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她刚从沙发上站起身,娄澈就把她拉回原位,害得她跌回来时用力过猛碰掉了玻璃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卿卿忽然又慌、又乱、又懊恼,不假思索去捡,被娄澈一句“小心扎手”和他快一步阻挡的动作吓了一跳,低头看去,鲜红的血正从他食指上汩汩冒出,触目惊心。
卿卿一声低呼,再次起身要拿医药箱,又再次被娄澈拽回来,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舔舐着伤口,看在卿卿眼里倒成了揪心的诱惑,脸微微红的时候还琢磨着是不是要替他止血,顺便尝一口鲜。
娄澈没注意到卿卿火辣辣的目光,亲着她的额角道:“这几天我也在想一个问题,其实也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但是看你上节目那么起劲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少跟筋儿,当时我就想,这姑娘这么傻气、实诚、不拘小节,在社会上少不了碰壁。”娄澈低头笑笑,对着伤口呼着气,随即又说道:“后来我才发现,你的傻气、固执都是一种保护色,你生怕别人注意到你,生怕锋芒太露,你情愿别人觉得你是个二百五,让你自由自在的活着。”
卿卿欲言又止,心里突然多了好多想法要跟娄澈分享,可是看着他专注温柔的神情,话到嘴边竟然又觉得说不说无所谓了,真是奇特。
也好在娄澈也还没说完,给了她沉淀情绪的机会。
他很快继续道:“不知道怎么开始的,我对你产生了好奇心,就像我小时候养过的黑猫喜欢自娱自乐一样。它也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初到我家时怯懦、害羞,戒备所有人,经常抓伤我,后来玩开了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四处撒泼,可爱的时候让人心疼,可恨的时候让人心寒直到后来,它长大了,变老了,病逝了。”
卿卿完全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状态,主要是不知道娄澈为什么要在“也是从街上捡来的”这句话里用一个“也”字,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起养猫时眼神特别灼亮,声音特别磁性,也特别能让人感动。
不知怎的,她忽然产生了“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的荒唐想法,你说荒唐不荒唐。
可能是娄澈也意识到话题扯远了,终于决定走回正题了,捏了捏卿卿的脸蛋,说道:“如果不能在小猫最活跃的时候多陪陪它,等到失去了再后悔,就该演变成言情剧了。所以,你的提议我同意了,不过最好提前几天通知我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开。”
卿卿懵了,逻辑跟娄澈全然不是一个层次的,兀自呆坐在沙发上连娄澈起身了也不知道,晃着神琢磨着娄澈的比喻。
等她想透彻了,又起身找了娄澈一圈,两人终于在卧室里的浴室里汇合。
娄澈正坐在浴缸里泡澡,卿卿就这么大咧咧的闯进去,透着水雾望着他也同样惊讶的眸子,双方都无语了。
“哦,对不起,打搅了。”卿卿转身就走,走到门边又觉得不对,索性撂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托着腮帮子,准备倾谈。
“你要先用?”娄澈比了比马桶,见卿卿摇首,他又道:“那能不能先出去,我洗澡习惯一个人。”
卿卿皱着眉,不懂这跟她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更不懂一对同居的男女还有什么必要计较一起洗澡,便说道:“我知道,我也习惯一个人,所以你看你在浴缸里,我在浴缸外。”
简单地说,他在洗,她在看。
卿卿还怕娄澈不理解,特意拍着马桶盖,在娄澈一阵无奈轻笑后,又问道:“对了,刚才你说猫什么的,黑猫不是不吉利么,你养的时候不怕么?”
娄澈耸耸肩,双臂随意往浴缸上一搭,道:“小迷信鬼。”
瞅着他笑意融融的样子,卿卿脸有点红,扇了扇风,决定接受这个昵称,又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起猫?是你觉得你和猫的事雷同你和我的事?还是你觉得我想一只善于自娱自乐的猫?又或者你觉得要在我死之前跟我抓紧时间相处,免得将来后悔莫及?还是说你在咒我死在你前头?”
娄澈“嗯”了一声,眯着眼假寐,也不知道这句“嗯”是回答还是敷衍,回答了哪句,又敷衍了哪句。
“那也就是说,你答应跟我一起上节目?上你最讨厌的娱乐访谈节目?你没发烧吧?”卿卿还有点不放心,生怕第二天一起床,娄澈就会告诉她这些都是梦。
娄澈又“嗯”了一声,勾起了卿卿的不耐。
“我说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娄澈抬了抬眼皮,道:“你冷不冷?”
卿卿没好气道:“不冷。”
娄澈又“嗯”道:“那麻烦你关一下门,我有点冷。”
卿卿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门开着,讪讪起身,关门,坐回原处,盯着娄澈继续虎视眈眈,动作一气呵成。
娄澈勾勾手:“麻烦把浴巾递给我。”
卿卿忍着火儿拽了那条花的扔给他,被他扔进水里,并在卿卿发怒之前说道:“这是你的,我要我的。”
被他的计较打败,卿卿冷笑起身,动作慢悠悠的从浴杆上扯下素色的那条,当着娄澈的面也扔进水里,随即煞有其事的叫道:“啊!湿了!”
娄澈抚额轻笑,忽然手臂伸长一拽,把卿卿拽进了浴缸,“扑通”之后水花四溅,浴缸里的水倾泻出一小半。
卿卿尖叫着挣扎,一阵拳打脚踢,尤其在听到娄澈说“啊,湿了”之后,怒不可仰,抓着湿浴巾就往娄澈身上打,被他大小躲开,抓过另一条,绕到她从后面用浴巾将她围住,整个人困进怀里,任她怎么扑腾也够不着后面的他。
一阵笑闹,卿卿忽然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主要是因为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后面那人开始沸腾了。
吻,一路滑下。
手,一路滑上。
娄澈的吻和手在同一处会师,瞬间点燃了卿卿的火引子,她也激动了。
激动的后果只能用一句成语形容——戏水鸳鸯。
当每个人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游泳健将,主要是一个人。所以人都习惯一个人游泳,一个人洗澡,但凡是群体活动也要穿一层布遮羞,世人管这个叫羞耻心。但有些时候是不需要羞耻心的,比方说两个成人在浴室里玩水时,只需要思想解放和行动开房。
所以这晚,卿卿过的很充实,主要是被人充实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娄澈没事找事,开始追究起被卿卿闯入浴室侵犯的罪名。
卿卿辩解道:“告白就告白吧,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你告白也要用动物比喻,难道就不能直接一点么?”
娄澈咬了她一口,笑道:“动作直接就行了。”
卿卿立刻反咬回去:“有道理!”
娄澈眯着眼半响,又咬了回来。
卿卿不服气,扑上去撕咬。
于是,咬到了一起。
正文 C apter 64
直到几天后抵达节目录制摄影棚,卿卿才从甜蜜中稍稍醒了神,开始紧张,在化妆间内也时不时揪着娄澈的袖子问她的是不是不够亮,嗓子有点哑会不会很难听,裙子怎么突然变紧了不合身了等等。
哪知娄澈盯着她看许久,突然伸手在她耳郭用力一弹,吓得她惊跳起来,捂着发麻的耳朵怒目以对。
娄澈耸耸肩,道:“瞧,不紧张了。”
卿卿正要发火,助手正敲门通知录影开始。
于是,卿卿本着小人报仇,几分钟都不晚的原则,怀恨在心,决定伺机报复。
临上台前一秒钟,卿卿的右眼开始剧烈跳动,她预感将会有大难发生,而且会很快,带着这个预感,她的右眼也越跳越利害,更加重了预感的后劲儿。
娄澈和卿卿并肩坐在沙发上,面对主持人等主持人介绍完毕,相视一笑。
主持人问道:“听甄老师说时机到了再谈婚姻问题,那请问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呢?”
娄澈笑答:“等她三十岁以后。”
主持人一愣,卿卿也一愣,下意识反问:“这是谁定的期限?”本着刚才才被娄澈惹了一肚子火儿的前仇,卿卿不打算给娄澈台阶下,因为她的耳朵正嗡嗡作响,红胀发疼。
娄澈慢悠悠的状似沉思,不会儿说道:“那你是打算在三十岁之前?”
卿卿怔住,反驳:“你想的美。”
娄澈呵呵一笑:“那不是一样么?”
卿卿哑口无言,主持人忙出来打圆场,说了好多相关天气反常影响情绪的话,但很显然在场两位嘉宾都没拿她当回事,展开了一轮唇枪舌战。
卿卿拧着眉:“那怎么会一样?我所谓的暂时不谈婚姻是没有具体期限的,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还没准只到明天呢!”
娄澈悠闲地靠着沙发扶手,斜睨着她:“那明儿个咱们登记去吧?敢么?”
卿卿很想给他一句“敢”,可不小心瞄到主持人晶晶发亮刨根问底的眼神,又听到现场剧组人员惊讶并兴奋的倒抽气声,便立刻把话憋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了娄澈一眼,随即对着主持人浅笑,说道:“娄先生为人特别风趣,没事就喜欢跟我开开玩笑。就好比昨天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袜子少了一只,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他说一定是我收拾的时候弄丢了,我觉得他没事找事,然后就吵了起来。结果今天早少我在他枕头下面发现了那只袜子,原来是他自己放的时候忘了一只”
主持人一脸兴奋,连忙问下文。
卿卿翻了个白眼,继续道:“结果他却反咬我一口,说我故意放在他枕头下冤枉他。”
主持人立刻无语了,娄澈则眯着眼,阴沉着一张脸,半威胁的看着卿卿。
卿卿挑衅的看回去,只听娄澈低声问道:“你亲戚来早了?脾气这么冲。”
虽然声音很低,仍是传进了麦克风里,迎来一片窃笑,全都盯着卿卿窘迫的样子,现场气氛逐渐热络,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尤其是当两人开始互相揭生活里的短时,娄澈提起卿卿下厨没天分的问题,连切个胡萝卜也要三十分钟,卿卿被戳中死穴,立刻反驳娄澈喜欢丢脏衣服,害她整日地毯式搜索,都可以去当搜证员了。
听在主持人耳里,只觉得自己被打败了,非常肯定就下厨和洗衣服这两个问题也能让他俩斗争一辈子。
当主持人谈到两人相识、相恋的经过时,卿卿调侃那时候的自己防备心很重,甚至一直以为娄澈是个花花公子。
很显然,娄澈听了很不高兴,斜了她一眼,说道:“真没见识。”
卿卿意味深长的也斜了娄澈一眼,笑道:“谁叫你那时候绯闻这么多,我就是见识多了才会被误导,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你应该自我检讨。”
话题又被带远了,主持人抚着额头看向导播,看到导播打了个拉回正题的手势,立刻插嘴问道:“这么看来,两位真是欢喜冤家啊!”
哪知没人搭理他,正吵到兴头上,两位当事人谁也不想放弃当众表演的机会,已从下厨和洗衣服,扯到了谁家打呼噜和洗澡泼水等更加私密的话题。
娄澈说道:“我每次都叫你不要睡前喝水,以免喝多了起夜吵着我休息,你就是不听,经常因此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卿卿反驳道:“你睡得那么沉,呼噜声震的我睡不着,我不半夜起来吵吵你,怎么打断你的呼噜声?”
娄澈忽然噎了一下,一定是想不到自己如此强大的论点也会被卿卿驳回,一时难以适应吧,于是很快就也反驳回去:“我从小到大都没打呼噜的毛病,你有证据么?”
卿卿故作浮夸的装出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对着摄影棚顶部翻了个白眼,特别无奈的说道:“可能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受害者敢于直言吧,因为你臭脸的样子实在很难看。”
眼见卿卿拿对付胡闹小朋友的态度对付他,娄澈立刻依言臭脸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声调侃立刻钻进了所有人高高竖起的耳朵,大家都憋着呼吸,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位主角,连主持人也摩拳擦掌的兴奋红了脸,心里笃定这期节目的收视率一定破纪录。
好像为了让众人更加满意似地,卿卿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一句:“我长这么大从来不撒谎的,也从来不会胡说八道,你真是无理取道。”
娄澈也好像是为了响应卿卿的战贴,挑衅道:“你经常撒谎,尤其是对我。第一次见面你就骗我说走错了门,等正式认识以后又经常口是心非的说不喜欢我,让我追你追得很辛苦,交往以后还说自己很能喝,结果每次都喝得大醉,非要拉着人聊天,还要我照顾你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