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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色苍白的子桑锦里,莫白的心下不由得有些心疼。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无法替她分担什么,只能从她手中取过药瓶交给白胡子老头,嘱咐他按照她说的方法去救治萧雨竹,自己亲自将她抱去了隔壁的房间。
这一觉子桑锦里却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她不但梦见了小时候被刘云超和刘父欺负打骂,还梦见了杨柳与苏于山一同对她进行羞辱。
醒来之时,子桑锦里还有些恍惚,感觉自己似乎又重回了寝室,直到看清楚四周的景象,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境。曾经的美好如同流水一般很快消逝,甚至不给她黯然神伤的时间。自从发现自己的手镯有特殊功能之后,她的生活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先是遇上桑台榭,其次是校园风波,然后又是拜师骆云河,最后便是被莫白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这些事情是她曾经想都不曾想到的,可是却离奇的在她身上发生了,难道是她手镯的问题么?
子桑锦里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蓝色帐幔。
“锦里,你醒了么?”正在子桑锦里兀自发愣之时,莫白来到了她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白弟,萧姑娘也该醒了,你过去照顾她吧,锦里这里有我就够了。”东方玉阙一把抓住了子桑锦里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俊美的脸上是浓浓的威胁。
将东方玉阙的一切细微动作净收眼底,莫白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对于子桑锦里之事恐怕真的无法善了了。
“这是一碗补气养神的汤药,已经不烫了,你趁热喝了。”莫白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犹豫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说道,“锦里,昨日多谢你尽全力救治雨竹,我先替她向你道声谢,稍后我会派人将酬金送上来。”
听着莫白的话,子桑锦里心下一片黯然,看来他对这名叫萧雨竹的女子是动了真情了,可是她却依旧无法忘怀他曾经在骆宅的戏语,甚至是他对她的轻薄她亦牢记于心。
好在,也仅仅是片刻的胸闷而已,子桑锦里很快便展颜笑道:“若是与萧美人成亲,我可是你们的第一大媒人,记得给我包个超大的红包!”
虽然仍然对他将自己掳来幻城之事耿耿于怀,不过好在这里的生活过得也算是惬意,所以子桑锦里对他的怨气也少了许多。
见子桑锦里笑得如此开怀,莫白心下却反而更加烦闷了,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相比萧雨竹而言,他宁愿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子桑锦里。可是他也明白,自从他将她带回幻城之时,两人的命运便已经注定,无法扭转。即使他现在想送她出去,也没有办法了。
自从帝君知晓他将她带回来之后,他便已经关闭了与外界联系的传送阵,除了鲛城几大岛城之间可以相互往来之外,除了帝君自己之外,根本无人可以闯出结界。
更让他烦闷的是,他昨晚收到帝君手谕,说是他近日之内便会前来幻城,届时恐怕子桑锦里是真的危险了。
“东主,锦里便拜托你了。”莫白脸上依旧是痞痞的笑容,掩饰住了内心的愁苦。
目光追随着莫白,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子桑锦里脸色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
“别怪我没提醒你,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该对莫白动心;作为一名圣灵,你更不该对莫白动情。”东方玉阙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不过说完脸上立即换上了邪气的笑容。
“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对莫小白那样的花蝴蝶动心?你简直在侮辱我的情商!”子桑锦里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许多,白了东方玉阙一眼又继续说道,“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圣灵,我根本就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连莫小白那个大骗子的话你也敢信?也不知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东方玉阙将药碗端到子桑锦里面前,戏谑地笑着:“虽然莫白说话经常不着边际,不过我相信这次他说的话的确是真的,你就是圣灵。”
接过药碗,子桑锦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那你告诉我‘圣灵’到底是什么?”
东方玉阙摇头轻笑,却不再回答,只是随口说了句:“天地争霸,吾等皆为蝼蚁。”
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子桑锦里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涵义,只得笑了笑仰头将苦涩的汤药几口饮尽。
待身体恢复了力气之后,子桑锦里便与东方玉阙一同离开了缥缈楼。
刚走到飞花阁门口,正好碰见了一脸焦急的漆画,子桑锦里连忙问道:“漆画,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
“姑娘,不好了!孟大夫今日一大早便来了飞花阁,非说要在这阁里住下,我与琴书姐姐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漆画见到子桑锦里如蒙大赦,连忙将事情的大概禀告于她。
“孟大夫是谁?”子桑锦里被漆画说懵了,她的印象中可没什么孟大夫。
“孟大夫您也见过,就是昨日救治萧姑娘的那名老大夫,在您来幻城之前,他是咱们幻城有名的‘医怪’呢!”漆画皱着眉头,朝着院子里面努了努嘴,小声地说道。
子桑锦里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是那个讨厌的老头子?!”
“哎哟,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没礼貌?老头子我哪里讨厌了?”子桑锦里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个声如洪钟的男声,正是昨日缥缈楼内的白胡子老头。
“果然是你,你一个老头,跑到我们飞花阁来作甚么?我人也救了,你还想怎样?”子桑锦里横了白胡子老头一眼,昨日他对她极尽嘲讽,她可是清晰地记在脑子里。
孟老头打了个哈哈,连忙上前拉住了子桑锦里的手臂,将她往飞花阁内拉去,嘴里说道:“小丫头不要这么记仇嘛!昨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看出你竟然还是名女神医。”
“男女授受不亲,放开你的爪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子桑锦里冷着脸说道。
孟老头却全然不当回事,依旧紧紧地拽着她,似乎生怕她逃跑了似的。
“什么狗屁男女收受不清,老头子我都可以做你爷爷了!”孟老头哈哈大笑,雪白的胡子也被气息吹得飞了起来,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说来听听?”
看到孟老头这副模样,子桑锦里竟然感觉有些熟悉,脑海中不禁出现了莫白当初在骆宅的情景。怪不得觉得熟悉,除了年龄外貌之外,孟老头这性子这行为几乎便是当初那个莫白的翻版了。
“为老不尊!”想到莫白,子桑锦里顿时更加讨厌这个孟老头了,若不是身上正好没带迷药,恐怕今天得请他好好喝一壶了。
孟老头腆着脸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老,至少还是可以保护你的。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或许咱们还能成为让人羡慕的一对儿,你说呢?嗯~~”
孟老头的一个“嗯”字让人很销魂,子桑锦里被吓出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喂,孟老,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就别欺负人家了。”东方玉阙一直跟在子桑锦里身后暗笑,此时见子桑锦里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劝说道。
“哎呀,是小玉啊,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就长这么大了?想当年我还看过你光着屁股到处乱跑的样子呢!看来老头子我还是真的老了啊,现在果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对了,你爹不是说要你跟着我学医么?什么时候过来啊?”孟老头这才注意到东方玉阙,连忙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撑着下巴喃喃道,“身材完美,长相绝色嗯不错”
听见孟老头的轻语,东方玉阙打了个冷战,看来这孟老头喜欢收藏美人的爱好还是没变啊还真是个怪老头。
第三十八章 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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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头是闻名于鲛城的怪医,无人知晓他的姓名,无人知晓他的住处,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此人性情极为怪癖,若是病者长相丑陋,即使给巨额诊金,甚至病者家属给他下跪磕头他也绝不理会;倘若病者貌美如花,即使分文不收,他也会竭尽全力替人救治。不过,据传他与帝君有着很深的渊源,因此即使众人对他有诸多怨言,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着牙将所有的怨气往肚子里吞。虽然曾经也有些胆大妄为者找他的麻烦,不过却无一人能平安完好地活过第二天,轻则缺胳膊少腿儿,重则命丧黄泉,自那以后,便再无人敢向他挑衅了。
原本子桑锦里还念他年老给他个脸面,却不曾想到这人竟然是个老流|氓,因此也不再有丝毫的客气了。
“死老头,从哪里来,就给本姑娘滚回哪里去,飞花阁不欢迎你!”见到孟老头这么一副无赖相,子桑锦里的龟派忍功终于失效,大声地吼了出来,爆发力惊人。
孟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犹自悠哉游哉地在飞花阁内的院子里晃悠,一会儿闻闻牡丹,一会儿摸摸月季,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城主府多好啊,花肥草绿,美人如云,走了多浪费啊”
子桑锦里见孟老头毫不理睬,顿时气得面红耳赤,随手从桌上捡起一个茶杯便狠狠地砸了过去。
却不想孟老头虽然年迈,但是腿脚却利索得很,轻松的一个转身,不但丝毫无损还将茶杯捞回了怀里,惊呼道:“哎呀小丫头,没这么不讲理嘛!老头子我又没有得罪你,我那时夸赞,夸赞懂不懂啊?想请我常住的人多了去了,我还不肯呢!跟你说,你这是赚大了!”
“滚去你该去的地方,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就是别呆在飞花阁碍我的眼。”其实子桑锦里对孟老头本没多大的怨气,然而她这几天正因莫白之事憋闷得慌,也算是孟老头运气,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孟老头一边绕着院子跑圈圈,一边哈哈大笑道:“老头子从来出来,到去出去,现在就爱呆在飞花阁,你赶不走我赶不走我嘿嘿嘿嘿”
琴书与漆画皆是弱质女流之辈,何况身为下人,明知晓孟老头身份不一般,自然不敢以下犯上,只好悄悄地缩回了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净。
于是偌大一个院子只剩下子桑锦里、东方玉阙与孟老头三人。
孟老头跑得欢畅,子桑锦里追得气喘吁吁,东方玉阙抄着手臂倚靠在廊柱上,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
孟老头故意在前面走走停停,若即若离,引得子桑锦里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满头大汗,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再也走不动了才终于蹲在了地上,颤抖着手臂指着孟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停停停下呼我跑不动”
东方玉阙让琴书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子桑锦里身边,慢悠悠地蹲下,笑着道:“锦里,来喝杯茶缓缓。”
白了东方玉阙一眼,子桑锦里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深吸了一口气,喘息着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怎么不见你热闹看够了”
东方玉阙笑笑,对子桑锦里的说辞不置可否。
此时的孟老头依旧活蹦乱跳,完全没有高龄老者的自觉,欢快地来到子桑锦里面前,笑呵呵地说道:“舒服了吧?老头子我可是舍命相陪呢!”
遇到这样的人,子桑锦里觉得自己真的十分不幸,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为虎作伥,她一个小女子完全就只有任人拿捏的份儿。
“锦里对孟老不放心么?”东方玉阙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不怀好意。
“明知故问。”子桑锦里气愤地回答道。
“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你看行不行。”东方玉阙故意顿了顿,待子桑锦里露出急切之色,这才继续道,“我也搬到飞花阁来,这样我便可以保护你了。”
子桑锦里感觉自己真的是憋屈到了极点,这才来了一条老狼,后脚又跟来一只猛虎,还要人活命么?
“你们不走是吧?我走!”子桑锦里在地上蹲了一会儿,体力已经恢复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屋内招呼道,“琴书,漆画,收拾东西,咱们离开飞花阁。”
“唉~~别啊,你不欢迎我们也没必要自己走啊,咱们不住进来就是了嘛是吧,小玉子?”孟老头冲着东方玉阙猛眨眼睛,笑眯眯地说着,下巴上雪白的虬髯随着嘴巴晃动,显得十分有趣。
被人称作“小玉子”,东方玉阙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颗豆大的冷汗,这种没天理的事情也只有孟老头能做出来了。
东方玉阙身为东主,自然是人中龙凤,岂会不知孟老头打的什么主意,撇开“小玉子”的尴尬,当即默契地点了点头。
子桑锦里将信将疑地看着两人,见到他们互递眼色,也猜到了他们在耍什么诡计,当即反问道:“若是食言该当如何?”
“任君采撷额,不对,任君处罚!”孟老头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