头一扭,怒道:“我要回家了啦!”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司徒橙魃瞥她一眼,接着忍不住大笑。
她气鼓鼓的两颊像只河豚般,好可爱!
“笑什么?”旧怨添新怒,她没好气的。
“你上一刻才答应要玩我的游戏,前奏都还没上场,我怎能就这么让你回去?”他存心捉弄她,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挺有趣的。
“你——我——”丁雅珞心慌意乱。
“到我家去。”司徒橙魃还不罢休。
“不、不、不……不行!我要回我家。”可怜,说个话都结巴起来了。
“方向盘在我手上,等于主宰权在我手中,我可不许你当个出尔反尔的小孩。”
丁雅珞已经说不出话了。
眼睁睁看着车子驶向不熟悉的道路,她惶恐得紧!
什么叫自食恶果?
她就是一例。
不久,车子停在一栋华丽过她家几倍的房子前,她知道,这便是他的家了。
“欢迎第一次光临。”司徒橙魃停妥车,绅土地为她开门。
丁雅珞打定主意,死也不下车。
“不会吧?你喜欢在这里喂蚊子?”司徒橙魃故作惊愕状。
“好过喂一只狼。”丁雅珞气得口不择言。
“我家恰巧没养狼。”他是存心与她抬杠。
“如果你不送我回家,我就不下车!”
“唉,那我只好为你服务一下喽!”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司徒橙魃已横抱起她;待她意识过来,已经来不及攀住任何支撑物,身不由己便被他抱进屋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丁雅珞拼命晃动双脚,想藉此逃脱。
但实际上可没这么容易如愿。
直到她被抱上一张床,她才暂时获得自由。
“你——你龌龊、肮脏、下流……”丁雅珞念出一串她所知的骂人辞句。
司徒橙魃虽被骂得狗血淋头,但笑意不减。
他坐上床沿,她立即没命地躲向角落。
司徒橙魃又笑又叹:
“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人?l
“哪种人?”她就是嘴硬,心里其实怕死了。
“我不会强迫你任何事。”他有点像在发誓般的专注。
“你强迫我来你家。”丁雅珞反驳。
“嘿,你真是得理不饶人。明明是你自己先答应的,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一时不察,才被你给设计了。”
司徒橙魃耸肩:
“随你怎么想喽!”
“我要回家!”
“游戏还没开始呢!”
“我不玩!不玩!”
司徒橙魃摸摸下巳,含笑问:
“可否请教一下,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游戏?”
丁雅珞的脸迅速刷红,难以敌齿。
“瞧瞧,来瞧瞧谁的思想比较——嗯哼?”司徒橙魃从桌底拿出一盘西洋棋。
丁雅珞登时自知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