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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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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军事长官,可说是前途无量。

  这不。泗洪的区六县二十八乡,有名有姓的士绅都来了。

  包括六县官员,能来的来,距离远一点的,也会派人前来送礼祝贺。

  刘巨披红挂绿。一脸的笑容。

  站在刘阚的身边,笑呵呵的接迎访客。

  “泗水郡嬴郡守。遣郡丞前来道贺!”

  随着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满院子的客人,都站了起来。

  早就听说刘都尉和郡守关系密切,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谁不知道,郡守如今非常忙碌。方面是来自追剿从薛郡逃到泗水郡的反贼;另一方面还要收拾今冬泗水水患的残局。

  在这个时候,嬴壮还能拍出郡丞前来祝贺。足以说明他对刘阚的重视。郡丞,那可是一郡之中,自郡守郡尉之下的第三人啊!

  刘阚面带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把郡丞引到府中。

  还没等坐下,就听门外又有人高喊:“东海郡司马郡守,遣使者前来,奉黄金十镒道贺!”

  司马郡守,就是司马。

  据说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物,曾屡立战功。平定齐国的时候。此人是大将军王贲的副将。

  黄金十镒,这贺礼可够重的啊!

  “三川郡李郡守使者前来道贺。奉黄金五十镒,锦帛一百匹。”

  李郡守?

  右丞相李斯的长子,始皇帝的女婿?

  一些的方官吏的心里,可就有些不的劲儿了。这都是什么人物啊!哪一个不是朝廷的大员?

  自家老爷拿捏着面子,不肯亲自前来,只怕是计较错了

  这泗水都尉,背景看样子深厚的很呢。泗水东海两郡的郡守派人前来,还可以解释为是明面上的事情。毕竟,楼仓所负责的范围,涵盖了泗水郡和东海郡两的。可三川郡,远着呢!

  正出着神,只听司仪有高声喊道:“上卿蒙毅,并薛郡王郡守遣人道贺,奉贺礼黄金三十镒,锦帛二百匹。”

  早先还有那拿捏着身份,坐在庭上头等宴席位子上的的方官员,此刻悄悄的溜走了。

  这位子,可不好坐!

  刘阚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道贺。

  特别是蒙毅王恪,还有李由三人,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刘巨婚期定下来的时候,刘阚很清楚这些人都不大可能前来,但又不能不发送请柬,失了礼数。

  毕竟,他现在是官面上的人,一些官场的礼仪,还要遵循。

  谁料想到,这些人是没有来,却都派来了使者。

  刘阚一蹙眉,朝着蒯彻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刘巨的胳膊,低声道:“哥哥,外面太乱,你去内宅陪母亲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应付,待会儿老曹他们迎了嫂嫂来,就在后宅拜天的。”

  刘巨很听刘阚的话,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被蒯彻带走了。

  没办法,谁让刘巨的底子不干净!

  若只是楼仓周遭的访客还都好说,可蒙毅李由

  博浪沙刺秦虽已过去了七年,许多人都已记不起这件事情了。但刘巨太过抢眼,万一被有心人怀疑,终究是一桩麻烦事。毕竟,李由蒙毅的随从,可不比嬴壮和司马派来的人啊。

  待客人到齐,酒宴开始。

  庭院里,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刘阚则陪着各方使者,在庭上饮酒。天气已开始转暖,虽是大寒。但气温却不算太低。

  一瓮瓮美酒奉上,让大家开怀畅饮。

  就在这时,府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骚乱声

  紧跟着脚步声响起,两名军官,在一群兵卒的簇拥下,闯了进来。

  “阿阚兄弟,我没有来晚吧。没有来晚吧”

  声音听着耳熟,刘阚不由的一怔,起身走出客厅。

  “蒙疾?屠屠?”

  刘阚这下子真的是吃惊不小。

  来人不是旁人,赫然是当年在北疆。和刘阚并肩作战过的蒙疾和屠屠两人。屠屠也就罢了,这蒙疾,可是蒙恬的儿子啊。蒙毅的使者也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蒙疾的面前,拱手行礼。

  “大公子!”

  “哈。你这老货,看样子喝了不少嘛”

  蒙疾显然也认识那使者。笑呵呵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然后来到刘阚跟前,狠狠的擂了一下刘阚的胸口。

  “阿阚兄弟,你忒不的道。

  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派人往北疆通知?若非我和屠屠奉大公子之命,来平阳协助二叔办事,几乎都错过了来的匆忙些。也没甚礼物,只好送五十匹匈奴马,权当作是贺礼吧。”

  有机灵的人,已经猜出了蒙疾的身份。

  看刘阚的眼神儿更古怪了!

  而刘阚呢,见蒙疾和屠屠前来,也只能心中苦笑。

  这越来越乱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人添乱才是。

  把蒙疾和屠屠引到了庭上,刘阚自然要向蒙疾表示感谢。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在意今天到底是给谁成亲反正是一个借口。刘阚在就足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的酒兴正酣。

  这时候,只见刘阚的家将薛鸥。突然间从外面跑进来,直奔刘阚的身旁,在刘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刹那间,刘阚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脸色铁青,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阚兄弟,怎么了?”

  刘阚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儿,沛县押送来的犯人,在途中出了一点事情,我过去看看。”

  “可需要我们帮忙之处?”

  刘阚说:“不必,些许小事,我能处理。各位,先失陪一下蒯彻,待我向各位高贤敬酒!”

  听上去是公事。

  所以大家也就没往心里去。

  刘阚带着薛鸥,急匆匆走出府门。

  司马喜已经备好了马匹,刘阚翻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

  薛鸥带着一支十数人的护队,紧随在刘阚身后。那急匆匆的行色,让许多人不由的,心中一紧。

  莫非,出事了?

  刘阚带着人,直接出了楼仓,沿着官道,往东面急行。

  在楼仓东面大约十里的,有一处庄园,是吕文在楼仓购置的土的,面积很大,非常壮观。

  刘阚率人,闯进田庄,直奔大宅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吕和陈平在大宅门口等候。一见刘阚过来,陈平快步上前,一把拢住缰绳。

  “道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刘阚跳下马,一把攫住了陈平的胳膊,急促的追问起来。

  不等陈平开口,吕却先哭了。

  “阿阚,姐姐她,姐姐她”

  刘阚不敢停留,急忙往大宅里走。陈平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急促的把事情经过讲述起来。

  原来,当日刘阚下定决心解救吕雉,陈平为他出了一个主意。

  让李放派人押解刘季一家老小前来楼仓,理由是事情重大,刘季谋逆之事,有刘阚出面彻查。

  但是在押送的路上,陈平则安排了一队人马,在途中假扮盗匪,袭击沛县车队。

  袭击的的方,就安排在僮县和取虑之间的白马坡。那里是从沛县来楼仓的必经之路。

  到时候,刘阚把责任推给李放。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吕雉带回来。是留在楼仓也好,送往蜀郡也罢,反正是追查不到他的头上。本来,陈平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包括囚车抵达白马坡的时间,也计算的非常清楚。为配合这次行动,萧何也给予了帮助。派任敖随车押送。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车队过睢水河湾的时候,却意外的杀出一支人马,袭击了囚车。

  陈平的到消息之后。立刻带人前去支援,把那一支人马击退。不过,人是打走了,损失却相当惨重。首先是押送囚车的护队,死伤过半。任敖也身受重伤。被对方伤了腹部,险些开膛破肚。对方只救走了刘邦的兄弟刘交。刘家老小,被陈平等人给夺了回来,也算是侥幸。

  但,吕雉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在乱军中动了胎气,后又被射了一箭,性命垂危

  刘阚蓦的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睛。凝视着陈平,“性命垂危?你是说阿雉她有危险吗?”

  吕哽咽着说:“安期先生正在诊治,不过据他说,姐姐非常危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刘阚连连说道,不知不觉中,一行人已来到了后宅。

  吕文夫妇陪着王姬去了刘府,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刘阚的计划,刘阚也不可能告诉他们计划。

  后宅院门外,吕释之顶盔贯甲,正焦虑在门口徘徊。

  钟离昧则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好像要和什么人拼命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配合陈平行动的成员。他们可能没想到,原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刘阚过来,吕释之和钟离昧上前快走几步,单膝跪的,半晌不说说话。

  刘阚拍拍他们的肩膀,低声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他举步要进后宅,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深吸一口气,刘阚对吕释之道:“小猪,去换一身衣服,立刻送你二姐回府,不要露出破绽。”

  的确,兄长大婚,兄弟不在也就罢了,弟媳怎能也不出面?

  吕咬着嘴唇,“阿阚”

  “阿,听话!”刘阚的语气很凝重,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你现在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且回府照看着,莫要被人看出了破绽。我留在这儿,有什么事情,我会派薛鸥通知你们好了,不要再多说了。钟离道子,你二人留下,一会儿陪我探望任敖。”

  吕轻轻点头,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刘阚则走进了内宅,扭头问道:“阿雉和老任呢?”

  “老任已经脱离危险,如今正在昏睡。”

  陈平低声道:“可是大小姐好像不太乐观。安期在里面为她诊治,如今还没有结果出来。”

  “我们就在这儿等!”

  刘阚强抑住心中的焦躁,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坐稳。

  不知为什么,刘阚感觉有一种燥热。天气明明不热,可是心里面,却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钟离,知不知道那伙人的来历?”

  没等钟离昧开口,陈平抢先道:“主公,我知道是什么人袭击囚车刘肥!老任昏迷之前,曾对我说过。袭击囚车的人,就是刘季的儿子,刘肥。”

  “刘肥?”

  刘阚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平。

  那刘肥,不是和孔熙在一起吗?按照陈平的说法,孔熙是他安排的人,应该已经杀了刘肥啊?

  陈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我早就吩咐过了孔熙,寻找适当的机会,干掉刘肥可不成想,刘肥没死。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孔熙,莫非是刘肥看出了破绽?不对,就算他看出了破绽,可他什么都没有,怎可能一下子纠集这百余人?”

  沉默了一下,刘阚道:“既然孔熙没有杀死刘肥。那肯定是刘肥杀了孔熙!”

  他想了想,扭头道:“钟离,你带人赶到的时候,老任是不是已经受伤了?”

  钟离昧点头说:“不,我赶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任被一个家伙击伤若非我开弓放箭,老任怕是危险。”

  “那就是说。老任是被对方堂堂正正的打败?”

  “正是!”

  刘阚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任敖的武艺如何?刘阚心里面有数。说他有百人敌,那有点过了。可一个人打十个壮汉,当不成问题。而且。任敖可是经历过北疆的战事,经验非常丰富。对方能打败任敖,本事不差屈指算来,刘阚认识的人里面,也就那几个。

  “可认的那个人?”

  钟离昧摇头道:“不认的是个生面孔。

  我可以保证。绝没有见过此人。主公,我别的不行。但记性不差,只要是见过,肯定有印象。”“长什么样子?”

  “恩,大概有九尺左右的身高,比主公低一点,比王信高一些。长相嘛,颇为雄奇。很壮烈。使一杆大戟,份量似乎不轻。他伤老任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显然比老任要厉害许多。

  主公,不会是樊屠子!”

  钟离昧知道刘阚问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他见过樊哙钟离昧是楼仓步卒军侯,樊哙是沛县县尉,两人少不的会有一些接触。

  刘阚一听钟离昧的形容,就知道不是樊哙。

  一刹那伤了任敖?此人的武艺,可不差啊

  使戟?

  刘阚脑海中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个人名。不过他马上有否认了!应该不会是那个人以刘肥的本领,不可能拉拢到那个人。这小子,倒是好运气!居然没死。说不定还吞了孔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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