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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执笔在桌上写着什么,龙飞凤舞之间,一张写着漂亮字迹的药单出现在面前。
而男子的对面,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颤抖着手指接过男子的药单,一双老眼中,浑浊的泪水哗然而下,对着男子重重的一鞠躬。
男子双手一抬,把老妇扶了起来,只见面前的薄纱微微撩动了几下,清浅的调调自嘴中溢出。
似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一般,清澈而又让人打心眼里的舒服。
“不必多礼,每日煎服三次,按时按量的服用,数日之后自会见效,如若还未好转,你再过来便是。”
三人站于门口呆呆的望着那位男子,怡卿更是瞪大眼睛,如此一位看似冷傲的人,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更可爱的是,他居然也会笑,而且他笑起来却是那么的可爱。
男子抬眸间,见立在那里成呆立状的三位之后,眼神一扫之间,脸上也恢复了往日清淡的神色。
眼睛打量了三人之后,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书秪的脸上,在望向书秪时,眼中微微惊现那么一抹诧异之色,估计他也是被书秪这销魂的外表所迷惑住了。
但知消片刻之后,那双隐藏在薄纱之后的眼睛,忽又恢复了他本来的色泽。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般,却又让人不得不想去探查个究竟。
书秪此刻紧抿着薄唇,脸色亦是有些难看,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那张完美的脸上轻皱的眉头,正是证明着他此刻的不舒服。
怡卿只感觉眼前一头金色的发丝在眼前兀自乱动,那绚丽的光芒,那夺人眼球的犀利,不得不让她佩服这位穿着朴素,而实则骨子里都透露着神秘气场的男人。
这种妖媚,不同于月下的性感,不同于书秪的冷漠,更不像言烨那寒冷如冰的样子。只是他也是处处透露着一股子冰冷,而这种冷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他脸上那一道黑色的屏障,又使得他的身份,神秘上了几分。
“渊离,你这是何故,每次我到你这来,你都摆着这副鬼脸,这是欢迎我的独特方式么?”
正当几人陷入一场无声的境地之中时,一旁的司律突然发话了,轻飘飘的走至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身边,手指还准备去勾他的面,却被他一个闪躲,碰上了一堆空气。
司律伸出的手指在空中动了动,脸上的笑容亦如刚才一般,并没有因他的闪躲,而感到有丝毫的生气。
渊离站在隔司律不远处,一双眸子扫过书秪一眼,最后又看向司律。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异,这次这抹惊异连司律也察觉到了。
司律换回一副严肃的神情,双目如矩,直直的盯着渊离。
渊离轻轻的一声叹息,转身走至里间,见三人都无任何动作,轻柔的声音自嘴中缓缓吐出。
“是否是要看病,那还不进来?”一句话,把站立在那的三人都叫醒了,怡卿搀扶着书秪,从门外走了进来,脑袋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原本身边帅哥就不少,今日更是见到几位帅得掉渣的爷们,而且离谱的是,这些爷们一个比一个神秘,还有种让人想去亲近的吸引力。
走进里间,一样是朴素的装饰,一张书桌,几把凳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床榻,看来是用于救治比较严重的病人用的。墙角边那一面非常大的古铜镜,让人联想到这位神秘的男子,在镜中梳理的着他的金色头发,在无人之时,把黑色的丝巾拿下,细细的打量他的容颜。
那修长的身材在镜中一览无余,那魅惑的眉眼,正如一把尖利的刀子一般,直接的射向镜中。
屋中散发着一种淡雅的药香,似那种清单的香水一般,闻着让人不但不头疼,不厌烦,倒是让人不禁遐想连篇,似容身于一处世外桃源。
怡卿扶书秪坐于凳子上,渊离走至洗脸盆处,双手在脸盆中轻轻洗礼一番。莹白的手指在水盆中轻轻搓洗,不知是用了一种什么香料擦在手上,手洗完之后,屋中瞬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此种香气与药香又有所不同,两者却又不相违背。
渊离洗完手,直接从腰中扯出一抹丝巾,轻柔的在自己芊芊玉指上一阵擦拭,直到把手上的水全数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满意的把丝巾重又放回腰间。
轻柔的步子如计算好了一般,一步步都是那么的循规蹈矩,不快不慢,不长不短,像是用尺子衡量了一般。
每一步都走得那般的有规律,不多一厘米不少一厘米,当他走至三人的身边之时,三人已经很客气的在这里喝了几杯茶了。
渊离也没多说什么,见他们三人如此大方的喝茶,也没说他们。径直坐在书秪的身前,眼睛如一只正在捕猎的雄鹰一般,正直直的盯着书秪。而他此刻的神情,与他刚才那般细心的,如用尺子计算步伐的样子,又是判若两人。
那身浅灰的衣服,寸着他那黑色的丝巾,以及那独有的气质,着实如一位不沾染凡尘的仙子一般。
渊离抬起手指,芊芊玉指直接朝书秪的前额探去,在手触及书秪的前额之际,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怪异。
“这位公子近日可有吃上火的东西?”
收回抚上书秪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点了几下,神情没了方才的紧张,倒像是有些惬意。
书秪微微一愣,脸上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不少,抬手在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
“正是如此,书某昨日还吃了火锅,没想到今日便是”书秪瞟了一旁的怡卿一眼,余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怡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中竟是怪罪的神色。书秪轻轻拍了一下怡卿的手臂,脸上一抹笑容荡漾开来。
渊离起身朝方才洗手的方向行去,手指复又伸入盆中,在盆中一阵轻柔的擦洗。直接把身后的三人丢于脑后,也不顾三人一脸黑线的望着他那修长的背影。
怡卿正要站起身,好好的说那渊离几句,却被书秪一手抓住,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大约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渊离终于把手清洗干净了,从盆中拿出手来,把盆中剩下的水全数放入一个桶里,这才满意的转身。
“回头我叫人配几副降火的药给你便是,不过有些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的药虽然能治病,却是不能断了人的心,所以请恕渊离不才。”
渊离如此一说,司律与怡卿回头齐刷刷的望向书秪,书秪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脸尴尬的微笑。
而他望向渊离的眼中,疑惑更是多了一层,而相对的赞许之色也增加了一层。
渊离把手擦拭干净之后,一手白皙的手指迅速缩入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整个人,除了裸露在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外,其余的器官,全被他收在了衣物之中。
“你今日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这位朋友吃多了上火的东西,而来找我的?像这种病,就算是城中一般的医者都能医,何必山路十八弯,找到我这里。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语速不快不慢,却透着一些坚定,这些坚定中显示着他渊离早就看出了司律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他不说,他也不去挑出而已。
而方才他药也开了,病也看了,司律还是那副要走不走的样子,很明显他必定还有事,且此事也只有他渊离能办到。
司律一张脸笑得如桃花一般的灿烂,他完全理解,也知道渊离的性格,在他的面前,也自是不用装得太过虚假。
“其实是这样的”司律朝他笑完之后,摆正了脸色,把今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全数讲与渊离听。
渊离听着司律道来,而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好像整个事情都是司律一个人在演讲一般。
“如此一说,你怀疑与魔界有关?可是魔界乃魔族,我一个凡人,又能如何?就算我想如何,但是试问我渊离又有那个本事么?”
司律缓缓说完之后,渊离的一席话,差点把司律雷到墙上,贴着没下来。
渊离神色倒是平静得很,似在听别人诉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倒不像是在说村民被秘密杀害的事情一样。
平素这位渊离就有被称作活神仙的名号,更是被当地百姓说崇拜,不过别人崇拜归崇拜,他却是从来没摆过任何架子。
可今日他这般回答,倒是司律所没料到的,司律一愣,望着渊离,不得其解。
书秪嘴角一勾,笑意渐渐浮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处处有玄机
怡卿见这三个大佬爷们,一个比一个城府深,一个比一个会勾起人心里的欲望,一双眼睛在三人之间横扫了几遍,想要理清一个头绪,却发觉原来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聪慧与才智。
书秪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渊离微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的提点,书秪定会注意饮食。”说完书秪便拂了拂衣袖准备走人。他抬腿朝门外踱去,却在步子将要出得门口的时候,立时给刹住了步伐。
回头望了仍是待在屋中的两人一眼,司律俊眉微皱,对书秪的这种做法自是不满,而怡卿脸上分明的写着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几个大字。如此不齐心的三人,又如何能办好一件事情,这是司律心里所想。
书秪将将抬腿跨过门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望了一眼房中的两人。
“为何不走,难道要打扰渊神医准备救人的事项么?”
书秪一句话,让呆立的两人瞬间像是看到了明日的曙光,司律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子高兴劲,好像是救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爹妈一般。
“你是说,渊离会去救人,可是他方才”司律自是不太相信书秪的话,他太了解渊离了,这种牵扯甚广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况且此事还与魔界有关,那他更是不会淌这趟浑水。
“方才渊神医只说了,魔界之事他不会管,但是那村中的事情,是魔界所为么?仅靠你一人的推测就说是,却要白白害死那么多的人,在无任何证据之下,这只能说是人为的,或者说是大自然的灾害。如此灾难,百姓有病,作为神医的渊离能袖手旁观么?”
书秪说完,连一脸波澜不惊的渊离,望向他的时候,都不免多了一分欣赏,少了一分不屑。
渊离自己倒是没去解释,既没去否定书秪方才说的话,也没有肯定他就会去救人。
但是司律却是知道,书秪的话一出,渊离一定会去救人,这就是医者的那份心思,那份救人于水深火热的心思。
“那渊离,就这么说定了,你好生准备一番,明日,呃明日便来找你汇合。”
司律说完,也不管渊离有何反应,便直接跟着书秪一起,朝门外走去。
怡卿仰着脑袋,一副完全被人耍了的神情,那双柳叶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看来还在思量方才那些话的意思。突然脑袋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她方才是在生气啊,从言烨的屋中跑了出来,倒是把那可怜的二师兄玉清风给单独的留在那里了。
“师兄,二师兄,他”说到此,怡卿一脸的歉疚,自己脾气大,倒是害了别人,而且方才那一推,也推得力道不小,还让他那本来就脆弱的身子骨,在地上翻了个狗吃屎。
“我叫幽梓去安排了,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倒是你,今天这一惊一乍的,让我好生担心啊!”
书秪轻轻抚了抚怡卿的脑袋,一脸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正当三人站于这大街之上之时,却发觉今日的街道上人影极少,也特安静,完全不像是一个该热闹的场所。
正当三人立于这中间之时,突然从街道的拐角处走来一群人,这群人神情严肃,走路却没半点声音,若不是他们是对着那方,只怕是他们走到近处了也难察觉出来。
而他们周身的那一身的通红,却是相当的打眼,而这队人马走路的无声,却正是证明了他们身上的功夫不浅。
书秪抬手把怡卿拉于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渐渐走近的众人,难怪今日街道会如此冷清,原来是有这么一批怪异的人马出现。
而这批人马中间所围着的,却是一顶粉红的轿子,一层红绸把轿子中的人影全数隐没,却又由于轿帘的超薄,使得人影若隐若现,更增加了坐在轿子里面人物的神秘感。
那无声的窒息,那轻柔的脚步,却让站在旁边的三人,都感觉到有些压力。
司律拖着怡卿,往后一挪,书秪瞟了司律一眼,而此时的轿子正好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轿子中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气,瞟向了书秪的鼻翼之中,书秪微微一愣神。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那股清幽的味道却是似曾相识。
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那股子清幽的气息,迎面扑来的同时,轿帘微微掀开一角,一头红火的发丝,瞬间没入书秪的眼中。
书秪眼睛一亮,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异、惊奇最后化为一股淡淡的忧伤,自他眼中慢慢化开来。
眼睛随着人流,望着那顶轿子,一直跟随他们到好远好远。
怡卿见书秪很少这么呆愣的站在原地,而今日这般神情,倒是很少见到,从司律的身后钻了出来,双眼盯着书秪看了半晌。
书秪如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