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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澈挑着眉,反问:“有这个必要么?”
钟擎笑了,笑意却达不到眼底:“走着瞧。”
直到钟擎走远了一会儿,卿卿才低着头站直身子,声音沙哑的问娄澈:“你想证明什么?对他宣战?”
娄澈同样挑着眉,反问:“有这个必要么?”顺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狗急了会咬人的,你们好不容易和平相处了一阵,干嘛打破这种平静。”卿卿突然感到很烦,却不知道烦什么。
娄澈忽而正色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卿卿,与其在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还不如尽快将它引爆,或者找个拆弹专家处理掉。对么?”
卿卿闭了闭眼,无力的垂下头:“也许你说得对,要让一个人完全死心,便不能留情。”
正文 C apter 60
等娄澈和卿卿回了包厢,却只见到钟擎回了座位,不见财财,据说是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杨克和小A早一步动了筷子,他给她加了一块儿夫妻肺片,她给他拨了一只虾子,这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吃着,看上去真叫人眼馋。
卿卿没怎么吃,努力思考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
时代不同了,世界大同了,在某些国家也开始流行男男通婚了,果然是男女平等的最佳体现,可卿卿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为什么男人会比女人更能吸引男人,更加想不出这种现象为什么开始屡见不鲜了。
带着这个问题,卿卿无暇思考别的事,连娄澈在饭后提议散步回家,也不假思索的应了,忘了这家酒楼离家有三站地的事实。
八点多钟,大街上还是车水马龙,灯光闪耀,公共汽车的报站声、街边小贩的打折叫卖声、唱片街的混杂音乐声,不知不觉的,他们竟然走出了三条街了。
娄澈牵着卿卿的手,他嘴边挂着一抹懒散的笑容,难得有闲情的像普通情侣那样漫无目的的逛大街,两人都不说话,一个是在想事,一个是懒得说。
就像是要为卿卿答疑解惑似地,她的手机来了条笑话短信,很长很丰满,对比鲜明,起伏剧烈,让读的人一阵阵心惊胆战。
内容大概是说一个男人的初恋女友和现任女友的区别:前者的第一次很扭捏,后者的第一次很豪放;前者喊着“不要”,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后者叫着“加油”,为男人助威呐喊;事后,前者要男人保证不要辜负她的爱,后者埋怨着男人保留实力,表现不佳
有后者如斯,也无怪男人们另辟蹊径。
看完了短信,卿卿豁然开朗,收起手机一抬头,正巧看到对面火锅店走出一对男人,高个子的搭着矮个子的肩膀,看上去都只有十几岁,带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仰着头,无视旁人目光的上了一辆出租车。
撇撇嘴,卿卿刚要对娄澈抱怨“世风日下”,却正巧看到更甜蜜的一对,两人共吃一盒冰激凌,你一口我一口,吃了满嘴香草奶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财财会看上钟擎了。”卿卿长叹一声,终于有空转头看了娄澈一眼。
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娄澈的脑袋上扣着一顶花里胡哨的鸭舌帽,压的低低的,帽檐上还写着刚才那家酒楼的名字。
“我说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卿卿紧靠着娄澈由下而上的看着他,这才看到帽檐下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后面的眸子正含着笑意的望着她。
“街上人多,伪装一下省得麻烦。”说着,娄澈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架上卿卿的鼻梁,笑着又道:“你真像小学的教导主任。”
卿卿怀疑的看着伪装的不伦不类的娄澈,踮着脚尖,逼近他的脸:“你确定你这样不会被人认出来?”
娄澈挑着眉反问:“要试试么?”
“怎么试”
卿卿话到嘴边,已被娄澈勒紧了腰部,低头吻了下去,深深地,密密的,麻麻的,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比刚才在走廊上的那次更加激烈,认真而专注。
卿卿双手扣紧,在他的后脑交握,顺势揪住他的发,一寸寸的捋,不由自主的挺起上身迎合,直到许久以后
周遭的嘘声、口哨声、叫好声层出不穷,两人也呼吸不畅,才稍稍分开了些,抵住彼此的鼻尖,共同呼吸。
卿卿问:“你干嘛在大街上吻我。”
娄澈答:“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卿卿想了想,没敢看两旁的观众,轻咬了娄澈的下巴一下,便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腰,说道:“姑娘我乐意。”
娄澈笑道:“你还是姑娘吗?”
这话得来卿卿在他腰部的一阵掐,娄澈急忙讨饶道:“好多人在看,我的腰也不行,你注意点。”
顶着一张大红脸被娄澈拉回家以后,卿卿给娄澈看了短信,提问道:“男人到底是喜欢第一种女人,还是第二种?”
娄澈想了下,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卿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明知道这是甜言蜜语,还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美得不得了。
第二天,某报纸又出了新的报道,上面说财财对媒体透露,在和钟擎一起拍摄电影期间,可以非常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气场,被他演技的张力吸引、牵制,心跳加速,令人慑服。但是财财却没有明确表示是被钟擎诠释的男主人公吸引,还是本人。
紧接着,该报纸还盘点了历年来圈内有名的出柜人士,更声称同志恋人已经成了未来的一种交往趋势,立意大胆,独具匠心。
还有报道刊登了大街上一对男女的热吻照片,虽然不清晰,但是卿卿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她和娄澈。照片下一行小字写道:“街头热吻情侣,疑似CAB娄先生与同居女友甄姓小姐。”
看完报纸,卿卿觉得有必要找娄澈谈谈,不管是昨天的走廊风波,还是热吻照片的问题,她都觉得自己该先对娄澈表明立唱—不管钟擎觊觎什么嫂子,都与她无关。
主意一定,卿卿先拨了娄澈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又拨了他的手机,有人接了,声音却不是娄澈。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我找娄澈。”卿卿按捺着疑惑,礼貌问道。
“他不在。”对方的口吻很不客气。
卿卿又问:“那他去哪儿了?”
“在忙,没事别打过来了。”对方下了逐客令。
卿卿怒道:“你是谁!”
“嘟”的一声,对方挂断了。
卿卿喉咙噎住,心里一酸,心里一咯噔,惶惶不安的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到街边站了二十分钟才打着车,一上车跟司机报地址的时候,声音都是紧的。
路上大塞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已经行驶了四十五分钟,那司机又正听着《水浒传》评书,刚讲到了两军交锋的关键时刻,说书的嘴里还“呼呀呀”的描述冲杀的场面,这一切更加剧了卿卿的紧张。
卿卿摸了摸兜,正好有一块儿糖,二话不说的就放进嘴里,酸的要死,却没地方吐,只能皱着脸拼命含着。
糖越含越甜,在温热的味蕾中慢慢化了,这时车也开到了CAB娱乐公司大门外,卿卿跳下车就往目标冲,经过门口报摊的时候,还不忘问老板一句:“娄澈今天上班了么!”
老板笑嘻嘻的回答:“这不是甄老师吗,放心吧,你家娄总上班了。”
卿卿走进CAB的大堂,才知道电梯坏了,跟前台打了声招呼便坐到一边,正考虑是在下面等,还是爬楼梯上去,却在这时看到娄澈的男秘书上气不接下气的从楼梯间冲出来,一路冲出了门口
卿卿还来不及叫他,又看到一群人从楼梯间冲出来,看打扮应该是搬家公司的。
没几分钟,门口传来了救护车的“嘀嘀”声,卿卿心口又一紧,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着,就连右眼也凑热闹的频频抽风。
她握着双手从座位上站起,倾身往外看,这时就见男秘书又冲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工具的救护人员,一路马不停蹄的往楼梯间涌去。
卿卿吓坏了,浑身的温暖都像被人抽走一般,从脚底板往上窜凉气。
再也管不了娄澈电话的事,卿卿不假思索的冲过去的时候,呼吸都是一口气憋住的,直到奔上楼梯间,她边追边喊男秘书的名字。
男秘书听到后,高声回:“甄老师!娄总出事了!八楼!”
卿卿慌了,脚下一急,单膝跪倒了地上,支撑地面的手肘也被磨破了,血丝顺着破皮渗透出来,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连忙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楼上冲去
当她赶到八楼的时候,娄澈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
救护人员正给他包扎头部,他流了好多血,一直滑过左边脸,脸色青白,嘴唇干裂,哪还像是娄澈。
早上娄澈出门的时候,卿卿还在懒床,他俯身过来亲了她额头一下,她还不耐烦的挥挥手,翻了个身叫他快走。
现在他面无生气的瘫着,她呆呆傻傻的坐在一旁看着。
记者们闻风赶到的时候,只见到娄澈被抬上了救护车的那一幕,紧跟着上去的卿卿满脸是泪,哭得淅沥哗啦的,可见事态严重。
待问清事情经过才得知,今天的CAB娱乐公司的电梯系统瘫痪了,所有员工都是爬楼梯上班的,当然娄澈也不例外。
上到八楼的时候,正巧赶上搬家公司送来一批资料柜,闪闪躲躲之间,正在打手机的娄澈也没注意抬头看,就被一个高高举起的资料柜柜角撞到了头,偏离了重心,脚下往后一踩空,滚下了楼梯,“碰”的一声,刚被撞过的头又撞到了台阶,同一个位置,两次撞击,当场昏迷
到了医院,医生给娄澈缝了针,说经过检查以后,他暂无生命危险,除了有轻微脑震荡以外,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在此期间,允许家属陪同。
卿卿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的看着娄澈,脑子空白的找不到思想了,嘴里说着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不知道你现在脑震荡了还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一醒来就不认识我了。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男主角一醒来就陌生的看着女主角,问她‘你是谁’,每次看到这种桥段,我明知道俗气,却还是想哭娄澈,咱们说好了,你千万不要不记得我,如果你敢吓我,就算你以后想起来了,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说着说着,卿卿愈发激动,两颊冰凉凉的感觉一直滑到脖颈,好像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一般。
卿卿又想起了电视剧里的桥段,头部经过重创的主人公因脑内的淤血块压住了部分神经,而导致了以后的许多病症。
想到这,她又开始慌了,握着娄澈的手,继续说着胡话:“不对,我说错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如果你醒来却不记得我,我也不会抛弃你,我会告诉你,其实我是你老婆,咱俩正准备离婚,你还欠了我赡养费三十五个亿,还有房子、车子、度假别墅。总之,你一定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的,那你就赶不走我了,我也可以以你老婆的身份照顾你,可怜你,爱你”
卿卿顺着娄澈手指上的骨节一下下摸过去,在摸到无名指的部位时,说道:“早上我给你打电话,想向你表白不管钟擎怎么看我,我都只拿他当你的弟弟看待,我还想对你说,其实别人怎么看都不重要,只有你每次戏弄我、欺骗我,我才会特别生气,变得像个疯婆子一样还有,你的手机是一个女人接的,当时我就想你是不是出轨了,我还对自己发誓如果你出轨了就绝交。可等我跑到你公司找你的时候,又发现你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还不如你出轨去呢,起码还会气我”
就这样,卿卿抓着娄澈的手说了好多话,也不管娄澈是不是能听到,只想着发泄
说到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她说:“当时的你就是个混蛋。”
说到两人第一次相遇在洗手间时,她说:“我这辈子就去过一次男洗手间,在里面只遇过一个男人,就是你。”
说到她开始纠结要不要接受这段关系时,她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我也不喜欢装傻,我只是太渺小了,不得已只能被迫坚强。”
直到说到了两人同居以后的种种,她又说:“其实你做饭也不是特别好吃,我是给你面子,其实你带着围裙做家务的样子太傻了,我还拍了照留念,其实你能不能改掉扔袜子的习惯,我总在沙发角落那儿捡到”
等护士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卿卿抓着娄澈的手埋着脸,喊着哭腔低声吼着:“娄澈你这个白痴,你怎么老住院,要不你干脆把这家医院买了吧”
最后,卿卿哑着嗓子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电视剧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