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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公主竞有婚约?”她不禁气得咬肿粉唇。就算他要娶哪个乌龟王八也不关她的事,她又何必在意?反正他只是受她利用的一步棋而已,不是吗?
但……身为棋子还敢这么嚣张!
“最该戴上面纱遮掩的人就是他!都已有了未婚妻,却顶着那张俊脸四处招摇!分明是个欺骗女人的花心萝卜!还说什么要守在我身边……哼!”
她就要瞧瞧,那个胆敢缠着奚斯韩,害她没有棋子可以利用的多罗公主,到底长什么德行!
才冲到大厅前,她就听到一个娇柔的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甜蔫女声说:
“韩,你到底对我有何不满?为何回绝王兄赐婚?别说王兄原就是你知己,早中意你才干,也将赐你高官厚禄,只要你开口,我这西骊第一美人即将成为你的妻子啊!我自小爱慕你,你不是不知情……”
好恶心。闻言,藤方域不禁大皱眉头,停下脚步,美人?美人是自己夸口的吗?她在大厅门口探头偷看那公主纠缠奚斯韩,不禁咬牙低语:“她还真敢说,不过是清秀了点,可我看穆冲云的女装相扮相都比她漂亮多了。”
“公主,你原与飞将有婚约,请恕奚斯韩不愿夺人妻子。”他试图将紧抓自己衣袖的公主扳开,但就藤方域看来,只见到他正一再拉扯公主玉臂。
“可纳兰飞将已经阵亡了啊!”公主辩解着。
“奚斯韩不是他的替代品。”
“我又不爱他,怎能说我拿你当替代品?”
“既然不爱他,为何接受他求亲?”
“他是西骊四大将军之首,嫁了他是无上光荣哪!”
奚斯韩对只懂得追求虚名的公主轻轻造了摇头,“既然公主只为名而嫁,那就请王上趁早立了新的四大将军,让公主好好选夫婿吧?奚斯韩无意仕进,这点王上应该清楚得很,请回,公主。”
“你三番两次如此推托,摆明了不给我面子!”多罗澄英气急的松开奚斯韩,“莫非你——另有意中人?”
当奚斯韩笑而不答时,厅外藤方域却开始心若擂鼓,等着他下一句。
“我不答应!放眼西骊,足以配得上水衡都尉奚斯韩的人,舍我其谁?若是她比不上我貌美有才情,我绝不允许!”多罗公主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临走前又回头说了!“后天是我生日,宫中盛宴你务必要到!否则我会……”
藤方域在公主踏出门前,躲到长廓阴暗处,没泄漏自己行踪。
看样子多罗公主对奚斯韩十分执着……一想到这点总让她不舒坦。
“怎么躲在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传进她耳中。
他何时来的?藤方域对于自己老是没能察觉他的欺近感到心慌,随口说道:“太闷了,出来散散心,随便走走。”
“是啊……来到大堂前,沿途至少该有三关侍卫阻拦你,可你却到了这里,还真是随便走走啊!说吧,那些侍卫们还活着吗?”见她尴尬的撇开头,他故意伸手托住她下颚,记她直视他。“看了那么精彩的好戏,现在还闷?”
他早知道她在这里!藤方域只能接受他调侃而半句话接不上。
“怎么不说话?看你这么不高兴的模样……哦,是吃醋了?”
“笑话!我为何要因你对公主毛手毛脚而吃醋?”恼羞成怒,她一把挥开他,退了数步,“不过是、是……”快,找个理由敷衍他!
“不过是什么?”呵,原来她只在意他的动作吗?
“你这几日总忙着招呼别人,将我扔在府里,不觉得有失待客之道吗?”强自扯开话题,藤方域决定,别管他,她就要利用他,达成使命!
“我没把你当成宾客,我说过,要大家把你当成我一样对待。所以在这家里。你是主人。”他向她踏进,看她局促不安那份娇态,不禁笑了起来。
“胡扯一通。”没察觉他语带暗示,她狡诈的逮住这机会,这自要求。“冷落我多时,罚你带我参加那宴会见见世面,而且不许你拒绝,你若拒绝,就违背了你说要守护我的承诺,呵呵,你不想当个背信妄义的小人吧?”
公主寿宴,高官云集,那是她打听她仇家的好机会!
他别有深意勾唇一笑,伸手拨弄她耳边发丝,缠绕在指尖上,轻轻扭转。
“你可知道,受邀的全是王公大臣,虽有女人参加,不过那得是他们的眷属才行。你若要我带你去,意思就是,你得成为我的眷属,既非我的血亲,自是成为我的妻妾。这样也行吗?”
闻言她愣住,“可、可你说过要带我去任何地方……”他说了什么?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妾?心里七上八下,藤方域娇羞满面,难以置信。
“若我带你进入那宴会,等于当众人的面,宣告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大伙也会这么想,到时你可不能摸不清状况。”
“喔。原来你不过是要宣称我是你的妻妾?”明明该为他并无强迫她之意松口气,可她心底却有一丝失望闪过?撇了撇嘴,她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他。“那又有何妨?反正只是挂名……”
“我何时说过只是挂名?”他低头逼向她,俊美笑意令人痴迷。“身为奚斯家继承人,我若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妻子,我就绝对会娶你,而你将……全部属于我——包括你的身子,你的心,我都要定了。”
他突然出手抽掉她头上玉簪,让她一头丝绢般柔顺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披散她香肩,她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再次躲开他,可他却霸道地环住她伸出双臂压在回廓石柱上,充满占有欲的将她锁在他怀中。
呼吸间,尽萦绕着男性麝香的阳刚气息,藤方域不禁为此头晕目眩起来。
“你、你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要带我进那宴会玩,你无须花太大工夫,大伙怎么看待我,我都没意见,为了这种事而成婚,你不觉得荒唐吗?”
她的心儿几乎要跳出胸口。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还有,她自己又在说什么?拿着以往被她嗤之以鼻的东西当借口,她慌张说了:“夫妻不是应该为爱而结合、相守一生吗?”
“那还不简单,只要你爱我不就得了?何况我想娶你这一点也不荒唐,我早在心中想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一旦沉溺于欢爱中,究竟能美到什么程度。”
他一手紧扣她腰间,逼她娇茬身子与他贴合。一手却执起她飘着淡淡花香的亮丽乌发,贪恋地烙下绵密热吻。他难得的对她强势起来。“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你一进入那宴会,便成为众人垂涎的目标,你只能是我的!”
“这意思是……”藤方域慌张的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先前总因担心他的吻可能飞落在她身上而紧张不已,可当他火热供瓣转移阵地到她肩上时,她却浑身轻颤,半分也无法抗拒那波波传开的酥麻愉悦。
最后,当他指尖绕至她背后,逐渐下滑到她浑圆紧实的俏臀上打转时,她几乎就要在他手上化成水了,若不是她心头气极,早被他给迷得失神忘我。
撑着最后的理智,她急急问道:“你、你迷上了我?从何时开始的事?”
这死家伙!还敢装成对她无动于衷!她果真被他占尽便宜了!
“我可没迷上你,是你迷上我,方域。”他轻柔在她耳垂上咬啮吸吮着。
他那付人畜无害的乖巧笑脸,此刻竟让她只觉得自己好蠢,竟被他给骗了!受他轻薄多次,还把他当成了不起的恩人,乖乖任他戏弄!她挣扎着,想逃开他箝制,却只是徒劳无功,“你别不要脸!我何时迷上你?”
“想否认?你要否认,宴会就别去了。”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轻松神态叫她哑口无言。“说,你嫁是不嫁。”
藤方域为之气结,半个字也接不下去,他竟抓住了她的弱点!若非看在这宴会是她打探消息的大好时机,她才不理他的要协呢!可是……
“是呀!要散心,也不一定非要去那宴会不是?为此要你嫁给我,确实荒唐。”
就在她连惊呼也来不及发出的同时。
“不过,我偏想带你去,所以,你不答应嫁我不行。你不答应,我就只好说服到你答应为止。”
她白皙无瑕的肩膀瞬时裸露空气中,若非她入境随欲的穿了件西骊女人用以遮胸背的丹绣柄裆,而且她也死命以双手护着自己,恐怕她早像上回一样,又被他瞧尽丰伟风光了。
“你、你这是哪门子说服?”她羞怒交加,可惜乎不够用,光要阻挡他靠近她就很吃力了,遑论他还正试图卸下她红艳柄裆。
“你实在不该这么遵守我们的习俗。”对眼前景象感到些许失望,他先是皱起眉头,而后又露出魅惑一笑。“不过这样有趣多了,让人期待这底下……”
“别人经过会看到!别、别坏了你奚斯都尉的名声!”她根本不了解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声名,只是她若不阻止他,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无法想像!
“他们不会那么不识趣。”他轻笑起来。然后藤方域蓦然觉悟,他的笑容乍看之下天真无邪,却是为了隐瞒他骨子里那些邪到极点的不良企图!
他完全无视她如何蠕动挣扎,却是单手一揽将她扣在怀中,制止她挣扎,伸手边卸了她另一肩衣裳,边以唇咬住她肩上缎绳一扯,轻易解开她左右两边柄裆纱绳。
于是柄裆其中遮背的那一片失去束缚、无力地飘落地上,叫她背后霎时一阵凉意,而柄裆的另一片则在她双手护卫下,苟延残喘的护住她紧守的禁地。
“不可以!你不可以在这里对我乱来!”她急喘着气,无论如何也不甘心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再屈服他!
“是吗?你是指回房以后就可以罗?”他立刻拦腰抱起她,大步就往长廓深处走去。“全听你的。”
“哪里都不行!没立婚约就不行!西骊律法,男女若非夫妻而发生亲密关系是通奸!”她在他怀里踢呀踢的,就是不敢出手推开他,怕她自己一出手,身上柄裆掉光光……
“通奸男女会被公开处以急刑!”
“这几天你倒是读了不少东西。”他对她的才智更为欣赏,徒然助长他立下得到这个聪明女人的决心。
他那笑容不免添了几许胜利荣光,“可惜你少看了一半,通奸乃指男女两边都有婚配之时,今天我未娶、你末嫁,这该算是情投意合,美事一桩,而且若我没记错,渴弋婚俗却是男子通过女方族人所设难题,抢回美人归不是?”
匆忙瞥见恰巧经过长廊的仆役们一个个不敢置信,随即低下头装作没瞧见主子在做啥的模样,藤方域羞得只差没整个人烧起来。
“这里不是渴弋!你不能抢!”老天,打小抢到大的她,竟然叫人家别抢?完全欠缺说服力!
“不抢,我要如何得到你?”眼看他一脚踢开她房门,就要将她扔上床铺时,他最后问了:“你若同意嫁我,我就等到成婚时,让你心甘情愿为我献上你自己;你若不同意,别怪此刻我不懂怜香惜玉。你说,你嫁、还是不嫁?”
“好啦好啦!我嫁,只要你停手!”到了这个时候,她不点头成吗?
“你实在不该答应的太快。”笑的宛如艳阳高照,奚斯司当真停止强势举止,将她轻轻放在床铺中,还温柔的为她拉上被单,遮住她姣美身段,盈满笑意的告诉她:“等我爱玩的妹妹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好好休息,嗯?”
“等一下,我——”望着奚斯韩志得意满的离开她房里,藤方域猛然自一片混乱中清醒,这才想到,她答应了不得了的事——她将嫁给他!
当初接到婚诏时,她宁死不屈;可今天奚斯韩向她求亲;她答应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该是她抓着他话柄让他不得不带她参加那宴会,怎么却变成她不得不允诺他求亲?而且是她先向他低头讨饶的?
没料到他竟是这种好色之徒,他不但看走眼,还就这么落入他手里!
“我中计了!”她越想越气,最糟的是,她藤方域一向言出必行,要她违背自己亲口承诺,她的骄傲不允许!可她也不愿让他这么三番两次吃定她!
不教训教训那个奚斯韩,她不甘心!
瞬间,狡猾对策浮现脑海。好,她可以同意依照西骊礼俗与他拜成亲,但她绝不会履行夫妻义务!别说身子不给他,心也不给他!
他既然敢用这种手段戏弄她,就来瞧瞧谁厉害!藤方域决定,即使真成了亲,她就找尽名目与他分房,不让他碰她!待她一完成任务就立刻返回渴弋。
即使奚斯韩身居水衡都尉要职,但他不是西骊四大将军就不能动用兵马,到时就算他只身前来渴弋讨新娘,她这迅雷元帅还怕不能将他轰回西骊吗?
看他能张狂笑到何时!
最后会笑的人,只有她!
西骊宫宴,果然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