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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他有些不悦地哼一声,有些气闷地拎着这女人做贼成果的手狠狠按下电梯按扭。
“给我一袋吧?”女人终于结束了聊天,站到了他的身后。
“不用。”他声音略略冷淡。
女人,便不再说话。
不知为什么,他又心生了懊恼。
微回头,果然,原本还很是自在的女人,如今,已经垂着了头,手,下意识地合在一起,微微拧起了手指。
“以后上晚班,打电话给我。”他顿了下,有些亡羊补牢地道。
“啊?”女人,似乎被他突然的话或者突然的关心吓了住,愣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不用不用,这里治安挺好的。”“治安再好,我也是会担心的啊。”他咳嗽一声,面色平静地望着慢慢往下来的电梯指示灯,竟有些脸发烫。
天晓得,他多少年不曾说过这么……的话!
叮,电梯下来,门开了。
他一大步跨进去,转身,眼尖地瞥到这女人低垂着的脸,竟然红透了!
心情,很奇妙地再度愉悦了起来。
“还不进来,傻站着干吗?”他微微笑。
女人忙有些仓惶地跨进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按了层数。
他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慌张样子,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男人,女人,婚姻,使之稳固成立的组合搭配,他似乎摸到一点点的门道了。
第4章(2)
拿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他松垮垮地穿着睡袍出了卧室。
客厅的大灯明晃晃的,很少有的现象。
那个还是一身运动装的女人,跪坐在客厅的大灯下,身前铺了好几张的报纸,正埋首不知在做什么。
“小北,很晚了,你还磨蹭什么?快去洗澡了!”他一边走过去,一边声音微微大一点。
女人回头,眼中本有些懊恼,但瞥到了他松垮垮睡袍下露出的点点胸肌,头立刻又低了下去。
他微微一笑,头顶着毛巾,将睡袍调弄整齐了一点,想了想,却还是依原样松垮垮套在身上,将自己还算满意的胸肌欲遮还露,一边照旧擦着头发,一边故作不在意地走了过去。
铺着的报纸上,灰黑色的絮状物,黑褐色的泥渣,闷闷摊着。
“哦,看来这小贼白做无用功了。”他笑着随意坐在她一旁的沙发背上,探身瞅了瞅,有些可惜地笑一声,“好像没多少好土嘛!”
“怎么花草里也有豆腐渣工程!”白白心跳二百还担了贼名做了贼事的女人气愤难平,有些恼火地瞪着报纸上的渣渣沫沫,“白白害我刚才差一点得了心脏病!”
“为这么一点土,至于吗?”他受不了地摇头,顺手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她肩上,“好了,好了,过两天等你轮休我们去花卉市场买点土好了,现在洗澡去,看你的手,脏成什么样子了?”
“花卉市场离这里这么远,又是油钱又是土钱的,我不去。”
难得,这女人也有了小脾气啊。
他暗暗吃惊兼心情莫名地愉快,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还微皱着眉头,拿赤着的大脚丫子轻轻踢踢跪坐在地板上的女人的腰,“好了,我们又不在意那么几块钱。你快去洗个澡,我晚上还没吃饭呢。”
她顾不得在意他突然很亲昵的举动,一听他的话,马上跳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你等一会儿啊,我去洗洗手,等一下给你下个面条热热昨天炖的牛肉行吗?”
“只要能喂饱我的肚子,怎么着都行。”他笑着再伸脚作势要踢她,她忙跳着躲开,看也不敢看他地跑进小浴室去了。
他望着她轻快的背影,不由微微笑了。
弯下腰,他再仔细看一看报纸上的渣渣沫沫,再次摇头。
小石子,花草的根须,某种植物粉碎的秸杆……
这傻妞儿大概直接将花盆里的土整个磕进了早准备好的袋子,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
随手将报纸连同这些渣渣沫沫一同拎起来走到厨房塞进垃圾桶里。他洗洗手,刚想打开冰箱察看,他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有些恼怒地皱眉,他却是无奈地走回去,从床头柜拎起手机,瞄了眼来电,接听。
“小放?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正喝酒呢,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你说呢?”他淡淡一笑,说着话往外走,“你同阿军以后少混一块儿,如今这口气这调调怎么越来越像他?”
“阿军至少是游戏红尘,哪里像天明你啊,整日里严肃着脸面,有什么人生乐趣?”电话那头,爽朗地笑得很是开心。
“怎会没有人生乐趣?”他也笑,突然起了兴趣,索性将刚才有人好不容易做贼却白用功了的事完完全全说给人听,末了,叹息一声:“哪,这岂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你这么说,小心小北听到了。”
“啊,你的提醒晚了一步。”他笑着,瞅着那个目不斜视越过他进到厨房去的小女人兼傻妞儿,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解百纳,慢悠悠饮了口,继续笑道:“虽然没有白眼飞过来,但雄赳赳的气势很值得我深思一番。”
“深思什么?”
“我即将要吃的夜宴,会不会被洒了毒药?”他笑着放下酒杯,往厨房走,边走,又笑,“小放,你不会无故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只为打扰我好事吧?”
“没什么啊,只是我刚被人电话骚扰,硬生生从美梦中惊醒,不能再安眠,所以找人聊天。”电话那边,是很得意的大笑,而后笑声一顿。
他不语,耐心等候。
“我妈妈打来电话,说过不久要回国来看我。”
“齐阿姨要来吗?”他微笑,“很好的消息啊,你是兴奋太多还是被吓太多,所以不能安眠?”说着这文绉绉的语言,他又有些想笑,“阿姨难道是想来检查一番你如今对中文的掌握程度?”
“你明知不是这样!”电话那边,有些恼了。
“哦,又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吗?”他恍然大悟一般,靠在厨房玻璃门上,有些懒洋洋地瞅着专心煮面条的女人,微微笑道:“你年纪不大不小,找一位女朋友是情理中事,再自由两年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又是情理,又是无可厚非,你真是好回答!”
电话那头闷闷不乐的声音很是烦躁,他这头几乎都能瞅到那个一边叹气一边猛抓头发的人了,不由又笑。
“那你想如何?”他笑问。
“我若知道还咨询你们做什么?”重重一声叹,“好了,我不想再同你说话,你请小北过来,我和她聊天。”
“不好,我们很累了,没空陪你悲春伤秋。”他笑着,不等电话那头发火,直接挂电话。
将面条挑到碗里的小女人很好奇地回头瞅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将手机随手放到餐桌上,走进厨房。
“只煮了一碗?”他挑眉,端着已经出了微波炉的炖牛肉和炸酱往外走,“你不吃吗,小北?”
“我不饿。”摇摇头,小北端着面条出来,放到桌子上,再回身去拿筷子和勺子。
“明天几点的班?”他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先夹了块牛肉吃,再拿她放进炸酱的小勺子舀了满满一勺淋到面条上。
“还是下午班。”她不像以往那样,给他摆好了饭便借故离开,而是坐了下来。
他暗暗惊奇,却当然不会白痴地问出来。
“今天常经理找我谈了话。”她眼睛有些亮晶晶的,似乎很是雀跃。
“哦?”他吃一口面,忍不住笑,“终于要升你的职了吗?”
“嗯!”她用力点头。
“好!可喜可贺!”他夹起一块牛肉,伸长手递到她面前,“祝贺你!”
她有些脸红地躲开他的笑容,迟疑了下,还是张口,吃了那牛肉。
他心里更加愉快,表面却还是一直地微笑,不说什么,撤回筷子去,继续吃面吃肉。
怪不得今天这小女人神情不像往常那般怯怯羞涩,却原来是兴奋啊。
眼角,装作不经意地瞄过去,女人,合手坐在椅子上,神情轻松,带着在他面前很罕见的轻松的笑,竟似要陪他吃完饭的打算。
“那以后上班时间会固定吗?”他随意问。
“不知道。”她摇头,手指头一上一下地叠起罗汉,轻轻笑,“不过会长工资。”
“长多少?”他微微笑,将进食速度放得慢而又慢。
“长……”她猛抬头看他,却见他将注意力放在吃饭上,便又放松地低头去玩手指头,“这要等长了才知道啊。”
“好啊,等你长了工资,请我吃饭吧。”他再夹一块牛肉送到她面前,“这块算是定金。”
“请吃饭还要收定金?”她怀疑地瞅着牛肉,然后张唇吃下。
“这样你长了工资后就不会耍无赖了啊。”他理所当然地点头,继续埋首吃口面。
“我从来没耍过赖好不好?”用力瞪那个男人一眼,却正巧人家抬头看她,她顿时红了脸,忙不迭地跳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吃完饭碗你放着就好,明天我再收拾。”
不等他开口,已经跑走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心情却是很好,三两下将面条吃干净,起身将剩下的炖牛肉和炸酱放回冰箱,再将面碗筷子洗干净收回碗柜,又洗了手,他关掉厨房和饭厅的灯,走进客厅,客厅的大灯已经关掉了,微黄的壁灯将客厅映得静谧而温柔,他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的大卧室。
今天这小女子好不容易没怎么在他面前红脸怯怯害羞,他还是帮她保持下去吧。
虽然,很想狠狠抱住她,同她一夜缠绵。
不由再次微微一笑,去卧室附带的浴室刷了牙,出来,将床头灯拧亮,关掉大灯,他翻身上床,拿起财经杂志戴上眼镜开始翻阅。
不过刚刚翻过三两页,轻轻的敲门声起。
他扬眉,笑着应一声。
已经近乎占据了他今天大半思绪的小女人,穿着严严实实的淡蓝色睡衣睡裤,半打开门,朝他摇摇他忘在了餐桌上的手机,“周小姐打来的。”
他微笑着伸出手,女人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慢慢走进来,靠近他的床,将手机递向他。
他接住手机,却又顺便一起捏住她的手指,用力将她扯过来。
她明显有些慌张,瞬间红了脸儿,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无声地想甩掉他的手。
哦,这小女人,今天连拒绝也敢明着来了啊。
他笑得更开,随口应付了周琳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我、我——”她立刻开口。
“我本想休息的,谁叫你自己送上门来?”他微笑,双手一合,将脸儿红红的她扯上床,轻松翻个身,将她轻轻压在身躯下,笑着吻吻她又红又烫的额头,低低笑,“所以,喜儿,还是从了老爷我吧。”
“明明是你的手机。”又红又恼的女人愤怒地瞪他,手软脚软被他压覆住的身子更软,几乎一点挣扎的力道都没有了,“明明是你的手机。”
“好,好,等明天我把它丢掉为妞儿出气,好不好?”他忍住笑,随手摘了眼镜一扔,唇贴着她热热的脸不停地啄啊啄,啄啊啄。
“……你哄小孩子呢……”她还是恼羞,即便浑身上下哪里也没了力气,却还是忍不住出声:“什么妞儿啊,明明就是你的手机。”
他低低地笑,将炽热的唇,慢慢贴近这张紧张得嘀嘀咕咕不停的红唇。
这样的妞儿啊,这样的小女人,叫他如何不喜欢?
情动,炽热,热烈。
羞涩,抗拒,顺从地迎合。
人间的四月天,微风轻轻吹啊吹,吹啊吹,终究吹乱了一池,春天的,春水。
第5章(1)
“街上的柳絮漫天飞,真是好看又麻烦,看,弄了我一毛衣!”
顾天明哼一声,径自跷着二郎腿坐在餐桌旁,翻阅着今天的早报,对这个不请自来何况来得极早几乎是恶意地来打扰人家清晨好梦的人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不会是真的打断了你的什么好事吧?”坐在另一边同样不请自到的访客,拿过另一份报纸同他一样抖开看着,狐狸一样的眼,却是笑着打量他。
“任谁在好不容易能清闲一天休息一下的时候,会很欢迎没眼色的人的到访?”他哼。
“我只是陪着张军来的而已。”刘蓝修摊摊手,为自己辩解,“是他昨晚上深夜骚扰我,说今天小北轮休,要煮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章氏炸酱面请我们享用。”
“所以早上七点就来按我家门铃?”他冷笑。
“迟来早来还不是要来,有什么分别?”刘蓝修挑眉,“除非是某人想做什么坏事却没做成。”
“一堆龌龊小人。”
“我们还是某人?”
“你说呢,当然是——”
“哎哎,你们两个差不多点行不行?没见我和小北这么忙活吗?搭把手不行啊!”自来熟地在厨房进进出出的张军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