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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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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阚说:“何公之言,阚已牢记心中。不过,如今贼势强横,举国皆反。以何公高见,何为最佳时机?”

  “当老秦生死存亡之时,即为最佳时机!”

  “生死存亡生死存亡!”

  刘阚在口中接连重复这四个字,许久之后,似有所得,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地笑容。

  小暑,温风至,蟋蟀居辟,鹰乃学习。

  进入六月之后,天气越来越热。偶尔会有一场蒙蒙细雨,虽令气温稍将,却平添闷湿之气。

  楼仓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生活着。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一种莫名的镇静。即便是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却丝毫影响不到楼仓人的生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整理沟渠,修缮城墙,丝毫不见慌乱。

  过往的路人,照样可以在楼仓落脚。

  城外官道路旁,临时搭建起来的小酒肆,旗幡在风中飘扬。

  大家都在忙碌,但又好像非常清闲。小酒肆里,客人进进出出,不时从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老丈,这时局动荡,你怎地还有心情做生意?”

  一名中年文士,带着两个家人走进了酒肆,在一隅坐下之后,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不免感到奇怪。当那酒肆老板捧着一坛子刚从深井里取出,挂着水珠雾气的坛子走过来的时候,那文士忍不住询问道:“我听说,这泗洪之地,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为何看不出半点痕迹?”

  酒肆老板是一个粗壮却矮小地老人。

  黑黝黝的面膛,从脖子到后背,还有手臂上有双龙缠绕的纹身。天气炎热,他穿着一件半肩单衣,手臂粗壮,肌肉坟起,青筋虬结。一头花白头发,短髯浓眉,虎目阔口,精神矍铄。

  闻听文士询问,老人不由得放声大笑。

  “什么大战。不过是一群不长眼地小毛贼想要兴风作浪罢了,怎敌得过咱这楼仓地精兵?

  几万蠢贼,到头来还不是灰飞烟灭。

  早先咱家君侯不在,犹不怕那些蠢贼生事。如今君侯回来了,谁还敢惹是生非,寻死不成?”

  这老人说得一口楚地方言,把酒坛子放在文士面前的案子上。

  文士不免一怔。“老人家,听您这口音,却似本地人?”

  “正是!”

  老人捋着短髯笑道:“小老儿祖上三代居于楼仓,算得上实打实地楼仓人吧。”

  “传闻老秦残暴,徭役颇重。这楼仓兼顾淮汉要地,只怕徭役更加不堪吧再说了,听人说这楼仓的广武君是个极为凶残地人。当初一到楼仓,就杀得楼仓血流成河,老人家何以不怪?”

  老人闻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哪个没卵子的家伙胡说八道?”

  他愤怒咆哮说:“别地地方咱不清楚,也懒得去问。可咱这君侯,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当初楼仓盗匪丛生,尤以丁家在这一地作威作福。咱家君侯来了,先除掉了丁家,又斩杀盗贼。

  逢灾难时,开仓放粮,何曾有过懈怠?

  不说咱家君侯,只说曹仓令他们,也都是尽心尽力。你去问问旁人。君侯来到之前,咱楼仓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来到之后。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君侯虽是老秦。却没有半分凶残。

  什么楚人秦人,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名字。叫做楼仓人。

  谁若是敢坏俺们的好日子,别看小老儿六十有二。照样会拎起刀枪拼杀这是咱的家园。”

  “没错,谁敢坏咱们的好日子。和他们拼了!”

  酒肆中的人,振臂高呼。

  文士不禁有些诧异,眉头一蹙,但脸上仍带着淡淡地笑意。

  那酒肆的老板走到一旁,文士却仍沉思不语。身旁的仆从,给他斟满了一觞浊酒,犹不知晓。

  自家中出,一路走来,但见遍地饿殍,盗贼丛生。

  人人称之老秦为暴秦,提起来也都是咬牙切齿。可偏生走到这楼仓,却似乎变了模样。这里的楚人,对老秦绝无半点仇视,相反相敬如宾,非常友好。提起那位楼仓之主,也全都赞不绝口。

  文士原以为,刚经历一场大战之后,楼仓应该是人心浮动。

  可现在看起来

  “公子,天不早了,咱们是留宿楼仓,还是继续赶路?”

  文士想了想,站起身来,“咱们在这里停留几日,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停留几日?”

  仆人忍不住奇道:“整个泗水郡,唯有这楼仓还是老秦治下。公子即受了子房先生的邀请,为何又要在这里停留?再说了,这楼仓有什么值得观察?他日江南大军一出,怕也难以保全。”

  文士却笑了!

  “这楼仓乃四战之地,又为楚地,的确不是个好所在。按道理说,这里楚人众多,先前韩王所部虽然不堪,可也不该落得那般凄惨结局。看这楼仓百姓,全不提楚人二字,只说楼仓人。

  那广武君,似不是寻常人。

  竟把这秦楚之分淡化,手段可不简单。我颇有兴趣,看看这广武君究竟何许人也。再说,他首造程公纸,又与人合创程刘书,泽披天下,恩及士子。我为读书之人,也当前去拜访。”

  “那子房先生之邀”

  “我与子房,不过一面之交。他虽邀请我,但我却尚未答应。再说了,那沛公的身份,我一无所知。子房说沛公是故楚王族后裔,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倒不如先去拜访下这位广武君。”

  仆人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

  文士掏出几枚大钱,仍在的案子上,带着仆人起身离开了酒肆。

  只是,他前脚刚一出酒肆之门,酒肆的老板就立刻和老伴儿说了一声,紧跟着也离开酒肆。

  夕阳斜照,洒下一片残红。

  却听得官道上空响起苍劲歌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

  来也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载。已乎已乎,临人以德。

  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确取,无伤吾足”

  歌名《楚狂接舆歌》。

  《论语…微子》中层有提及,说是孔子周游列国时,有出国的狂人名陆通,字接舆,唱着这首歌从孔子地身边经过,歌词大意似是在劝说孔子。当孔子下车想和他交谈的时候,接舆却走开了,不愿意和孔子交谈。

  文士似乎唱的兴起,癫狂大笑着,一遍遍反复吟唱,朝楼仓城走去。

  楼仓城上,吕释之手扶腰间四尺长刀,疑惑地看着那悠远而来地文士,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缝。

  恣意狂歌?

  哈,此人必有所图!

  “放这狂生进城,找个人盯着他,查清楚他地情况。一有消息,立刻回禀与我,不得有误!”

第二七三章 … ~说降~

  秦二世元年,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的年份。

  从陈胜吴广之乱开始,形式越发的复杂起来,并且愈演愈烈。整个关东地区,除了楼仓一次大捷之后,各地秦军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捷报。即便是有重兵屯扎的薛郡和三川郡,也只是呈现出胶着的状态,让人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随着田儋在胶州起兵后,故齐治下,接连响应。昔日大齐的威风,足以让许多齐人缅怀,虽有先前三田之乱的失败为前车之鉴,可还是有很多人怀有侥幸之心。当田儋起兵后,更使得许多不甘寂寞的人,重又跳将出来。

  三田之乱中的漏网之鱼田福,率先发难

  东海郡郡守司马,眼见薛郡局势越来越混乱,已顾不得沛县的刘邦,转而向薛郡增兵。

  两下兵合一处,死守成、卞两地防线,试图将战火阻于薛郡之外。

  然则随着局势越来越糜烂,薛郡和东海郡两地,也开始出现混乱,并且迅速的扩散开。

  整个关东,从五月开始,狼烟四起。

  本就兵力捉襟见肘的秦军,不得不收缩防线,和起义军在三川薛郡两地,展开了反复的拉锯战。

  六月时,张耳陈馀向陈胜建议,率部北上,攻掠燕赵故地。

  与此同时,周章在经过连番的苦战之后,迅速崛起。麾下人马如同滚雪球一样的壮大起来,到六月末的时候,周章所部兵马,已经有六七十万之众。并且在周章的指挥下,逼近函谷关。

  李由在荥阳城,被吴广所部死死的缠住,无法脱身。

  而吴广呢,虽也明白了陈胜的用意。可大战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想要抽身,也抽身不得。

  于是,不管李由还是吴广。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章所部从身边过去,却又毫无办法。

  那函谷关,是关中门户。

  攻破函谷关,就能挥军一路西进。直取咸阳。

  七月初,有雄关之称的函谷关,被周章率部一举攻破,令得天下哗然。

  如果说早先还有人打算观察形势,可现在函谷关被攻破了,再不有所行动。必然后悔莫及!

  而最先行动地人,却不是关东各地的英豪

  秦二世元年七月,会稽郡吴县。

  殷通是一个年过五旬的人,世居于临淄,原本是稷下学宫的学子。

  始皇统一了六国之后,殷通奉召出仕。先是在咸阳担任了两年博士,又因精擅刑律,而得到李斯地赏识,被推荐到始皇帝嬴政的跟前。始皇帝三十四年。殷通被委任会稽郡守。出镇江南会稽郡,在吴越时期曾繁华一时。

  然而进入战国之后。昔日吴越之地,已变成了楚国的粮仓。

  虽则比起中原的富庶来。会稽郡还远远不如。但相比较江南大部分地蛮荒之地而言,会稽郡无疑最为繁华。这里有娇滴滴的小佳人。有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还有那河道密布,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同时,会稽郡也是昔日楚国的一处粮仓。入秦之后,更供应南方大军的辎重。

  总体而言,比起洛阳、咸阳这些著名地富庶之地来,会稽郡还算不得什么。

  但,它的的确确,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吴越子弟,秉承了老楚人剽悍的血性,骁勇善战。

  殷通初至会稽,就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独特风情。

  当始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殷通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想法。

  可是随之秦二世的倒行逆施,随着陈胜吴广地大泽乡起义殷通地那颗心,开始蠢蠢欲动。/

  若老秦灭亡,哪怕我得不到整个天下,凭借江水天堑,至少能成一方诸侯。

  如果运气能好一些,说不定还能雄霸江南,成就昔日楚国之基业!这种想法,如果不出现也就罢了,一俟出现,就好像落地的种子一样,迅速生根发芽。随着中原局势一日日地恶化,殷通的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殷通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内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召唤,召唤他去做一番事业。而陈胜地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他难以抗拒。

  天色,有些阴沉,似是要下雨。

  江南本就多雨,不值得奇怪。殷通换上了一身便装,命人整治了酒菜,登上轺车,驶出府衙。

  天,已黑。

  轺车在吴县城南的一处宅院门口停下。

  这宅院,占地十数顷,围墙很高,墙壁上布满了岁月地斑驳痕迹,呈现出一种深灰色的厚重。

  有家将走上前,叩响了黑漆大门。

  “谁啊!”

  从门后面传来了一个带着浓郁吴越口音的声音,紧跟着大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吏。

  “郡守前来巡视,不要惊动别人。”

  家将亮出印绶,那狱吏一见,连忙从台阶上下来,躬身施礼。

  殷通走下车来,轻声道:“最近中可还平静?”

  由于殷通是齐人出身,习惯于将狱称之为。牢头连忙说:“启禀郡守,一切如常。”

  “薪!”

  殷通看着门头高悬的黑色牌匾,上面有两个朱红色的大字,薪狱说起这薪,却又不寻常的来历。相传当年吴越争霸,越国战败,越王勾践成了吴王的俘虏,卧薪尝胆,就是在这薪之内。当然了,当时并不叫薪,也不似如今这般的巍峨。

  吴国战败之后,勾践兴建了这座府邸。

  后来吴越灭亡了,薪就变成了关押犯人的地方。不过能被关押进此地的人,都非比常人。

  殷通点点头。迈步走上了台阶。

  那老头在他身后紧紧跟随,很快就转入牢室甬道之中。

  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迎面袭来,让殷通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这牢狱之中。就是这么一股味道。

  哪怕是豪华的牢狱,也难免是这种情形。殷通倒不好说什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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