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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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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瑕!”老夫人又绷紧了脸,沉声道:“天影已死,不想守寡,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地拜了这个堂!”
  新娘不吭声,蒙在脸上的红绸巾簌簌抖动。
  阮霸膀臂使了劲,将姬无瑕圈锁在怀里,又冲主持喜礼的傧相使了个眼色。
  傧相心领神会,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鼓乐齐鸣,一对新人正要拜堂,忽听门外有人喊了声:“等一下!”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外,却见失踪了大半天的二夫人正领着一拨人匆匆赶到,她身后竟跟着一顶轿子,这顶轿子居然被人大大咧咧地抬进厅堂,摆在了正中央!
  “素素,你又来捣什么乱?”老夫人面有愠色。
  年媚素一掀裙子,居然坐在了桌子上,蹿着野性火苗的眸子挑衅似的瞄着老夫人,“婆婆,您儿子尸骨未寒,您就这么着急把儿媳转嫁给您的宝贝干儿子,不怕天影从阴曹地府杀回来,找您算账吗?”
  “放肆!”
  老夫人怒不可遏,龙首拐杖往地面猛力一拄,发出“砰”一声响,鼓乐声顿时戛然而止。
  阮霸面色阴沉,冷冷一笑,“年媚素,将门千金的架子不要往这儿摆,喜堂之上容得你撒野吗?出去!”
  年媚素不气不恼,杏眸斜睨着阮霸,“唷,还没登上城主宝座,这就耍起威风了?姬姐姐的婚宴,我怎能不来?我还顺便带了一份大礼来,请新人笑纳!”
  她“啪啪”一击掌,停在厅中央的轿子门帘被人掀了起来,轿子里的人慢吞吞地走出来,面带戏谑的笑容看看厅内的人。
  厅堂内猛然一阵抽气声,而后是死一般的沉寂。众人的脸色是精彩绝伦,大白天见了鬼似的,一粒粒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全吓傻了。
  砰——
  二十年来从不离手的龙首拐杖落到了地上,老夫人看到已死的儿子活生生出现在眼前,除了惊骇无比,居然没有一丝激动喜悦的神色,脸上的皱纹颤颤地扭曲,指尖抖啊抖地指向凤天影,她颤声问:“你、你……是人是鬼?”
  “阎王没舍得收下我,所以我还不是鬼!”凤天影笑眯眯地欠个身,逐个招呼道:“娘、大哥、兄弟们,天影回来了!”
  厅内呼啦啦跪倒一大片,一张张脸上都是诚惶诚恐的表情。跪下之后,山庄弟子齐声高呼:“凤主子福寿绵长!”
  呼声绕梁,久久不歇。
  新娘娇躯倏颤,猛然抬手“刷”一下掀开红盖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活生生站在眼前时,新娘悲喜交集,潸然泪下。
  红盖头掀起的一刹那,凤天影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看到这个新娘,他才知什么叫西子捧心,什么叫梨花带雨,那轻颦的柳眉,那含泪的清眸,当泪痕划过雪白的脸颊,当落泪无声、深情凝眸时,这个新娘竟显得格外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他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拭泪,不料,伸出去的手却被另一个人使劲抓住。
  阮霸显得很激动,抓着义弟的手,亲切地喊:“贤弟!贤弟!你让为兄找得好苦!”
  这个鹞眼鹰鼻、眉宇间隐透阴鸷的魁梧男子就是他的异姓兄长?感觉阮霸似乎有意无意地把手指扣在他腕部诊脉,凤天影眼中浮出一丝玩味,居然一个巴掌拍在阮霸的脸上,口中嘻嘻哈哈:“我这不就自个回来了么,瞧你紧张的,这脸色都不对了。”“啪啪”再拍两下,啧!这家伙的腮帮子怎不长肉,皮下的牙齿拍几下还“咯咯”作响,敢情这位老兄是在暗地里磨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发问,燕青急忙站出来,把自个盗了尸,又偷偷跑到隐川求医的事儿一禀,老夫人听了,脸色一变再变,惊疑不定的目光绕在凤天影身上,口中自语:“起死回生?怎么会有这种事?”
  年媚素却在一旁哼哼,“少见多怪!儿子活了,当娘的还不高兴吗?”
  “贤弟回来就好,为兄本想代你照顾一下无瑕,既然你已回来了,那就省得我费心了!”
  这人脸上没肉,皮却厚得很,把夺人妻说成“照顾一下”。
  凤天影笑笑,也轻描淡写地回他一句:“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是来扫你兴致的。瞧瞧,喜袍都穿上了,吉时也到了,我就祝二位百年好合!”他又拍拍阮霸的脸,打趣似的说:“老兄都不介意穿人家的小鞋了,我还能说什么?待会儿,我写一封休书,老兄就拿着休书安安心心把小鞋穿上。”
  阮霸的脸色也变得相当精彩,心里骇怪:这个“贤弟”一回来怎就变得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了?
  新娘子听了这番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骇人,口中发出悲痛的呜呜声,她向凤天影奔出两步,又突然像石头一样凝固在原地。凤天影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他甚至连轻轻的一瞥都吝于给她。
  她的身子突然像秋风中的残叶一样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再也站不稳时,阮霸倏地伸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推向凤天影,“凤弟!你要是不生愚兄的气,就把无瑕带回去。”
  带回去?年媚素忍不住想提醒他:这里是凤阁,眼下该出去的人是他!话犹未出口,忽听“当啷”一声,被阮霸这么一拽,姬无瑕的袖子里居然滑落了一柄匕首!
  新娘身藏利器与新郎拜堂,这是大忌!难不成新娘早已准备好了,想在拜堂时刺杀新郎?
  匕首一落地,厅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阮霸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凤天影则深觉有趣地望了望姬无瑕,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竟比纸还白,一双泪涟涟的清眸望着他,樱唇翕张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他隐隐感觉不对劲,猝然,那颤抖不止的人儿泪眸一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大红的新嫁衣滑落半边,里面露出的竟是一袭洁白丧服……
  第2章(1)
  凤主子起死回生,新娘子又突然晕厥,今日这桩喜宴也就不了了之。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把姬无瑕扶进厢房。
  阮霸装个笑脸把凤天影推向厢房。
  老夫人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
  年媚素搅了这喜宴后,拍拍手就走人。
  厅堂内酒席撤了,人也散了,只有燕青还尽心尽职地守在凤阁门外,等候主子差遣。
  夜幕降临,一弯浅月挂上梢头。
  凤阁厢房里亮了一盏灯,凤天影坐在灯焰下,翻看随身带来的一本小册子,小册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详细记载了三个女子的出身背景。
  姬无瑕——
  北六省巨富姬添荣的掌上明珠,家族世代经商,曾经垄断了北六省的盐行盐运。她嫁入凤舞山庄后,凤天影在北六省也得以开设凤氏商号。
  凤、姬两家联姻,凤氏产业迅速壮大,姬添荣一旦亡故,姬家财产有一半会传给他最宠爱的独生女姬无瑕!
  “啧!难怪阮霸这么着急要娶一个刚丧了夫的寡妇,他这哪是夺人妻,简直是在夺一座金矿嘛!”
  凤天影啧啧有声,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仔细一想,今日这桩婚事不正是太夫人亲手促成的吗?
  回想起今日喜堂上太夫人对死而复生的儿子那种怀疑冷漠的态度,他又有些困惑:这当娘的对干儿子怎么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亲生儿子一死,她就急着想把凤氏产业与儿媳全权交付给干儿子,这事儿悖谬常情,令人费解!
  以指甲拨一拨灯心,灯焰蹿起,光线亮了些,他再把小册子翻到第二页,细看。
  年媚素——
  威远大将军之女。
  两年前,凤天影随商队远赴西域,关外遇险,财物被强盗洗劫一空,幸亏当时戍守边疆的年将军及时赶来救了他一命。将军赏识他的经商才能,便把女儿许配给他。
  从此,凤氏产业受大将军营下铁骑军士的庇护,凤氏也向将军府纳贡献银,双方互惠互利。
  “这小野猫原来是将门千金哪!”
  很少见到一个女子既有妩媚风情,骨子里却又那么野蛮刁钻!这个女子的确挑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不过,她对自个的丈夫似乎没有多大的好感。
  除了这两位夫人,还有一位,他今日没有见到。把小册子翻到第三页,一个诗情画意的人名映入他眼中。
  吟柳——
  江南书香世家的才女,家谱里曾有过三个探花、四位进士。
  凤老爷子生前向往仕途,器重有才华的书香子弟,与吟柳的父亲是八拜之交,凤、吟两家订有婚约。
  吟柳及笄嫁入凤舞山庄,但她只喜欢一人独处,性情内敛胆怯,因而无法讨得丈夫的欢心。
  “吟柳……吟柳……”
  嗯!这个名儿好听,想必那人儿更妙!不过,看完凤家娶进门的三位夫人,居然没有一个是原先那个翘了辫子的“凤天影”倾心动情后才娶回来的,要么是获财获利,要么是互惠互利,要么就是婚约难毁、父命难违。看来,原先那个“凤天影”心机真够深的,手段也真够高明,竟把婚姻大事当成获得利益的一种手段,这三个女人也真够悲哀,她们的丈夫真是无情!
  合上小册子,收放妥当,他伸个懒腰,慵懒的目光在屋子里打个转,视线落在一张床上,这张床看起来很柔软很舒服,只不过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稍稍犹豫,他的唇边便泛开一缕痞痞、坏坏的笑。
  他可不是无情的人,拈花惹草、游戏人间是他的本性,说他玩世不恭也好,放荡不羁也罢,美丽的花儿开在枝头,总得有个赏花人来折吧,不然暴殄天物就太可惜了!
  他先侧耳聆听四周的动静,又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再瞄瞄床上昏睡不醒的佳人,嘿嘿!天时、地利、人和统统占尽,再不出手那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半眯的凤目射出危险的光芒,他一步一步靠到床边,一伸手,“刷”一下掀了被褥。
  红艳的新嫁衣下玲珑的曲线、微露的玉颈,那么的香艳可口!他徐徐弯下腰,两手一伸,握紧了佳人的香肩后……猛力摇晃!
  “夫人啊,快醒醒!快快宽衣侍侯你家夫君!”
  他可不是采花贼,要风流也得佳人主动来投怀送抱,这叫情趣,懂不?咦?没啥反应?再摇,摇啊,使劲摇……
  啪嗒!
  一滴泪珠顺着姬无瑕紧闭的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凉凉的,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水痕蜿蜒着从她的眼角汇聚到他的手上,凉意也从手背直透心口,连心里也莫名地潮湿起来。带着玩味的坏笑僵凝在脸上,望着泪流不止的人儿,他微微叹了口气,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重新帮她盖好被子。
  “傻丫头,哭什么?”
  这个女人哪,还真是水做的骨肉!他苦笑着摇摇头,一转身,正想退到椅子上将就着睡一夜,不料,衣袖不知几时已被她紧紧抓在手里,无奈回过身,看到床上的她像是陷在梦魇中,双唇一开一合,发出几个如同被沙砾划过般支离破碎的音。
  她一脸痛苦,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溺水的人儿想抓住一根浮木一样,抓得那么用力,连指关节都变得苍白泛青。
  他久久地盯着她的手,似乎这只手抓住的不仅仅是一片衣袖,连他的心都被挽留在她身上,不忍看她痛苦落泪,他长长叹了口气,坐到床上,将她整个人连同被褥一起拥入怀中。一手轻拍她的背,他翻出记忆里娘亲哼过的摇篮曲,朱唇微启,醇厚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哼唱。
  眉结渐渐舒展,泪痕干了的人儿睡得很沉,看不到那双魅人的凤目里不经意流泻出的丝丝温柔……
  破晓时分,天空飘起了缕缕雨丝,初秋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绕着几许烟雾,冷冷清清中又潆洄着朦胧的轻愁。
  姬无瑕睁开眼时,看到伫立窗前的一个身影,一绺乌发在风中轻扬,舞动的发丝迷蒙了他的眼睛,碎碎的目光有些飘忽,思绪仿佛飘得很远。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摊开白皙的手心承接着屋檐滴落的水珠,浮动在窗前的雨雾将伫立晨风中的身影渲染得犹如画中人。
  画中人呵,可望而不可及!
  清眸含着几分忧伤,痴痴地看着,默默地看着,她甚至不敢靠近他,只这么看着,心却微微揪痛了。
  在窗前伫立片刻后,凤天影心头微微一动,仿佛感应到什么,转身看到床上坐起的她,消瘦的脸颊,水光泛动的眼中充满朦胧的忧郁,那么痴痴地望着他,那种痴情,那种沉寂无声的忧郁,就像一朵消瘦的菊花,静静地散发着淡淡幽香。
  斯人如水,人淡如菊。
  “你醒了?”
  面对这个女子时,他唇边不禁泛起一缕怜惜、温柔的笑。
  她有些吃惊,呆呆地望着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眼中又扑簌簌落了泪。
  他又叹了口气,走到床前,手掌贴在她脸上,一遍遍地抹干她的眼泪。
  承接过雨水的手凉凉的,贴到脸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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